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朱砂
“嬷嬷找了丫头来,二姐大闹了一场,硬是姐不检点狼狈的回来,反而被四姐挑拨的被老夫人狠批了一顿。”白霜正着神色,只觉得二姐真是卑鄙,只会选择背地里人。
风扶摇点头,扯了唇冷笑,“二姐想要我也该挑个合适的时。”
昨日她才被老太太夸了,今日她的坏话,只会让她自己蒙羞罢了。
风水月不是这样无脑子的人,想来定是被风娆给气糊涂了。
想到这唇边泛起笑来,至少她的身边还有风娆。
“你去看看水然那边怎么回事!”大夫人铁青着一张脸,“这个贱蹄子,今日倒是变得圆滑起来。本还想让她喝了鸡汤,在老太太耳边吹吹风,好讽刺她好杀生灵,结果她倒一点不着,哼,你去之前,顺便将那鸡汤给倒了,别害她不成,把我们自己搭了进去!”
陈嬷嬷点头,拧着眉,有些犹豫,“夫人,我怎么觉得,三姐刚刚的话里,含着其他意思?”
难道上次喂给三姐毁容药物的事,三姐已经发现了?
大夫人扭曲的脸扯了扯,怒道:“能有什么意思,比起这些,你去水然那看看才是正经!”
这话一出,陈嬷嬷脚步却没动,面色为难。
实话,她不敢与卿水然单独相处。
“你怎么回事?”大夫人声音阴冷,已然是对陈嬷嬷动了气。
陈嬷嬷低头,想着法道:“表姐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何必因为三姐的一句话让表姐不痛快。”
“何况表姐昨日方才晕倒,这个时候应该还在休息,哪里就能像三姐的那样呢。”陈嬷嬷头上冒着虚汗。
大夫人点点头,“却是这个道理。”
“也罢,水然最是个心高的,不管有没有这事,只怕都会生出不满。”大夫人叹息,“水月去哪里了!”
“二姐一早就去了老夫人那,最近比起之前勤快很多。”陈嬷嬷提到这语气都变得轻快。
大夫人的脸也浮现了笑意,“水月变得越发懂事了。”
“走吧,我们也去向老太太请安。”大夫人扯唇。
陈嬷嬷低头赶忙扶住大夫人的。
“三姐别忘了暖捂子。”进了老太太的禅房,金桔塞给了风扶摇一个暖捂子,风扶摇对金桔笑笑,方才想起方婆子曾与她的事情来。
只是最近事情忙碌,只怕还没时间去管这事。
“瑶儿给祖母请安。”风扶摇走到老太太的面前恭敬的福礼,老太太的房间人多的喘不过气。
老太太的脸色显得不快却又很满足,人多固然她身体受不住,但是这也明她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老太太不觉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等会住持大师要来,你们都别失礼。”老太太让风扶摇起了来,插话道。
智通要来!风扶摇心里一震,心跳声越发大,额前也涌起一层虚汗。
即使得到过智通的保证,可一个时辰前,智通对她的态度,可不像是会放过她的样子。
握紧了,虽风扶摇一直心里默念着出家人不打诳语,可她的心里始终有恐惧。
“姐姐。”就在此时,静秋的猛的推开了门闯了进来,胖胖的身子在风扶摇的眼里等于救命良药,心里一喜,“静秋和尚。”
静秋笑嘻嘻的扑进她的怀里,老太太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个沙弥真的是玄心大师的徒孙吗!”
风水月朝静秋瞅了眼,嘲讽的附和:“祖母您瞧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谁在一起久了自是会相像来。”
“二姐成日和祖母一起,却没见与祖母半分像来。”风娆嘲讽了回去,这一切静秋都茫然的看着,完全看不出来这几个姐姐为什么吵架。
老太太的话外之音就是静秋没有礼貌,静秋听不出来,点点头一脸自豪,“老施主您问的可真奇怪,我当然是”
风扶摇慌忙捂住了他的嘴,担心他的越多最后惹恼了老太太。
对老太太笑道:“我佛慈悲,玄心大师又是得道高僧,对孩子必然宠溺了些,和世间的规矩却是有些不大一样。”
老太太瞥眼,风扶摇将松开静秋的嘴,将他拉到身后。
“阿弥陀佛。”智通阴狠的声音传了进来,风扶摇身子一抖,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智通闭着眼转着佛珠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还几个青色僧袍和尚。
“施主有礼。”智通对老太太弯腰,眼角充满杀意的对风扶摇扯了一眼,恶寒从头顶传遍,风扶摇皱紧了眉头。
老太太见住持对自己这样尊敬,一脸喜色,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虔诚回礼,老太太行了礼,屋子里的人自也是全都跪了下去。
而风扶摇,更是第一次如此自觉。
“住持大师特意前来,可是要与我讲讲佛法?”老太太满脸讨好之色,正儿八经想要佛门照拂。
智通浑圆的眼睛看了来,老太太倒被吓了一跳。
“阿弥陀佛,贫僧今日前来一是为传述佛缘,二。”智通冷笑着对风扶摇看了来,风扶摇皱了眉,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果然,只见智通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水珠来,阴测的笑道:“这水珠乃是佛门法宝,能识善恶,察妖魔。”
智通的视线逼近风扶摇,风扶摇惊恐的瞪大双眸,她认的那水珠,正是差点令她灰飞烟灭的,黑曜石水珠!
