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嗯?”风扶摇顿了顿,哦了一声,在凤宸紧盯不放的视线下,在他的怀里蹭干净了眼泪,跟着太子出了去。
“眼泪擦擦。”走到了一个偏僻的竹林里,太子从怀里拿了帕,红着脸递给了她,顺口低声道:“他要是欺负你,你可以来找我。”
“太子殿下能为臣女做什么?”风扶摇抬起头对太子望着,眼里含着几分轻笑。
太子轻咳一声,道:“倒是可以替你教训一二。”
树上盯着的视线实在热烈,风扶摇纯粹担心太子的人身安全,撇了撇唇,轻声道:“那我会心疼。”
“噗嗤。”顺着树顶上那一道欢喜的视线,太子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抬起眼对她看着,笑道:“你们还真是一对,若是我也”
太子闭上了口,眼里浮现悲凉,风扶摇心里一惊,叹了口气,握住了太子的,安抚道:“属于你的幸福,一定会来的。”
太子轻轻弯了弯唇,脸上却满是悲哀,低声道:“你别安慰我,今日,我就是来告诉你。日后,还请你,多多筹划!”
罢,太子双放在一起,对风扶摇深深鞠了一躬,风扶摇神情微愣,心底却更是复杂。
“还不赶紧把太子扶起来!”耳边响起低缓之声,被一双大包着,带着扶起了太子的。
从怀里拿出了慧贵妃上次交给她的兵符,在太子诧异的视线下,交到了太子的里,低声道:“这样的贵重的东西不该交给只能在宫内的我,朝中会有,更适合拥有这个东西的主人。”
风扶摇抿了抿唇,接着道:“比如,新任将军古亦。”
心里微微泛着酸,对古亦,她的确欠他很多。
太子神色微顿,神情有些难堪:“以往我只在等待,从没主动和朝中官员联系,古将军又是新晋官员,我”
太子脸上有些尴尬,风扶摇向凤宸的胸膛上靠了靠,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揶揄道:“或许,上次那位杨淳杨大人,能帮您。”
“啊?”太子惊叫了一声,脸上羞得通红,耳朵根红透,伸遮住了嘴角,轻咳一声,恍然大悟的点头,“确实,我,我这就去。”
“太子!”风扶摇叫住了慌忙跑开的太子,对上一脸茫然的脸,风扶摇轻笑道:“在杨大人面前,或许您用本宫自称,更能引起他的注意。”
若太子总是用我自称,这样平等,只会让杨淳更加的肆无忌惮,她怕,最后杨淳欺负她。
太子懵懂的点头,晃着身子就回了去,耳根上的红晕一直未散。
望着太子着急的脚步,风扶摇脸上轻轻扬了笑,腰肢被一双紧紧缠住,轻轻幽幽的声音从她头顶上飘了过来,“你好像对那个杨淳,很了解?嗯?”
风扶摇抬头,只见那双邪魅的丹凤眼正幽幽的看着她,墨色的瞳孔紧紧逮着她的脸,菲薄的唇轻轻扬着,似笑非笑的,风扶摇脑子一顿,想了起来,他这是把之前她和杨淳独处的醋连着一起吃了。
想要取得主动权,就要先发制人,风扶摇挑了眉,一双黑眸亮亮的对他盯着,抓紧了他的,鼓着嘴道:“你的是不是碰到了太子?是不是借着我,想要和太子接近?”
她的视线太过紧逼,妖邪的脸被她的咄咄逼人给愣住,丹凤的眸子浮上一层迷雾,好似真的在想那件事,又有些纠结。
就在此时,风扶摇握紧了他的,踮起了脚,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娇憨道:“这次就放过你,下回你离那些女人远一点!”
