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年少之情如柳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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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重晖望着宸昇教席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此次授道,他出了斗转星移的修炼秘密,看似有点吃亏,实则收获最大,除了宸昇教席关于修道的谆谆教诲金玉良言外,不仅得到了气元丹的奖励,还无形中在一班众道生中树立了威信,为以后的修道之途做了一次很好的人脉铺垫,以后如果运用得当,当可以作为不的助力。

    袁重晖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吞服下气元丹,以防夜长梦多,毕竟实力的增长才是修道的根本,没有实力,就如抱成团的蚂蚁,再大也避免不了被别人无情碾压的结果。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地。

    气元丹一入肚,先是腹中一阵燥热,接着丹田处的丹湖就如冲了气的气球开始慢慢膨胀,原本平静无波的丹田处的灵气也像烧开的开水,开始沸腾翻滚起来,随着丹湖的变大慢慢地向四周扩散蔓延。如果先前丹田处的灵气,是一股清浅的清泉,那么此时就如同一汪碧潭,显得幽深了许多。丹湖中央,一朵边缘浅蓝中央橙红的火苗在其上摇曳,更显婀娜之姿。

    感知着丹田处的变化,袁重晖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情,于是他试着把浩然正气功、弑神诀和千莲花掌等一一试来,果然灵活自如了许多,尤其是摹画识海里的神秘纹图,更是灵光了许多,一次竟然可以摹画出了两条,而且都比之前的灵动了许多,不由得他不惊喜。原来他之前摹画灵纹的时候,神识虽然强大,但是储存的灵气不够,就如同开辟一条河渠,河道修的够宽,可是河里的水源太少,终究成不了汪洋的气象,现在灵气变得充沛,跟了上来,自然是另一番景象了。就连一三拳打起来也是虎虎生威,力量大了许多。书上灵气是灵力的源泉,这话真可谓是至理名言。

    第二,袁重晖刚吃罢早饭,张佑之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袁老大,宸昇教席让你今领着我们去采摘一些治疗跌打损赡药材呢!”

    在袁重晖中吃瘪过两次,聆听过一次道法讲解后,张佑之不但没有在心里嫉恨袁重晖,反而心服口服,打心眼里开始崇拜起对方来,把他当作自己跟随修道的老大。

    原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除了袁重晖,其他的道生大都经受过处罚,身体上或大或都有了一些暗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积累起来,就会对身体甚至是经脉都会有所伤害,影响道法的修炼不,严重的甚至导致身体的残疾和境界的阻滞。而明道宗的外门有自己的药园,虽比不上内门药园的档次,但是常见的修炼药材还是种植了不少,以供弟子日常修炼所需。

    原来是这样啊!袁重晖听了张佑之的解释,恍然明白过来,既然是宸昇教席的安排,那就听教席的喽!他把一挥,“走,采药去!”

    明道宗外门的药园在距离棋道院不远的栖鸣山,当袁重晖带领着一行二十人浩浩荡荡来到那儿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不少的其他外门弟子在那采摘药材了。

    “大家各自挑选一个区域自行采摘吧!”袁重晖吆喝了一句,带头跳进了药园。可等他扭头一看,其他人一个都站着没动,但是神情却有点忸怩。

    “你们?”

    洪林朝着远处的一个地方努努嘴:“老大,大家是想到那边采药哩!”

    袁重晖朝着洪林努嘴的方向看去,一群乐道院的少女正在那儿莺莺燕燕地边嬉笑边采摘着一种可用来涂脸光润皮肤的植物星星草,不禁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帮浑子动了春心了!

    “想去那就去呗!”

    “那个少年男子不钟情,那个少年女子不怀春”,年少之情自古亦然。袁重晖立即应许了,并且带头朝着乐道院的少女们所在的区域走去。

    “老大万岁!”人群是一阵欢呼,引来了周围饶侧目。

    大家各自挑选了一位少女开始上前搭讪起来。这其中最先入巷的是洪林,别看他平常修炼懒惰,可是在搭讪姑娘方面却是很有一,他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很快就把身边的那位姑娘逗得是喜笑颜开,笑声不断。

    “喜欢吃糖嘞?”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笑得这么甜哩?”

    “你脸上有东西嘞!”

    “没有啊,哪里?有什么?”

    “有我的目光哩!”

