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双姝,灵根
凤卿冷笑,古井无波的视线扫过旁边偷偷议论的人。
那些人心里有鬼,对上她的视线,个个都不敢直视。
这时,黑嘴里衔着一只野鸡飞回来了,天歌顺接过,走到海边清理猎物。
凤卿起身,怀瑜正要跟着起身,被凤卿压住头顶,将其压下。
&qt;看着我们的火,我去去就回。&qt;
留下这句话后,凤卿走到远处的树林里,削了几根干净的木条,转身朝篝火走去时,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是方才在旁边议论的人其中之二。
凤卿暗自警惕,面纱掩去了她的神色,只听她声音平静地道:&qt;你们挡着我路了。&qt;
二人对视一眼,左边这个中年男子故作和蔼地笑了笑,&qt;这位夫人,你可认识殷家那个凶名在外的殷峥嵘?&qt;
&qt;不认识。&qt;凤卿淡淡回答。
这些人对寒霜铁有贪念,她是傻了才会直接承认自己就是寒霜铁的主人。
凤卿不傻,颇有些不耐烦地道:&qt;问也问了,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qt;
右边的年轻男子脸上涌出恼怒,正想这什么,中年男子将他拉了回去,客气地朝凤卿露出笑容,&qt;我们的位置近,今晚若是发生什么事,还请夫人互相照应一下。&qt;
纱帽上下点了点,凤卿抬步离开。
&qt;花大姐来了!是花大姐!&qt;惊呼响起。
凤卿以为是花时越的妹妹,花流星,结果望去,却是一名陌生女子,素衣温婉,眉眼充斥着骄傲之色,站在众多侍卫之中。
围绕着她的侍卫纷纷拿出储物袋,放出软榻丝被等一众休息之物,又用软玉屏风,将花大姐周围几丈之地围起来,隔绝了诸多视线。
凤卿拉了旁边站着的一名少年问道:&qt;兄弟,这花大姐是什么人啊?&qt;
那少年惊疑不定地回头看她,&qt;姐姐,你是从哪条山沟沟里出来的?连花大姐花似雨你都没听过。这花大姐美若天仙,她可是浩灵界的双姝之一,追她的男人,数之不尽啊。&qt;
&qt;我跟你,这花大姐是花家家主的嫡亲侄女,她的父亲是镇压九勾界的将军,也是花家主唯一的弟弟,很多人都敬仰花将军,她的母亲也不平凡,乃是姒家主唯一的妹妹,一出生啊就起了花似雨的名字。&qt;
&qt;花似雨花似雨,以姒的谐音似为名,那可是受尽宠爱出生的天之骄女,而且她不仅长得美,实力也是顶尖翘楚,八岁踏进灵宗境界,十八岁踏入炼灵界,能打得过她的年轻人,一只就数得过来啦!&qt;
凤卿恍然,原来跟她差不多大,修为也和她差不多,这样的人确实是天之骄子,值得骄傲。
&qt;多谢了,兄弟。&qt;凤卿打听完,便准备离开。
谁知道这个少年起了话茬子,上了瘾,连忙扯住凤卿的衣袖,不让她走。
&qt;你且停下,我再跟你一,这浩灵界的双姝吧,反正我看你也不知道,可怜你,就一块给你讲了。&qt;
&qt;既称双姝,除了花似雨以外,还有另一位女子,这位女子,可是无数男子中的梦中情人呢,传闻有人想见她一面,为她画张画像,跪在章云台,足足半月,跪到昏死,也没能等到美人的青睐。&qt;
&qt;是谁啊?&qt;凤卿好奇。
少年看了看四周,悄悄地压低了声音,&qt;就是姒家家主的亲生女儿,姒九如。她可厉害了,听这姒家里,属她最有天赋,五岁测灵根,测出了白灵根,现在是炼灵境十阶,比花似雨还高了一阶,不过啊,天赋再高也不顶用,姒家主根本不喜欢她。&qt;
白灵根?白灵力!
那不正是她苦苦寻找的事情吗?从凤卿开始修炼以来,她就一直困惑自己的灵力跟别人的不同,只有她一人是白灵力。
不过,哪怕心里波涛汹涌,凤卿声音一如既往地淡然。
&qt;为什么?不是亲生女儿吗?&qt;
少年的声音更低了,凤卿不得不把耳朵凑过去,才听清楚了少年的话。
&qt;是啊,是亲生女儿,姒家其他人都很爱她敬她,传闻是因为姒家主根本没有七情六欲,他面对任何事,压根没有任何情绪,包括在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也是相敬如宾,恪守礼仪,姒家主常年闭关,若是没什么大事的话,谁也都见不到他。&qt;
&qt;不过现在,死海秘境不是事,这秘境原来的主人,是叛出姒家的姒家人,而且还曾是赫赫有名的炼器师,藏着无数珍贵的材料,不定还有神器呢!&qt;
凤卿深有所感地点点头,她眼睛一转,终于问起白灵根,&qt;对了,白灵根厉害吗?&qt;
少年用一种比之前诡异的视线看着凤卿,哪怕隔着一层面纱,可是凤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qt;你快呀,看我做什么?&qt;
少年无语道:&qt;我真想知道,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连白灵根都不知道,白灵根很特殊,有白灵根的人,修炼都事半功倍,而只有姒家的血脉,才有可能拥有白灵根,这也是姒家一直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原因。&qt;
一席话,像一记重敲,敲在了凤卿的心坎上。
她不是风行大陆容玉郎的女儿吗?为何为何会跟浩灵界的姒家扯上关系?
她怎么会是姒家人呢?
凤卿莫名的想到认她为主的姒灵玉,姒灵玉也有一个姒字,而姒灵玉是母亲留给她的,难道母亲是姒家人?
不对,风行大陆被封印五百年,被浩灵界完全地放弃了,五百年前怎么会有姒家血脉遗落到风行大陆上?
凤卿头晕目眩,连少年了什么,何时走的她都不知道,心事重重地回到篝火旁。
凤卿味如嚼蜡地吃了一顿烤鸡,天歌从储物袋拿出一张玉席子,玉席在黑夜里明润生亮,周围同样歇息的人,都投来惊艳妒忌、冷漠贪婪的视线。
天歌对此毫无反应,他铺好玉席,便让凤卿躺下休息,他则守着火堆,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