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渣如斯，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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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外院，熊猫仍舒服地抚着肚子，一行人上了公交车，熊猫一屁股挨着马斯洛坐下，“宗主，你怎么里还拿着钢镚啊，二等功，发明奖，还交了这么一个富二代女友，典型的人生赢家啊？”
马斯洛里是七、八个一块钱的钢磞，象多米诺骨牌那样来回在里倒来倒去，不时变幻着形状。
“宗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不是有恐女症吗？”坐在后排的窦浩笑着问道。
“追的人多了，当然有恐女症，就宗主这张脸，从幼儿园开始，怕是妹妹们没少惦记，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啊，连恐龙都暗恋宗主呢！”熊猫神秘兮兮道。
“一个恐龙一个熊猫，都是珍稀物种，我看你们俩倒是很配。”马斯洛淡然一笑，“其实，在洗缨湖畔，我俩就是那么擦肩而过”
“我也曾经和无数个女生无数次擦肩而过，衣服都擦破了，也没擦出火花来。”郎建辉嘟囔道，中队个头最大肌肉最大，大灰狼的绰号不是盖的。
“知道，知道，作为一个资深单身狗，你压力不要太大，”这个宿舍里，窦浩脱单最早，他有资格嘲笑郎建辉，“哎，吃了人家的，你们，我们这个忙帮不帮？”
一众靓丽的女生作陪吃饭，就是为了让他们逮住祸害女生的幕后黑，也就是把钟毓秀送进医院的买卖卵子的人。
作为女生，这事还是羞于出口的，聪明如马斯洛却已清楚外院一班女生的用意。
“咝，这个嘛”杨洋长得个，爱笑，也很腼腆，他看看马斯洛，生怕把马斯洛得罪了。
“喜羊羊童鞋，别光笑啊，你。”窦浩话向来只半句，要么就是怂恿别人他躲在后面，属于那种腹黑男。
“要我啊，吃了人家的，怎么也得帮一把，成不成另。”郎建辉直言直语。
“这个嘛，我们又不是警察，只是警校生！你，我们也没有执法权，怎么去查案？将来传到院里是要受处分的，弄不好不能毕业。”杨洋倒是理直气壮了一把，嗯，这句话没毛病。
“你呢，窦浩？”窦浩不话，熊猫偏让他。
“宗主，本来这事我义不容辞，”窦浩看看杨洋，“杨洋不是也了吗，我们不是警察，将来我们还要参加公考，我暑假里报了辅导班，你知道，我们的脑子在学习上不好用！”
吴磊一笑，“算了，不帮就不帮，难为你们，灰狼、熊猫和我留下，我们仨是最佳拍档。”
“算了，你不是也报了公考辅导班吗？”马斯洛轻轻拍拍坐在前排的吴磊的肩膀，“建辉还得回家干活，算了。”
“这个女生抽卵抽的进了重症监护室，应该报案啊，”熊猫道，“找警察啊，不是郑队带着校花一起进来的吗？”
“证据不足不能立案。”马斯洛简单道。
“所以嘛，人家才找到我们。”他兴奋地看看马斯洛，“谁让我们名声在外呢。”
马斯洛微笑着看看他，一肚子九九，可是却总被人看透。
一行人下了车，回到警院，迎面那块花岗岩又映入眼帘。
天下安危，公安系于一半！
“看什么，天天在这里路过，危难之处谁显身，”熊猫嘚瑟道，“看我人民警察？”
天太热，几个人加快脚步朝铸剑楼走去。
“猫哥，你？”杨洋看看熊猫，“我们就是个警校生。”
“那就证明给你们看看。”熊猫一扬里的冰红茶，豪气万丈，可是看看前面马上又讪讪地放下了。
几个人都呆呆地看着前面，两个督察已经快步走到熊猫面前，“啪”一个敬礼，“里是饮料。”
“啊，是。”熊猫立马笑了，“别记啊，郭鲁敏我们一个区队的”
“带饮料进教学楼，扣分。”
暑假终于来临了，偌大的校园人去楼空，一派沉寂。
省中医院重症监护室。
“进去几天了？”马斯洛问道，三年警校，这是他第一次接案子，不，应该是擅自查案，将来的后果很难。
如果不是林疏影相求，就为了钟毓秀舍身挡刀，他也会义不容辞，大不了查清线索再移交给郑涛就是了。
“四天了。”林疏影一脸愁容。
“钟毓秀在里面一直昏迷着，也不能开口话，这案子怎么查？”马斯洛眉头一皱，旋即放开，“对，还有刘欣，她来过了吗？”
“尹世锋死那天，她就回家了，谁的电话也不接。”林疏影愁道。
“嗯，连期末考试都没考，这是铁定心不想见面了，我们到她家也没用。”马斯洛分析道，他只有一个月的暑假时间，如果到刘欣家里去，前后怕是又要耽搁几天。
“你们宿舍还有谁卖过啊？”当着林疏影，那个卵字却不好出口了。
林疏影的脸一下红了，“这种事，谁还主动往外吗？”
