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恨铁不成钢
僵硬的点了头,还没反应过来,又听风晗道:“我看着程家公子是个不错的,为人光明磊落又不屑于阴谋,和他多接触对你也有好处。”
“摇儿知道。”风扶摇身上多了一层鸡皮疙瘩,轻声应和。
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竟是长时间的默默无语。
“我没想到你今日,会为你娘庆祝生辰。”良久,风晗开了口,沉默的神情里也多了几分寂寞。
风扶摇微微愕然,抿唇道:“十年来,第一次替娘庆祝生辰。”
风扶摇抬起头对风晗定定的看着,唇角抿起,也没有话,站起身对风晗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她不想问为什么风晗这么多年多年都没有和她过有关娘亲的任何事,也许有苦衷也许只是不爱,风扶摇此时都不想在乎。
风扶摇出了门,碰见冬雪,冬雪气喘吁吁,看见她脸上浮现庆幸的笑意:“三姐,夫人有请。”
“母亲请我?”风扶摇冷笑,对冬雪问道。
冬雪点点头,抬眼对风扶摇看着几眼,伸出就将风扶摇给拉了走:“夫人找您很久,却不想您原是在这里。”
风扶摇扯唇,任由冬雪带着她拉着出发上春院。
风晗依旧留在原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梅花玉佩来,那是当初强行娶下心然之时留给她的聘礼。
望着那块玉佩,风晗喃喃自语:“你知道吗,你的女儿长大了,现在也知道孝顺了。虽然你并不曾爱过我,可是我还是要费心给你的女儿找个好归宿。”
起这话,风晗眼里的柔情猛然散了去,尽力压制住了眼底的恨意,抬起眸,对门外厮道:“去,从书房里拿出十本珍藏本,去一趟程府,只需过几日我会亲自拜访足够。”
厮闻言匆匆离去,正巧风石走了来,风石刚刚与陈老夫人见过,这会子是特意来寻他的。
却不料风晗见了风石面上闪过恼怒,风石见了风晗,正要与风晗打招呼,却只听风晗沉声开口:“我要去母亲处,你若是不嫌膈应,就来吧。”
风石的身子僵住,诧异与风晗的怒火,一头雾水之下,却又不敢询问,只得站在原地。
“摇儿,你哪里去了,母亲一直在找你。”大夫人就守在上春院门前,关切的伸神色焦急的拉住风扶摇的,眼神里全是担心,“你这孩子太让人担心了。”
风扶摇也不知道大夫人想做什么,左右围观的人数众多,又想着陈老夫人还在。
扬起一抹感动的笑,慌忙弯身福了个礼:“母亲有心,是摇儿太过顽劣。”
“你这傻孩子,今日,是姐姐的生辰,你心里难受在所难免的。”大夫人叹口气,撇着眼竟是落下泪来,忙伸擦拭眼角,抬眼对风扶摇热络道:“屋外凉,摇儿快进来。”
风扶摇同样沾了沾眼角,配合的感激点头。
院内温情戏散了场,围观的丫鬟婆子露出失望的神情,相互努了努嘴,被冬雪赶了出去。
掀开棉帘,屋内上好的竹炭散着霹雳啪啦的声音,风扶摇抽回自己的,收了笑,正了神色对大夫人看着,冷声道:“母亲这是何意?”
