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轻薄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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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雪旗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又想起苏春阑跟她的话,“别看啊同面上冷冷的,可他这个人善良的很,上次去敬老院还是他要求我去的。我看他那么用心的照顾老人,一颗心都化了”

    唔,在苏春阑眼里,吴禹同这形象确实挺立体完美的。

    要不是她跟他相处过一世,她肯定也会觉得他是个十分完美的人。

    可惜啊,有些人的人设太经不起推敲了。

    牛奶奶用帕仔细的擦着鞋子,然后将这一双旧鞋包好,收在抽屉里。

    她从另一只抽屉里拿了半盒麦乳精,冲了一茶缸子,却只放在桌上。

    文雪旗见状,笑嘻嘻的谢谢奶奶。

    牛奶奶冷哼一声,“姑娘家脸皮怎么那么厚,又没要给你。”

    话虽这样,但她转又坐下逗大福二福,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我心里明白着呢!”

    “你们这两个骗子,一个送了两只狗来,整天让我不得安生;一个拎着点东西过来,想要堵我的嘴,让我念你们的好。”

    文雪旗放下茶缸子,蹲在她腿边,认真的,“奶奶,那个人送狗子来想做什么,我是不知道。可是我送东西来,不是要堵你的嘴,我是要赌我自己的嘴。

    哦?

    文雪旗无奈的笑着,“难道你不知道吗?有句话叫‘言必行,行必果’。”

    牛奶奶的对,她的确是骗子。

    “你又不是我的亲奶奶,没有养育爱护过我,我怎么可能对你有那么深的感情,那么好心的来照顾你?”

    “我骗大家我对你有这么深的感情,我还骗大家,我会常来看你。人行在世上靠的就是一个诚信,我得话算数,所以我现在过来了。”“我买这么多东西呀,就是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轻易话,否则啊,有罪受了。”

    牛奶奶挠着二福的头沉默了一会儿,却并没有生气。

    半晌,她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一脸骄傲,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我的眼睛不会看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文雪旗刚要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却已经指使着她去干活了。

    “拿来的东西都给我放桌子上摆好了,我可得好好享受。免得到时候,嘴上没捞着好处,还得到处你们的好话。”

    完她又想起了什么,抿着嘴憋笑,眼底的皱纹,欢乐的堆叠在一起。把二福塞到文雪旗怀里,自己又抱起大福,“既然来了,就多帮我干活,给狗洗澡去。”

    二福热情地舔着文雪旗的脸,口水糊了她一脸。

    她一边躲着一边,“现在天冷,温度低,这狗又不大,恐怕抗力差,扛不住。”

    牛奶奶瞪眼,怎么那么啰嗦?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去它主人家里洗不就完了?!”

    文雪旗是个学生,牛奶奶又年事已高,敬老院自然不会放她们出去。

    文雪旗为此暗自庆幸,她可不想见到吴禹同。

    可没成想牛奶奶,竟然记住了吴禹同的电话号码。

    这边打完电话,那边院长就通知人放行了。

    对于院长如此不负责任的行径,文雪旗在心里谴责了她一百八十遍。“奶奶,吴禹同她家离这里挺远的,坐在三蹦子上颠的难受。要不,你再等等,等到她来接狗回去洗澡呗。咱就别过去了。”

    牛奶奶不行。

    “明天是我老头子的忌日,我就要把狗子洗得干干净净的,带去见她。”

    这话一出来,还怎么好意思阻止?

    文雪旗只能硬着头皮,带她去吴禹同家。

    她想,送到门口她就直接走人,不进去就行了。

    但还想再挣扎一下,“奶奶,要不咱们带着狗子,去大澡堂子洗个单间儿?”

    “你看,专门去吴禹同家多费事啊,不如咱就近解决算了,反正花不了几个钱。”

    牛奶奶大怒,“我也不要去看我老头子了,来来去去的多费事,反正我也没几天活头了,不如直接下去找他去。”

    文雪旗再也不敢什么了,灰溜溜的带着她打了个车。

    吴禹同家她只去过一次,只记了个大概路线,具体在哪,还真不清。

    一会觉得该往东走,一会儿又觉得该往西走对,过一会儿,又觉得该转个弯儿回去。

    司师傅没时间陪她们折腾,给她们扔在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驾着车怒气冲冲的走了,还多要了她五毛钱。

    牛奶奶嫌弃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话不靠谱,是有心折磨她这把老骨头。她抱着狗子,站在路边置气,不愿意配合她。

    文雪旗只得挨家敲门借电话,折腾了半个时,才见到人影。

    吴禹同还是那副没正型的样子,笑嘻嘻的看着她,嘴贱的很。

    “早就了,让你多去我家认认路,你偏不去,你看,找不到门了吧?”

    一段时间不见,这混蛋竟然清瘦了许多,本来妖孽魅惑的一张脸,现在竟然多了一些弱柳扶风之意。

    要不是嘴上太贱,她还真愿意多看他一眼。

    她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去的,我又不是毛贼,用不着去你家踩点。”

    吴禹同意有所指,“不定以后就成你家了呢。”

    呵呵!

