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大身板小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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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扫,她脖子上的伤口显得狰狞,风萧然的眸色沉了下去,摊开了心,一切正常。

    闭紧了眼,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待风扶摇再抬头之时,怀里忽然一松,风萧然很快翻身离开,窗户开着一个口,桌子上只留下一张纸条,竟是短短时间写下的大字:一切有我。

    望着那窗户,心里顿时升起怅然若失之感,风扶摇抿唇低了头,忍不住担心他的安危,却又疑惑他为何总是来去匆匆,一点解释都没有。

    拍了拍自己的脸,叹了口气,窗户外刮来一阵冷风,风扶摇犹豫的,将窗户给关了起来。

    桌上的狼藉收拾一边,调整好心情,正准备梳洗。

    掌柜的送来的热水早已经凉透。

    凑合着洗了脸,客房里的棉被想来许久未晒,霉味已经传到了鼻尖,风扶摇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的床,只得和衣而眠。

    睡到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一双阴凉凉的视线对她看着。

    忍着困意艰难的睁开干涩的眼睛,只见眼前白雾成片,瞳孔瞬间放大,头顶冒出一层凉气。

    她的眼前,全身透明身着粉色纱衣的女子正贴着她,血滴一般的眼睛直勾勾阴凉凉的对她看着,乌黑的发丝顺着女子的肩膀散落到她的脸上。

    风扶摇喉咙一紧,诧异的发现她一动不能动,全身透明唯独眼睛头发看的分外清楚,女子惨白透明的脸就在她眼前对她脸对脸。

    风扶摇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几分,她能感觉她的额前大滴的汗正在往下流,但是偏偏没有一滴汗珠滴到枕头上。

    瞳孔放大不知道多少倍,风扶摇身上的寒气一阵一阵向头顶输送。

    忽然的,那女子惨白的唇对她笑了一下,笑的风扶摇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动,诧异的发觉她已经坐在了床上。

    头发都竖了起来,她刚才,穿过了女子的身体。

    “呵呵呵。”银铃一般的笑声从女子的口中发出来,和风扶摇预想中的阴冷的惨笑完全不同。

    “摇摇,你要心喔,心,那个和尚。”女子透明的在她的脸上留恋了一会,风扶摇不敢动,却突然发现,女子的眼睛变成了黑色,双眸剪水,直让人觉得亲切。

    “你。”风扶摇诧异的向女子伸出,她为何和大哥一般唤她摇摇?

    女子轻轻一笑,望见她怀里掉出来的几颗佛珠,忽然皱眉闭眼,随着她身子的越发虚化,女子叹息一声,消失在屋内。

    风扶摇没有四处去寻,眼见着她消失,心中一阵急切。

    “你究竟是谁!”风扶摇大声吼出来,双腿一动,猛然惊醒,这才察觉她竟在桌子上睡着了。

    疲惫的揉着太阳穴,风扶摇伸出臂,她的胳膊上鸡皮疙瘩到现在都没消失,发丝里都是冷汗。

    深吸口气,向左右查看,风扶摇奇怪的对桌子看了会,她记得很清楚,梳洗后,她合着衣服在床上睡的。

    为什么她现在会在桌子上,刚刚看到的究竟是梦还是真实?

    她身上的衣裳还很完整,从椅子上站起身,风扶摇皱紧了眉头。

    刚刚,那女子唤她摇摇,还让她心那个和尚,和尚自然是智通,但她已经离开了镇海寺不是吗?难道智通还会跟着她来?风扶摇握紧了拳头,只恼恨智通的纠缠不放!

    握紧了臂,风扶摇强迫自己放松。

    是因为之前见到了风萧然,所以梦里那女子才会唤自己摇摇?

