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摇儿确定不唤?”耳边幽幽的声响又出了来,风扶摇身子一抖,张了张口,一句话卡在喉咙就是不出来,凤宸眸中闪过幽光,加快了速度向着林子里冲了去,风扶摇惊讶的瞪大眼,他是疯了吗!
焦急之下,委屈的声音唤了出来:“凤宸!”
满意的勾唇,只见凤宸顺势一个转身,径直绕过竹林向着捷径闯了去,中微动,暗使内力,心护着风扶摇不被蚊虫盯上。
风扶摇懒得看他,索性闭上了眼,待她察觉凤宸速度减缓,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到了之前所在的房间。
轻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风扶摇气恼的闭眼,伸将棉被一扯,窝在了被褥里。
瞧着她的模样,凤宸伸了伸指,点了点她的头,眸子里闪过几分无奈,“摇儿你压着本尊的衣裳了。”
风扶摇伸朝自己的身下抓了去,撇开眼,确实见到紫色的一角。
余光触及到被放到一边的紫色瑞草,心底浮现或气恼或复杂的情绪,总之低着头没有搭理。
狭长的眸子闪过几分无奈,身上散着几分冷气,风扶摇心底一惊,这个变态好像在生气,脑子一乱,她却是发觉了自己的无理取闹。
脑子里闪过无数的补救的措施,还没开口,只感觉一道黑影朝着她压了下来,紧紧闭上眼,这是她自作孽,被打也怪不到别人。
凤宸瞧着她闭着眼紧张的样子,唇角略压,眼底闪过几分好笑,这个丫头现在知道害怕了!
然而,他的心底再如何恼火,伸碰到她的温热的耳边,眼底泛出几分宠溺,却是一伸将她从床上揽到了怀里。
边压下了玉腿,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却是后颈一暖,身子离了温暖的被窝,到了一个微凉的怀里。
心的睁开眼,风扶摇只感觉腿下被褥微动,疑惑的抬了眼看了过去,一只修长的正努力的去勾那件紫色的衣袍。
风扶摇抬了眼,难得见到凤宸的额前浮现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勾不到的。”风扶摇轻轻开口,对上凤宸疑惑的神情,弯了弯唇,从他的怀里下了来,扯了被子又重新窝到了床上。
风扶摇玩心一起,做贼一般悄悄伸了将那件衣袍朝里面压了去。
凤宸气恼的瞅着她的动作,没好气的伸了又要将她撇出去。
奈何风扶摇的紧紧抓着被褥就是不肯撒,没法,凤宸只得伸拍了拍她的后背,好笑道:“衣裳给本尊拿来。”
风扶摇撇了撇嘴,也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呜了两声,朝床里面翻了个身,让出半件衣袍来。
凤宸好笑的伸去扯,衣袍纹丝不动,狭长的眸子闪过几分幽光,刚想用劲,可力道到了边,下意识的就化为了轻柔。
凤宸皱着眉望着自己的,无奈之下,只得按住了风扶摇的身子不让动,这才将自己的衣裳给拿了去。
风扶摇呼了口气,窗户外传来吱呀一声,想着凤宸该是拿了衣服离开,窸窸窣窣的在被子里将湿透的衣裳褪下,露出光洁的肩膀,伸将床上的湿衣服伸嫌弃的从床上扔了过去,顺势翻了身,还没回神,一个巨大的人影躺到了她的身边,里提着她刚刚扔过去的红色裹胸,幽幽的开口:“摇儿给本尊的临别礼物倒是别具一格。”
风扶摇瞳孔瞬间瞪大,猛地从床上起了身,里紧紧抱着被子,颤声怒道:“你干嘛!”
“歇息。”凤宸伸出右托着头,斜靠在床上唇边泛着笑,静静地看着风扶摇的反应。
“你!你!你怎么能在这歇息!”风扶摇气的不知该什么好,狭长的眼眸泛起一丝揶揄,“摇儿这话可就欺负本尊了,这里,可是本尊的房间。”
“什,什么?”风扶摇有些懵,有些不敢相信。
她确实知道这里并不是安排给她的房间,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是这个变态的房间?
