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离开
风娆脸色一红,气恼的瞪了风扶摇一眼,嘴硬道:“我你怎么这么蠢,该不会真的被妖邪附体了吧!”
风扶摇神情一僵,气氛陡然冷了下去,顿时没了声,风娆眨了眨眼,觉得有几分奇怪,转回头对风扶摇看了去。
还没开口,风扶摇的就伸了来,牢牢地揽住她的肩膀,对着风娆的肩膀蹭了蹭,笑道:“还是四妹对我好,回去之后要好好和兰姨,多给你准备一点嫁妆。”
见她神情无恙,风娆松了口气,作势就要扯会自己的,没好气道:“胡八道!你给我走开。别粘着我!”
“那可不行,向来骄傲的四妹为了我竟然愿意众目睽睽之下下跪,你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好生感动,可是不能放了你,就是以后你嫁了人,我还要粘着你呢!”风扶摇撒娇着就是不愿撒,风娆没法,被风扶摇气笑。
“谁还愿意和你粘着似的。”风娆口不对心的冷哼,风扶摇笑眯眯的挽着她的,瞧着她通红的脸,笑问道:“娆儿这是被我缠的烦了还是听以后要嫁人,羞得脸红了?”
风娆神色一顿,右心一直攥着的帕力道又紧了几分,脸颊发烫,回想着那公子俊朗的面容,心神一荡。
“人美心善。”风娆轻声出口,那呢喃的声音柔的能捏出水来,唇边泛笑。
那是那位绝代的公子,夸奖她的话语。
里的帕,也是他亲自替她擦拭所用,那样的温柔,风娆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她还没谢谢他上次阻止癫狂的马儿,救了她一命,他却先来谢她还保持着真善,那样温柔俊朗的男子,这世间能有几人是可以与他齐肩的。
瞧着风娆发愣的模样,风扶摇心里一紧,在风娆眼前挥了挥,“娆儿!醒神!”
“你干嘛!”突然的声音令风娆回了神,气恼的拍开了风扶摇的,脸上微红还未散尽,对风娆没好气道:“你脖子上的伤还没好,陪我跪在这做什么!”
风娆这样一风扶摇这才想起脖子上的伤来,也奇怪,一觉睡醒,脖子上的疼痛好似完全消散。
上轻轻抚了自己的脖子,架不住风娆一只伸了来,扯开她竖起来的衣襟,撇嘴道:“这就好了?也没那么严重,害我那么担心!”
“好了?”风扶摇诧异出声,抚向自己的喉咙,眼前浮现风萧然的模样,心底一暖。
猛然想起风萧然的清心丸来,风扶摇抿了唇,试探的问道:“今早你给我醒神用的丸药,是什么?”
“表姐就是一般醒神用的,看我神情疲惫,特意给我送来的。”风娆回答的很是干脆,语气里充满对卿水然的喜爱,弯唇道:“表姐可真是好,那可是最后一颗了,都给了我。”
卿水然,果然是卿水然。
风扶摇呼吸声加重,风娆听在耳里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风扶摇摇了头,闭上眼轻呼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睁开了眼,瞧着风娆的脸,风扶摇皱了眉。
那颗药丸卿水然给了风娆,风娆并没有碍着卿水然什么,加上卿水然的为人,是那样的薄情寡义,自然不是刻意用来给风娆吃,替风水月报仇的。
但若是为了陷害她,却为何是给了风娆?风扶摇皱紧了眉,虽然她想不通卿水然是怎么做的,但,结果的确是自己吃了不是吗。
风扶摇眯了眼,卿水然向来瞧不起她平庸懦弱,此时突然对自己动,定是认为自己阻碍了她与轩辕玉的亲近。
轩辕玉,哪怕一切重新来过,但只要沾染上这些人,就好像沾染上膏药,怎么也甩不掉!
风扶摇自然不会蠢到跑去和卿水然解释自己绝对不会干扰她和轩辕玉的亲事,她与卿水然,必然是要对上的了。
“风娆,以后,心卿水然。”风扶摇突然沉着的声音将风娆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什么呢?为什么要心表姐?表姐人很好的!”
风扶摇闭了眼,对上风娆的眼睛,很是郑重,一字一顿道:“卿水然没有你想的那样单纯!尽量,心着她!别成为了她上的利刃。”
风娆正要张口替卿水然解释几句,然而此刻,已经有人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这都是做什么呢!两个丫头这样的天里跪在地上,可不等着着凉?快起来吧!”