“摇儿你什么?”大夫人面露惊疑:“母亲不懂摇儿的意思。”
罢又低下了头,“该是之前对母亲的误会还没有解除。”
罢又覆上了风扶摇的头上,眼神柔和:“摇儿长大了,还这样孝顺,夫人姐姐和老爷定是欣喜不已。”
原来是为了试探她下午在风晗那做什么,风扶摇明了勾了勾唇,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来:“整整十年摇儿才想起替娘亲庆祝生辰,有我这样的女儿,父亲哪里会欣喜。”
大夫人摇头将风扶摇紧紧搂在怀里脸上感叹:“摇儿不该这样想,老爷他,也不会这样想的。”
大夫人听闻她与父亲相聊不欢,竟是连眼睛里都盛满了笑意。
语气里压抑不住的愉悦,风扶摇听在耳里只觉可笑,抬起眸冷笑着对大夫人对视,两人一派母慈子孝的局面。
水云阁,陈嬷嬷奉命将卿水然送回院子便要告退离开,身子未动陈阿婆已经拦在了身前。
“嬷嬷走这样快做什么。”卿水然腕微动,盈盈的坐着里端着一杯茶,一双秋水含情的眸子泛着水光,含着笑对陈嬷嬷盯着,水色红光的唇微微抿起,轻声问道:“嬷嬷,在姑母身边伺候多久了?”
陈嬷嬷身子微微顿住,也不知道卿水然是什么意思,恭敬的福了个礼低声回道:“二十余载。”
卿水然一双柳眉轻佻,微微点头,抬起腕对茶杯抿了一口,垂下眸对地面静静地看着,也不话。
陈嬷嬷额前略微浮现汗珠,水云阁里摆放着大量的取暖用品,即使冬季也是温暖如春,然而陈嬷嬷此刻却只觉得彻骨的冷意。
陈阿婆对卿水然打量了一眼,缓缓的退下了身,走到卿水然的身后。
卿水然里的白瓷茶杯在桌面上碰撞出声响,清脆的声音却让陈嬷嬷的心猛地一颤。
陈嬷嬷不敢看向卿水然,此时她的身上好像缠绕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那毒蛇越缠越紧,冰冷窒息的惊悚感如何也褪不下去。
只要卿水然没有下令,陈嬷嬷也就不能动。保持着福礼屈膝弯身的姿势,陈嬷嬷的后背已已经要撑不住。
卿水然静静的对陈嬷嬷看着,勾了勾唇,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眼底浮现一丝笑。
从主位上站起身,轻轻地走到陈嬷嬷的身边,伸出在陈嬷嬷的肩膀上拍了拍,陈嬷嬷一惊,后背立刻僵硬起来。
卿水然抬顿在空中,倾城的容貌浮现几分狠历,被刻意修饰的笑掩下,“嬷嬷似乎很怕我?”
“还是,对我有意见?”卿水然挑眉笑的更深。
那笑容仿若毒素,陈嬷嬷身子微颤,她后背的衬衣早已被冷汗浸湿,张嘴冒着汗勉强笑道:“表姐这的什么话,老奴哪里敢对您有意见!”
“是这样吗?”卿水然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害怕的发抖的陈嬷嬷。
眼底闪过冷嘲,收了笑转过身,幽幽笑道:“嬷嬷还记得前些年,表妹与摇表妹同时看中姑母中的一个镯,我还记得那镯上嵌着两个蓝色的宝石,其他的却好像记不清了。”
“嬷嬷,你还记得清楚吗?”卿水然弯下身子眨着眼睛脸上浮着笑,问的天真烂漫。
陈嬷嬷喉咙一紧,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猛地跪在地上:“老奴当然记得,那时候多亏了有表姐,不然两位姐定是要吵起来。”
卿水然点点头,一双眼眯出冷光,“原来嬷嬷也知道我当时的目的。”
罢又俯下了身,偏着头秀发偏到肩膀,对陈嬷嬷看着,似笑非笑:“我也是好心,却不想害的嬷嬷被杖责了二十,这一点我可一直感到很歉疚。不过嬷嬷也是在姑母身边二十余年的老人,想必为了姑母也是什么都愿意承受的,那点疼,应该算不得什么。想来嬷嬷,也该是没有记恨我的对不对。“
卿水然扬起笑,收了衣袖直勾勾的盯着陈嬷嬷的眼睛,浅笑道:”嬷嬷这样大年纪了,可千万,别让我发觉,您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则,我也担心,您的身子还能不能撑到第二个来年。”
陈嬷嬷身子发抖,猛的点头,忍着心底的惊颤,连忙开口:“表姐放心,老奴不敢,老奴,老奴什么都不记得了!”