    风扶摇不确定,身后涌起一阵阴森。

    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弄清楚那女子究竟是谁,又为何要缠着她不放。

    风扶摇的心里很是后悔,早知如此,她不该来镇海寺。

    尝试着靠近床铺,风扶摇无奈的发现,她已经对那床铺有了恐惧,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床铺上久待。

    窗户外皎洁的月光盈盈的洒在身上,追寻着月光坐在床边,靠着月色,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日,卯时刚过辰时将至。

    墨白轻轻地敲着她的房门,风扶摇闻声惊醒,只觉口干舌燥。

    桂嬷嬷下去大堂和掌柜的点着早餐。

    春画白霜整理好正要去风扶摇的房间,猛然见到墨白站在门口,讶异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墨白扫了她们一眼,伸了个懒腰,理所当然的回答:“自然是叫公子起床!”

    白霜一噎,春画瞥了他一眼,防备道:“公子这有我们。”

    墨白一看春画开了口,忙笑着凑到面前,的热闹。

    风扶摇黑着眼圈起了来,揉着酸疼酸疼的肩膀,只觉得靠着窗户,吹了一夜的冷风。

    火炉子里的炭火早已成灰,灯笼里的蜡烛不知何时被吹灭,这一夜风扶摇满腹心事,靠在窗户边睡得不安稳。

    “姐起了?”白霜打开房门惊讶叫道。

    “公子。”春画在白霜的耳边冷冷提醒,眼里尽是对白霜的嘲笑。

    “这点事到现在都没弄清楚,真是笨。”墨白乐的风凉话,白霜脸一僵,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低着头委屈的走到风扶摇的身边,轻声道歉:“对不起公子。”

    风扶摇无奈看了春画一眼,对白霜轻声道:“没事。”

    “这怎么会没事,若是让旁人听了,可不就清楚了。”墨白插嘴,风扶摇见白霜都要被他们哭了,皱眉轻声呵斥:“这不是没人听见吗!”

    “姐的眼睛怎么这样肿,可是没睡好?”桂嬷嬷推开门进了来,关切的查看她的眼睛。

    风扶摇轻声安抚:“没什么,许是陌生地方,不熟悉。”

    桂嬷嬷连连叹气,“吃罢了饭雇了马车我们早些回府,这外面,竟是比府里还辛苦。”

    风扶摇连连应,桂嬷嬷叮嘱了白霜春画早些伺候风扶摇梳洗,自己又下去寻掌柜的要冰水。

    桂嬷嬷下了去,风扶摇想起那画来,还没问,春画低声开口:“昨日已经找掌柜的打探过,响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姐放心吧,我们会处理好的。”白霜耸了耸鼻子,接话道。

    风扶摇点头,低头苦笑,没想到真有一日她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挣钱。

    若是太后知道她将艺用在挣钱上,也许这辈子都不想见她了吧。

    头发简单的绑起,风扶摇洗了脸站起身,怀里掉出来白玉匕首。

    风扶摇弯身捡了起来轻笑,也不知道明珠有没有给太后请安,太后在皇帝所有子女中是最疼明珠的了。

    “都是我们无能,这才让公子让出了那片桃木片。”白霜以为她还在记挂被老太太责骂的事,红着鼻子更是愧疚了。

    风扶摇这才想起,玄心大师给她用来辟邪的桃木片被她送给了老太太。

    若是桃木片还在她的身上,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了!

    风扶摇沉了脸色,回去后,总要想办法拿回来才是。

    “公子,时辰可不早了。”墨白吊儿郎当的靠在门前,风扶摇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你的眼圈怎么也这样黑?”随意扫了一眼墨白,他的眼底黑的比她更浓,“你该不是一夜未睡吧?”

    风扶摇皱眉询问,墨白尴尬了一下,笑道:“担心墨青有没有找到大夫,睡不着。”

    “担心的一夜未睡?”白霜笑的别有意味,靠近了风扶摇低声嘟囔道:“姐你看,我就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纯粹!”