只见智通嘴上含着笑,一步一步,朝着风扶摇走来,阴狠道:“贫僧所觉,风府着实有缘,这颗千年的法宝,交于风府之人传递一二,也是这法宝的福气。”
随着智通的越发靠近,那诡异的水珠已然泛着幽光,风扶摇只觉窒息,呼吸急促。
智通很满意风扶摇的异常,居高临下的站到风扶摇的面前,缓缓将水珠送到风扶摇的面前,一字一句道:“三姐,请。”
风扶摇闭上眼,分毫不敢看向那颗水珠。
额前大汗淋漓,这水珠仿佛毒蛇,透着狰狞的面孔,定是要将风扶摇碎尸万段。
上浮现一层隐约的白光,风扶摇强迫的睁眼,正当此时,水珠的倒影,已然看见两重的人影。
“三姐,请!”智通恶狠狠地将里的珠子强行塞到风扶摇的里,静秋慌忙扑了上去,那水珠毕竟碰到了风扶摇的臂,顿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随着黑暗铺天盖地,喉咙仿佛被掐住,风扶摇眼角滴下泪,就在智通推开静秋之时,一串佛珠猛然现身,直逼的智通退后两步。
“什么人!”智通扬声大喝,瞪大的双眸好似要将风扶摇彻底吞了进去。
好不容易可以呼吸,风扶摇扑到地上直喘粗气。
只见静秋跌跌撞撞的从里拿起断裂的佛珠,怒气冲冲的瞪向智通,大声道:“师祖就知道师叔不会善罢甘休,这才让静秋带着这串佛珠来陪姐姐。师叔!出家人要守信,你怎么能这样呢!”
静秋嘴巴一撇,慌忙扶起地上的风扶摇,哭红的眼睛委实可怜。
风扶摇好不容易回了神,智通眼眸一眯正欲继续,却不料一道强风忽然吹来,里的水珠瞬间碎裂。
智通红着眸子瞪向窗外,那神情好似要杀人一般。
静秋紧紧护着风扶摇,待智通看清窗外之人,愤怒的收回水珠,心知今日再没有办法,冷笑着扫了一眼地上的静秋,扬了笑意,道:“师侄的师叔可不懂,风府之人心生善念,师叔是瞧着三姐着实有缘这才送与她水珠,却不料被师侄的这般。”
“我看风扶摇定是个灾星,大师好心好意,结果看她,仿佛受到什么伤害一般,大师,祖母,你们可瞧瞧,这是不是有点问题!”
风水月见状可算逮到会报仇,拉扯着老太太的衣裳,忙不迭的开口,差点就要送智通的怀里将那水珠强行拿了出来给众人瞧。
智通的眼神在风水月身上顿了一下,唇边泛起恍然大悟的笑。
“你胡什么!你才是灾星!”风娆心急风扶摇的身体,反唇相讥。
两人顿时就要吵起来,老太太瞧着风扶摇的脸色也觉得不妙,皱起眉询问的看向智通。
静秋扶着风扶摇起了来,却不料还没站稳,智通的猛地掀开了她的衣襟,显露出脖颈上的掐痕来。
众人慌忙尖叫,那掐痕委实可怕,风水月竟是被吓得躲到了风娆的身后,风娆皱眉,气恼的将风水月给扯了出去。
风扶摇方才回神,双眸含冰,低语冷声:“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
智通冷笑,没有搭理她的话,对众人道:“各位施主却是要心为妙,三姐命中所向,多为妖魔之辈,贫僧想来,定是水珠发觉三姐身旁妖邪,方才动了法力。三姐以后该要心,这掐痕这样明显,下一回,可就没人相救了!”
风扶摇冷笑出声,智通这番话算什么?
是觉得自己行为有异寻了个理由向大家解释,另一方面,也是告诉她,他这个出家人,谎话信口拈来?
