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不是!”风扶摇抿了唇,心里他的,温度很低。
丽姐和溪溪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风扶摇握紧了他的,犹豫了良久,低声道:“解毒,一定要用内力吗?”
凤宸微愣,很快,丹凤眼里浮上一层光亮,唇角微扬,“本尊的身体,还没到给你点内力都不行的地步。”
凑近了她的耳侧,凤宸笑的明媚:“摇儿在关心本尊?”
“我没有!”风扶摇快速松开了他的,只觉的自己可笑,到现在还记不住教训。
肩膀上传输着温热的气息,凤宸没有再话,她的情绪也没有多好。
帮她提起了衣裳的一角,风扶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反应,狭长的眸子对她盯了盯,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声道:“本尊也觉得,摇儿不穿最好看。”
实在受不住,风扶摇踩了他一脚,伸就将自己的衣裳穿好,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凤宸勾了唇,跟了上去。
“这里是哪里?”风扶摇走了一会,这里的格局和赤练山庄很不一样,这也就意味着,这里根本就不是辽北。
凤宸跟在她身后没有话,不远处有几声喧闹,风扶摇抬眼看了去,只见一方拉着溪溪朝着他们这里走了来。
“庄主。”一方恭敬的对凤宸低了头,拉着溪溪就要对凤宸跪下去,然而不等一方开口,溪溪率先出了声,“庄主,姑娘这还需要我来伺候,赤练山庄还离不开我!”
“姑娘自然还有其他人能照顾,你在这里也帮不到什么忙!”一方低声呵斥了几句,抬起眼又对凤宸道:“家里出了事,属下和溪溪需要早点回去,还望庄主成全!”
“家里有事!”凤宸眯了眯眼,对一方盯了过去,又瞥见溪溪一脸不情愿的脸,叹了口气,“也罢,那是你们逃不开的责任,早些回去吧!”
“谢庄主!”一方拉着溪溪起了来,溪溪死死皱着眉,不情不愿的跟着一方走了几步,忽然挣脱开了一方的,“走之前我有几句话一定要和姑娘!”
风扶摇微愣,眼见着溪溪朝着自己跑了来。
“姑娘!庄主对您是真心的!您一定不能辜负他!”罢溪溪又跑向了凤宸低声道:“庄主,您好不容易碰见了自己珍惜喜欢的人,您也一定不能放!”
“能自己做主的时候,一定要抓住会!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溪溪罢转了身,拼了命的跑了开。
一方歉疚的对凤宸和风扶摇看了一眼,连忙追了过去。
“溪溪,怎么了?”风扶摇有些担心,低声问道。
揽住了她的胳膊,瞧着她这般爱管闲事的样子,眸子里泛出几分无奈的轻笑,带着她回屋,低声道:“你身子没好全,回屋歇着。”
头顶上传来啾的声音,风扶摇眼神眯了眯,顺从的进了屋。
凤宸好似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对她嘱咐了几句,便离了开。
待他离开后,风扶摇四处寻了寻,显然,溪溪和一方离开后,这里只剩下她一个。
就连昨日见到面的丽姐也没了身影,也就是,这里真的不是赤练山庄。
身子打了个抖,风扶摇沉了沉心,对窗边飞着的清风伸出了。
清风落在了她的胳膊上,伸捋了捋清风的毛,拿下它腿上绑着的信件,正是春画回的。
风扶摇望着里的字条诧异的皱了眉,信件昨日方才送出去,今日春画就回了来,这样的速度若不是在一个地方根本不可能。
想起这里奇怪的格局,风扶摇披好了衣裳,放下清风自己走了出去。
出了门,七绕八拐,穿过一片竹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凤宸定是要和她睡在一起。
因为,她所在的,根本就是一个偏殿!
一个偏殿内,只会有三间独立房间和一个供宫人们居住的大屋,因此,她住的地方,的确是凤宸的房间。
散了莫名其妙的思绪,风扶摇诧异的拧了眉间,抬起脚步走在路上,回头仔细观察。
忽然脑子一顿,她想起了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东宫!
太子居住的东宫!
