第一百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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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禹同,这事告诉你也行,不过我只告诉你一人,你得帮我保密。
原来,他的确是观察到,一水村村民的皮肤都特别好,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让人不由得怀疑是水的原因。
再加上,文雪旗年纪,就会帮人护理皮肤,他不相信她真有那么厉害的法,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其中必定是用了什么东西帮忙。
他去问过大飞的媳妇儿,她用的都是一些自带食物,没有特别之处。
这让他更加怀疑,这水里大有文章。
上一世,毕竟是护肤品企业的董事长兼总裁,这点职业敏锐度还是有的。
文雪旗的眼神微不可擦的冰冷了一下,他果然是怀疑情毒物质了,看样子,以后要对他全面戒备了。
吴禹同见她发愣,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怀疑,“这事,你怎么?”
文雪旗她没什么好的。
“我自长在这里,去了市里也只是读书学习,没有跟外地实质接触过,不知道人家那里是什么样的。”
“难道,你们外地人的皮肤,都不好吗?”
吴禹同眯起了眼睛,一下就揪出了她的漏洞。
“这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不是靠给别人护肤赚钱?”
“”
他大爷的,栽自己话坑里了。
吴禹同上前一步,气场压迫着她,“你的艺跟谁学?”
他们这的人皮肤都那么好,哪用得着这种艺?既然用不着,就不会有人去钻研,更不会有人去学习。
可文雪旗年纪就能靠这个谋生,这件事太奇怪了。
难道,她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而且还为自己所利用,所以才阻止他包下草湖?
文雪旗啊文雪旗,你实在是太奇怪了,你千方百计想要掩饰的,到底是什么?
文雪旗抬眸直视他的眼睛,幽幽的,“我高一的时候,有个同学的皮肤出了问题,我想帮他,自己学的。”
同学,哪个同学?
吴禹同的眸子暗淡了下去,他大概知道那个同学是谁,可心里又十分抗拒这个答案。
他到底是有多好,能让她做到这个地步?
他自嘲一笑,她确实能做到这个地步。
上一世,她可以为他守身守心一辈子,看都不看别的男人一眼,现在这种程度,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个理由像个王炸,碾压性的服了他。
他叹了一口气,没再追问下去,“快做南瓜饼去吧。”
文雪旗如释重负,假装着淡定,其实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心里觉得怪怪的,刚才的谎言虽然让她逃过一劫,但总觉得不舒服的很。
那话的,好像是拿闵尧在挡吴禹同一样。
可吴禹同跟闵尧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一个是白月光,一个是黑无常。
一个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一个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天哪,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她这是办了什么事儿啊?
由于两人衣衫湿透,回家后,文雪旗先兑了一半热水一半冷水,然后把这水一分为二,两人一人一半。
她给他找了她爸的衣服,先对付着穿。
自己则跑去西屋,把门栓的死死的,窗帘拉得透不过光。
脱下衣服后,并不忙着擦洗,反而是把衣服用力拧了拧,将水滴到一个干燥的盆子里,用这水做了样本。
清毒物质探测仪显示,轻度物质含量为零。文雪旗的一颗心终于踏踏实实,稳稳当当的落进了肚子里。
看样子清毒物质只存在于后山上,吴禹同这一次棋差一招。
她用毛巾好歹擦了一下,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心情愉悦的出去做南瓜饼。却发现吴禹同,依旧穿着那身湿衣服,正站在院子里左右为难。
原来,邻居平房顶上有人,他不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光身子,更不好意思去文家夫妻住的堂屋里换衣服。
只能委屈巴巴地等文雪旗出来,他好换去西屋。
他撒娇,人家怕羞。
文雪旗紧张的挡住他,指了指西南墙根,去茅房换去。
农村的土茅房实在不在他的接受范围内,他黑着脸,一咬牙,“那我还是在院子里换吧。”
着就开始脱衣服,文雪旗“呀”了一声,连忙退回了西屋。
关门的时候瞥见他白皙的皮肤,结实的腹,还有粉色的豆豆,不受控制的红了脸。
这混蛋,年轻的时候身材这么好。
这颜色,这肌肉,不去出道做男优,真是可惜了。
还有,原来男人的豆豆也会是粉红色吗?那那里是不是也是
唔,文雪旗捂脸。
他的皮肤那么娇嫩,尝起来肯定特别可口,要是能留上痕迹的话,肯定特别美
她扑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羞愤又懊恼的打着滚儿。
她鄙视死自己了,怎么能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还是对那个混蛋!
要对也是对闵尧才对啊!
