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誓言
风扶摇坐在车里看着一双淡绿色棉靴踏了上来倒吸一口凉气。
“古姐使不得。”白霜惊呼,连忙拦住古雪。
白霜哪里是古雪的对,一把推开白霜就要上车,耐不住春画半路杀了出来,一把将她扯了开,冷声道:“古姐,我们公子清清白白的声誉,还请放尊重些。”
“你!”古雪抬起就要打人,被古亦一声拦下。
“雪,你在做什么!”古亦皱眉下了车,放下车帘将古雪拉到一边,呵斥道:“人前你怎么这般失礼。”
“哥,是这个贱婢先对我动的!”古雪娇滴滴的诉苦,攀着古亦的直跺脚。
古亦朝春画看了去,春画撇开了眼,竟是不爱搭理的样子,桂嬷嬷见了第一次觉得爽气。
古亦尴尬的回头,对古雪训斥道:“毕竟是程公子的丫头,被宠惯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大度了!”
古雪对着古亦撇嘴,抬眼对春画冷哼一声,待古亦转身走了,握紧了拳头,低声冷笑:“哼,宠惯了,这样的贱婢还宠着?待我进了门,还有你们好果子吃!”
话毕扭着自己的蛮腰盛气凌人的走了,白霜听个正着,诧异的张大嘴:“她,她什么?进门?”
“噗嗤。”白霜忍不住笑出声,春画讽刺勾唇,就连桂嬷嬷都莞尔。
“公子那样的都有人看上。”墨白摸了自己的脸一把,疑惑的自言自语,“怎么就没人看上我?”
白霜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春画不想搭理他,桂嬷嬷摇头叹气,封当家一声吆喝,翻身坐在了马车的前面驾车,白霜春画几人身后猛然传来吁的一声,吓的面如土色。
“几位姑娘骑上马,两个时辰不到就能到。”封当家豪放不羁,白霜舔舔唇,呵呵一声,将春画推到前面。
春画回头瞪了白霜一眼,对封当家冷声道:“不好意思,我们不会骑马。”
封当家诧异对春画盯着,仿佛在看一个很奇怪的物体。
春画被盯着一阵不舒服,墨白瞧着眯了眼,挡在春画面前,对封当家拱,还没开口,封当家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得了,你这个厮该是会的吧,这三位姑娘就交给你带着了!”
三位姑娘,墨白嘴角抽搐,回头对桂嬷嬷瞄了一眼,回头对封当家拱:“封当家真会话。”
封当家大笑扬起镖旗,一声吆喝,马车快速跑了起来。
“诶,我们公子!”白霜追了几步,恼怒的瞪着马车,“这人怎么这样!”
“得了,行走江湖的都这样。”墨白没好气的了句,“你,嬷嬷请吧。”
不知何时,墨白从一边摊贩那借了一个凳子,马儿乖乖的在土地里寻找食物,白霜愣是不敢,桂嬷嬷虽年纪大,可半辈子也没骑过这个玩意,心里也不敢。
但是一对上白霜惊惧的眼神,硬着头皮爬上了马背,马儿循着草向前走了两步吓的惊******画正看得犹豫,冷不防腰间一热,被人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春画惊呼,脸色通红恼怒的对墨白瞪着。
墨白笑的开心,心翼翼的将春画放到马背上,安抚的给马儿顺了顺毛。
对春画道:“这匹马很乖,放宽心。”
语气已经接近宠溺,春画的脸蹭的红了。
“喂!那我们怎么办!”白霜气恼的冲墨白嚷嚷,墨白干咳一声,“那匹马会跟着老马行动,不会有问题的!”
话毕,翻身上了马,春画身后一动,墨白已经靠到她的身边,“心看路。”
那边已然就绪不用多言,再马车这边,风扶摇警惕的盯着爬到身边的古亦,恼怒的对他瞅着:“你想做什么。”
“摇妹妹你这话问的可奇了,我能做什么,是你一直防备着我,看我就坐着这点位子。”古亦委屈的对风扶摇瞅着,风扶摇对他那边看,巴掌大的地方倒是装不下古亦那样大的人。
神情刚刚松懈了点,头一靠就撞上了坚硬的胸口,挥舞着白玉匕首,气恼的回头,“谁让你坐这的?”
古亦无奈耸肩,若无其事的继续坐在那,扬起头对风扶摇笑问道:“水月妹妹,最近可好呀!”
