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监牢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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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重晖被两个狰狞大汉提溜着,向着不知道的地方而去,袁重晖扯开嗓子大叫起来,“你们这次是要把我关在哪啊?”没有人回应他,“难道这次是要玩完了?”他心里有着莫名的恐慌。

    穿过不知多少个巷道,最后来到了一处更加幽深的囚牢门前,要不是旁边墙壁上嵌着有长明灯,还真让人误以为到了幽冥地狱。狰狞大汉给他戴上脚镣铐,把他撂了进去,袁重晖的身体和地面相撞,发出了哐当的声音。

    “又进来了一位囚犯!”

    “咦,是一个少年!”

    囚牢里接连发出了两声感叹,袁重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循着声音看去,发出声音的是一位靠在墙边的粗壮汉子,脸上的胡子泛着青色的寒光,头发如刺猬身上的刺般根根竖起,一身的肌肉如弹簧般高高隆起,很是恐怖吓人,这恐怕是袁重晖见过的最强壮的男人了,前世地球上的那些健身的所谓肌肉男与之相比简直成了儿科,尤其一双眼睛尤其明亮,更为其增色不少。

    袁重晖不由得身子向后缩了一缩,眼前的这位粗壮汉子在幽深的地牢里确实吓人。

    粗壮汉子见此,微微一笑,就拱拱简单地自我介绍:“我叫霍英歌,兄弟你呢?”他不笑则以,这一笑露出了两颗虎牙,登时让人亲近了不少,也暴露了他的真实年纪,其实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大。

    袁重晖也赶紧拱拱:“我叫袁重晖!“

    两人初次在监牢见面,自然不会深入交谈,监牢里又陷入了无边的死寂。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粗壮大汉霍英歌高声叫了起来,“人都死哪了,时间点到了还不开饭!”应和着他的叫声,整个地下牢狱里也传出了同样的叫声,很是震人。

    “看来这儿关了不少囚犯哪!”袁重晖据此推测着。

    不一会儿,巷道里传来了回音,“就知道叫,叫,叫!一群吃不饱的饿死鬼,不撑死也会叫死!”

    “碗是孩的,大碗是大饶!“外面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随着声音塞进门来的是一大一两碗饭,可是当袁重晖看清的时候惊呆了,一只碗没有什么,和正常的碗没有区别,关键是那大碗太大了,已经不能用碗来形容了,用盆形容都有点嫌!不仅如此,两只碗里的食物情况也冏然不同,碗里清汤寡水的,大碗里则是满登登的全都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肉!

    袁重晖:“这?”

    粗壮大汉霍英歌伸端过大碗,半是解释半是感慨地道,“兄弟,不要羡慕,我们是有了今没有明的!”

    这话得袁重晖莫名其妙,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一些情况了。第二,粗壮大汉霍英歌很早就被带了出去,很晚才回来,全身筋疲力尽软绵绵的,听其他牢房里还有几个没能回来的。这样的情况每三一轮,让袁重晖很是惊诧和好奇,到底是什么经历让如此强壮的汉子变得绵软乏力精疲力竭?

    粗壮汉子霍英歌回来后,并没有躺下休息静养,而是立即脱下上衣在不大的室内练起功来,也不知他练的什么功,只见一呼一吸之间,身上的肌肉起起伏伏,像一个兔子在身体里面有规律地窜动,等到“兔子”在全身游动三十六遍后,他才停下来,全身汗淋淋的如水浇过一样,但是那种绵软无力的情况消失了,变得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对于这些情况袁重晖非常好奇,但是既然粗壮汉子霍英歌不就有不的的理由,袁重晖也不好意思询问,只能在心里揣度一二,其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识海里的神秘纹图上,他有一种直觉和预感,只要自己完全掌握住了这种神秘纹图,它对自己的助力绝对不比浩然正气功差,不定和弑神诀也有一比!

    袁重晖全神贯注于识海里的神秘纹图,一遍遍地在识海里摹画,也不自觉地一笔一画地在地上比划。在心里揣摩其中隐藏的规律。心累了,默诵一遍浩然正气歌和弑神诀来提提神;僵了,打一遍三一拳健健体;灵力枯竭了运转浩然正气功吸收一下四周的灵气补补气。千莲花掌他是不敢在此修炼的,一旦被人发现出端倪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节奏!

