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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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鼻端传来一股草药味,不是她讨厌的刺鼻药味儿,而是带着些清新的淡淡味道,令人心情愉悦。

    这味道中,夹杂着苏合香的气味。

    上官烨的气味。

    “属下没有追到人,”是叶成的声音,“现在整个皇宫全部戒严,相信要不了多久,凶手必将无处可逃。”

    “下去吧。”上官烨疲惫地道:“不用再找了,殿下会不喜欢。”

    看来上官烨猜到那人身份不凡……楚璃眼皮发重,仿佛被绑了铅块般,想睁开,可试了几次也未成功。

    疼痛感比之前轻了很多,她心里也非常清醒,为什么会难以动弹呢,难道是这药香味的原因?

    “是,属下告退。”

    等脚步声走远,才听见上官烨悠悠一叹,接着,他的脚步声朝她这方移来。

    昨日在金殿上跟他对峙,他会不会生气了,会不会趁她病好好整她?毕竟上官烨做为太傅,以来便控制她,对付不听话的她,他有的是法子……

    想到这儿,她感觉到上官烨的男性气息愈近,然后男性坐在她的床沿。

    可恶,为什么不能动……楚璃想挣扎却使不上力气,上官烨这混蛋,果然是想她的主意!

    凭着习武人的灵敏,她分明感受到上官烨身上有股摄人的压迫感,但这压迫感却不是危机感,他的身上没有杀气。

    楚璃这才放心一些……

    然而下一刻她便觉上官烨的手朝她递来,揭开蚕丝被,再轻放在她的身上。

    上官烨!你再动一下试试!

    她应该只穿了一身里衣,上好的绸绵里衣薄如蝉翼,上官烨的手上只屑轻轻一放,那触感仿佛没有衣服一般,他的举动转瞬将她的火焰点燃,可恶……

    上官烨径自做着手上的活,轻轻勾起里衣一角,将她受伤的地方露出,顿时,一股凉意袭来。

    虽寝殿内室中燃了木炭,毕竟是寒冷天气,肌肤一暴露在空气中,便激得她一个寒战,不知她受伤的地方伤势如何,只觉那里像有一团火在烧。

    尤其是她一想到上官烨正在量她的尊脯,那火似乎能烧进她的心头!

    听得他平淡地开声:“肿了。”

    楚璃真想给自已一个脑崩子,晕过去为算。

    楚凤颜那一脚已然把她踢到内伤呕血,不肿那就不叫胸了,那是两团奶形的金钢罩!

    混账上官烨,你少来勾引我……

    不等楚璃腹诽完,一只凉凉的手状物,轻轻放在了上面……然后左动一下,右动一下,像在菜场上挑选生五花肉。

    楚璃生无可恋中……

    “听你去了太庙我便走去了,到时你已经昏迷不醒,那时我才知道,不管你做了多么可恶的事,我都无法容忍你受到伤害。”

    他声音轻缓,春风一般淡淡地拂来:“昨日你未与我商量,擅自决定揭开五王旧案,我确实愤怒,甚至想过要狠狠罚你,正因为我怕控制不了自已,才当即出了宫去。今天我见你受伤,昨日的愤怒便没有了,只要你不出事就好。”

    音色中似乎有神奇的治愈力量,随着他的声音,她渐渐平复浮躁。

    可是,他真的在她自已么?

    他带领着上官家吞噬大陈,他将她控制在手心七年,他与上官北定下那令她愤怒可耻的二十岁之约!

    他真的爱着自已?抑或他确实在爱,他他仍然不会放弃权力——那本属于她楚家的东西,一点点被上官家拿走,她如何能信上官烨是真心?

    他们这矛盾的关系一日在这儿摆着,他们就没资格谈情爱,因为他们不是单纯的,他们心中盘踞着一头猛虎,随时在准备着吞下对方……

    这时,她软若无骨的手指轻颤,居然可以动了!

    原来她之前被人点了穴道。

    药物的清香气传开,比方才又重了几分,原来是上官烨开了药盒的盖子,呵这混账倒是会占便宜,本是医女宫娥的事,他愣生生给揽了去,楚璃倒不害羞,上官烨做为她的太傅,还真没教过她“羞”字怎么写。

    只是被他这么看着,等会还要给他摸着,白瞎给他占便宜,而她未能捞着半点好处,心里不舒服罢了。

    “我抱你回来后太医要给你看伤势,你却死活不让,恐你伤筋动骨我才权宜下点你穴道,否则,我如何舍得?”上官烨兀自清淡地着,那只想必已痒痒许久的手终于覆了上来,轻柔地为伤处擦药。

    楚璃浑身一战。

    那手顿了顿,然后她听见上官烨轻轻嗤了一声。

    话风一转,刚才的柔情飞快不见,冷声道:“这脚伤够重的,伤你的那人也不知是谁,”他约莫在笑,“若找着了她,我得请她喝两杯才是,可给我解了闲气。”

    他似是故意,抹药的手竟重了三分。

    楚璃本就觉得吃了大亏,现又被上官烨如此戏弄,内心的火焰熊熊燃起,她猛地攥紧了拳。

    上官烨,这是你自找的……

    她暗暗咬牙,一把抓住上官烨的咸猪手,眸子紧瞪:“你摸够了没有?”

    许是没让他摸太久,他面露遗憾,瞧了瞧楚璃不善的手,又看向她隐怒的眼底,“殿下醒了,臣药才上了一半,不如……”

    “享受么爱卿?”楚璃邪恶地笑笑,眼中怒火化作玩味,本用力抓握的手渐渐放松,轻和地拿着,将他的手往自已身上送去,“反正都是太傅的人了,这一些些的开胃甜点,我哪里会吝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