    “滚一边去,我就算偷也偷动产,像房子这种不动产,需要登记才能过户的,偷了有什么用?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蠢。”

    吴禹同嘟嘴,“你偷走东西比房子重要多了,有时候我宁愿你来偷房子。”

    文雪旗后脊背发凉,这话是什么意思?比房子重要的东西是什么?难道是指清毒物质探测仪?

    “我偷也不会来偷你的”

    两人争执不断吵了半天,倒是怀里的二福,率先没有了耐心,扒着文雪旗的,嗷嗷的叫唤,想要挣脱下来,去找它哥哥大福。

    文雪旗趁将狗子塞到吴禹同怀里,转身欲走,“照顾好牛奶奶。”

    牛奶奶却在这时喊住了她,“丫头片子,一会儿陪我去买件衣服,我得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去看我老头子。”

    “”

    吴禹同家跟上一次差不多,最大的差别,就是阳台上多了一张沙发椅。

    那沙发椅还跟苏春阑家里的一模一样。

    想起苏春阑同样对他用情至深,文雪旗忍不住调侃,“吴总好雅致。”

    吴禹同把二福放下来,那狗子立即欢快地跑去跟大福汇合,两只家伙一起跑去阳台找牛奶喝去了。

    他嘟着嘴,很是委屈,“什么雅致不雅致的,我活得还不如一条狗呢。”独守空房,连个伴都没有。

    唉哟,看样子最近苏春阑忙工作,怠慢了他,这都开始寂寞空虚冷了。

    “你可以直接去找人家呀,非得让人家主动来找你呀。”怎么那么傲娇了不起!

    吴禹同眨了眨眼睛,突然间笑开了。粉面含春,仿若一朵樱花绽放。

    “你的对。我要贯彻‘三死’原则,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死追到底。”

    哎,这就对了,你这边对人家上点心,人家那边全心全意的扑在你身上,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用不了多久,就能听到苏春阑的好消息了。

    苏春阑的好消息就是她的好消息。

    啧啧!

    幸福。

    牛奶奶给两只狗子准备完食物,见他俩还在墨迹,忍不住发起火来。

    你们这两个懒驴上磨屎尿多的家伙,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准备洗澡。

    文雪旗被她训的悻悻然,吴禹同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坏笑起来。

    牛奶奶指挥着他们放了半浴缸水,两人各自负责一条狗子,吴禹同抱着大福,文雪旗则抱着二福。

    两只狗子今天脾气闹的厉害,特别不配合,一个个在水里乱扑腾,嗷嗷叫唤着往外跳。

    想想自家狗子一见到水汪子就要钻进去游泳,再看看这两只狗子,这惊恐不配合的样子,文雪旗果断指责吴禹同。

    “你是怎么带的狗子?人家的狗子见到水,都跟下锅子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往里面跳,再看看你养的,一个爱水的都没有。以后你要是腻了水呀,也别指望人家能跳进去救你。”

    吴禹同却一反常态,郑重其事的点头,“你的对,等忙过去这一阵,我换个带游泳池的院子,教教它们怎么狗刨。万一以后你再落了水,我不在身边,也有个念头。”

    “你胡什么呢?”

    叉起二福直接塞到了他怀里,那狗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直往他脖子里钻,沐浴液弄了他一身。

    他一抱着二福,一按住浴缸里的大福,两个东西不配合的乱动,他凌乱的像个足无措的奶爸。

    文雪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活该!

    谁让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盼她半点好。

    你才落水呢,你全家都落水!

    牛奶奶及时出场救了他,她找来两块毛毯,包住两只东西,跟文雪旗一人一只,抱着它们去吹干。

    吴禹同的衬衫全湿,胸前的风景若隐若现,看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文雪旗跑的比狗还快,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多轻薄他几眼。

    那混蛋却不自觉,抽抽搭搭的瘪着嘴,撒娇也想要一块毛毯,被牛奶奶犀利的眼神劝退,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洗澡。

    牛奶奶不擅长用吹风,就只帮忙按住狗子,剩下的由文雪旗来做。

    两只狗子似乎也被牛奶奶的气势所压倒,一个个耷拉着耳朵,乖乖的站在那里,细看表情,倒有点泫然欲泣的意味。

    文雪旗好笑的挠着它们的头,这狗子真是随主人,一会撒娇一会疯,完全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牛奶奶也适时的感慨,“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吹干毛发后,狗子又恢复了活泼顽皮,蹦跶到浴室门口,去找它们的爸爸。

    文雪旗跟在后面,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响声,脑海里闪过那晚,布满咬痕和抓痕的肩头。

    唔,不知道他身上又添了多少道暧昧的痕迹。

    他那白皙娇嫩的肌肤,有点痕迹就像桃花开在了雪山上,其实,挺好看的。

    浴室门却突然开了,他同那晚一样,只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文雪旗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没有移开脚步,只傻傻的看着一颗水珠子,从喉咙划过躯体,经过他健壮的腹,一路向下,和浴巾融合在一起。

    她感觉嗓子干干的,特别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

    腕一紧,她已经跌入他的怀里,他高大的身体欺压过来,将她抵在墙上,腰身与墙壁之间隔了他的臂,沐浴后的清香和他的体香混杂在一起,烘的她脸颊泛红。

    “吴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