    “”墨白脸色一黑,竟是无从解释。

    墨白提起墨青,风扶摇不觉也有些担心。

    转念一想,今日正是要回去的,回去前去一趟葫芦街,就该知道墨青的情况了。

    回头看看左右,风扶摇轻笑一声,不觉庆幸留下来的都是她的人,至少,回去的路上做些什么是不受限制的。

    “公子,红豆粥。”桂嬷嬷见了她下来,忙给她端了来。

    风扶摇对桂嬷嬷感激一笑,又回头瞧着白霜的脸色,知她若不先吃完嬷嬷白霜是不会吃的。

    想着也不要浪费时间,便也将邀他们一起的心思断了。

    “公子还真是好心肠,昨日连下人都邀着同桌吃饭。”左右两侧来往商旅之人见了她不觉夸两句,风扶摇听了只是笑。

    眼里浮现自嘲,她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对谁都这样好。

    只是因为白霜桂嬷嬷都曾为了她牺牲一切的人,在她眼里,便是家人,和一般的下人是不同的。

    那几人见风扶摇也不爱搭理的,也不做过多纠缠,吃好了饭彼此间招呼着就扛上了行李,风扶摇抬头去看,门外十几匹马已经在等着。

    “几位这是去哪?”白霜知她想问,替她问了。

    “能去哪,向北行呗。”回话的是一身穿虎皮大氅的汉子,人高马大的走着来,白霜缩了缩脖子。

    桂嬷嬷拉住了白霜对她摇头,那群人也不过多停留,对着马儿吁了一声,将多少布匹扛了上去,里拿着鞭子,吆喝着就走了。

    “再向北可到了边界,那边形势动荡,怎么还往那里去?”白霜拉着桂嬷嬷的衣袖声问。

    不巧此刻客栈安静得很,众人都将她的话给听个清楚,左右人大笑,掌柜的闻言笑着回了话:“这都是为了钱呗。”

    “能有多少钱连命都不要了。”白霜向桂嬷嬷身后躲了躲,咋舌问道。

    风扶摇放下碗筷,偏头对掌柜的看着,等着回答。

    左右人又笑了,“自然是能伺候一家老的金银。”

    “嗨,公子不知道,边疆那战乱频发,可天耀的丝绸布匹却抢的紧,可不能换回来一些吗。”

    “边疆一路向左是日月国,那边也没什么可换的,不过就是一些寻常之物,加上战乱贸易往来比起之前少得很。”

    闲人闲不住,竟是和他们唠起了嗑。

    “那可不,但是向右,地星国地产富饶,拿一些布匹换一些粮食,粮食拿回来在卖,又是一笔好收益。”

    “最近这地星国可是和我们越发的亲密,保不齐可就和我们定下盟约,成了同盟国,再结个姻亲,就是成为秦晋之好也是可行啊。”

    左右人笑,风扶摇也笑,心里却连连摇头。

    地星国虽却不是简单的,它的经济非常发达,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地星国供给天耀,日月国粮食。

    皇帝购买粮食自然不会像寻常老百姓那样拿钱去买,作为替换,地星国在天耀所获得的好处,远远比日月国拿士兵的命换来的多。

    和那样有心计的国家做生意,哪里会是挣钱的活计。

    “公子可吃好了,若是吃好了,等会我们就该回府了。”桂嬷嬷在一旁见她没动筷子,轻声问道。

    风扶摇没回话,白霜可就急了,那幅画可还没卖出去呢。

    “嬷嬷我们还没吃呢。”白霜拉着桂嬷嬷的撒娇。

    “带点干粮路上将就着吃就够了。”桂嬷嬷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这几日大家都没吃好,嬷嬷行个方便,就给我们一个便利吧。”春画僵硬的语调开口,桂嬷嬷一时也不好作答。

