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乔迁之礼
“你安萌萌?”
“是啊,贵妃娘娘,您想想,自从安家回京之后,那太子对安萌萌的态度,要知道,太子身子这么弱还要抽空接触安萌萌,恐怕目的不单纯。”
“目的不单纯?”贵妃冷笑,“他一个病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难不成还想着夺位?”
“不是夺位,娘娘想想,太子身体不好,可是他也有亲近的皇子,若是他想推其他皇子上位,到时候撮合一下那个安萌萌和其他皇子安老将军里可是实打实的兵权,就算他想也不是不可能。”
大宫女做出了一个势。
贵妃了然。
的确,掌控兵权的安将军,比任何人都是助力。
更何况安家只有一儿一女,也不会有庶子庶女抢了风头这样的糟心事。
若是能娶了安萌萌或者让家族的女儿嫁给安云泽,那六皇子可就能得到安家的支持了。
有安家的支持,无论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还是强取,都不是问题。
不得不,别看安家人丁少,可就是人丁少,才让安老将军唯一的一双儿女成了香饽饽。
贵妃宫里的对话很快被人传给太子。
听到她们想对安萌萌下,冷墨寒面上浮起冷笑。
安萌萌是他活命的希望,别对安萌萌下,就是想要阻碍她,那就是跟他过不去。
既然贵妃想要动安萌萌,那他就要给贵妃一个教训了。
“你让人想办法把这事透给安将军,让他知道贵妃有意撮合安萌萌和老六。”
太子面前的黑衣人眉头轻锁,“殿下,那安将军知道了,万一索性答应了,岂不是”
太子轻笑,“你放心,他不会答应。”
一个整日跟女人纠缠不清的六皇子,安将军才不会舍得把宝贝女儿嫁给他。
安将军一身军功是自己挣来的,从来没想过靠儿女维持。
冷墨寒想的不错,知道贵妃对自己的女儿有意,安老将军真是愁的胡子都揪掉几根。
他是想着让自己的儿女能在京城结亲,京城繁华之地,总比边疆苦寒好。
可他绝没想过让安萌萌跟哪个皇子在一起啊。
安家是绝对的皇党,只支持皇帝一人,不参与任何皇子之间的斗争。
若是真的嫁给六皇子,皇帝难免不猜忌。
可是操心的老父亲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先试探一下女儿的意思。
眼见着安萌萌一的往宫里跑,老将军找到会,心翼翼问道:“萌萌,你也差不多到了亲的年纪了,可是有意中人?”
又是这个场景。
又是这个语气。
又是这个问题!
安萌萌下意识瞳孔一缩。
前一世的她这个时候跟六皇子打的火热,哪能看出来父亲的担忧,当时的她想也不想,回答自己想嫁给六皇子。
想想真是可笑,如果她当初多关心父亲一些,就能发现父亲的为难。
现在同样的问题被问出来,安萌萌露齿一笑,“父亲,我不想成亲,我不喜欢京城,等父亲什么时候告老还乡,我就跟父亲一起回去。”
安老将军此事已经有了退隐之意。
国家安稳,战事平息,他这样一个握重兵的老将军在朝中位置很尴尬。
而且他戎马半生,也想享受几年悠闲生活。
只是他刚刚胜仗归来,若是现在告老还乡,会让皇帝脸上难看,所有安老将军不过是在等而已。
现在知道自己女儿的想法,安老将军顿时放心,“也好,我们萌萌还,过些时候再亲事也不晚。”
安萌萌笑笑,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恐怕是六皇子开始有了动作,父亲听到了什么风声。
她现在只需要做她的大姐,想做什么做什么,安静等着父亲回乡就好。
六日后,太子府修缮完工,太子出宫。
众臣纷纷去太子府祝贺乔迁之喜,看样子竟然比之前六皇子出宫的场面热闹几分。
唯独安将军府上没有任何人出现。
安少将军参与南巡离开,安老将军一除了军营哪儿也不去,跟任何人没有交流。
唯独一个安萌萌还算是经常出门,不过也是凭着自己开心想干什么干什么,从来不跟任何人、任何世家有交流。
安家的态度很明确,就是准备隐退。
战事平息,老将军功成身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唯独冷墨寒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他以为以两饶关系,安萌萌怎么也应该来自己这儿一趟才是。
一直到夜色笼罩,宾客散去,他也没有等到一直期待的身影。
冷墨寒的贴身近侍已经全部换成影卫,这些人多少了解他的心思。
这段时间太子殿下明显鲜活了许多,提起那个饶名字也多了些。
以前从未见过他将谁放在心上。
“殿下,”太子府总管低声道,“时间不早,该关门了。”
太子敛目,面无表情道:“嗯,关门吧。”
终究不是一路人。
冷墨寒心里清楚,安家现在退下的意思明显,安萌萌现在不需要他保安家的承诺了。
两个成年饶交易,各取所需。
是他贪心了。
冷墨寒独自一人回了书房,一的宾客接待完,该是做正事的时候了。
心烦意乱批了几个折子,突然听到书房的窗口处传来几声“咚咚”轻响。
冷墨寒一愣。
快步走到窗口处,推开窗户。
安萌萌从上方探出一个头,嘴里还叼着一截树枝。
看到太子开了窗户,安萌萌扶着窗沿直接跳进来,把嘴里的树枝取下来递给对方,“我还以为殿下还在宫里呢,今去找殿下发现宫里没人,才想起来殿下出宫建府了,回来的时候顺路折了枝花,喏送你,乔迁礼物。”
冷墨寒这才注意到,她里拿着的竟然是一截桂花树的树枝。
随便折一枝树枝当乔迁礼物,这真是他见过最敷衍的礼物。
冷墨寒哭笑不得,接过她里的桂花枝。
再转头,安萌萌已经非常自来熟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拿了杯子给自己倒茶。
看到她里的茶杯,冷墨寒刚想阻拦,动了动,又停下。
那是他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