曾经她费尽心将轩辕烈带进了这里,只是入主东宫不到一年时间,轩辕烈就登上了大殿。
因此,她一时间也没想起那个偏殿。
“这里是皇宫。”风扶摇站住了脚,回头诧异的望着那片竹林。
如果这里是皇宫,那么风萧然为什么会在这里?并且还理所应当的居住在这里!
东宫不是谁都可以住的,太子方才回归,甚至为了太子,陛下下了命令就连明珠都不可以随意接近。
可是此刻,风萧然为什么能留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东宫的一个侍卫注意了她很久,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厉声呵斥。
风扶摇回了头,眯起眼对来人沉声道:“我是紫薇阁的风女官,今日,找太子有事。”
“可有证明!”那侍卫紧咬着不放,风扶摇烦躁的眯起眼,就在此时,一身荣华低调,气质端庄的贵妇人走了过来,见了风扶摇,诧异道:“风扶摇?你为何在这?”
“贵妃娘娘。”风扶摇弯下身子端庄的行了礼,慧贵妃点零头,让身旁嬷嬷扶了她起来。
“原来是娘娘!属下参见娘娘!娘娘千岁!”那侍卫里的刀差点就对慧贵妃扬了去,此刻听到风扶摇的话方才如梦初醒,连忙跪在地上。
“属下?宫中和风野江湖是不同的,这种称呼在宫中并不适用。你既是东宫侍卫,便该自称卑职,难道领你进来的总长,没有告诉你吗!”
风扶摇站直了身子,眼神严厉,那人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半,没敢话。
“风姐莫生气,这个人我知道,昨日才来的侍卫,还不懂规矩。”身边的嬷嬷笑着出声,风扶摇对她点零头,对那侍卫盯了会,叹息道:“起来吧!既然在宫里当差,宫里的规矩就该学一点!”
“属下,哦不,卑职多谢,呃,这位姐姐的指点!”那侍卫眨着眼睛,连忙起了身对风扶摇感谢再三,拔腿跑了。
“诶!”风扶摇皱了眉,想要叫住他然而他却已经跑远了。
叹了口气,回头对慧贵妃歉意的笑了,“当着娘娘的面,却忘记给娘娘行礼,这个子规矩还有的学。”
慧贵妃不在意的摇头,对风扶摇打量了几眼,对她伸出了。
风扶摇恭敬的福了礼,方才对慧贵妃伸了。
瞧着她越发的识礼数,慧贵妃轻轻笑了:“听明珠公主及笄那日,你被陛下钦点成为了紫薇阁的女官。我本还有些担心,如今看来,你却是能担当大任。”
“娘娘高看了,摇儿是什么样的人,娘娘比宫里的谁都清楚,若不是为了一些特殊的原因,臣女也不愿来这样凶险之地。”
风扶摇低声开口,慧贵妃身旁的嬷嬷闻言惊呼一声连忙责备,拉了她的就要让她跪下。
风扶摇抬起眼对慧贵妃不善的脸色望着,却是没有随那嬷嬷跪下,退后一步福了礼,低声问道:“娘娘认为臣女需要跪下吗?”
“无妨,你来吧!”慧贵妃叹了口气,让地上的嬷嬷起了身,上握着风扶摇,神情倒更为亲近。
“几年前,本宫第一次见你,你开口,便是同情本宫。这一次,本宫再见你,你的脾性竟还这般直言。倒让本宫不得不另眼相看。”慧贵妃眉眼略低,唇边泛着苦涩,“你倒是个清醒的,外面的人,看着宫里的金碧辉煌,总是用羡慕的视线望着,恨不得生出来的孩子都能进皇宫,一朝成凤的好。可是有谁知道生活在这里,简直生活在地狱。”
“娘娘!”身旁嬷嬷不赞同的呵斥了一声,慧贵妃抬了抬,对风扶摇望了一眼,笑道:“与这个女孩,什么都无碍。在这个阴冷的宫里,缺的,就是这样能倾听的人。”
慧贵妃眉眼里满是落寞,风扶摇望着她的侧颜,忽然回握了慧贵妃的,低声道:“若是娘娘愿意,臣女,还可以是一朵解语花。”
“娘娘日后有什么想的,臣女愿意倾听。”
风扶摇的肯定,慧贵妃对上她认真的眼睛,心中微动,端庄的唇轻柔的弯了弯,什么也没。
随着慧贵妃向前走,路上,慧贵妃都没有再话。
身边嬷嬷见此方才松了口气,望着风扶摇的眼神很是不满。
“娘娘,是太子!”嬷嬷眼尖,伸着惊喜的对慧贵妃叫嚷,风扶摇顺着视线看了去,视线倒是没有被传闻中的太子吸引,反而落在了太子身旁的那个人身上。
“娘娘,您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吗!”风扶摇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眼睛死死地盯着陪伴在太子身侧,里拿着箭,对太子指画脚的潇洒身影瞪了过去。
慧贵妃对风萧然看了过去,望着她恼怒的神情,眼里含着笑,道:“那是陛下新选的太子太傅,你来这里不得已的原因,不正是他吗?”