罢,从地上爬了起来,对卿水然恭敬的福了个礼,脚步不稳的,慌忙逃出水云阁。
还没跑几步,身后又传来卿水然幽幽的冷声:“嬷嬷,可千万别成为我和姑母反目的导火索。”
陈嬷嬷脚步顿了顿,心底知道卿水然这是知道了她私底下劝夫人和二姐之时,吓的更是不敢出气,只苦笑自己明知表姐阴狠,还敢鸡蛋碰石头。
顿了一会,低着头不顾形象慌忙逃了出去。
跑了大概半个时辰,迷了路的陈嬷嬷依旧在水云阁转悠,靠在冰冷的墙面大口喘着出气,深吸口气擦了脸上遮眼的汗。
现在想起卿水然那张脸,陈嬷嬷就觉得那完美的不似人间物之人如同鬼魅,那尖锐细长的獠牙好似咬着她的喉咙,直让人喘不过气。
上春院,风扶摇扯了扯笑,握住大夫人握着她的,脸上泛着冷笑,轻声道:“还请母亲原谅,今日,摇儿不能与母亲同食晚饭了。”
大夫人本也不想与风扶摇多待一刻,但是却想起卿水然劝她的话,深感卿水然的有理,便是硬拉着,一定要让她留下一起吃饭。
日落时分,风水月从香袭堂姗姗而来,没了卿水然以及其他人,风扶摇饶有兴趣的看着风水月,只觉得原来善于伪装的风水月回来了。
“三妹妹多吃一点,若是你娘见你这样消瘦,会心疼的。”风水月随意夹起一块青菜递到风扶摇的碗里,笑的一脸真诚。
风扶摇扯唇,只道他们想玩,她便奉陪。
“多谢二姐。”风扶摇夹了那青菜张嘴咬了下去,便是一脸感激的抬头,“二姐夹得青菜总是别有一番味道。”
风水月微微笑,又夹了一些菜递到她的碗里,笑的更是明媚:“瞧三妹多会话,嘴这样甜,以后嫁了婆家哪里不讨人喜欢呢。”
“瞧你这孩子的,你三妹,自是能嫁给一个好人家的。”大夫人笑,亲昵的伸扶了扶风扶摇的头发,只是眼底却闪过不以为然,风扶摇以后要嫁给谁,可是她了算的。
唇边含着阴冷的弧度,她能让风扶摇这个贱蹄子嫁给好人家?呵,即便不是**十的老头,也定是伤残无能之家。
“母亲二姐的哪里话,二姐都还没嫁人,哪里就轮到我了呢。”风扶摇自是看得出来大夫人眼底的阴狠,嘲弄的勾唇,抬眼对风水月笑的意味不明。
风水月还能不能嫁出去,还要看她的心情,当初的仇,她还没报完,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风水月被风扶摇笑的汗毛倒立,顿感不适,差点就没忍下去。
“母亲还疼我,便是这样早就要让摇儿出府去着学堂,委实让瑶儿伤了心。”风扶摇抬起眼泪眼朦胧,刻意的想看大夫人的脸色。
大夫人脸色一变,想着不能让风扶摇将这股恨放在她身上,佯装叹气道:“摇儿这就是伤了母亲的心了。摇儿要出去母亲的心里比谁都难受。”
“只怪三婶太疼自己的儿子,竟然拿三妹做陪衬。”风水月佯装恨恨的模样,望向风扶摇的眼神充满同情,眼底却含着兴奋的嘲笑:“本以为三妹与三婶来的投,却不料。”
“大概正是因为投,因此你三婶才会将陪着你六弟的任务交给你三妹。”大夫人适时加了一句,表面是安慰的对风扶摇看着,实际上却是巴不得风扶摇彻底的恨上任期华。
风扶摇扯了唇,低着头抿了抿唇,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垂眸静静的看向地面,也不话。
风水月按耐不住,大夫人扯了她的衣裳轻轻摇头,眸中浮现讽刺,嘲弄的对风扶摇望着,关切的替风扶摇夹了菜:“摇儿也别多心,以后出了风府,也还是母亲的好女儿。”
窗外光线渐渐昏暗,透过窗纸一层阴影投射到风扶摇的脸上,风扶摇唇角扯出一个弧度。
这对母女以为她去了学堂就等于离开了风府,在风府就算是外人了?