风扶摇一阵无语,“就知道你是为这个来的。”
随着关于风水月的问题开展,他们之间的气氛倒是融洽起来。
“知道我喜欢你二姐什么吗?”古亦对掀开帘子的风扶摇笑,风扶摇头都没回:“长得漂亮。”
“可不是。”古亦煞有介事的点头,“原来你也知道。”
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风扶摇瘦弱的身板,要不是良好的克制力风扶摇真想一巴掌将他扇出去。
“但其实最让我打动我的,是她对贫苦之人的关心。那样的善良。”古亦闭上了眼,嘴里轻声着,唇边泛着笑。
风扶摇诧异回头,轻轻放下车帘,嘲讽的勾唇。
他的,那是风水月吗。
聊得正为欢畅,冷不防怀里的佛珠掉了下来,佛珠上显出来的光一刹那花了她的眼。
古亦随将佛珠拾了起来,奇怪的对佛珠盯着,笑道:“这难道就是佛珠?倒是挺可爱的。”
风扶摇正要讽刺他两句,正巧撞上古亦看过来的眼神,“和你一样可爱。”
风扶摇劈将古亦里的佛珠给抢了回来,对古亦瞅了一眼,嗤笑一声,“你夸我也没用,休想我对风水月好脸色。”
古亦嘁了一声,瞪着眼睛朝她看着,两撑在马车坐板上,哼道:“一点都不可爱。”
风扶摇嘴角抽了抽,好笑的瞧着他脸上的神情,她就知道他是为了风水月。
“不过你随身都带着这些佛珠?你竟然信佛?”古亦又在地上拾起了一颗佛珠,好奇的问。
风扶摇接过他递来的又一颗佛珠,紧紧皱起了眉,奎阿婆给的佛珠当时碎了后她并没有带回,何况,此刻她身着的男装,并不是她自己的衣裳。
而这佛珠很显然是从这件衣裳里掉落出来,难道墨白当真是从哪一家偷来的衣裳?风扶摇脑海中浮现墨白与墨青鬼鬼祟祟窃取衣裳的模样,使劲摇摇头,且不墨白,墨青是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可若是买的,新衣裳里又为何会有一些佛珠?
几颗佛珠躺在她的心随着马车微微晃动,随着它们的越发靠近,缓缓升起一层白烟,风扶摇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却只见那烟雾越发的浓烈。
“你看什么呢。”古亦点了点她心里的佛珠,奇怪的对她看着,“难道这几颗佛珠还有什么故事不成,哈哈哈。”
风扶摇对他看了眼,确定他的神色无异,心跳的越发慌乱。
古亦这样神情,只能明,他看不见这一层烟雾。
呼吸越发的粗重,就在风扶摇脑子混乱之时,只见自己的心升起另一双几近透明的,耳边响起惊恐的叫声:“快扔掉!”
“啊!”风扶摇惊叫一声,她的竟是不受自己控制将掌心的佛珠给扔了出去,而就在此刻,被抛掉的佛珠竟是在半空中炸了开。
“咳咳咳。”风扶摇连忙捂住口鼻,古亦身子略微倾斜,替她遮挡了部分灰尘,风扶摇防备的盯着掉落下去的佛珠,掀开衣袖,惊慌的看向自己的臂。
臂上沾染空中弥散出来的颗粒,已然变了颜色,但她的衣服上却没有任何问题。
使劲的擦着臂上莫名的灰色,却不料不但擦不掉,反倒因为她的动作灰色也发扩散,竟是蔓延至半条臂。
古亦并没有在意风扶摇,待马车内的空气变得干净,皱眉将炸开成两半的几颗佛珠捡了起来。
“这是空心的。”古亦诧异的唤了一声,握紧用了力道将佛珠给彻底揉开,刹那间古亦上浮现的颜色令风扶摇胸口一阵难受,再等到一会,胸口仿佛被人揪着一般的难受,而她的脑子里,还响着虚弱的声音。
风扶摇此刻顾不得身体内那鬼魂,猛地伸出拍开了古亦里的佛珠,就那一瞬间散出来的味道,风扶摇闻了出来,那是香灰,供奉佛祖的香灰。
“咳咳咳。”风扶摇大声的咳嗽,驾驶马车的车夫听闻此声犹豫的问了一声,风扶摇嘶哑着嗓子道了谢,却是没让马车停下来。
古亦瞧着她这般难受的模样,连忙帮着她拍着后背,皱眉道:“你这样难受还是停车休息会!”
“不用!”风扶摇连忙摆,“就算休息也没有用,不用惊扰到大家!”
“可是你这是怎么了?是旧疾还是怎么了?”古亦心里一阵怪异,风扶摇闭着眼没再话。
微微睁开眼睛,风扶摇打开了马车的车帘,对这外面深吸了口气,眸中泛着冷光艰难的弯下身子在地上捡了佛珠碎片。
果然,此刻哪怕刚刚触碰到佛珠的一角,她的就已经传来刺痛,连带着臂都使不上力气。
古亦帮着拿了那一片碎片,瞧着好几眼,忽然放在嘴里尝了尝,风扶摇瞪大眼哑着嗓子就要阻止,却不想古亦脸上忽然严肃了起来,“这里有一些云藤粉。”
风扶摇愣住,强压着身体内的不适,皱眉问道:“什么是云藤粉?”