瞧着风扶摇呆住的模样凤宸眼底闪过轻柔,欣长的身子靠了过去,风扶摇下意识的向后躲,却意外的见着他的提着被褥的衣角,将她裹了进去,凉凉道:“将身上的水擦干净再睡,别到时候染了风寒,本尊虐待与你。”
身子被被褥擦了个干净,披了玄紫色衣袍凤宸就要离去,风扶摇心底微动,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问:“你去哪?”
对上凤宸幽幽的眸子,风扶摇向后缩了缩,喃喃道:“我的意思是这里是你的房间,你不睡这,你要去哪?”
“摇儿在担心我?”凤宸问的极为心,心底划过异样的情愫,看向风扶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炙热。
捏住了被子挡住自己,风扶摇轻咳一声,“外面这样晚,你要出去自然是要问一声的。”
粉嫩的脸月光下那般的夺目,凤宸收了想要调戏她的心思,狭长的眼眸睫毛微垂,银色的面具下投下一道微微的暗影,目光微微转动,隐晦不明的笑意在眼中一闪而过,淡声道:“出去逛逛,你先歇着吧。”
风扶摇脸色一红,这话怎么听着好像夫妻一般。
刚刚反应过来凤宸的意思是还要回来,风扶摇扬起眉刚要开口,又听凤宸幽幽的戏谑:“沾了摇儿那样多类的血迹,那床,今夜我是如何也不会睡的了。”
风扶摇一愣在床上四处看了看,斑斑点点的血迹加上腹一阵的暖流,风扶摇的脸彻底红透。
凤宸瞧着她慌乱的模样眼神轻柔,转了身,消失于夜色。
风扶摇再抬头,窗户前哪还有他的影子。
知道他是不会来了,或许最后那一句,根本只是为了让她安心故意得。
窗户响着声响,风扶摇神色却是有几分焦虑。
这么晚,他要去哪?
神思一凌,风扶摇不觉好笑,她做什么要担心他?
气恼的翻了身,风扶摇躺在了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窗户,窗户外吹来冷风,风扶摇不觉朝着被窝里缩了缩。
她是因为身上没有穿衣裳所以不便去关窗户,绝对不是因为特意给那个变态留的窗户!
咬着唇风扶摇伸了捏向自己的耳垂,已经红肿的耳垂都是拜他所赐,抿了抿唇,风扶摇呼了口气,临睡前喃喃自语:“这里是他的山庄,应该不会出现危险。”
再凤宸,紫色的衣袍在书房里四处寻找,身影急切,丽姐里拿着账簿在外奇怪的盯了会,终究忍不住进了来,心问道:“庄主您在找什么?”
凤宸站起了身,皱起了眉,丽姐还是第一次见庄主露出这样的神情。
里拿着的玉萧微微敲动,妖邪的脸上浮出几分不自然:“那丫头回了去定是要陪着风玲珑去学堂的,她那样蠢,还是第一次进像样的学堂,我担心她连该带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庄主在替风姐操心,担心她被先生欺负。”丽姐沉了声音,望着凤宸又觉得有些好笑,放下里的账簿,微微的叹气:“庄主,您何曾这般替人想过,风姐如此福分,她能珍惜就好。”
凤宸被的里一愣,脸上的慌乱也被强行压了下去,狭长的眼眸里浮现诡谲的光,又是恢复成嗜血冷漠的模样。
丽姐对他瞧着,微微摇了头,面上易恢复,庄主眼底的担忧却是怎么也消不掉的。
“束修六礼我会替风姐准备好,庄主就放心交给我。”丽姐顿了顿,心里只可笑她什么时候也成了一个姑娘的仆人。
凤宸点了点头,里微微握紧,却是开口唤住了丽姐。
丽姐回头,久违的,见到庄主对她露出那样无措的神情。
一刻钟后,风扶摇里抱着枕头正睡得憨,修长的微微点了点她的脸,轻轻坐到了她的身边,心翼翼的将她放到自己的怀里。
熟悉问味道令她微微心安,就连梦里所见的情景也变得明朗起来,唇边挂着笑,轻轻蹭了蹭他的,窝在了他的怀里。
狭长的眸子里含着笑,枕头的一角阻拦了她与他的靠近,皱着眉,嫌弃的捏住枕头,正要从她怀里抽出来,还没动,风扶摇察觉到一阵不安,嘤咛一声,委屈的皱着眉,而这一切都是在风扶摇下意识中形成的。
无奈的松,凤宸只得伸了将她背上的被褥提了提,狭长的眼眸闪过轻笑。
“庄主,难道您真的不知您为何会如此吗?”丽姐的质问还在耳边,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偏头望了一眼身上的紫袍,那上面,还沾着她的血。
可是他好像,对此不那么在意。
他问丽姐,他为什么只有她,总能轻易的浇灭他的火气,逼着他不得不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不作出令她恐惧的事情。
他更不懂,他为什么会对她这样的在意,他何时这样替一个人这般担心过。
伸弹了弹粉嫩的耳垂,风扶摇梦中皱眉,松开了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迤逦的声线传出一抹轻笑,指腹又轻轻沾了她的唇,向下压了压,却是软的紧。
是因为,她的有趣,又或者,是因为她的血能救自己的命?