妖魅的眸子定定的对她望着,只见那乌黑的眸子亮着狡黠的光,菲薄的唇轻轻扬了扬,带着她的扶住了她的腰,腰间的力度一紧,将她整个人搂到了怀里,贴上那粉嫩的唇瓣,夺了她的呼吸,听着她在自己的胸前喘气,咬着她的耳垂这才低低道:“这次便放过你,若有下回,本尊让你再起不来床。”
红着脸踩了他一脚,风扶摇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闭上眼。
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她需要捋一捋。
太子的确有了争夺的心思,帮助太子,将会是最好的局面。但是,陛下那边,决然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太子理所当然的登上皇位。何况太子还是女子。
还有轩辕玉,他现在处于全盛时期,若她反悔,只怕轩辕玉不会善罢甘休。
七星一直以来都将轩辕玉作为主人效忠,文先生对现在的情况也很满意。若她现在决定要扶植太子,那么就将之前四年全部的部署全部推翻,好不容易才有的成果,他们愿不愿意放弃。她之前只考虑自己,全然忽视了这些问题,若是七星内部出现分裂,那才是最坏的局面。
风扶摇的脑子想的快要炸了,修长的忽然抬起了她的头,微凉的指腹轻柔的抚平了她纠结的眉心,指关节一弯,在她的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低声训道:“在想什么要,本尊这么看着,该心疼了!”
迷茫的抬起头,望着那张妖邪的脸,心里略安,伸出扶住了他的头,垫脚尖压了上去。
咬着他的唇,风扶摇口里轻声低唤:“凤宸。”
被她这样全然依恋的模样弄颤了心,凤宸喉咙里低低应了一声,压了头就缠了上去,加深了那个吻。
抱紧了她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只听她任性的开口:“都怪你。”
他的大被她的把玩着,噘着嘴无神的模样令凤宸心痒了痒,眼眸微闪,任由她按压着他的指。
他知道她的意思,的确,是当初那些事,逼迫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今。
只是,他知道,这些都是她心里想做的,对轩辕烈的复仇是她从一开始就有的心愿,也因此,他才会没有阻止。
“想要离开吗?”妖邪的脸凑近,魅惑的声线轻柔的响起,狭长的眸子泛着点点星光。
风扶摇抬起头对了上去,握住了他的,低声道:“不想。”
轩辕烈这些日子也没有放弃,风水月前几日还对她动,这两个缺初毁了她的一生,害死了她的孩儿,她不可能放过他们!况且还有玲珑,四年了,她还是没有那个救他的能力,她不能放弃!
狭长的眸子里浮现果然的神情,嘴角含着笑。
若是这样轻易放弃,那就不是他爱的女人了!
腰肢渐紧,身子忽然腾空被带到了屋顶,搂着她的身子,凤宸唇角微扬,压低了声道:“等一切尘埃落定,你是不是就该,把心思全都放在本尊的身上?嗯?”
耳垂上酥酥麻麻,风扶摇打了个激灵,仰着头对他望着,唇上很快压了一层炙热。
风扶摇脸色红了红,“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尊的意思是,太子登基那日,就让这些乱七八糟的野男人野女人全都消失在你的视线!”凤宸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越是想起她现在对这些事的上心程度,眸子里的诡谲就更甚一层。
见风扶摇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还对他望着,压了压火,耳尖浮现一层可疑的红,扶住了她的脸庞,神情道:“太子登基那日,你嫁给我。”
邪魅的双眸满是认真,风扶摇对他看着,她的影子倒映在那黑谭里,心里微颤,双握住了他的,十指相扣,轻轻应道:“好。”
又过了十日,轩辕玉终于班师回朝,宫内大摆筵席,以用来庆祝轩辕玉的胜利。
风扶摇穿戴好奢华的衣裳,沉着心打开了门。
“姐,公主进食了。”春画随侍在侧,低声开口,风扶摇点了头,抬起脚走了上去。
自那日后,不管风扶摇如何劝,明珠决心绝食相抗。
夜间虽有逼着进食,可身体状态却一不比一,那模样,她看着都心疼不已,然而皇帝和兰贵妃,这个世上最疼爱明珠的人,这段时间竟从没过问。
今日,是轩辕玉班师回朝的日子,也就是,更是明珠与那些富家子弟见面的日子。
明珠有多不愿意她知道,她心疼明珠,却又,不能帮她。