    拿眼瞅了春画一眼,春画鲜少主动找她讲话,开了口她却为难的紧。

    视线落到白霜的身上,眼里闪过焦急。

    对待春画又不能像对待白霜一般笑闹着就算了,可是等她们吃好也不知到什么时候,回去晚了少不得老夫人一顿责罚,更甚至会影响姐的声誉,这可怎么好。

    “镇海我还没怎么逛过,不如嬷嬷陪我逛逛可好?”风扶摇心里也很着急,端庄的擦了擦嘴,对桂嬷嬷试探着问道。

    桂嬷嬷见只有她一个人着急,叹了口气,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你们吃快些。”桂嬷嬷对着白霜皱眉头,巴掌伸开作势就要打上去。

    白霜连声应着,只期望着桂嬷嬷早些出去。

    风扶摇走到门口回了头,好笑的对墨白望着。

    只见墨白左右两边为难,还没凑到春画身边就被春画赏了两个白眼,只得作罢。

    “公子我这熟,我带您去。”狗腿似的跑了来,拉着风扶摇就是要带路。

    风扶摇一阵无语,跟着他后面去了。

    今日风扶摇开门前,依然将身上女子纱裙褪了直接换上的男装,掌柜的对风扶摇出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屋子咕哝着怎么一夜下来瘦了许多。

    趁着这空挡,白霜春画也顾不得吃饭的,寻着掌柜的打听了地方,又交了房钱,抱着画就走了出去。

    尽管都是北方地区,风土人情倒是格外的不同。

    所看之地大多卖的动物皮毛,惹得风扶摇连连皱眉。

    “镇海寺下如何会卖这些。”

    墨白拿眼对风扶摇瞅着,眼底露出一丝惊奇。

    他是故意将风扶摇带到这边,只是风扶摇的表现却和他的想的不一样。

    养在深闺里的姐闻到这些发烂腐臭的皮毛味道,不是都该仪态尽失,拼命掩住口鼻的吗。

    怎么到了她这,坦然的走在路上就罢了,脸上连一丝的不适都没有。

    半天没得到答案,风扶摇抬头对墨白奇怪的看着,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心思。

    墨白回了神,左右看看,嗤笑一声,“镇海的人多为打猎为生,不买卖皮毛,他们吃什么。”

    “虽佛门强调众生平等,戒杀念勿杀生。但是佛门脚下,众生都不是佛。”调侃嘲讽的声音身后传来,风扶摇诧异的回头,“古亦?”

    他怎么在这里?

    只见古亦里拿着雀毛蒲扇,腰间别着三个发光的玉环,头发随意的绑在蓝色的玉冠里,身上穿着镇海特有的虎皮大氅,雍容华贵的走着,一派纨绔子弟做派。

    “啧啧啧,要不是看见过你男装,还真认不出来。”古亦大摇大摆的走到风扶摇的面前,对着风扶摇上下打量,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连连摇头。

    “看什么看!”风扶摇被他打量的一阵不舒服,拧眉呵斥,顺便转了身,离得古亦远了些。

    古亦挑了挑眉,正要对风扶摇什么,墨白瞧着她不舒服,挡在两人中间。

    古亦本一直刻意的忽略风扶摇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这一瞧着他还敢拦着自己,忽然朝墨白发难,挂着两串珊瑚珠的朝墨白指着,气恼的问道“他是谁!”

    “公子的护卫。”墨白好笑的瞅着古亦的装扮,古亦的发育不错,十四五的年纪已经到了他的肩膀,只是还是比他矮上几分,墨白向来喜欢调侃这些好玩的孩子,嘴角裂开,眼里闪过狡黠,刻意的站在他的面前,挑眉道:“弟弟,你在哥哥面前装什么能!”

    “住!”墨白伸出魔爪,刚要朝古亦的头摸过去,古亦身边冒出一群彪形大汉来,赤空拳两眼浑圆,一看便是行武之人。

    “看见没摇妹妹,这才是护卫该有的样子!”古亦得意的挑眉,绕着墨白瞅了好几眼,发出嗤笑声,哼道:“再给我一年时间,我一定能比你高!就你这,你这身板,怎么能保护好摇妹妹!”

