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江哥还是江五对菠萝哥来都是让他印象深刻的人。

    江五十几个时前刚刚死在他的里，而江哥更是在六年前改变了他整个人生轨迹。

    虽然都是狠角色，但两个人的气质放在一起看，简直是天差地别。

    江五顶着颗大光头，打眼一瞧就知道出身不好，没受过什么教育，面容带着风霜磨砺后的苍老，属于山野村夫的那种无脑狠辣。

    而当年的江哥，来历神秘、相貌出众、潇洒矫健，一个人就能跟人多势众的方家周旋许久，属于让对都不得不打心底佩服的e道英豪。

    在出海之前，菠萝哥因为想要再次靠着拿下江哥受到方国正重用，所以就多花了心思，在方家内部打听情况江哥再次出现后的情况。

    他看过上那些视频的，江哥的样子变了。

    印象中一头长卷发现在也是颗光头，但是脑袋后面一道蜿蜒的疤痕让人侧目，整个人的气质再没有当年的潇洒，显的冷漠，多了些彪悍。

    之后江哥在金海湾酒店被警方抓捕，那是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的。

    所以菠萝哥根本没有把自己亲自带上船的江五与江哥划伤等号。

    但看着眼前的江哥，菠萝哥不禁心底生出犹豫。

    他与江五在一条船上相处多日，而且刻意注视试探了许久，对江五的身形轮廓和感觉总归是熟悉的。

    现在一个熟悉的人，与一个印象深刻的人身形在他脑海里的形象，不断重叠了起来。

    卓霖面对菠萝哥的疑问，嘴角露出一丝轻笑，他盯着菠萝哥的眼睛，往前走了一步又抹了一把脸，像是要菠萝哥看个清楚。

    菠萝哥的脸色难堪到了极致。

    江五那张脸上明显的岁月痕迹是化妆效果。

    经过泅渡上岛之后，早已被海水浸泡化开，而卓霖用来遮挡后脑疤痕的假皮也已经撤掉。

    菠萝哥是看到了卓霖刻意遮住面颊露出的那双眼睛。

    暴躁、狠毒，那就是江五的眼神。

    江五就是江哥，这个人没死就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站住，不要再往前走。”矮矬子晃了晃顶在白子琪脖颈处的砍刀。

    他是第一次见到传中的江哥，哪怕对这个有所顾忌，总不像菠萝哥此时那么失神。

    “把你的武器扔在地上，衣服全都脱掉。”矮矬子喊道。

    卓霖眼角微微一紧，眼神错过菠萝哥，看向他身后的矮矬子。

    这个家伙脸上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充满了谨慎。

    “你不脱也可以，那我就让她脱了！”矮矬子一把扯住白子琪的领口。

    “撕拉”一声衣料破碎的声音，白子琪裙后的拉锁都被扯断，带着重重蕾丝装点的裙摆一下就缀了下来，白子琪匆忙两兜住群子，紧紧夹在胸前。

    “你也是刀口舔血的汉子，没必要这么难为一个女孩儿。”卓霖着就开始脱衣服，为了符合江五流窜犯的外貌特征，郭怀勇特意为卓霖准备了地摊上最常见的运动三件套。

    卓霖脱掉了上衣扔在地上，露出精赤上身。

    身上的弹孔、刀痕加上当初在浚江上被直升爆炸的余波冲击造成的划伤，一层叠着一层。

    白子琪只瞄了一眼，立刻就闭上了眼睛，倒是躲在一旁的几个男生，目不转睛的看着卓霖，他们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过这样充满雄性气息的男人。

    “这把刀是你的，现在还给你。”卓霖的腕轻轻一抖，一把鱼刀就夹在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这是之前在船上菠萝哥用来射杀江五的刀子。

    菠萝哥犹豫了一下，正要抬，卓霖忽然用刀背指着肩膀伤害一条细长的刀痕冷道：“这时当年你带人送给我的。”

    菠萝哥眼神里忽然冒出了一片凶光，他意识到卓霖这是在对他挑衅，一脚狠狠揣在卓霖腹上，狠声，骂道：“cao尼玛的，还他妈嚣张，信不信老子这次把你整身皮都给扒了！”

    “浚江边，望石村的鱼排上，你还欠我一双腿。”卓霖狠狠盯着菠萝哥，冷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是船家老齐，好兄弟蛇的父亲。

    “老子现在就干了你！”菠萝哥举起枪，顺就打开了保险，顶在了卓霖脑门上。

    “不要”白子琪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被矮矬子拦腰抱住，动弹不得。

    “咔咔咔咔咔咔”菠萝哥连扣了十几下扳，撞针空响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发毛，所有人不自觉的都退出了几步。

    “你的子弹早就打完了，就凭这两下子，要被方国正给扔来海上吹风！”卓霖毫不掩饰的讥讽菠萝哥。

    “行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必要再耍那些伎俩吗？既然来了，就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阎王爷到了这里也得给我蹲着，你激怒了我们，也救不走这些人，对你自己更不会有什么好处，我让你把衣服全脱了，不是让你脱上衣，要不就让这个妮子替你脱？”

    矮矬子作势又要去拽白子琪的裙子。

    卓霖一把抽出了腰带扔在了菠萝哥脚边。

    他的确是想激怒这些人，让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才能让白子琪和学生们更加安全，眼看菠萝哥已经中了招，但没想到被这个矮矬子给识破了。

    “我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吧，这么多女生在，我不太习惯。”卓霖耸了耸肩膀，若无其事道。

    菠萝哥抬起枪把，眼看就要砸在卓霖脸上，卓霖突然低头笑道：“你难道就不觉得我道现在没死很奇怪吗？”

    菠萝楞了一下，中的枪把狠狠砸在卓霖额头刚刚结痂的旧伤之上。

    血一下子就顺着鼻梁流了下来，卓霖伸出舌尖添了一下嘴角的血，又笑道：“蠢货，被人耍了都不知道，咱们出去，我是给你留面子！”

    对着卓霖满是得意的脸，这一瞬间菠萝哥心里有种错觉，就像看到了一只老虎与一只鸡合谋吞掉了一头恐龙。

    他把自己当做恐龙，卓霖就是那头老虎，六指强是那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