是啊，这种事本就不光彩，怎么能弄得人人皆知呢，别处男朋友难处，就是将来找对象都难找。
“刘欣的上线是尹世锋，可是尹世锋已经死了，”马斯洛的轻轻顶住下马，“钟毓秀不能话，那线索从哪来呢？”
林疏影崇拜地看着马斯洛，看得马斯洛不好意思一笑，“我又不是电脑，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花痴！”
一个护士眉眼含笑，她飞快地走过两人身边，身子却还在转过来看着马斯洛。
砰——
护士与对面匆匆而来的护士长撞了个满怀，护士长里的治疗盘一下掉在地上，输液器、止血带、胶布贴、碘伏、棉签撒了一地。
马斯洛一下笑了，眉如弯月，“走，我有思路了，哎，对了，捐那个怎么捐啊？”
“我怎么知道？”林疏影红着脸掐了他一把。
两人就这么出了医院，马斯洛的估算没错，外院外面的灯杆上，墙上很多这样的广告。
“这，能是尹世锋贴的吗？”想起尹世锋，光天化日下林疏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好，”马斯洛实话实，“只能试试看，嗯，里面的情况我们还没摸透。”
“对了，”林疏影突然道，很自然地挽住了马斯洛的胳膊，她羞涩地看看马斯洛，见马斯洛没反应这才大胆地继续，“我听毓秀过，师大她有个同学，跟她一块去的，都是刘欣介绍的，还捐过两次。”
“两次？”这个马斯洛理解不透了，他没有这方面的常识，“那我们去找她。”
“嗯，她卖卵就是想给自己和男朋友换一块pnepl！”当天，“4g在线”就变成了“pnepl在线”。
“他们卖多少，怎么算的数量？”马斯洛虚心请教道。
林疏影脸又红了，“听，一颗一万块，也有几万的，钟毓秀拿到了二万块。”
这么贵？!
“不过，放暑假了，她能在学校里吗？”林疏影担心道。
“她去卖卵，估计这样的女生家庭条件不是太好，一般暑假在这里复习考研或者打工的居多，她肯定不会离开。”马斯洛笃定道。
省师大同外院一样，暑假人数明显减少了。
两人打听着，幸亏林疏影还记得这个女孩在哪个系——数学系的刘虹雨。
“前面那个好象就是刘虹雨。”林疏影指指前面，树林里，一对情侣正在吵架。
马斯洛很快听明白了，卖卵买了，但是拿到二人也走到尽头，这世道，渣男渣女怎么这么多？
“疏影，你不要过去。”
他则快步走过去，一亮里的学生证，“你好，我是派出所的，有人报警有纠纷。”他一亮证件，立马收了起来，也刻意挡住了学生证三个字。
还没等渣男反应过来，他马上又问道，“这谁买的，有发票吗？”他看看刘虹雨和他男朋友。
“我买的，发票丢了。”渣男思路很快，但是怀疑地打量一下马斯洛。
“我买的。”刘雨虹哭成泪人，却不好意思怎么买的。
“把拿来。”马斯洛伸出来，渣男很不情愿，“是她卖卵买给我的，现在是我的。”
“他，瞎”刘虹雨不下去了，卖卵这种事，也是隐私，谁也不知道最好，可是现在竟搞得满校园皆知。
马斯洛一把夺过，刘雨虹抢着哭着翻开渣男与同学的微信记录：
——“哥们，不错啊，换了，你不是嚷嚷自己没钱吗？合着骗人，来，请客跑不了！”
——“芋头，咱们谁不知道谁啊！这不是我那个师大的蠢女送我的嘛！”
——“厉害啊！不亏理工第一软饭王。哥们佩服！话，你那个女朋友长的可以啊！对你也不错，最新款水果送就送了，你这样她，不合适！”
——“起这个我就来气，你知道这怎么来的，她竟然去卖卵，怎么感觉自己被绿了一样！反正她家情况一般，借这个茬，把她蹬了！反正快毕业了，她家也帮不上什么忙。”
——“666！你丫果然够渣！佩服！”
看岳文翻看着微信里的记录，刘虹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颤着又抢过，翻出自己与渣男的微信聊天记录：
——“同学用的苹果还挺好用，还在我面前炫耀，不知炫耀什么劲，我今天用了同学的苹果特别好用”
——“好用就买一个，要不我给你买一个？”
——“我不喜欢，我就是而已，要不你借一个到时候借我玩玩？”
——“你真喜欢吗？”
——“我同学的哥哥就卖苹果，在他那买便宜一千来块钱知道吗？学校外面贴的那些个卖卵广告竟然是真的，你们系那谁谁谁去了，一颗好几万呢，换个算什么，比打工什么的可是强多了”
马斯洛明白了，乍一看，这女孩太物质了，可是看完这段，这简直是渣男狗咬人！
渣男私心想要换新，与女友对话中三句不离pne，暗示让女友给自己送，然而这天真的女孩，竟然卖卵去获取钱财，送渣男，讨他欢心！
并且细思下来，渣男做得更绝，他竟然引导女孩卖卵，又用这个作为分理由，一脚蹬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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