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可爱的小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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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感叹桂嬷嬷的先知,她还没有爬山,却是已经透出一层汗,若是穿了素日里的袄,岂不是更热?

    “姐。”春画站在她身边,抿唇忽然开口,神情认真之余还多了几分嘲弄。

    风扶摇抬头,扯了扯唇,“你是不是想,我未免太会演戏了?”

    春画没有答话,滑着话题去了另一个话题:“我只是不明白,姐何必与这些粗人这般亲近。”

    风扶摇正了脸色,一眨不眨的对春画看着,“我一直就想,你身上大家的高傲气未免太重。”

    春画皱眉朝她看去,等着她的下一句。

    “你别忘了,进风府以前,你的家里也只是个普通人家。”

    “何况,我们天耀国,你认为是大家族人多还是这些平明百姓多?”风扶摇一步一步诱导:“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连这些朴素的人都不能好好对待,还指望谁能好好对待我们呢?”

    春画撇头,“我只在上春院听过,只要抓住了得势之人,才能一步一步往上爬。”

    风扶摇回了头看着眼前的风景,笑的灿烂:“若是她们是这样想,那么她们的地位就不会稳,最终只会失败。”

    “没有经过扎根成长的成功终究只是站在已扎根的树枝上,等待她的不过两条路,要么被扎根的大树放弃折断,要么,就是扎根大树被推倒,这根悬着的树枝,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春画瞪大眼惊讶的对风扶摇看着,这些话她从没听过,但却,那样令人无法反驳。

    震惊的望着风扶摇的脸,春画突然明白,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她或者大夫人,甚至是任何人能掌控的对象。

    风扶摇没在意春画的反应,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低头将地上的帕捡了起来递给春画,风扶摇望着前方招呼了一声白霜,笑道:“我们该出发了。”

    春画点头,心脏还在猛烈跳动,握紧了里的帕,她突然觉得,跟着三姐或者比跟着二姐要更有前途的多。

    但或许,也更危险的多。

    奎阿婆点人数招呼着开始,一行人又开始向前前进。

    风扶摇方才坐着的树后待人走远了这才现出身,“有意思,难怪我那个粗鄙的六弟会想着法接近。”

    那人身后显出一男子,一身黑衣,低着头恭敬道:“殿下,我们要不要?”

    罢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人摇头轻笑:“这样有意思的女子怎么能就这样杀了,我还想知道,六弟打的什么算盘呢。”

    黑衣人点头面色还是显得犹豫,奈何男子已然不听劝,只得作罢。

    “这里如何光秃秃的?”轿车上没有车帘,风扶摇一路上看着外面的景观,忽然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秃石,没有一点草木,轻声问。

    “这里是故意凿成干秃的,目的就是为显示不同。来了这里,就到了分界点了,从这里开始,姑娘就要自己走上去了。”轿子被放在地上,四个壮汉脸上露出歉疚的神情。

    风扶摇从轿子里下了来,笑着摇头,“几位伯伯回吧,我自己可以的。”

    镇海寺位于山顶,风扶摇牵着风娆,风水月与卿水然陪伴在老太太身边,任期华心里有事总是恍恍惚惚,大夫人懒得服侍老太太更懒得与任期华一同,索性就自己走。

    “兰姨的身子又差了?”路上风扶摇爬着山大口喘着粗气还不忘记闲聊。

    风娆抿唇摇摇头,“祖母的个性你能不清楚?我娘只是姨娘,她不会让一起来的。”

    “不过我也不想我娘太过操劳,我娘的那份我会一起向佛祖祷告。”风娆脸上浮现释然,对于老太太对这件事的偏心她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有些庆幸。

    风扶摇欣慰的对她看着点头,爬山却是太累,一百多号人被留下一大半在山腰看行李,随行的三十多个丫鬟厮叫苦不迭。

    春画默默的跟在白霜的身后,第一次主动与白霜话,犹豫的问道:“姐以前曾和哪些先生学习过?”

    白霜对春画主动和自己话有些诧异,但一听这话心里又蹭蹭的冒火,没好气回道:“姐和哪些先生学习你能不知道?哪一个不是从上春院选了来的。”

    “不过姐最近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会自己主动看书,以前为了做样子拿来的书现在都翻了好几遍,只道是以后相当状元呢。”白霜想着就乐,现在的姐有学识有才华还有气质,一点都不比二姐表姐差,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自己乐了好久忽然察觉身边人是春画,冷哼一声偏了头又不话了。

    春画抬眼对白霜看了,忽然扯了唇,似乎,就连白霜也不知姐究竟是什么样人,倒是她看的比白霜清楚些。

    或者,可以是姐在她面前显露的多一些,也许,正是因为姐曾的,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主仆而是,有着共同敌人的,一根绳上的蚂蚱。