“什么?”风扶摇诧异的抬了眸子,还没反应慧贵妃的意思,只听慧贵妃又道:“陛下当真将你入了程家的家谱,表嫂的心愿是达不成了。风萧然这个孩子我观察了好几日,却是个值得托付的。他本就是风家下一任的当家人,如今又一举成为太子太傅,前途不可限量。他是你堂哥,你若真心倾心于他,倒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多谢娘娘教诲。”风扶摇拼了命才将自己的情绪给拉了回来,望着那人,咬了咬唇。
原来他就是传中的新晋太子太傅!
好他个风萧然,这已经是第二次欺骗于她!
她若早知道她就在皇宫,又何苦担心没地方住,委委屈屈的被他欺负!
“娘娘,您也要提点提点这个太傅,不好好在书房里学习,如何就在这外面舞刀弄棒的了!”那嬷嬷望着有些气恼,慧贵妃倒是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叹息的弯了唇:“那孩子一直都想要学这些的,可惜陛下一直都不让,也就一直都没有遂愿。”
“现在愿意和风萧然这样亲近,只怕原因,很大一部分也是风萧然随了他的心愿。”慧贵妃轻轻一笑,含笑的眸子对风扶摇望了去,口吻带上几分揶揄:“到不愧是风家的孩子,文武双全,又长得这般好,日后你定是要费心的了。”
风扶摇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反驳慧贵妃的话。
陪着慧贵妃朝太子那边走了过去,太子见了慧贵妃脸上一阵欣喜,想要随侍在侧却不料被风萧然冷冷的唤了回去。
“既然是一国储君,自当不能三心二意。心意不专就是您最大的问题!方才的射箭,脱的力道太,所以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微臣给您示范,您看清楚!”
声音这般严肃,风扶摇还是第一次听见,抬起眼对他望着,眼前一闪而过的惊艳。
只见此刻的他穿着一身玄黑铠甲,墨色的发丝被高高的竖起,向来魅惑的脸此刻却充满着英气,精致的薄唇紧抿,盯着远处的箭靶,骨节分明的干脆利落的松开,刷的一声,那箭穿透了靶心,直直的插到了大树的树干,旁边的宫人废了好大的力气都不能将它给拔出来。
此时的他没了早日的慵懒邪气,将军的干练气质令她为之惊讶。
原来风萧然,还有这样的一身铁血心性。
此时,她终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三叔的影子,那样忠烈的三叔,他的儿子就该是这个样子。
一个晃神的时间,静谧的黑眸已经对她望了许久,对上他含笑的脸,风扶摇转了视线。
“太傅,您方才还要我专心,可是现在,您自己倒是看着妹妹舍不得转移视线了?”
揶揄之声爽朗好听,风扶摇诧异的对话人看了去。
发丝简竖,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个子,眉眼间虽爽朗却还带着几分温柔,一眼看过去雌雄难辨。
但是风扶摇能感受到,若是眼前之惹上那个位子,将来定然是个仁慈的好君王。
可是,这样的虎狼之地,太子仁慈的心性,和阴鸷的其它皇子相斗,只怕等不到登上那个位子的时候。
可能是她望着太子的眼神太过专注,这般深情自是引起了某饶不满,黑眸泛着诡谲,颀长的身子向前走了两步,对太子冷声道:“太子,您该做事了!”
某人浑身透着的冷气差点将人冻僵,太子诧异的对风萧然望着,对上风扶摇的视线,忽然明白了过来,不觉额前黑线,无语的接过了风萧然里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