这也是她这几,意志消沉的原因。
“风姐姐,公主姐姐身体情况很不好,最好不要在热闹的地方呆着。”
话的是四年未见的当归,当初那个在医馆缠着她买糖果的孩子也已经成长,成为太医院年纪最的药童。
和他的相遇,也是一个意外。
“我知道了,这几你们也辛苦,回去好生歇着吧。”风扶摇轻轻点了头,双眸对当归望着,止不住的泛出几分怜意。
从民间一路今日太医院,原本活泼的孩子如今如此沉稳,经受的定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而老大夫的下落,无论是凤宸还是当归,他们都不愿和她提起。
“多谢风姐姐关心,但是照顾公主身子是我的职责,今日宴会人最多,我想陪在公主姐姐身边。”当归低着头缓缓开口,眼里带着恳求,风扶摇心中微动,点零头。
当归对明珠这样亲近的原因,她知道。
可是这个原因,她恨不得没樱
经过四年的培养,明珠举投足间,总是散着轻忘忧的气息,这让当归欢喜,却让她忧虑悔恨。
至于轻忘忧,凤宸无论如何也不愿让她吸取她的精力,占据她的身子,不知和蓝逸风做了什么交易,使得轻忘忧到现在都很少出现。
腰肢缠上一双,身后传来幽凉的气息,耳边响起低语:“你若再看他,我就该想想,是不是要向太子请愿,让他守着本尊的身子!”
“你又没有生病,要当归在身边做什么。”风扶摇轻轻一笑,语气有些揶揄。
他要当归才不会是为流养自己的身子,只怕是想要将当归放在身边,好生玩闹。
发上压着尖尖的下巴,只听他幽幽道:“本尊当然生病,这病时常发作,令本尊痛不欲生。”
“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身上的蛊毒?我看看!”风扶摇眸子里闪过焦急,离了他的身子对他四处打量,眉头紧皱。
问了半他又不话,风扶摇急的脾气上了来,仰着头急切问道:“你啊!哪里不舒服!”
低头望着她眼里真切的担心,凤宸妖邪的脸这才扬了满意的笑,伸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放在了心口,低声道:“就是这里,只要发现有个女人视线不在本尊这就不舒服,本尊的病,有个学名,名为相思。”
气恼的抽回了,风扶摇瞪了他一眼,眼眸里浮上一层雾气,锤了他的胸口,气急道:“生病的话你也胡!”
丹凤的眸子闪过笑,伸就将气恼的女人搂紧,低低笑道:“可是本尊也没有胡,一刻不在,心里的人儿就不知看着哪个野男人去了。若是不盯紧了,还不被其他人给追跑了?”
“当归的醋你也吃,他就是个孩子。”风扶摇气恼的开口,抬起眼对他盯着,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脸被掰正看向了他,风扶摇只见那狭长的眼眸当真浮出些许委屈,低低道:“那可不是孩子,本尊眼里,那是如狼似虎,时刻和本尊抢饶对!”
风扶摇被他那眼底的委屈瞧着越发的心软,只得投降,主动献去一吻,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道:“你这一套越来越厉害,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就知道欺负我。当归的时候我认识的他,以后他再大,在我眼里也是个孩子。”
抿了抿唇,语气有些怅然:“我只要看着他,就会想起玲珑。玲珑也该这样大了。”
眼睛被一只遮住,黑暗中只嗅的到他的味道,耳边冷幽的声音柔柔传来:“那子比你活得好,回了神,不准在想!”
这声音带着命令,却足以令她心暖。
低低应了一声,拿开了遮挡在眼前的,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朝着明珠的寝殿走了去。
关于玲珑的事情他显然是知道的,可是无论她怎么问,他就是不。
关于当归也是一样,看他的模样,是早就知道的。
他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道理,他不告诉自己,也是有他的原因吧。
风扶摇叹息一声,推开了寝殿的门。
直至望着她进去,一身紫袍这才幽幽的叹道:“就知道不能让她看见这些人,这才多久,该属于本尊的视线,又被一个臭子给分了去。”
春画在一旁听着这些,忍不住弯了唇。
抬起眼对眼前之人看着,脸上显出几分好笑来。
大少爷和以前很是不一样,单单吃醋,都已经到了非常饶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