    “看,前面就是镇海寺了。”秋儿激动快要跳起来,指着前方隐约看见的大门。

    风扶摇抬头看了去,再往前走几百步,就有了台阶,一个一个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台阶可比爬山来得容易的多。

    风扶摇与风娆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休息,春画与白霜慌忙赶了上来。

    “我们可要等等祖母?”风娆问。

    风扶摇回头,老太太年纪毕竟大了,还在老后面。

    风水月早已按耐不住,自己跑了上来,老太太身边此时只有卿水然陪着。

    风扶摇略微思索了会,点点头。

    “我们就在这歇会,让祖母先上。”风扶摇退到了一边休息,白霜慌忙从怀里拿出酒囊,然而酒囊里已经没有了水。

    白霜摇摇里的酒囊确实是没水,气的就想把酒囊给砸了。

    风扶摇笑:“没了就罢了,已经到了佛祖脚下,难道还能忍心看着我们饿死不成?”

    风娆偏过头没有看她,眼里却很歉疚,本来只是风扶摇一个人喝的水却管了她们两个人,自然是不够的。

    秋儿更是拉着白霜的好一顿道歉,白霜本来就没有责怪秋儿的意思,这样一来反倒是自己不好意思了。

    “你们两个还不上去?难道是没力气了?就我看,你们就是个没福气的。”风水月心里窝着火,知道是风扶摇告的状,现在逮到会就是一顿冷嘲热讽,将大夫人和她的与风扶摇搞好关系的话全抛到脑后。

    “哼,我先走!”风水月嗤笑了她们一顿后自己欢快的跑了上去,风娆嘲笑的望着她的背影,“以前让她装成那样端庄,可真是难为她了。”

    风扶摇没有话,将视线转到搀扶着老太太慢慢朝上爬的卿水然身上,莞尔一笑。

    风水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和卿水然只怕是分不开的。

    “一个府里,只需要一个端庄优雅的人。”风扶摇轻笑出声,远远地卿水然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对她盯着,皱眉寻找,对上风扶摇那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秋水含情的黑眸渲染,冷笑勾唇正面与风扶摇对视。

    两人隔着几百步的距离,眼神却在那一瞬相撞,转而两人都收了眼神,浮上笑,相互点头。

    “祖母,摇表妹自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卿水然收回自己的视线搀着老太太的胳膊浅声轻问。

    老太太皱眉仔细想了想,喘着气断续的答道:“不过一个嚣张至极的丫头罢了,近几日倒还好些,不像原先那样呆头鹅,却是把我放眼里了。”

    卿水然点头,一双眸子微微闪光,老太太要休息,卿水然便让开了身与陈阿婆站一块。

    “依嬷嬷所看,风扶摇是什么样的人?”卿水然沙袖遮唇抿了口水,对陈阿婆问道。

    陈阿婆对远远站着的风扶摇打量了眼,不屑道:“有点聪明,性子软弱,不成个气候。”

    陈阿婆完见卿水然面上呈现不与同的神色,忙俯下腰:“难道姐觉得不对?”

    卿水然摇头,“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现在却有些怀疑。”

    “不过,应该是我看错多想了,一个能被丫鬟扔到水里,被人甩了几巴掌后一言不发,现在还将那丫鬟放在身边。甚至对我连一声质问都不敢,任凭长辈发落自己半句不敢提。甚至看不清形势,与那样的姨娘倒显得亲近,这样人,该也没多大威胁。”

    卿水然压下心里的烦躁,对风扶摇看了,耻笑一声,放下酒囊转身就走。

    “姐不多喝一点?”陈阿婆担心的问道。

    卿水然没有回答陈阿婆,唇边勾起清浅的弧度,走到老太太身边心的搀扶起老太太的臂,关心道:“祖母可好些?”

    老太太点头,卿水然又忙让老太太站了身,伸出帮着整理了老太太的头发,轻声感叹:“祖母实在太劳累了,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佛祖看在眼里,定是会让祖母长命百岁的。”

    卿水然罢,一双眼对老太太感动的看着,从头上拔出一个发簪插到老太太的头上,仔细打量了笑道:“这根发簪真是配极了祖母,这样好看,若不是水然晚生几年,在祖母面前竟是抬头都不配的。”

    罢卿水然握住了老太太的,郑重道:“水然的发簪赠与祖母,只希望这根发簪能将水然的福气,性命都给祖母,祖母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你这孩子,让我什么好。”老太太听罢感动的泪流满目,一张老脸红透透的甚是欣喜,“老妹妹能有你这样的孙女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福。”