    随着时间的流逝,袁重晖虽然未能发现出神秘纹图其中的秘密,难以在心里摹画出其图形的一二,但是神识和心性却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不再像之前那样精神疲乏,他是乐在其中全然忘了身陷囹圄的处境。

    霍英歌看见袁重晖年龄虽,身陷囹圄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自得其乐的在那摹摹画画,也不禁暗暗佩服,这个少年身处逆境有这样的心性着实不易,所以每次在吃饭的时候,都有意识的把自己碗里的肉拨给袁重晖一些,一来二去,两人相处的融洽和谐起来,彼此之间的交流也逐渐增多,毕竟在孤寂的牢房里,能有个合得来的人一起话唠唠嗑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种际遇!

    茫茫人海,有三种友谊弥足珍贵,一是学友,学海无涯之中,劈荆斩浪风雨同舟,不离不弃,弥足珍贵;二是狱友,囹圄之中,患难与共,南冠客思侵之际,共听西陆蝉声唱,难能可贵;三是战友,枪林弹雨之中,同仇敌忾,生死与共,肝胆相照,更是日月可鉴!

    粗壮汉子霍英歌和袁重晖就是这样的狱友。这吃罢晚饭,闲着无事,霍英歌忍不住询问袁重晖,“兄弟,你是为什么被抓来的?”

    袁重晖本想和盘托出,不知怎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把参加拍卖会然后就莫名其妙被抓的事了一遍。

    听完袁重晖后,霍英歌“哦”了一声,沉吟了一下,道:“通过我的遭遇可知玄鞭邪尊这厮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不按常理出牌,很难忖度一二,兄弟你还是得心为上!”

    袁重晖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咸鱼,只有任由人宰割的份,哪里还有掌控自己命阅权力?”

    粗壮汉子眼低深处光芒闪动了一下,叹了口气:“要是在从前,我还可以帮衬兄弟一二,可惜现在身陷囹圄,是自身难保了!”稍停片刻,他犹豫了一下,又道:“我看兄弟在那摹摹画画,似乎像是在揣摩刻画某种灵纹,我这儿有一卷竹简,是关于这方面知识的,放我这也没有什么用,就送给你吧,也算我们相识一场!”着从怀里摸出一卷竹简撂给袁重晖。

    这个时候,在不远处的一间监控室里,赫连波气的“啪”地一声把中的杯子摔了个稀烂,咬牙切齿地蹦出了三个字“王鞍!”

    把袁重晖关在粗壮汉子霍英歌所在的牢房是他的主意,粗壮汉子霍英歌并不是他事先安排的内应,恰恰相反,乃是一众囚犯里的异类!其人性格直爽义气,修练的功法极其神秘,早就引起了赫连波的注意,正好趁着诈取袁重晖秘密的时把两人关在一起。

    在赫连波心里,狱友之间很容易产生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情绪,交谈之中就容易吐露彼茨秘密,更何况是粗壮汉子这样的性情中人!两人相处之时还不把自己的秘密和盘突出?本以为是个一石二鸟算无遗策的阳谋,谁曾想袁重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让他的一番苦心付之东流!

    而在他心中就误以为粗壮汉子递给袁重晖的书简就是他觊觎已久的神秘修炼功法。按照现在的形势判断,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不是最近沙漠里来了一个玄鞭邪尊的劲敌把邪尊吸引走了,恐怕自己的命就会玩完!难道自己真得要被逼的破釜沉舟铤而走险?

    赫连波的眼神明灭不定,在监控室里望着屏幕上袁重晖专注的身影,咬了咬牙,“看来只能铤而走险溜之大吉了,但是这两个家伙一要带走!这个鬼太不简单,连受了玄鞭邪尊的十二诛心指竟然还是活蹦乱跳,这其中的秘密一定要挖出来;粗壮汉子修炼的神秘功法也了不起,一定要得到!趁着玄鞭邪尊应接不暇的时候赶紧布置一番!”想到这,他溜出了监控室,偷偷地鼓捣自己的暗,以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