任期华爽朗的声音传了来,风扶摇略微皱眉。
她的心底对任期华还含着几分厌恶,对于她漠视风玲珑的厌恶。
风娆的被任期华给握了住,风娆有些犹豫,“可是我是被罚。”
风扶摇对风娆看了去,她知道风娆这般犹豫不是为了别人,正是为了她。
风娆在担心祖母会将怒气撒到她的身上来。
轻轻拉了拉风娆的臂,风扶摇从地上站了起来。
任期华见状满意的笑了:“行了不就是一点事,你就听婶子的,快起来!老太太骂起来,婶子替你担着。你若是冻坏了,最后心疼的还是老太太!”
任期华挂着惯例的笑,风扶摇撇开了眼。
抬眼望了望天,风扶摇扯了扯唇,算算时间,已然到了响午,这会子,就算任期华不来,风娆也该起了。
“多谢三婶。”风娆想了想,自然也是发现了此刻时间已到,但任期华毕竟一番好意,一声谢还是要的。
对着风娆从地上起了来,大殿内总算是散了。
沙弥比丘顿时令人看花了眼,风扶摇四处看了看,终于发觉哪里不对,扶着风娆的,轻声问道:“怎么不见秋儿?”
“我让她回去了,总不能我跪着还要她们陪着一起。”风娆回答的理所应当,风扶摇略微诧异,点了点头。
在这点上,风娆向来做的比她好。
“那你可见白霜?”风扶摇收回了心神,四处寻找。
方才她回去,也并不曾见到白霜,而春画和桂嬷嬷的声音倒是隐约见着。
风娆摇了摇头,倒是任期华被她们冷落一旁,忽然开口道:“白霜那丫头,婶子倒是见着一回,匆匆对我行了礼,是要去南边贵客的厢房,只见进去,倒不见出来。”
“她被人抓了!”风扶摇瞪大了眼睛,将风娆交给任期华上,转身就走,风娆在身后急忙唤道:“你做什么去!”
“别叫了,定是去救那丫头去了!”任期华拍了拍风娆的,道:“响午已至,你该陪着老太太食饭去了。”
“可是。”风娆气恼的瞪着风扶摇的背影,任期华摇了摇头,加重了音量:“这个时候,只要老太太出面,对谁都好。”
风娆明白了任期华的意思,连连点头,任期华握着她的右,对她一直不舍得松开的帕瞧了去,眼底浮现几分戏谑。
看来,丫头们渐渐也长大了。
风娆一心记挂着风扶摇,忙抽回了,心的将帕塞到怀里,抬脚进了大殿。
再风扶摇,人还没进入贵客所待之地,竟是被屋外侍卫带刀拦住,若不是明珠猛然瞧见,差点便直接处死。
听闻白霜之事,明珠寻了人问,却是傲娇着令人放了去,瞧着明珠的神情,却好似有急事一般。
白霜哭哭啼啼的出了来,风扶摇连连询问,这才知她被人当成刺客抓了起来,倒是没什么损伤,只是有些受惊。
刚刚回了房,安抚了白霜好一会,风娆与老太太出了门,老太太本听闻风扶摇去了贵客之地,气的火冒三丈,却在此刻见到风扶摇安然无恙的出来,心情这才好了些。
风娆带着她回了房,被命令待在屋内静思己过。
风扶摇躺在床上,脑海中却一直浮现风萧然的影子。
叹了口气,翻了身,在桂嬷嬷的伺候下,沉沉的睡了去。
翌日卯时,风扶摇这才得知,老太太下了令,竟是要这日回去。
桂嬷嬷连带着春画忙将风扶摇的东西收拾好,风扶摇心中奇怪,却是收拾好,方才出了门。
辰时时刻,老太太这才准备好,只见老太太的厢房内,奎阿婆以及几个厮收拾着行囊,正准备出发。
风扶摇正等着风娆一同去祖母那,冷不丁瞅见风水月从厢房里出来。
见了风扶摇正要走不想搭理,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回了头亲切的挽着她的胳膊,笑道:“三妹可是在等我,既如此我们一起走吧?”
风扶摇抽回自己的,对风水月笑道:“二姐若是愿意,可以陪我一起等四妹。”
这意思就是拒绝了,风水月瞪着眼收回了,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脸。”
罢转身就走。
金桔两姐妹匆匆跟着,金桔歉意的对风扶摇福礼,风扶摇摆,让她赶紧去风水月那。
“姐,二姐这是抽什么风呢。”白霜嗤笑,问道。
风扶摇耸肩:“许是想要和我和好?”