    罢握紧了卿水然却是变成老太太带着卿水然走,“你这样的孝心,便是以后,也是大富大贵的命。”

    大富大贵,这便是等于得到了老太太的承诺,卿水然嘴角浮现得意,搀着老太太走到台阶的位置。

    “你们两个怎么呆在这?”老太太瞧见风扶摇和风娆束站在那,诧异的开口。

    风娆对风扶摇看了眼,走到老太太身边,对老太太笑道:“这不是特意等祖母吗,三姐长辈先行,更何况还是拜佛这样的大事。”

    老太太眼角都笑的眯起来,满意的点头,甚至于对风扶摇伸了,一脸慈祥。

    风娆走到风扶摇身侧,等于给风扶摇让了位子,三个孩子陪在身侧,老太太心情大好。

    风娆见形势大好,作势左右看看,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二姐姐急着上了去,否则祖母的孙女们可就都齐了。”

    “一起陪着去见佛祖,该是多好的画面。”风娆惋一脸叹息,老太太听着,本笑着的脸就沉了下去,“水月上去了?”

    老太太的眼神问着风扶摇,风扶摇作势抿唇,一脸为难的开口:“二姐的确”

    风水月若是失去了老太太的心,对卿水然来也不是一件好事,皱了眉,打断了风扶摇的话,笑意盈盈道:“表妹定是一番孝心,知道祖母身子不太爽利,想先去探路,正好开了镇海寺的佛门,祖母也好一路畅通。”

    “真是这样才好。”老太太冷哼一声,即使心中再是不信,架不住卿水然这话听着舒服,脸色缓和了些。

    风娆急的咬牙,可碰着卿水然开的口,心底又不愿扫了这位表姐的脸,只好恨恨的噎了回去。

    风扶摇向风娆看了去,抿紧了唇,风娆这个样子,就怕被卿水然看上利用。

    “你们两个倒是有心。”老太太也不知这里面的一切,忽然看到风扶摇风娆上戴着一模一样的佛珠,眼角又笑眯了起来,“这样就对了,我们是来拜佛的,就该拿出些诚意来。”

    风扶摇回了神,心知这是到了祖母的心底,偏头对一直默默跟着的奎阿婆感激点头,奎阿婆回已一笑。

    然而老太太这话一出,卿水然的脸色就变的不好。

    卿水然向来是不喜这些低调的东西,况且今日一身恍若如仙的纱衣在身,哪里有半点进入佛门的样子,老太太这话却是令她心底很不舒服,悄悄散下腕上的衣袖,挡住了空无一物的腕。

    大夫人在老太太后面跟着,眼瞧着老太太都离得越发的远,气恼的瞪着。

    毕竟她整日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受得起这样的山路。

    好容易爬上了台阶路,实在爬不动了,只得让随行的夏风等人原地休息。

    冬雪早已不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夏风却是面色如常站着,见冬雪委实热,地上捡了几片叶子打结接在一起给她扇了扇。

    冬雪喘着气,恨不得把身上的衣裳都脱了,额前吹来清凉的风感激的对夏风一笑,望着夏风额前没有半分汗,诧异道:“夏风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热?”

    夏风微微愣住,眼里闪过慌乱,指微动,此刻竟是也显出一层稀薄的汗来,对上冬雪的眼神,笑着回道:“我天生体寒,却是三伏的天也不会出太多汗的。”

    冬雪点点头,似懂非懂的仰头笑了,语气里却含着点点怀疑,笑道:“还是第一次听。”

    夏风莞尔,没有话,瞅着几个丫鬟们眼巴巴的对她里的树叶盯着,弯了弯唇,教着几个丫鬟打结叶子,刚刚学会,这会子全都热的扇了起来。

    “夫人要不要坐下歇息?”陈嬷嬷见大夫人累的气都喘不匀,弯腰心问。

    大夫人回头,众人都早已坐下,正要点头,突然见到任期华走来的身影,冷哼一声,“如何能那样有失体统!让他们都起来,上春院的丫鬟就是再累再热也要有个体统!”

    “哟,嫂子这样大的火气!”任期华知道大夫人这是故意给她听得,提着裙子挑了眉,笑道:“丫鬟们不过是累了歇歇,嫂子怎么能连这点气量都没有。

    任期华朝那群丫鬟们看了眼,果然,相比之下,任期华更是得那群丫鬟的心。

    眼底闪过得意,看都不看大夫人,顾自笑着稳稳地向前走。

    大夫人眼里浮现冷光,脸气的发白,握紧了拳头冷哼,火气全都撒到了那些丫鬟身上:“都起来,别让老太太等久了!”

