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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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了一眼倾城雪,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都是投惹的祸,而这位太子殿下会不会太闲了点,不是监国吗?

    按道理朝政很忙的啊,为什么大清早的有时间跑到山中庵里来吃素?

    风扶摇经历了一番思想争斗,重新坐了下来,孤身一人,要面对东宫势力,真心有一点吃不消啊!

    而今天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足以称得上——惊心动魄!

    白亦庚坐下之后,倾城雪特意为他盛汤,白亦庚喝了一口汤,“你们刚刚聊了些什么?”

    倾城雪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只是随便聊一聊。”

    风扶摇默默地闭上嘴,傻傻地望着这一对皇室男女要怎么“秀恩爱”。

    “风郡主,你。”白亦庚显然对倾城雪敷衍的答案不太满意,又碍于是他的心爱女人,只能转眼去刁难风扶摇了。

    风扶摇内心了一句幼稚,微笑着回答道:“随便聊一聊,在庵中能聊什么?聊佛学,聊感悟,还聊这斋菜。”

    “聊佛学与感悟?还有这斋菜?”白亦庚呵呵一笑,“什么佛学,什么感悟呢?”

    风扶摇道:“佛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们在探讨这佛学之中的尘埃指的是什么?”

    倾城雪表面虽然不显,心里早已泛起了圈圈涟漪。

    白亦庚没想到能从风扶摇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诗句,笑道:“那风郡主是怎么看呢?”

    “能怎么看,我是一个俗人,与佛法接触也不算深,怎么能够参透这样高深的句子,当然是请教太子妃娘娘了。”

    白亦庚点头,笑道:“阿雪,你又是如何取缔这尘埃二字?”

    “在佛语中有佛语的解释,佛教被称遁入空门,这尘埃二字自然指的是人间的一切世俗事务。按出家人的观点,世务不净,故称尘务。”倾城雪是一名才女,又常常以佛静心,自然懂得门道。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白亦庚笑着言之有理,但倾城雪对风扶摇是刮目相看。

    虽上一次,风扶摇在太后的御花园宴上展露出风风,却始终有投成分在,用笛子吹响一曲号钟,跟她的比赛本就是剑走偏门,根本难以评断优次之分。

    今日不同,今日倾城雪见识到了风扶摇灵活转换。

    一句简单的佛语,既捧高了她,又给她们之前那段不愉快的对话找了台阶下,更是将话题引向了一个非常正确的方向,而且在这念慈庵,话题不违和不唐突。

    白亦庚笑道:“风郡主,这一点你需要与阿雪多学习。”

    风扶摇笑道:“太子殿下教训的是。”坐在这里,她身边没个靠山,只能谄媚了。

    肚子饿了,云图总嫌弃她的身体硬件跟不上,在阎罗七杀殿中逃脱,已经要掉她半条命,别看风扶摇看上去精神不错,那是面对白亦庚与倾城雪不得不装的。

    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云图对她过了,要是硬件跟不上的话,强硬发动云图是非常伤心神的。

    管他有什么副作用,在生死面前,风扶摇哪里还有的选择,先活命最重要。

    眼前的白亦庚是披着羊皮的狼,实在大意不得,不知道能不能逃得了第二次,被别人抓住命门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风扶摇开始进食补充能量,与太子、太子妃两人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一顿再漫长的早餐也有结束的时刻,白亦庚过来本就是来接倾城雪回去的,朝中有事要批阅,不能耽搁,按例询问风扶摇是否要一起走?

    风扶摇笑道:“好啊!”

    只有在太子眼皮底下,太子才不会轻举妄动。

    风扶摇深明此理,也不管太子殿下的脸色如何,亲昵地挽过倾城雪的胳膊,道:“到时候麻烦太子殿下将我送到凉王府,昨日没有见到凉王,我对他是想念的紧,是该过去叨扰叨扰他了。”

    白亦庚眸光略沉望着风扶摇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风扶摇微笑道:“阿雪,你不会介意吧?”

    倾城雪当然不会介意,只要不跟白亦庚单独呆在同一空间之中,怎么样都好,这一刻,她可以忽视白帝城与风扶摇之间存在的某一种关系。

    风扶摇对白亦庚不悦容颜视若无睹,坐上了豪风的马车,又发现了白亦庚与倾城雪的身上也同样存在一共性。

    是否人人都认为,得不到的是挑战,所以才觉得更加好呢?

