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被困迷魂瘴
即使总是不羁的弘鼎见此情景,也难免动心,他弄不清盈秋心思,但想她性子原本如此,总是为他人着想,所以当该不会有别的意思。
但他总归还是觉得难为情,脑子也糊涂了般顺从地将手伸了过去。
盈秋捋开他长袖,将凝珀珠为弘鼎戴上,动作温柔娴熟,但一触及弘鼎厚实的手臂,便觉心慌意乱,忙放开了手,颇为窘迫。
落尘见此情景,恍然大悟般,心想:“莫非盈秋欢喜的人便是这傻弘鼎,哎,我这未来乖乖傻徒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只可惜眼光确实差了些,如此好的一个美人不喜欢偏要去喜欢那甚么龙毓脪,不过如今看来,倒是不用我费心了,但愿这傻小子别辜负了人家一片美意!”
“盈秋…你…”弘鼎想说感谢的话,但终是不知该如何相谢,毕竟对方对自己的帮助已然不是一句感谢便可了事了的。
盈秋仿佛有些紧张,手也微微发抖,长呼口气,才缓缓道:“我…我只是觉得你急需此凝珀珠,并没其他意思,希望拜师大典上你能顺利出师,我相信你可以的!”
她不敢再多加停留,往火堆处跑了回去,徒留弘鼎一人站在竹林中,怅然神往,有些呆了。
落尘见状,不敢再停留,忙缩回原处,照样躺下佯装已熟睡,等得盈秋靠近时,盈秋见落尘依然安睡便放宽了心,俯下身抱着她也睡了下去。
只是这一夜,她怕难睡得安稳。
这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至少对她们三人来说,可奇怪的是他们却偏偏睡得极好,一觉睡醒时居然已是辰时,但众人醒来后都觉浑身乏力,软绵绵的难受得紧。
落尘四下顾盼,却见竹林四围竟弥漫了烟雾,一时间天暗如铅,云寒似水,那浓厚的雾气犹如怪物的触须一般不停地左右试探,穿过每一寸缝隙,将人包围在雾茫之中,难辨方向。
众人都有些惶恐,因为她们发现身上的灵力尽失,自然御剑飞行是不能的了,只得茫顾四围,戒备着这一突然的变化。
正此时,聂臻从浓雾中走了出来:“我方才走了几里距离,依然不见出路,看来这片竹林都被下了**瘴!”
落尘甚是诧异:“何为**瘴?”
聂臻也不知自己如何知道,只是潜意识觉得这应是**瘴:“这世上有一种凶兽叫噬魂兽,他能一口气吐出万里雾瘴,此雾瘴能让人慢慢中毒导致灵力施展不出,看如今我们的情况,显然是中了此道了!不过这迷障只对修道者有用,对普通人或者禽兽最多让他们迷途而已!”
落尘心下暗叫不好,心想为何会碰巧被这噬魂兽困在这竹林中,是偶然还是人为?有何目的?
她心下自然有些害怕,毕竟此行带着这许多同门弟子,虽然自己反而是最年幼的,但毕竟身为他们的长辈,便需对他们的安全承担责任,因为她必须赶在拜师大典前将他们带回天玄门。
“那该如何是好?我们怎会被这噬魂兽盯上?”金采妮一听要被困在此,心下颇为焦急,毕竟她最是在意拜师大典,倘若被困此地恐怕便无缘拜师大典了。
落尘也是惶急,但她却必须冷静,她看了看四围:“先不管这许多,我们先想法出这迷阵再说,目前方向难辨,不如我们分四队人马朝四个方向寻找出路,若先出去的即刻回天玄门告知众位师叔伯,让他们下山来相救我们!”
大家都未曾经历太多,若面对面地直对凶兽跟它大战一场反而不曾相惧,但就是这种隐于暗处的危险才让人心慌。
但此时也无甚其他办法,只得应许下来。
落尘想了想,一行六人,只得分散了去,她思虑片刻,本想让弘鼎与自己一处,但想到昨晚他跟盈秋的事,心想不如借此时机让她们独处也是好的,便道:“那弘鼎,你带着盈秋去前方方位,聂统领去后方方位,采妮和清远去左方方位!”
她话音未落,却听得金采妮驳回道:“不,我自己一人即可,你跟清远在一处甚好!”
落尘哪敢她一人独行:“你一人要是遇到危险怎行?还是…”
金采妮却态度果决不已:“我虽然不才,但对自身剑法还是颇为自信的,所以妹妹无须挂怀!”
落尘见采妮坚持,便不再强求,只一再叮嘱。
她让清远与聂臻同行,但清远却死活在跟在她身侧,落尘想这时候也不是计较个人情感之时,也便不再强求。
而弘鼎虽也不愿跟盈秋单独一处,总觉尴尬,但想盈秋屡次相助自己,那此番正好可护她周全算报答她的恩情。
落尘和清远朝右方方位行去,才走几步便已不见其他人身影。
她心下惴惴,总有些不安,一旁的清远见她神情自然也知晓,便拉着她袖口:“虽我剑法甚是不济,但总会护着你的,你放心!”
落尘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他如何能护得了自己,不拖累自己便是好的了,因此也不去理睬,径直朝雾瘴深处走去,可这一走却如迷途的羔羊,转悠来转悠去,等到天黑时都未找到出路。
此竹林绵延数千里,倘若步行的话,没个一月两月的如何能出得这迷阵,而前提还是在他们未走错方向的情况下,如此走了几天下来,两人都有些焦虑不已,好在这林中的鸟兽捕猎起来倒颇为容易,倒不至于饿了肚子。
倘若此时此刻有那龙毓脪的信灵鸟那该多好,也就不会被困在此了?对了,这龙毓脪突然独行,却是为何?莫非她早料到**瘴之事?更甚之此事与她还有关系?
落尘心下猛得一惊,面色也沉重起来,心想倘若真是她所为,她究竟有何目的?是为了困住自己无法参加拜师大典么?不行,没有真凭实据不能随意臆断,等得脱困后再说。
清远见落尘神色凝重,心知她甚为焦急,便安慰道:“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们总会走出去的!”
落尘叹了口气,心想此刻若是沧旻在此那该多好,如若是他定会想到脱困的法子,可如今偏偏是这个笨拙不已的清远,她有些不耐烦:“你自然不急,你从小到大甚么事都是师兄师嫂为你一切打点好,心里自然也想着他们定会来救你,可是我必须在拜师大典前赶回山门,否则…”
清远见落尘言语中颇有责怪轻蔑之意,心下寥落,语音微弱:“这几年来我即便整日价地赖着你练功习武,你虽对我也疾言厉色,但我知道你始终是关心我的,不然又岂会不厌其烦地耐心教导我,可这些日里总觉得你对我颇为不满,见我如见过街老鼠一般总是一副厌弃愤恨的模样,却是为何?我是做了何事惹到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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