大夫人不知何故,昨夜竟是派人给她送了东西,那婆子又是殷勤又是讨好的,便是万般想要和她重修旧好。
“指不定想着什么坏主意呢,姐放心,奴婢不会让这些人坏了姐的心情。”白霜冷言,风扶摇朝她看去,扯扯唇。
被她这样明确的拒绝,大夫人该是不会再来了。
“三姐。”半响,那屋子里开了一条缝,秋儿闪身出了来,又很快的关上了门,对风扶摇福礼道:“我们姐有点事,请三姐先行一步。”
“四姐什么事?都等到这个时候了,也不差再等着一起的。”白霜皱眉,语气有些不善。
秋儿素日里和白霜关系最好的,此刻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只得抬头悄悄对风扶摇看了,对风扶摇点头,伸将白霜拉了过去耳语,窃窃私语的,风扶摇勉强只听几个字。
白霜听罢无奈叹了口气,回了风扶摇身边,低声道:“四姐找不到自己想穿的衣裳,这会子正生气呢。”
风扶摇点头,抬眼对秋儿看着,“可需要我帮忙?”
秋儿忙摇头:“三姐千万别,您还不知道四姐的脾气吗。”
秋儿的焦急不是假的,风扶摇也想起来。
风娆脾气火爆最是喜欢生气。
平日里因他人的事生气找那人撒撒气也就罢了,若是因为自己的事生气,别旁人,就是兰姨娘去了,只怕也会被甩脸子看。
“诶,罢了,谁让四妹只要一生气就喜欢把脾气撒到我身上呢。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风扶摇故意大声叹气,秋儿脸上一着急正要解释,白霜偷笑朝她摇头。
秋儿这才松了口气,对风扶摇笑着福礼。
风娆生气还要一会子,风扶摇只得带着白霜春画桂嬷嬷先去老太太那。
还没走多久,只见天上乌云满布,只道是天公不作美,风扶摇望了两眼只加快了脚步。
“姐姐。”静秋急切的声音身后突然传来,风扶摇朝那看去。
只见静秋跑的飞快,风扶摇皱眉紧张向前走了两步:“慢点跑,别摔倒。”
风扶摇不还好,这一静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
“师祖,姐姐这个忘记拿了。”静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对着风扶摇呵呵的笑。
风扶摇扶住静秋,从他里拿出桃木片,心里一个咯噔:“这是给我的?”
静秋点头,“这个是从姐姐身上掉下里的,今日我姐姐要走,师祖让我跑着来还给姐姐。”
里的桃木片发着刻骨的凉意,从回来后,桃木未免和她接触的太多了。
她身上什么时候有的桃木片,玄心大师既然拿了去这样几天都没想给她,今日又为何听自己要走就让静秋跑着给自己送来?
静秋抬头见风扶摇脸上煞白,关切的拉拉她的,“姐姐,桃木片是至阳之物,向来都是拿来护身的。”
“师祖让我告诉你,这片桃木不离身,就不会被像住持师叔的人给伤到了。”
风扶摇心里稍稍安了些,伸摸摸静秋的光秃秃的脑袋:“谢谢静秋和尚,这个我一定随身带着,绝对不拿开。”
静秋点头,胖乎乎的着就抱住了风扶摇的大腿:“姐姐走了静秋又是孤单一个人了。”
“姐姐一定要多来看看静秋和尚。”
风扶摇心里泛酸,弯腰与静秋平视,点点头,“一定。”
“姐,该来不及了。”一直不话的春画忽然开口,白霜皱眉斥责的瞪了她一眼。
风扶摇抬头,远远地,老太太和大夫人已经在打点人数。
伸抱了抱静秋和尚,风扶摇轻声嘱咐:“静秋和尚一定要乖,要听玄心大师的话。还有,要记得这世上,你还有姐姐。”
静秋和尚水汪汪的眼睛早就掉下了泪,一颗一颗的像掉线的珠子。
乖巧的点头,“静秋和尚知道,静秋和尚不会忘记姐姐的。静秋和尚会乖乖的听话。”
风扶摇欣慰的站起身,正要告别,一双拉住了她的衣角,抬眼望着她:“静秋升上比丘的时候,姐姐一定要来喔。”
风扶摇眼眶一红,转开眼,点点头,“姐姐有时间就来。”
“姐,那三姐也真是奇怪,住持那样的得道高僧不去讨好,成天和那个沙弥转悠。”陈阿婆扶着卿水然正散心回来,见了这一幕,不觉嗤笑。
卿水然冷笑,“嬷嬷你看她了!那沙弥是玄心大师的徒孙,和他一起,不但和玄心大师近了一步,更是加了平易近人的好印象。”
“我的这个瑶表妹虽然平庸心思却是深的恶毒,那日竟然玩一招欲擒故纵,害的公子那样记挂。”
陈阿婆诧异的对忽然暴怒的卿水然看着,视线撞上卿水然怀里一直紧紧抱着的人参,忽然明白了,诧异问:“难道刚才那位公子的姑娘竟不是姐而是。”
卿水然秋水含情的眸子森冷的朝陈阿婆望去,陈阿婆慌忙打嘴,低着头,“奴婢多嘴。”
握着人参盒子的芊芊玉青筋暴动,卿水然唇角冷勾,指甲深深地嵌进人参盒子里,阴森的声线:“这东西到了我的里,交给谁,还不是我的算。”
卿水然笑意盈盈的朝正依依惜别的风扶摇走去。
陈阿婆跟在身后不觉对卿水然感到不值。
那样早起来的姐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再见到那位公子一眼。
天知道那位公子出现的时候,想来淡定的姐激动地就连声音都变的颤抖。
那公子见了姐同样的眼眸泛亮,金童玉女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生的绝配。
本以为那位公子是不好意思才百年的人参送给那日所见的姑娘,却不料那公子口里的,竟然是风家三姐风扶摇。
就在这当口,卿水然已经来了。
风扶摇抬头,只见卿水然一袭浅绿色千水裙,裙子上绣着云霞,腰间盈盈斜束,越发显得身材纤如柔柳。
头发披散而下,发式简单,只挽着一只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摇摆,清新淡雅自成一派。
风扶摇松开静秋眯起眼睛。
卿水然这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
这样早,去见了谁?
