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是我的。
“舅舅,你可有打算回红罗都?”君流殇拿着景璃此次来带的好酒给白凛县斟了一杯。白凛显没拒绝,此刻他们就真的像是没有君臣之分的亲家。
“经历了大风大雨,现在,我没力气了。”朝堂之上,风云诡变。司马丞相风光无限,可先皇一去,月王大势已失,若妃被幽禁,丞相府一时间沦落,贬为临川城主。
“也好。”若不是当年父皇驾崩一事他至今未查清楚,还有当年他们被设计包围坠崖,这些都未查清楚,他也是不愿再回那个地方的。
“何时出发?”白凛显知道眼前之人定不会把当年之事糊涂了结。蓦地,白凛显想起自己的妹妹。“战王,你可想要那天下?”
君流殇勾唇,又是这个问题。他知道白凛显是在担心景璃的以后。景璃那般喜爱自由,他不会剥夺。“天下和阿璃,我选后者。”这次,他没用本王自称。代表了他愿意放弃一切。白凛显身子一愣,却是转而笑开。
连城,这一点,你的儿子比你做的好多了。当年你选皇位,自此也变成了孤家寡人。其实我想,落儿也是喜欢过你的,只是你的选择最终让她心凉,宁愿嫁给司马浩。即使想入你后宫的女人那么多,但是为的,都是你手中的权。权力真是个好东西,能够让人面不改色的与自己极其讨厌的人相谈甚欢。
或许他们白家人不适合在官场罢了。
“景璃,我就交给你了。你切记,一定要保护好她。”白凛显紧紧的盯着君流殇,那话语中的慎重感超乎以往,君流殇心中一滞,却是想也不想便点头。阿璃,是他拼尽生命也要保护的女人。
直至离开以后,他才明白,为何白凛显的话语会如此沉重。
夜晚的风吹的微凉,带着丝丝的凉爽。景璃牵着景夕在街道上漫步着。临安的街道比不上红罗都繁华,比不上渊城热闹。也没那么喧闹。
景夕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过。却憋在肚里没说。就算是在逛着小街也丝毫提不起兴趣。见他如此聪明,景璃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生怕自己一开口,景夕的眼泪就会落下来。
“娘亲,夕儿不想逛了,我们回去吧。”夕儿大大的眼睛里湿漉漉的。似乎都是含着水汽的。景璃心中一滞。“好。”
“娘亲,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夕儿说?”都快到白家门口了,夕儿率先开了口。景璃一滞,唇角却是挑起苦笑。现在的她,比以前多了些顾虑。
“夕儿,娘亲问你,如果有人欺负夕儿,夕儿会不会还回去?”景璃蹲下身子与夕儿平视。眼神里含着的都是认真。她相信夕儿听的懂。
夕儿脸色一正。“那当然,如果有人欺负娘亲,夕儿也一定会欺负回去。”
孩子的话让景璃鼻头一酸。那句他们要走始终都说不出口。孩子那么小,会不会以为自己抛弃他。
“我来吧。”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带着安全感。景璃抬头看见了来门口接他们的君流殇。她点点头,将夕儿的手递给了他。
君流殇直接抱着夕儿上了白家的屋顶。放眼望去,虽没有万家灯火。但是视野却开阔很多。
“夕儿是男子汉了,接下来爹爹说的话,你要牢记。”君流殇把夕儿放在自己的身边,连扶都没有扶。夕儿一开始虽然是有些害怕,但慢慢的,就放平了自己的心。这一反应,让君流殇再次勾唇。
“夕儿记住了。”小男孩似乎是抱着不肯输的性子就这样与君流殇对视着。那晚,两人进行了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不知道君流殇是如何说服夕儿的。第二天夕儿在送他们离开的时候唇角都是笑得。只是景璃却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是佯装坚强。
三年,夕儿从没有离开过她。
马车逐渐远去。夕儿终于是再也忍不住蹲在了地上。“呜呜~呜呜~”他想要娘亲。
顾雅枝心疼的看着这个孩子,坚强到令人心碎。她也蹲在了地上把夕儿围了起来。“夕儿,你还有舅公舅婆,舅舅和小姨。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呜呜~呜呜~”
仿佛是可以料想到他们走之后,那个带着笑容的人会滑出泪水一样,景璃强忍着不让自己撩开车帘回头望。
既然选择离开,就不要回头犹豫不前。
“阿璃。”君流殇想说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也无法出言安慰。景璃却是抬头勾唇。“我没事。”想起小时自己被爸妈第一次送去上学的时候怕是也是这般难受吧。
就像从自己的身上割肉一样。
蓦地,景璃突然抬头。“阿殇,我不想要孩子了。”
君流殇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我要女儿~”不要儿子,天生来讨债的。
看着对面男子可怜巴巴的模样,景璃满头黑线。儿子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夕儿那么听话。那么乖巧可爱,跟女儿哪里不一样。
蓦地,景璃想起了一句话,儿子上辈子是父亲的情敌,这辈子来讨债的,女儿上辈子是父亲的情人,这辈子是来享受的。额。是这样吗?