“不必大师担心,瑶儿的命,瑶儿自己决定。”风扶摇一字一顿,眼眸嘲讽,她从没想过,佛门之中,竟然还有如此狂逆不守佛理之人。
智通与她相看,两人眸光对撞,彼此冷笑。
静秋盯着智通满脸的不可置信,张大了嘴,却被智通身后的比丘盯着不敢出声。
他的师叔,好像已经陷入了魔道,他能看见,师叔身上,罩着一团黑气。
“原来是这样。”老太太点头,皱起眉不满道:“二月生的孩儿果真命中带煞,瑶儿,你要多向大师询问解救之法。今日,你若是无事,就早些回吧!”
老太太焦急的口吻竟是要逐她出去,风扶摇闭眼冷笑,老太太这般害怕急着要把她赶离身边,以后,恐怕心存芥蒂,以后的日子恐怕有些为难。
抬眼冷嘲的盯着智通,可笑他一介出家人,竟是将宅门内的心计学的有声有色。
“瑶儿,知道。”风扶摇口里应着,却是握紧了,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抬起眸死死地瞪着智通,怎么,她也要等着智通一起出去。
她此刻也想明白了,智通所他不会杀她,这句话哪怕被玄心大师强制执行,恐怕也有破解之法。
比如,借府里人之,除了她!
老太太自然是不愿意放了智通出去的,只想着有住持大师在,风扶摇也行不了什么乱子,方才安了心,好言宽慰着求着智通留下继续讲述佛法。
智通对风扶摇投去嘲讽的笑,眼神落在风水月身上,竟是慈爱的点了点头。
风水月顿时受宠若惊,忙不迭的推开风娆,眼巴巴的跟了上去。
“府中若是能多积攒些福德,府中之人,将这些朱砂带上,想来三姐身上的孽障,也该能消散。”
智通含着笑从身后和尚处拿了几盒朱砂,那朱砂一掀,风扶摇身上一阵难受,顿时向后退了两步。
对上智通的眼神,风扶摇明白,那朱砂,只怕也是用来对付她的。
“这朱砂最好是三姐亲近之人每日带上,这样效果极佳。”智通极力劝,而那眼神,也是在告诉风扶摇,这次她若是被灭,要怪,只能怪亲近之人,怪不得他。
风扶摇握紧了,这样狠毒的法子,智通入了佛门没成魔也是可惜了他的天赋!
风娆对风扶摇铁青的脸色看了去,皱起了眉,抬眼看向智通,只觉得一阵怪异。
劈从风水月里夺了来,对老太太笑道:“三姐最为亲近的自是祖母,只是,祖母年纪大了,还是少操劳的好,这点事,还是交由娆儿来吧。”
老太太本就不愿意沾染上这些,听着风娆的话,越发觉得风娆贴心,笑的嘴都要裂破,连忙将两盒朱砂都交给了风娆。
又转身命奎阿婆拿了一锭橙灿的黄金交于智通身后的和尚。
智通回了头朝风扶摇冷笑,胜利在握的笑令风扶摇不得不在意他是否还有后招。
风娆收了那朱砂风扶摇的心七上八下,一方面庆幸不是风水月那些好事之人,另一方面,又担心风娆真的使用。
静秋握了握她的,风扶摇低头感激一笑,勉强撑着自己站着。
其实她并不清楚,为什么智通不索性将她是妖怪的事都给老太太了,这不是更为直接,更令人无法反击之法吗!
窗外一袭白袍飞扬,智通对风扶摇煞白的脸色很是满意,打坐于地上,竟是认真讲解着佛法。
风扶摇略微皱眉,智通是这样简单偃旗息鼓之人?
讲述佛法不过寥寥一个时辰,风扶摇担心着风娆里的朱砂,待智通结束后立即起了身。
智通身后的和尚收了东西,正要离去,风娆心里着急于风扶摇的伤势,缓慢对老太太请辞,就要拉着风扶摇离去。
风娆靠近的那一刻风扶摇微微颤抖,索性风娆是将朱砂关了去的,这才没有任何不适。
情之所逼,风扶摇只得警惕的盯了智通一眼,迫于无奈跟着风娆出了去。
而智通,见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三姐情况不容乐观,却是多加冷待方能将妖魔逼走,各位施主切勿亲切。“智通收拾好对老太太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到风水月身边,笑道:“这位施主却是脸善,贫僧有几句话想要与您交代,施主请随我来。”
风水月兴冲冲的跟了去,激动道:“我就知道我才是好的,风扶摇就是个害人精。”
老太太闻言脸就沉了下去,待屋里的人散了去,对奎阿婆庆幸道:“所幸过几日那丫头就要出府去学堂,不会留在府里碍我的眼。”
奎阿婆皱眉正要劝几句,却被老太太打断:“起来这几日可别让那丫头近了我的身,通知她一句,就请安也免了,早晚也不用来。”
奎阿婆犹豫的点头,看向老太太,轻声道:“三姐是个好的,玄心大师也另眼相待,想来也没有住持大师的那般严重。”
老太太沉吟一声,脸上缓和了几分,直起了身子,点头道:“的也是,玄心大师是住持大师的师傅,他对摇儿这般喜爱,想来也没有那样污秽。明日寻了住持大师给个护身的,暂且冷那丫头两日,且瞧着吧。”
奎阿婆舒了口气,这才点头,脸上恢复了笑意。
再风娆,拉着风扶摇出了门外,掀开了她的衣襟,死死的盯着她脖子上的掐痕,冷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风扶摇抿了唇,对上风娆质问的眼眸,握紧了:“遇上一个刺客,不是什么大事。”
“镇海寺里哪会有刺客!你若是不实话,就连我也没办法帮你!”风娆明显被气着,眼睛一瞥,风扶摇身后的尾巴两眼含着泪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咬了唇,对静秋唤了一声:“孩回神!”