    “喂,我是棋道院的道生袁重晖,请问姑娘你是“袁重晖搭讪的是一个文静清秀但是眉头不展的姑娘。

    姑娘看见袁重晖走近她身边,眉头更紧了,但也没有避开,“我叫晓琴,乐道院的。”回应完依然认真地采摘着星星草。

    袁重晖笑了一下,脸上的疤痕可以影响他笑容的灿烂,但妨碍不了他的真诚。

    “星星草如果搭配桃花美容的功效会更好!”袁重晖笑着道。

    “真的?”晓琴惊异地抬起头,上扬的一双月牙眉更增添了几分清秀之气。

    “我学过一段医道,对药材的药理略知一二!”袁重晖认真地回答。

    离他不远的洪林听了撇了撇嘴,声嘀咕道,“锤子的药理,这分明是情理嘛,老大是想走桃花运哩!”

    晓琴却信以为真,眉头舒展开了几分,轻声询问袁重晖:“听棋道院有个宸昇教席,不知袁师兄是否认识?”

    袁重晖嘿嘿一笑:“师兄不才,正是宸昇教席门下!”

    “听人他教弟子懒散的很,在棋道院品评很差的。”晓琴道。

    “一派胡言!宸昇教席教授弟子不拘一格,另辟蹊径,是很受弟子喜爱和尊重的,不知是哪个乌鸦嘴在外面造谣胡!”袁重晖勃然大怒,他是最痛恨那种搬弄是非的人。话出口突然又觉得不妥,“晓琴师妹,对不起,我不是你哈!”

    晓琴的眉头此时完全展开了,微微笑了一下,如嫩柳吐黄,更加清新可人。她声回道:“我又没有责怪师兄你,不必道歉的!”

    她抬眼远眺,突然发现前面有一株非常大的星星草,一下子欢呼雀跃起来,就要跑着前去采摘!

    “晓琴师妹,心前面有蛇!”眼尖的袁重晖看见前方有一条蛇,但是一把没有拉住,晓琴的身影向着前面飘去。

    “啊!“晓琴的身影是去的快,回来的急,没有站稳,一下子正好跌在袁重晖的怀里。

    “老大,不愧是老大,这么快就玉人入怀嘞!”附近的洪林看得真切,羡慕地感叹道。

    “洪师兄,你的啥?”旁边的姑娘对于他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的这句话一下子没有听清,出声询问。

    “哦,我是这儿山老大了,红花绿叶的确实愉人心怀嘞!”洪林连忙改口道,“师妹,这儿有一朵漂亮的,我给你戴上啵!”

    晓琴红着脸从袁重晖的怀里跳了出来,只见前面果真有一条斑斓花蛇正昂着头吐着信子。虽然修道之人不惧一般的野兽,但是对于女孩子来,蛇啊,鼠啊一类的动物还是让他们有些心怯的。

    袁重晖看了看散布四周莺莺燕燕的姑娘,虽然不想杀生,但还是用一根树枝穿透了花蛇的七寸。

    他前去采了了那棵星星草,递给晓琴:“晓琴师妹,花草下会经常会有蛇埋伏来捕食出没在四周的一些动物的,以后要心。”

    “知道了,袁师兄!”晓琴听了,脸更红了,连忙低下头。

    “对了,晓琴师妹,你学习琴道,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晓霜的女孩!”这才是他搭讪乐道院女孩子的原因。

    “晓霜?”晓琴在嘴边重复了一下名字,“啊,对了袁师兄,你的是不是有一次在云上琅苑清音阁吹埙的那位姑娘?”

    袁重晖点点头,心里涌出些希望。

    晓琴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那次我跟随师傅也在那儿,晓霜姑娘的乐道真是太厉害了,至今回想起来,埙声还在耳边回响哩,就连师傅都叹为观止的!”

    但这并不是袁重晖想要的信息,眼里的希望慢慢熄灭。两人边采摘药材边声交谈着,晓琴的情绪明显比之前活泼了许多。

    “滚,竟敢搭讪我的女人!不然我让你筋骨寸断,爬都爬不回去!”一个声音怒吼道。

    “谁搭讪你的女人了!乐道院姑娘家家的,啥时成了你的女人了?“一个声音不满地回应道。

    不远处传来的喧哗声打断了袁重晖和晓琴融洽的交谈。袁重晖听出了正是洪林的声音,赶忙跑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人在那里高声怒吼着,洪林捂着脸声反驳着,另一边的脸上还有着五个通红的指印,旁边站着一个惊惶失措的姑娘,眼睛里露出惊鹿般不知所措的眼神。

    洪林看见袁重晖,委屈地叫出声来:“老大,我正和这位乐道院的依林师妹会话嘞,这位师兄看见了,上来二话不就是噼啪两巴掌,是我搭讪了他的女人,还让我滚,不然就要打断我的筋脉哩!”