马车咕噜咕噜的驶离临安县。朝着君曜的都城红罗都跑去。而这时,红罗都却是炸锅了。坠崖的战王竟然生还,且在不久之后回归红罗都。这是多么大的爆炸性消息。一时间原本平淡的红罗都再次沸腾起来。
而收到消息的站王府此刻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等待迎接他们的战王和战王妃。守了三年的府邸。如今,主人终于要回来了。
当马车驶进红罗都这熟悉的场景之中,景璃挑开车帘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物是人非。街道两旁的店铺许多都换了新,不再是旧时模样。
马车走的很慢,马车很是低调,无人知道马车内坐的人正是他们这些日子讨论的战王和战王妃。就这样与他们擦肩而过。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以夜一,芙蓉为首,身后的三十几人纷纷朝着下了马车的君流殇与景璃行参拜之礼。殇王府的牌匾换成了战王府,望着这一切,君流殇唇角含笑。眼神冷冽。红罗都,本王回来了。
分界线——
“消息准确吗?”男子凤眼微挑,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滞,随后便是云淡风轻的问出了这句话。
下方的朔影还是如三年前一般几乎没变。“我们的人亲眼看到战王和战王妃进了府邸。”说到战王妃的时候,朔影略微小声了一些。只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男子眼神还是轻微一缩。司马景璃。你安然无恙是吗?这是我这三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安排下去,本王要回府。”三年了,苏南城呆的腻烦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是,王爷。”朔影转身离开,刚好遇见端着淡粥进来的司马攸冉。“属下见过王妃。”司马攸冉点点头。唇角挂着淡笑。三年前,她虽然没有成为君流月的正妃,却始终是他后院唯一的女人。三年陪伴,这个府里的人已经把她当做了女主人来看待,而在今年,他最终给了她一个名分。
“王爷,歇一会吧。”司马攸冉画着精致的妆容,三年,她还是如从前一般貌美如花,这是她现在唯一还有的资本了。这三年,她隐忍着自己所有的性子,才换来了月王妃这个称号。也是她唯一的挡箭牌了。
“恩。”接过她手里的粥,君流月望着司马攸冉的脸一时间有些模糊不定。司马攸冉其实在某些小地方是跟司马景璃有些相像的。就像白贞还是有些地方与白落相像一样。这也是君流月把司马攸冉留在身边的原因。
或许,他只是在通过她的脸看另外一个人,看过往。
“你去收拾一下,我们择日便回红罗都。”男子的声音让司马攸冉眼神一滞,回去?心中的不安扩大。在红罗都,他们司马家已经沦为了一个笑柄,在这里,君流月最大,这些人都不知道她的背景到底是什么,可是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她将面临什么?君流月的权力已经被架空,回去,他们将失去这里的一切。
看到她的表情,君流月有些皱眉。“怎么?你不愿?”
“没有,你去哪我便去哪。”司马攸冉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现在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君流月了。没有他,她就再也无法跟司马景璃站在同样的高度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司马攸冉望着铜镜中的那个女子,容颜依旧,只是这颗心早已斑驳。从先皇驾崩到司马家的被贬。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让她来不及反应什么。
而君流月的回归让她找到了方向。年少心中的那一缕执着,让她不顾所有的跟他离开。作为女儿,她是不孝的。可她的付出终归还是得到回报了不是吗?