    丫鬟厮们叫苦不迭,陈嬷嬷见状,皱眉走上前斥责道:“已经拉在人后,我们夫人如何也不能最后一个上,好孩子们都起来,回去了都有赏。”

    而台阶这边,却是温馨不少。

    “祖母可要歇歇?”风娆建议的开口,脸上早已被汗糊住,只感觉脸上都在冒着白气。

    老太太也已经受不住了,只是不想在辈面前丢了面子才一直撑着,见风娆主动了,自然很快的答应,握着风娆的,越发的慈祥:“瞧你们热的,快在那边歇歇。”

    风扶摇扯着笑,转眼间奎阿婆对她点了点头,像是在示意她多表现,神情微愣,开口道:“祖母在那边坐着吧,快到响午,日头越发的毒了。”

    老太太都快要高兴坏了,就等着这一句呢。

    风扶摇指着右侧的树影,扶着老太太向那边走。

    风娆退到一边,给风扶摇让开了路,老太太的另一边卿水然扶着,风娆不想与卿水然相斗,只得默默跟在后面。

    “祖母等会。”到了树荫下,卿水然忽然开口,松了老太太的胳膊,从怀里拿出帕铺了上去,便是仔细再无第二人。

    风扶摇瞧着卿水然这般殷勤,抿了抿唇。

    其实她并不是很懂,卿水然即使对自己的亲祖母,陈老夫人也不见这般讨好热络,怎么会对商贾出身的老太太这样殷勤?

    她不像自己,不用因为在风府生存而百般求全,若是为了风水月,也不见她替风水月多一句好话。

    这究竟,是为什么?

    风扶摇沉思,卿水然却没空注意她,陈阿婆里接了水,连连喂给了老太太。

    歇了半个时辰后,任期华与大夫人相继赶了过来,老太太也休息舒服,便一起上了路。

    半个时辰后,太阳正中偏西,终于在太阳最是**的时刻他们到了镇海寺大门。

    只见青红色的石门盘着两条大蟒,气势汹汹的守在门前。

    乌黑色的横石上雕刻着庄严的镇海寺三个大字,三个字的边缘镶嵌着一层金,光线下闪着光。

    寺庙周边的树木郁郁葱葱,太阳倾斜过来的光线凑着树影打在寺庙的佛门之上,顿时庄严肃穆之感袭来。

    镇海寺素日香火鼎沸,今日因着得知风府来人,便是提前了三天发了告示,向其他施主道了歉。

    于是今日一来,本该香客众多的镇海寺难得一天的清闲。

    树上几只鸟雀吱吱地叫着,透过树木,能看出一条幽静的道倾斜而入,风扶摇静静地看着,平白生出遁入空门看破红尘的感觉来。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贵安。”不卑不亢之声很是令人舒适,只见身上披着黄红相间的袈裟,脚上踏着青色僧鞋的和尚带着僧帽,上握着佛珠步走了来。

    毫无尘杂的眼眸朝着众人略微看了眼,弯腰对众人行了个礼,伸出将老太太迎了进去,恭敬道:“施主请。”

    风扶摇随着众人向前走,刚刚靠近镇海寺大门的边沿,只感觉头上的压迫感出奇的重,身子摇摇欲坠,竟是腿脚也迈不开一步。

    使劲摇着头,呼吸声都加重了一些。

    “姐姐,快进去吧!”正难受,风扶摇感觉到一双扯着她的衣角,乖巧可爱的声音就如同一阵清风,忽然吹散了身上的黑烟。

    风扶摇低头看去,只见一五六岁的沙弥穿着明显大一号的青灰色僧服,仰起头对着她笑得开心,那双清澈的眼睛亮的出奇。

    也奇怪,只要这沙弥在身边,仿佛一只缠绕身上的不适全都散了,握着沙弥的,风扶摇弯腰对他笑:“你是谁?”

    “呜,我叫静秋,你可以叫我静秋和尚!”沙弥瞧见她神情轻松,眼底浮现一丝诧异,那诧异消失后,很快的亮了起来,扯着风扶摇的衣角力度更甚,咧嘴笑的好不开心。

    静秋着实可爱,风扶摇弯腰伸点点他的鼻尖,笑道:“原来是静秋和尚,现在由你带路吗?那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静秋鼓着嘴一双清亮的眼睛歪头对风扶摇看了,突然眼前一亮,“姐姐要是没事,就和我一起写作业呀!”

    风扶摇愣了愣,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摸了摸沙弥光秃秃的脑袋,笑问:“你还有作业呀?”

    “对呀,用两首古诗做出一个对子,可我真的不会。”静秋委屈的鼓起嘴,看的风扶摇好不怜惜。

    站起身,风扶摇笑着点头:“好呀,等会姐姐和长辈了,就和你一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