风扶摇的心里有了答案,不禁冷笑。
卿水然再聪明,终究还是会被轩辕竹风那样的人欺骗。
“瑶表妹,你竟是在这里,去了祖母那不见你,大家正四处找你呢。”卿水然柳叶眉舒展,仙女一般的样貌望着静秋眸中泛水,“庙宇里果真出精品,就是沙弥都这样可爱。”
静秋抬眼见这样一位九天玄女出现眼前,不禁看呆。
但是当卿水然的就要碰到他之时忽然朝风扶摇的身后退。
两眼惊恐的对卿水然望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冒着寒气,卿水然在那一瞬间,仿佛一个恶魔,一个没有心的恶魔。
静秋逃开了她的,卿水然的眼眸泛起杀意。
一晃而过,卿水然直起了身子轻叹口气,惋惜道:“看来我终究不必瑶表妹那样亲切招孩子喜欢。”
风扶摇伸安抚了会静秋,抬起头疏离的对卿水然点点头。
静秋这样的年纪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再加上素日里常伴古佛,自然能感受到卿水然的本性。
静秋会害怕卿水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风扶摇一直都没有对她一句话,卿水然的脸色已经很不好。
从怀里扯出一块玉佩扔给风扶摇,忽的惊讶一声:“本想递给表妹的,竟然这样掉了下去。”
“瑶表妹可别生气,我怀里抱着东西,实在腾不开。”卿水然叹息一声:“这些都是昨日那公子给的,只是要拿来调理身子,难为公子记挂。”
风扶摇抬眼,春画慌忙将玉佩捡了起来。
陈阿婆认得,那是那公子多谢姐跑一趟给的路费。
风扶摇对卿水然怀里的人参盒子望着扯了扯唇,轩辕竹风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
卿水然现在有多快乐,最后就会有多痛苦。
“恭喜表姐寻得良人,对表姐竟然这样关怀。”风扶摇笑。
卿水然对风扶摇浅笑着望着,风扶摇罢,她的眼里闪过嫉恨。
像是娇羞一般低头,再没话,也不邀风扶摇一起,顾自带着陈阿婆朝老太太那走去。
“姐这是?”陈阿婆有些看不明白,那公子送给姐的跑路费姐送给了风家三姐,那么这人参,姐是要自己留着吗?
转了身卿水然脸上的笑早已阴沉,冷笑一声:“我不要的东西别人才有可能拿走,至于本该属于别人的,我看上了可以抢,我看不上的,可以扔。”
“姐。”陈阿婆惊讶,卿水然毫不顾忌的,竟是将那颗上百年的人参远远的扔在了一棵树下,镶嵌翡翠碎片的绣鞋下,那人参被踩的稀巴烂。
“传播下去,风家三姐暴殄天物,竟然将上好的人参给毁了。”卿水然恨恨的收回脚,整理了一下衣衫,笑意盈盈的朝大夫人走过去。
只是卿水然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后,风娆和秋儿刚好经过。
“姐,表姐在做什么呢?”秋儿诧异问。
风娆摇头,“好像是在扔什么东西。”
风娆不方便去看,秋儿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跑去看了。
惊讶道:“竟是树根子被踩的泥一般。”
“树根子?”风娆重复一遍,怀疑问道。
秋儿点头:“但是那树根子好香,镇海寺里就连树都是有灵性的呢。”
风娆皱眉,“表姐踩树根子做什么。”
秋儿耸肩,扶着风娆笑道:“姐好容易找到前天穿的袄,这些事就不要想了。”
“这两件事有逻辑关系吗?”风娆嗔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月白色的袄,不知道想什么,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