    太子会不会是因为无法得到倾城雪的心,所以才这般那般的对倾城雪好,太子嘛,这样的身份,天下还有什么女人得不到呢?于是看上不应该触碰的女人。

    倾城雪正因为不给太子,所以她在白亦庚的心中是特别的存在。

    求而不得,往往是一种勾住男人的高本事,不管这是不是一种伎俩?

    风扶摇首先得承认,倾城雪自身有当“祸水”的资本,有了这样的资本,无论怎么美都是非常有魅力的,许多男人不愿意承认,其实骨子里是偏肤浅,以色识人。

    上车之后,风扶摇变得乖乖的,闭目养神。

    车里的气氛比外面要冷上几分,白亦庚望着倾城雪。

    倾城雪拿着一本书正在打发时间,书上写什么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以此避免被白亦庚打扰。

    白亦庚望向身后的罪魁祸首,那个穿着红色大披风的花痴郡主竟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下,蜗居在角落里,安心地睡着了。

    倾城雪见况,将身上的毯子正要盖在风扶摇的身上,白亦庚哪里能让倾城雪这样做,抓住了倾城雪的。

    这个女人屡屡坏他的好事,威严地扫了倾城雪一眼,让她冻着。

    白亦庚的马车经过乔装打扮,改成了商队,外加念慈庵这一段路常常出路富贵显赫,官府必然会多加重视。

    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安全问题。

    但是那也是存在于一般情况下,而风扶摇竟然躺在这样的马车之内,遇上了二般、三般的情况。

    云图焦急地喊道:“主人,醒一醒!”

    风扶摇嘟囔着嘴,道:“还没有到吧,再让我睡一会儿,我真的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要是在这么疲惫下去,我会过劳死的!”

    云图则大声道:“你再睡下去的话,还没有等到你过劳死,我可以保证你可以永远不用醒了。”

    风扶摇迷糊地问道:“什么事情?需要这样吓我?不知道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我都在刀口上舔生活吗?”

    云图道:“你现在依然在刀口上舔生活,因为杀你的人来了。”

    “什么!”风扶摇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还在太子的马车上。

    风扶摇一个惊醒叫唤,两道目光齐刷刷地袭击而来,不由笑道:“做了噩梦了,做了个噩梦。”

    还不等风扶摇再仔细询问云图情况之时,能过感到到一阵阴寒之气从外边袭来,撞击在马车上!

    白亦庚一个警觉,赶忙一揽过太子妃,纵身一跃,从马车顶端破出逃离。

    唯独留下风扶摇侧身躲过那把冰冷的寒剑。

    风扶摇想要狼嚎道:“啊哦!噩梦成真!”

    “嘭”的一声巨响,风扶摇本能甩出长鞭缠住那把冷剑,用力一拉,风扶摇伸去拿银针,一摸口袋,卧靠!腰间口袋里一根银针都没有了。

    云图冏:“主人,你忘记了吗?在山崖上的时候,早已经用光了。”

    风扶摇狂暴汗,你怎么不给我省着点用啊!

    云图道:“你没有银针,还不快点放!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辛辣霹雳丸用光了,银针用光了,风扶摇的武功敢跟谁争雄斗狠啊!

    三十六计!还不发起旋风模式狂跑吗?

    风扶摇用最快的速度松开了长剑,那边持长剑之人的暗器已经飞到眼前,是五叶飞刀。

    这飞刀怎么那么眼熟啊?风扶摇倒转翻了几个筋斗,单撑地,灵活的躲过了飞刀刺杀,双腿落地刚好站稳,还没有回过头来,便听到后面熟悉的嗓音。

    风扶摇心眼巍颤颤,浑身一振!

    要不要这样有猿粪啊啊啊?这缘分真的好伤人好伤身更伤神,直接寝食难安,他们怎么知道她还活着?难道他们盯上了大齐太子?

    “没想到马车里还坐着一个娘们。”话的人一握住了长剑,兰花指一指,缠绕鬓边的几缕青丝,笑道:“从头红到脚,穿着跟新娘一样,怎么那么闷骚啊!快你是谁?”