古亦一双剑眉严厉倒立,一双眼也不像方才那般调笑,“云藤是一种毒药,长在悬崖峭壁之上,这种毒非常剧烈,但发作时间很是缓慢,它与清心丸却是同出一种,却比清心丸更为毒辣,也不像清心丸那般需要生水朱砂配合使用,云藤能让人陷入一种癫狂或者梦魇里无法自拔。从而消磨别人的意志直至那人真的变成一个疯子。”
“究竟是谁这样狠毒,竟然将这样阴毒之物放在佛珠内。他竟是也不怕佛祖会怪罪!”
古亦猛地将里的碎块扔到了马车外,紧张的翻开风扶摇的心,慌张道:“云藤粉极为细,用眼睛通常看不出。你带着那几颗佛珠一路,只怕那云藤粉早已通过你的呼吸进了你的身体,若不是发现及时,你这命只怕要废在这几颗佛珠里了!”
风扶摇看得出古亦是真心想帮忙,也没有阻拦古亦的动作,随着古亦将她的翻来覆去的折腾。
不多时,她的指尖多了一层透明的影子,指尖那一双影子在她的前微微浮动,随着那影子的动作,她的呼吸逐渐平稳,胸口也渐渐舒缓,竟是逐渐将佛珠带来的痛苦给消散了些。
风扶摇忍不住皱眉,昨夜的梦境浮现眼前,她在想,那样奇怪的梦会不会也是因为受到云藤的影响。
阳光下,马车内透出第三个人的影子,风扶摇下意识偏头去看,心微动。
窗外那一身白衣胜雪神情依旧淡漠,蓝逸风墨色的眸子淡淡的朝她投来一抹视线,竟是生冷的令她忍不住打颤。
风扶摇定定的对蓝逸风看着,他的眼神的确淡漠,隐约的温柔却令她毛骨悚然。
因为她知道,他的温柔,看着的不是她。
“你中的毒已经很深,回去后需要及时解毒。这样狠毒的法子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定然是有人想借着你毒害你的二叔,你可千万要心,摇妹妹,瑶你在看什么?”古亦紧张的话都不清,却发现中毒之人却是在对着马车外面盯着一副出神的模样,不觉有些气恼,连带着语气都很严肃。
风扶摇收了眼神,收了自己的,歉意的对古亦笑了笑,“胸口有些不舒服,对着外面能好些。”
她这样一解释,古亦的心里舒服了很多,担忧的对她看了看,这刻风扶摇回了神瞧着他投来的担忧的视线,轻声道:“云藤虽剧烈你却也发作缓慢,几个时辰内定然不会有问题,我认识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回去我会让他给我瞧瞧,多谢关心。”
古亦原本担心的心情却因为她的不在意忽然松了松,点了点头,“你的确是要看看大夫,不过除了解毒以外还要看看脑子。“
“这样容易被人陷害,要不及时治好你的脑子,哪天被人害死了还不知道。最重要的是,对水月妹妹那样善良的女子你居然还不能和她好好相处,简直不能理解。”
风扶摇偏头无奈对古亦瞧了去,他话里话外一定要带上风水月吗!
无奈的对古亦瞥了一眼,叹了口气,“是是是,我会连带着一起看的。”
略微摇头,再次看着自己的臂,那灰色依旧不减少,而那隐约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车外,蓝逸风也已经离开,风扶摇顿时多了几分不安全感。
“呵。”风扶摇忽然自嘲的笑了笑,难不成她对觊觎她身体的那抹鬼魂以及那神出鬼没的蓝逸风产生了依赖感?