凤宸猛然发觉,不知不觉,他已经离她越来越近,再也不是怀着当初那种玩闹的心态待她。
这是什么感觉,丽姐让他自己想,顺其自然。
或者,他已经知道,自己对她的那种感觉称之为什么。
凤宸拥着风扶摇在怀,低头吸允她的发香,狭长的眼眸浮现点点宠溺。
至少,他知道他对她,有着超强的占有欲。
此刻屋内的温馨更为衬托着屋外如花的可怜,五大三粗的腰身扭捏不全的被捆绑在一棵大树下,眼睛上蒙着黑布,发着呜呜的可怜的叫声。
一旁站着的他的两个好兄弟,伊人和蒹葭憋着笑瞅着他吓的失魂落魄的模样。
就刚刚,如花里不知道抱着什么悄悄的要潜进姑娘的屋子里,被庄主正巧逮到,不管三七二十一,庄主也不问缘由,索性挥了直接将他抛了出去。
若不是因为凤宸大半的功力都留着给风扶摇止疼,如花恐怕就要随着风儿直接上天。
溪溪正巧没睡,瞅着如花这样好事,一眼瞥见如花抱着的包裹里有着大量的麻绳,心里还气恼如花之前在姑娘屋子里的那些话,亲自动拿着麻绳麻溜的将如花给捆绑在树上半分不得动。
溪溪拍了心底大爽转身走了,伊人蒹葭被庄主偶尔投来阴冷的视线盯着万分不敢动,只能站在一旁瞅着自己的好兄弟仰着头嚎叫。
窗户被凤宸轻轻关了起来,怀里窝着的女人睡的好不安逸,而此刻的凤宸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
将她楼到怀里容易,放下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只要凤宸腿上稍稍一动,风扶摇大有惊醒的架势。
想着她明日还要早起离开,心底划过一分情绪,忍着膝上的酥麻,轻轻伸了,抚着她的秀发。
丽姐呵斥开了屋檐上正打算偷看的甲越和一方,透过砖瓦下的缝,望着向来阴冷的庄主轻柔的动作,眼底流露出微微的欣慰。
只要心底有了在意的人,庄主,就一定不会继续存在轻生的念头。
翌日卯时,风扶摇是被突然吓醒的,梦里她梦见自己从高高的屋檐上坠了下去,慌乱的睁开眼,发觉自己还在床上,只是姿势略微奇怪。
苦恼着揉了眼角,风扶摇眯着眼从床上起了来,身上一凉,瞪了眼睛,慌忙又缩回了被窝。
气恼的伸从地上捡回来被她扔了的衣裳,缩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穿衣裳,偶尔视线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凤宸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穿好了衬衣,床下的月水布露出一个角,风扶摇这才想起自己的伤,下意识的捂住伤口,却发觉根本一点都不疼。
奇怪的掀开衬衣的一角,腹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按上去才会透出点点酥痒。
想起嫣儿曾与她的话,风扶摇抿了抿唇,眼底浮现点点暖意。
风扶摇低头思索了会,里拿着月水布想了会,她在赤练山庄呆了这些日子,想来该是已经消停了。
这样想着,轻轻将里的月水布又放了回去。
眼角的余光瞅见不一样的布置,风扶摇一顿。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月水布出现在这里
风扶摇四处查看,天色尚早,若是溪溪或者嫣儿该是一直守在这。
这样想着,风扶摇的心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