    出声的人正是阎罗七杀殿中的老五,烟熏妆男。

    那别具一格的声音,风扶摇想要装作没有听到都不行。

    与阎罗七杀殿扛上了节奏吗?

    云图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跑啊!”

    风扶摇脚下抹油,赶忙逃跑。

    烟熏妆老五道:“臭丫头,你还没有你是谁呢?不对我怎么感觉那丫头的跑步姿势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似的,她中拿着的武器?红鞭子!”

    该不会!该不会!烟熏妆老五面色一大变,诈尸了吗?

    烟熏妆老五道:“你给我站住!老二这边交给你了,我去追逃跑的厉害角色。”

    也不等阎罗老二命令烟熏妆老五不准去,首先要将马车里的那对男女解决才是最正经最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一转眼一溜烟的功夫,烟熏妆老五已经不见踪影。

    阎罗老二只得命下面的弟子段快一点,弟子们都是死士,加入阎罗七杀殿,便要接受强大的心里考验,成为一位合格的刺客。

    人生是不容许有任何情感,只要服从命令便可。

    阎罗老二心里嘀咕道:“这个老五老六一点都不靠谱,要他们为殿中做一点事情,总是盯着那些芝麻大的屁事。”

    白亦庚冷傲道:“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来截杀本殿下?”

    “我们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有人出黄金万两取你的性命即可。”阎罗老二望着那些假装商客的队伍,一下子转换成训练有素的侍卫。

    尤其是那个驾驭马车的厮,武功之高,已经出乎了阎罗老二的预料,心下疑惑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当初那人付钱要暗杀之人,只是明了商队马车的特征,只是个人恩怨,见这一对男女,男的英武威严,女的更是一代佳人,哪里会是寻常人家该有的气质。

    白亦庚怒道:“找死!”一抱着倾城雪,直接与阎罗老二打了起来。

    阎罗老二没有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公子,有几分能力。

    风扶摇跑得腿都要断掉了,可是后面的那个烟熏妆老五为什么干嘛对她穷追不舍,难道还将她害得不够惨吗?要这样阴魂不散的跟着她吗?

    云图冷峻道:“别往荒芜的地方跑,夺马,进城。”

    风扶摇这会儿回过神,发现有一匹马儿正在城外的茶水间旁边,寻到一丝希望,费尽最后一点力气,鞭子一甩,借用二正在切菜的菜刀,将横梁切塌。

    同时,将缠有菜刀的鞭子再往身后的烟熏妆老五身上一甩,刀掷过去——

    迅速狠狠一甩马屁股,马朝天一嚎,飞奔了起来。

    一切功夫不过一眨眼,却让烟熏妆老五看得真切。

    烟熏妆老五望着远去跑远的红色艳影,正要迈开脚步再去追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臂被人拉住,不禁瞪大了眼睛。

    旁边坍塌的茶楼中,只有一名客人,那就是躺在长凳上的阎罗老六。

    没想到睡觉睡得好好的,马儿被偷走了,屋顶也塌掉了。

    二老板在一旁傻傻愣着,一切都发生得太迅速,还没能从惊恐中反应过来,面面相觑望着彼此,屋顶上的干草屋檐变成了他们的草帽与斗篷。

    老板意识到自己的茶棚被毁掉后,赶忙朝骏马逃离的方向,怒吼道:“有没有张眼睛啊!怎么骑马的啊?”

    这边老板询问马车的拥有者,正是阎罗老六:

    “官爷,快点去报官吧,我这茶栈简陋,这边换一根木头就好了,你的马儿可是值钱,虽然那妖女武功高强,最近六扇门办案非常厉害,一定能为公子找回损失的。”

    阎罗老六一听老板喊那红衣女子妖女,烟熏妆老五没想到好不容易来参加一下组织内部的暗杀工作,却不想这么邪门!

    当然是不希望老六知道关于风扶摇任何信息了,那丑狐狸精太会勾人了。

    挪动步伐要逃跑。

    阎罗老六见烟熏妆老五鬼鬼祟祟地撤退,冷声道:“站住!”

    烟熏妆老五非但没有站住,反而撒腿就跑,边跑边道:“老二那边还有任务,我去帮帮他,要不然老大又要我和你一样没有责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