压下心底的厌恶,风扶摇抬眼对大夫人含着泪光望着,也不想话,顿时像是失了力气,咬着唇轻声呢喃:“原来是三婶。”
“我吃饱了,母亲,摇儿先回去了。”风扶摇心里有太多的问题,不想过多与大夫人风水月纠缠。
大夫人挑拨的目的已经达到自是不想再见到风扶摇的脸,脸上浮现关切的神色,又伸探了探风扶摇的额头,轻叹道:“你快回去歇着,身子这样不好,毕竟是见不得风的。”
风扶摇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忽然回头对大夫人望着,咬着唇点头委屈道:“瑶儿的身子却是越发的不好,到了晚上更是离了火炉不得,三婶不愿给摇儿多余的,不知母亲。”
望着风扶摇欲言又止的模样,大夫人额前青筋直跳,这不是故意让她出血给她上好的竹炭!
心底再是不舍,面子上却要做足了功夫,恨恨的对风扶摇瞪了一眼,怒气冲冲道:“我不管理家,我的女儿竟被欺辱成这番模样,这还了得!”
罢抬眼,挤出笑道:“这事摇儿怎么不早点和母亲,等会就让你陈嬷嬷亲自给你送去,晚上可要注意凉风,万万别又染上风寒。”
这话就是赶人,巴不得她现在赶紧走,风扶摇自是知道大夫人的德行,见目的达到,笑的满脸感激,使劲点点头,对大夫人恭敬行礼,掀开棉帘走了出去。
“春画?”风扶摇诧异见棉帘外春画笔直的站着,神色看上去好似隐隐的怒火。
风扶摇皱眉,回头左右看看,伸指着自己道:“你在等我?”
春画对风扶摇望了眼,恨恨的将视线从风扶摇身上撇开,冷声道:“奴婢在等奴婢的主子。”
春画语气里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风扶摇诧异的对她看着,迎面又撞上惊慌失措见鬼似的陈嬷嬷。
陈嬷嬷撞上一人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反射的动作出奇的大,看清眼前站着的是风扶摇,松了口气弯下身子对风扶摇弯了弯腰。
“嬷嬷这是从哪里来,这样的惊慌失措。”风扶摇探究的对陈嬷嬷看,笑着问道。
陈嬷嬷正欲张口,脑海里忽然浮现卿水然的样貌来,心里一抖,猛然闭上嘴,道:“趁着春节,想着四处散心。”
“哦,散心。”风扶摇挑眉恍然大悟,“散心的,丢了魂似的?”
风扶摇笑的意味不明,“该不是,不心到了奢华的地方见了得罪不起的人?”