再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平整好了情绪,不过脸上还带着一丝微妙的红晕。
努力冷下脸,抬眸,在看到吴禹同的一瞬间破功。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看他平时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现在换了她爸的衣服,简直大变样。
肥大又起球的蓝色条纹t恤,黑色粗布长裤,屁股上还有两个大补丁,没有合适的腰带,就用麻绳将就着拴上了。
他将裤腿卷起来,露出大脚趾自由出入的黑布鞋,那样子,别提有多接地气了。
得亏一张脸长得好看,不然就是一农村苦逼泥腿子,放在路边都没人理的那种。
吴禹同一拽裤子,扶着膝盖蹲下来,随捡了个草棒子做烟,学的有模有样的。
“可不是俺你,给了这么一点水,俺头都没洗。”
文雪旗撅着嘴瞪了他一眼,“想洗你用冷水洗呗,又没人拦着你。”
完全身进了堂屋,然而眉梢眼角却是带着笑的。
那丝笑意被吴禹同捕捉在了眼里,他像是受了鼓励,起身随着她一起进了堂屋。
文雪旗在柜子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出半瓶白酒。
吴禹同吓了一跳,他一直知道一水村对于喝酒的重视,可是,吃个南瓜饼也不至于吧。
文雪旗却将他的拽过来,用脱脂棉蘸了白酒,给他消毒。
他这两只,到底是因为救她才受的伤。
她虽然不待见他,但也真心感谢他,当时能伸出援,让她心里的阴霾消散了许多,虽然身上冷,但是心里暖得很。
“这几天尽量别碰水了。”
“嗯。”
“也别吃辣椒芫荽。”
“嗯。”
“海鲜也是发物,别先吃了。”
“嗯。”
酒精消毒之后,文雪旗又弄了消炎胶囊,把里面的药粉磕出来,倒在他的伤口上。
“记得每天换一次药。”
“嗯。”
“”
“你不会别的了?”
“那个,好疼啊”
吴禹同鼻尖冒着汗,从脖子根红到了头发尖儿。他眉头紧皱,牙紧咬着,就差“啊啊啊”叫出来哭出来了。
文雪旗瞧着他那怂样,一时也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酒碰伤口确实挺痛的,她用这东西用习惯了,忽略了吴禹同是个锦衣玉食的少爷身子。
她忍着笑,一边给他包扎着,一边吓唬他。
“疼吗?告诉你,你包下这草湖,以后有的痛苦给你受,你就等着吧。”
吴禹同,我不怕。
“只要你别再落水,我就没苦头吃了。”
“这话的,那要不是你突然叫我,我能落水啊?”
两人吵吵闹闹地包扎伤口,包完左包右,纱布在之间和掌心欢乐地飞舞。
吴禹同站在堂屋门口,背对大门,他生的人高马大,脊背宽阔,一人就挡住了一扇门。文雪旗只有半只孱弱的臂露出来。
由于身高原因,他每次都要低着头才能与她对视,那场景看起来就容易让人误会。
文妈妈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更让她惊讶的是,两人还都换了衣服。倒不知道是做了什么。
看样子村会计的不是假的,吴经理果然相中了二丫头,想要她。
她咳嗽了一声,提示自己的存在。
文雪旗赶忙解释,吴禹同为了救自己落了水,还受了伤。
文妈妈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的表情,连忙将她赶到一边去,让着吴禹同一起进堂屋喝茶。
“你这个憨子,知道吴经理救了你,还不去割肉打酒,你想靠什么谢人家?”
吴禹同忙阻止,“大婶,我吃个南瓜饼就行。”
文妈妈瞪了文雪旗一眼,“还不快去,愣着当门神呢!”又转过头来,“吴经理,咱屋里坐,俺有事跟你商量。”
她笑呵呵的,“吴经理,你救了二丫头的命,是二丫头的大恩人。救命之恩比天大,你要是不嫌弃,就把二丫头领走吧。”
村会计刚把她找过去,二丫头仗着自己上了两天学,觉得能耐大了,竟然阻止村子发展,当着人家大记者的面,胡言乱语,得罪人了人家,给他们村子脸上泼粪。
她现在已经引起了全村人的愤怒,是个十足的祸害。
她家要是不把她早打发了,以后,豪豪在村里肯定抬不起头。
孰重孰轻,让她自己掂量。
这根本用不着掂量。
她本身就不疼二丫头,豪豪又是她的命根子,狗屎跟猪肉,这俩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要是能打发给吴禹同,那就再好不过了。
人家家里有钱,把二丫头打发给他,豪豪将来也多个靠山,走到哪里人家都高看一眼。
“大婶,这”
“她的命是你救的,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俺是她妈,这事俺能做主,只要你愿意,今晚就领走。”
今晚就领走?
从此,这妮子就跟着他,是他的人了?
吴禹同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我”
文雪旗有点担心她妈又出什么馊主意,但想了想,就凭她妈那脑子,出出来什么主意她也不怕。
这样一想,顿时轻松了很多,哼着曲儿去了南山头,摘了个又黄又长的南瓜回来。
她将南瓜洗净,切成一段一段的,每段大概十公分左右。又将其中一段,从中间切开,将里面的瓤和南瓜子一并挖出来。
然后把南瓜竖着放在案板上,用刀从上往下切,把它的皮全去掉。
她将这一段全部切碎,又淘了大米,架上地锅,开始煮粥。
剩下的,则用来做南瓜饼。
吴禹同终于是结束了和文妈妈的对话,神情有些发愣,呆呆的望着她。
文雪旗狐疑的打量着他,隐隐觉得不安,“她跟你什么了?”
怎么整个人都傻掉了?
“你妈,你从此以后是我的人了。”
呵!
又玩这招,腻不腻?她都快烦死了!
她是自找的,报复起来,可别怪她心狠辣。
文雪旗挑眉,“那你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