    墨白嘿了一声,就要发作。

    风扶摇对突然热络的古亦扫了一眼,自从几月前老太太大寿,自己女扮男装闯进二叔宴请各位大臣的花园,他帮了自己一把就能看出,这也不过是一个性子顽劣本性不坏的大男孩。

    不过,这般热络,还唤自己妹妹,这一点就值得好好想想。

    挑了眉,风扶摇明白了,这是几月不见风水月,想从自己这套一点风水月的消息。

    风扶摇扯扯唇,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因为风水月得福。

    就在此时,风扶摇抬眼对几个彪形大汉瞅了一眼,眼尖见到熟人,白了古亦一眼,拽着墨白拉到身后,对隐藏在众人身后的书生鞠了一躬,笑着唤道:“封当家,好久不见。”

    娃娃音透着可爱狡黠,古亦微愣,对上她投过来的眼神又不觉可爱的紧,轻咳一声没话,给她让开了路。

    被点名的封当家诧异的对眼前精雕玉琢的女孩看了一眼,回了一礼,问道:“您是?”

    “您不记得我,可我记得您,我在二叔那见过你。”风扶摇扬着笑,着就将古亦给挤出了保护圈。

    古亦冷不丁被风扶摇挤出去,撺掇着身子就要重新挤进去,挤了几次挤不进去,嘿了一声,撩起袖子。

    墨白在一旁听着风扶摇的称呼略微诧异,有些吃不准,当家的这个称呼,难不成是山匪?

    “二叔。”封当家的苦思左想,又打量了风扶摇好几眼,吃不准风扶摇的身份,正要打马虎眼,风扶摇的眸子里闪现冷芒,扬起笑,“风府。”

    “难道您是!”封当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估摸着风扶摇的年纪,仔细思索风府里这般大的孩子,考虑着该唤谁的名字。

    猜不出来索性作罢,却又一转眼,这样的年纪,该是风府里几位姐才是,望着风扶摇一身男装,诧异的瞪了眼睛,犹豫的对风扶摇望着,问道:“您这打扮?”

    风扶摇低头对自己瞅瞅,对封当家叹道:“一言难尽。”

    “公子。”桂嬷嬷也吃不准这些人是谁,风扶摇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和这些人扯上关系怎么都不会好,便想要拉着风扶摇快速离开。

    古亦望着风扶摇和封当家聊天的身影,只觉得出来风府的她比被风府圈养时更为真实,察觉出桂嬷嬷的意图,斜着身子拦在了桂嬷嬷的面前,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嬷嬷,我古亦带着的兄弟您还不放心,我兄弟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墨白打量了古亦一眼,轻笑一声,没想到纨绔公子哥还有这份心。

    风扶摇听到身后的争执,见古亦愿意插便也没管。

    想着封当家在军队里的作用,风扶摇悄悄捏了自己一把,脸上浮现委屈,低声哭诉了镇海寺一行,老太太将她扔下的事。

    这样一个可怜的娃娃对着他掉金豆豆,封当家一个四十开外的粗糙汉子哪里会哄人,跟着风扶摇着命运弄人,急的想帮她擦眼泪又不得那样做,剁脚团团转,古亦眼睛一瞥忍不住笑出声。

    看向风扶摇的眼神更为好奇。

    这个丫头一看就是装的,难为封当家还一直陪着她。

    “怎么样,我这护卫可是好的?”桂嬷嬷被他得不敢动了,古亦一个偏声就凑到风扶摇的面前。

    风扶摇扫了他一眼,作势擦了擦眼泪,又瞅着墨白吃瘪的样子,抬头对古亦扬起一抹笑:“仁义镖局,当然是好的!”

    墨白憋不住笑了,古亦懊恼的瞪了风扶摇一眼,只觉着这丫头怎么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镖局名头都爆出来了,封当家确认眼前的娃娃自是该认识他的,当即带着风扶摇就要请客吃饭。

    风扶摇额前黑线,笑自己的已经吃过,让封当家带着古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