陈嬷嬷猛然一惊,诧异的抬头对风扶摇看着,嘴唇蠕动,又听风扶摇笑道:“比如静思池,又好似遇上了三婶。”
原来三姐并不是猜到真相,陈嬷嬷闭了口,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正是的,三姐果真冰雪聪明。”
身旁传来春画讽刺冷笑的声音,陈嬷嬷身子僵了僵,诧异的见到春画在风扶摇身后,眼神移到风扶摇身上想什么却又没有力气。
风扶摇自然知道陈嬷嬷诧异与春画的事情,将春画挡了挡,对陈嬷嬷露出一个笑:“母亲方才要嬷嬷等会给我送去一些上好的竹炭,我想着嬷嬷这样劳累,不如我现在去拿了吧。”
“三姐的这是什么话,哪里有放着老奴不用要姐亲自动的道理!这可折煞老奴了。”陈嬷嬷慌忙摇头,面上浮现焦急的神色,只急着风扶摇不走。
风扶摇深深的对陈嬷嬷看了眼,笑着点头,“果真还是嬷嬷疼我,那么,瑶儿就先回去了。”
陈嬷嬷本就一直弯着的腰转了方向更是弯的深,“三姐注意路。”
待风扶摇的身影消失眼前,陈嬷嬷这才止了笑,脸上露出难受来。
今日两位姐都喜欢对她的腰进行折磨,年纪本就大了,今日保持弯腰的姿势保持了这样久,就是起身都难。
“啧啧啧,这不是一等嬷嬷陈嬷嬷吗!嬷嬷,你怎么这样了?”令人作恶的声音讽刺的笑传到耳朵里,陈嬷嬷面色一怒,回头对吴嬷嬷狠狠地瞪了一眼。
吴嬷嬷不怕死的和陈嬷嬷对上,陈嬷嬷此时哪里还有精神和她闹,只是命令院子外的丫头们看住吴嬷嬷不让她进了内室,掀了帘子走了进去。
“娘,那贱蹄子,好像与之前也没什么不同。”待风扶摇出了去,风水月不屑放下碗筷,对大夫人冷哼。
大夫人冷笑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道:“都被欺负的这样惨了,还没发觉不同来?”
这时,夏风端来温水又拿来荷花凝露给大夫人擦了,又涂了一层香薰,好像要把风扶摇的痕迹全都擦去才甘心。
秋菊从夏风的里接了水盆掀开棉帘将水倒了出去,脸上一脸嫌恶。
“你别看那个丫头,如今她已不再是当初对我们言听计从的玩偶了!”大夫人冷笑,“今日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夫人,陈嬷嬷回来了。”冬雪见了陈嬷嬷出来声提醒,大夫人止了和风水月的谈话,抬眼温怒,“这样长时间,你去哪了!”
陈嬷嬷慌忙跪了下去,直觉就想提醒大夫人几句,忽然想起卿水然的脸来,身子抖了抖,颤声道:“表姐留了老奴了好些话,这才耽搁了。”
“娘你先别生气,嬷嬷这么多年从没出过错,偶尔一次就饶了她吧。”风水月替陈嬷嬷安抚了大夫人一会,又好奇的问道:“表姐和你都什么?”
陈嬷嬷张口就要,突然又低下头,顿了会,低声道:“不曾是别的事,只是让老奴更为精心伺候夫人罢了。”
“算那孩子有心。”大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抬眼见着陈嬷嬷心底却有些怀疑,毕竟这个老嬷嬷和风扶摇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大夫人的脑子里又想起几月前,在风扶摇的屋子里见到紫庆草泡的红枣来,沉了脸色。
陈嬷嬷恭敬的磕了个头从地上起了来,也没注意大夫人的脸色,对大夫人低声道:“老奴方才在院门见到了三姐。”
这话就是疑问了,大夫人也不打算瞒着她,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拿了碗筷夹了菜,淡淡道:“我请了她来,只希望她还能记住谁才是她的母亲!”
陈嬷嬷低头不语,将菜咬了进嘴,大夫人皱眉将碗筷一扔,厉声道:“冬雪换了菜来。”
“那贱蹄子吃过的东西,果真都变了味!”
大夫人冷了脸色,嘲讽道:“难怪她那个短命娘亲生下了她,最后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娘。”风水月见棉帘没关好,皱眉打断了大夫人的话,眼神不满的对陈嬷嬷看着,陈嬷嬷明白的点头,慌忙将棉帘放了下去,紧紧和上。
大夫人自是也看到了棉帘的空隙,她之前吃了太多流言的苦头,这个时候,冷笑一声自然也不再话。
“夫人,离开前三姐万般嘱咐让老奴带去一些竹炭,这个时辰不去的话。”陈嬷嬷关上帘子,猛然发觉天色已经黑了下去,若是再不去送,只怕会被那些碎嘴的丫头们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