静秋身子吓的一抖,只见风娆没好气的将怀里朱砂塞到了静秋的怀里,冷哼道:“这两样东西我感觉很不好,相比较于那什么住持,我还是比较相信玄心大师!孩!你去把这东西交给玄心大师!没问题,再还给我!”
“不用还了!”风扶摇连忙接口,看向风娆的眼神多了舒心,道:“你就当帮帮姐姐,这些东西,千万不要戴在身上。”
“为什么?那和尚是不是故意针对你!你到底做什么惹恼了镇海寺的主持!”
风娆紧紧皱着眉头,越越气。
风扶摇神情一紧,拉住了她的胳膊,撒娇道:“那和尚确实故意针对我,原因我也不方便,但是,好妹妹,就只有你向着我了,你可千万不要听信那和尚的话。至于这些东西,你离他们远一点。”
风娆见她额前浮汗,却是害怕的,呼了口气,甩了她的,没好气道:“你当我是蠢得?要不是为你,我才不会抢这些东西!有些事你不就罢了,可是你现在寄人篱下,得罪了住持可不是闹着玩的!寻个法子对那和尚赔礼吧!”
风扶摇瞧着风娆语气松了,苦笑着点了头。
静秋一直跟在风扶摇身后,慌忙将两盒朱砂藏到了怀里,担心的回头对智通看了眼。
“对了,早上来了飞鸽,外祖父京都最近事忙,今年就不来了。”风娆跟着风扶摇并排走着,忽然开口。
风扶摇偏头,见风娆低着头很是失落,抿抿唇,稍稍安慰了会。
“你很喜欢外祖父?”风娆神色好了些,风扶摇试探的问道。
风娆点头,脸上也洋溢起欢喜的神情:“虽然外祖父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但是外祖父是翰林院的学士,有才华又有能力。”
“看着外祖父,简直看到了老了以后的爹爹。”
风扶摇心里咯噔一下,挤出一丝笑。
“外祖母总是外祖父很想你母亲,所以,他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你!”风娆神色认真,是真心希望她能和外祖父亲近。
风扶摇苦笑点点头,阴影投入眼睑,正是因为外祖父很想娘,所以,她才会被外祖父厌恶。
风扶摇与风娆静静地走着,静秋心里着急智通之事,对风扶摇打了个招呼赶忙就走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自己的厢房,风扶摇眼看着秋儿服侍风娆进了去,方才安心。
智通对她的态度令她心中慌乱,一时间,她能想到救她之人只有玄心大师,握紧了,令白霜去调查今日来的贵客,至于春画,今日她跟着自己经历了惊吓,心里不由愧疚,让她进屋和桂嬷嬷一同休息。
独自一人走在镇海寺的路上,风扶摇不觉有些惊慌。
“风扶摇。”令风扶摇恐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风扶摇回头,警惕的盯着走得越发近的智通。
“怎么,大师终于觉得寄希望于别人还不如自己亲自动?”风扶摇握紧了自己的帕,冷冷开口。
智通轻蔑的对她望了眼,停在原地没动,讥讽道:“贫僧布局向来不会轻言放弃,此番,贫僧只是来告诉女施主。你的身上既然担了两个人,就有了两个命格,该承担的,你一个都少不了。”
眼见着智通笑的越发厉害,风扶摇皱紧了眉,“你的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施主也挺可怜,我那师弟,绝不是善人。施主若是死在我的里至少不会那么痛苦。不过现在,你既然有我师傅撑腰,杀了你只怕惹恼师傅,暂且,放你一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智通仰头大笑。转了身,大步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