    少男少女在药园里一边采摘一边聊,应该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之一,花开陌上,爱藏心间。所有的爱慕就如初春的嫩柳,含苞欲放,让人不舍又让人憧憬。不是有首诗这样写道:“年少之情如柳黄,红花绿叶别样妆,欲吐心事和羞走,却捉蝶儿飞成双。”

    而今这绝美的一幕却被马怀才这个不解风情的人给破坏了,不仅大煞风景,还伤人心怀!什么桨搭讪你的女人”!一个情窦初开含羞带怯的女孩子家家,啥时成了你马怀才的女人了?在袁重晖心中,就凭马怀才出“女人“二字破坏了少女的所有美,就该挨揍!

    旁边有看热闹的也声议论着。

    “马怀才自认早入棋道院两年,资历老,一向骄横惯了,现在惹了他,这位师弟有得苦头吃了!”

    “还不是依仗家里有钱有势,飞扬跋扈作威作福呗!”

    “马怀才早就看上了乐道院的依林,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逆鳞,哪位师弟是靠近一下,就要遭到他的打击报复!”

    “听有个张政的师弟,惹了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哩!”

    这些议论这些话听在耳边,冷在眼里,不是因为马怀才的家世而嫉妒,也不是因为二世祖骄纵的做派,而是两个字——蛮横。蛮,是蛮不讲理、胡作非为,横是专横跋扈横行霸道。更应该痛扁。

    但是,两世为饶他自然知道做事的分寸,应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幕。他走上前,双一拱:“马师兄,在下棋道院新道生袁重晖,我的这位同学自是和乐道院的师妹话,为何却遭到了你的无故殴打?”

    马怀才上下打量了袁重晖几眼,把眼睛一瞪:“我还以为是个人模狗样的前来道道,谁知你连人模狗样都不是,是个獐头鼠目的丑八怪!你有什么资格?是谁借你的狗胆敢与我马少爷讲理?不要和依林师妹话,就是看一眼都不行!快滚,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袁重晖向四周拱了拱:“各位师兄听好了,不是我袁重晖不讲理,而是马怀才这厮太无礼,到时间宗门下来调查,还望各位师兄做个见证!”完,身体快如闪电冲到马怀才面前,挥拳就痛击起来。

    马怀才被打了个措不及,一下子就懵了。一是没有想到袁重晖敢动,二是没有想到袁重晖的身法这么快。

    其实依袁重晖气元境三重的修为,再加上新开拓沥湖,马怀才这个养尊处优缺乏实战的二世祖,就是有了心理准备也不是袁重晖的对。这下子,好家伙,痛揍的情况就像炒材一锅炖,噼里啪啦热气腾腾的。

    袁重晖一边揍,一边嘴里呵斥。

    “你不是叫马怀才吗,今就让你来个怀才不遇,以后该改名叫马坏菜了!”

    “就你这个顽劣不肖不思进取的二世祖,还想劣马啃嫩草,我看你是瞎了眼!”

    “你不是觉得你人长得帅人模狗样的吗,那就等会让你撒泡尿照照,看看是你长得好看,还是猪长得好看!”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听了直好笑,想上来劝可又怕惹火上身。

    马怀才躺在地上是嗷嗷直叫,很快就鼻青脸肿,给揍成了猪头模样,那模样比当初的鸿裕还惨几分。

    最后还是当事人洪林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害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了人命,才和张佑之等人上来拉开了袁重晖。

    袁重晖意犹未尽,边走边指着地上哎哟直叫的马怀才呵斥道:“以后如果你再狗仗人势为非作歹,我是见你一次,揍你一次,让你亲妈都认不得你!”

    袁重晖又和晓琴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一众依依不舍的道生离开了药园。

    在路上洪林担心地问袁重晖:“老大,今痛打了马怀才,院里会不会处罚咱们嘞?这厮以后会不会报复咱们嘞?”

    袁重晖沉思了一下:“私下里报复是一定的,以后咱们可得心了,赶紧回去把咱们的修为提升上去,以后再遇见也会多一些底气!至于院里的处罚吗?我看不会,今理在我们这儿,不怕他在上面使什么幺蛾子!”

    他把话一转:“我洪林,你好歹也是个气元境界的大男人,还在依林姑娘的面前,马文才扇你耳光你怎么不还啊?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有脸再见依林!”

    洪林摸着依稀还有指头印记的脸,不好意思地道:“宸昇教席让咱们抱团争气,马文才不是咱们启道院的师兄嘛,我想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吧,所以就”

    袁重晖用指了指洪林的脑袋,没好气地道:“你呀你,让我怎么你才好!宸昇教席话是没错,可也得活学活用才对!人家都把掌扇到你的脸上了,你还想着多一个朋友?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必辱之!以后遇事可得动动脑子了!今这事也算是给我们上了一堂灵活运用的棋道课了!”

    一众道生哄然称是,看向袁重晖的目光更有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