疲倦的靠在马车上,眼角余光瞧着地上那佛珠,风扶摇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你别这样,怪渗人的!难道云藤发作了?也不会这么快啊!怎么也需要两三天才对啊!”古亦吓的抖一个激灵,不心碰了她的胳膊,脸上猛然发烧,偏开脸干巴巴道:“我不是故意的。”
风扶摇靠在马车上偏着头对他紧张的神色瞧着,不觉有些好笑,“方才都握了,此刻算什么。”
闻言古亦的脸更是发烫,彻底失了之前的严肃,结结巴巴道:“我那是,是为了救你不是故意,故意去摸你的。你要是,要是真的觉得我,我,我毁了你的清誉,我也可以,可以”
“对我负责?”风扶摇好笑的接着口,眨着眼对古亦瞧着:“我要是真的要你负责你打算怎么做?娶我吗?可你不是喜欢我二姐吗?你一个人也不可能娶了风府两位姐,还是某种意义上的两位嫡姐。”
“我不会娶两个的!”古亦猛然插话,斩钉截铁的令风扶摇忍不住侧目。
“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位夫人,哪怕她老了,甚至比我先死,我也绝对不会娶第二个,这是我对我夫人的誓言!”古亦坐正了身子又重复了一遍,定定的对风扶摇看着,眼里透着认真。
风扶摇心神颤动,不得不她被古亦这番话的很是感动。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出来容易,想要做到,却太难了。
“你不信?”古亦僵持着自己的神情良久,被风扶摇盯的发毛,气势忽然弱了下去,心问道。
风扶摇扑哧一声乐了,这一笑就连精神都好了些。
“你的夫人还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对谁发誓。”风扶摇笑着揽了揽散落的秀发,温婉贤淑的模样令古亦一时间晃了神。
“我的夫人早在五年前宁通城那一片乞丐窝就已经确定了。”古亦喃喃自语,嘴角上扬独自回忆着那一幕令他为之倾倒的画面。
“宁通城?”风扶摇偏了头,总觉得古亦的乞丐窝有些熟悉。
“你,你,你到底不然,我,我勉为其难,回去让我爹娘去风府提亲!”耳边又响起古亦变得结巴的声音,风扶摇偏头朝他看了一眼,轻轻弯唇,也不再逗弄与他,没好气道:“你是为了救我又不是故意轻薄,提什么亲。放心,不需要你负责。”
风扶摇这番话总算让古亦松了口气,没好气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样的话。”
“那怎么着,不如,你去提亲?”风扶摇也被他气笑,无奈的摊,古亦红着脸偏了头,闷声道:“这会子也凉,赶紧把衣袖放下来,别到时候冻成什么样,当真找我麻烦。”
风扶摇弯了弯唇,却还是放下了衣袖,心底却有些发凉。
她臂上的灰色,古亦看不到。
风扶摇靠在车上,低眸瞧着古亦将车里剩下的佛珠碎片用帕包着扔了出去,轻轻弯唇,却是眯着眼睛越发的困倦。
“公子们,到了。”两个时辰后,封当家下了车,书生模样嗓门却够大,直接将两个不知何时凑合着一起睡了的人给吵醒。
风扶摇睡眼惺忪的抬眼,径直撞上了古亦含笑揶揄的眸子,白了他一眼,揉着前额就起了来。
跳下马车,墨白早已带着春画守着,车外阳光明媚,竟是不像深冬里的寒冷。
“今年的冬季真是暖的紧。”古亦笑着跟了出来,随给她披了一件披风。
风扶摇正要话,古亦故作大人派的挥了:“别太感谢我,只要多在水月妹妹面前美言我几句就好。”
风扶摇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若真是对风水月了你的好话,你才真是一点会都没有。”
古亦一噎,神色一一僵,好像还真那回事。
“白霜走吧。”轻声对身旁白霜换了一声,风扶摇轻笑,就要转身。
“摇妹妹。”却不料古亦忽然叫住了她。
风扶摇皱眉,不耐烦的回头:“你还有什么事?”
古亦挑了挑眉:“亚岁汇聚那日,你作的诗,意思其实在讽刺我是人,让风水月离我远些的意思对吧?”
风扶摇偏头好笑的等着他的下文,几月前的事,难道这时候算账?
古亦对着风扶摇拍了拍胸脯,后面的话却让风扶摇愣神,“第一次见你却是讨厌极了你,觉得你长得又丑还喜欢咄咄逼人,一点乖姑娘的样子都没有。”
“但是,我现在又不这么觉得了!”古亦泛着笑,两只挥着,对风扶摇大声道:“风扶摇,以后,我们就是兄弟,见了面,乖乖叫一声大哥,绝对给你留一颗糖!”
风扶摇心里微微好笑,翻了白眼,也不回话,转身就走。
“还有啊!我不方便带你去医馆,怕影响你清誉,但是你自己要记得去瞧瞧!特别是脑子!”
身后古亦使劲扯着嗓子呼喊,引得周边来往之人使劲的注目。
“姐,这位古少爷这么看倒像个好人。”白霜回头对古亦瞧了一眼,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风扶摇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样生性单纯的一个大男孩,以后,还不知道以后会被人怎么利用。
“我瞧着倒是个不错的哥们,公子值得深交。不过现在,可是要带我去府里?”墨白揶揄问话,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不过身形却是紧紧贴着春画,惹得春画恨不得扇了他。
风扶摇奇怪的对他扫了一眼,他的兄弟此刻生死未卜,他竟然还想着府里之事,偏了偏头,“对于墨青,你竟真的放得下心。”
风扶摇话音刚落,墨白一噎,他好像真的把墨青给忘了。
“姐我们现在去葫芦街?”白霜问,桂嬷嬷担心的抬头看天,阳光正紧,出去一会也没什么。
“尽废话。”春画冷嘲,跟着风扶摇身后,白霜恼怒瞪她一眼,挤开春画跟到风扶摇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