而那个女人,就应该从山崖上掉下去,永远不再回来。
分界线——
“小姐,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芙蓉眼眶红红,三年未见。她等了小姐三年。景璃知道,她欠很多人一个抱歉。包括这些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花儿们。
“我很好。”
见此,芙蓉才算是感觉到真真实实的景璃回来了。这一晚的战王府很热闹。从未有过的热闹。
大家一起坐在院子中喝酒,吃着美食。聊着天。只是,景璃却知道,整个红罗都不一样了。变了。这三年,欧阳和苏宁远离开了,张竟和聂婉如愿成了亲,如今聂婉在家相夫教子,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张竟也考取了一个功名,每日的忙活着。
独孤雪,竟然消失了。这是唯一让景璃惊讶的一点。或者不是消失了,只是躲了起来而已。无法面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吗?
“芙蓉,你去…。”景璃在芙蓉的耳边说着什么,芙蓉点点头,就让人着手准备了。然后,景璃,看见了什么…
夜一端着手里的吃的拿给芙蓉,芙蓉很坦然的结接过“小姐,你尝一下,这个挺好吃的。”额,“这不好,吧?”景璃挑挑眉看向一旁脸色有些黑了的夜一。
“小姐,你就吃了吧。”这时,糯儿和双儿走了过来。笑着开口。双儿身后跟了一个男子,糯儿的身后也跟了一个男子。脸色都是有些红红的。
景璃挑眉。这时,夜七搬了一张贵妃椅给景璃还有君流殇坐下。“启禀王爷,王妃,属下有大事禀报。”
“有何大事?还不快快到来。”君流殇也是开起了玩笑。这情况,景璃一眼便看清楚了,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么快。
“回禀王爷,王妃。近些年,府中不知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病毒,很多暗影都开始想要找媳妇,并且奇怪的是,还找到了。”夜七皱着眉,思考着。身后的夜一,十二,十三都脸色红红的站在身后。
“哦?那不知,本宫身边三个貌如如花的美娇娘有没有成为他们的目标呢?”景璃挑眉,看向芙蓉,糯儿和双儿。
三哥女子瞬间脸红了,就像一向冷若冰霜的芙蓉如今都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糯儿也胆大了很多,双儿则是更加温柔懂事了。
“小姐,这位是我的夫君。请小姐责罚!”这时,芙蓉突然单膝下跪,朝着景璃要责罚,他们虽是叫景璃为小姐,但却不像糯儿,双儿一样有卖身契。但是她在小姐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许配给了夜一还是不对的。在场的人皆是一惊,然后就偷偷的笑了开来。夜一心中一甜,被芙蓉这么承认让他简直是太开心了。当即给景璃跪了下去。“求王妃成全。”
景璃轻笑。“芙蓉的终身大事,自然是她自己做主,不过,若是今后芙蓉在你这受一点委屈,我可饶不了你。”说这话的时候,景璃的眼中的确是含着冷光的,她可不说顾着君流殇的面子。
“夜一在此立誓,此生绝不负芙蓉。”
芙蓉唇角微抖。却是有些甜蜜。
好,一个一个的来。
“求王爷、王妃成全。”双儿和糯儿不像芙蓉那般胆子大,所有身后的十二和十三就自动的走了出来,跪在了君流殇和景璃的面前。
景璃从怀中拿出了两张卖身契,原本这个早就应该给他们了,只是她三年前的事太突然了,根本来不及。
“双儿,糯儿,这是你们的卖身契,成不成全不在本宫,你们需要问当事人。”景璃把手中的卖身契给到了两人手上。两人都是眼眶红红的看着景璃。“谢过王妃。”
君流殇见此事也差不多了。天色也黑了,他就挥了挥手。“撤下去吧。”
“是,王爷。”一旁的仆人把吃的什么都收拾了一下,几人也都撤了出去。景璃看了看天色,觉得还是挺早的。她打算今晚去听一下他们三个的恋爱史。怎么这一回来都确定关系了呢?
“娘子,我们回房吧。”君流殇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拉过景璃的手就往自己的卧室走。景璃一头黑线。“还早,我要去找他们三个好好聊聊。”
“先睡会,睡醒再找。”君流殇哪里肯,双手一个翻转就把景璃抱在了怀里。眼神含着**。
暖饱思淫欲。堕落啊堕落。
半个时辰之后,景璃揉着自己发痛的腰,把芙蓉,双儿还有糯儿叫到了院中。摆了四张贵妃椅,一起躺着看天空之中的星星。
“说吧。”枕着自己的胳膊。景璃现在一点也不想动。最近肯定是吃胖了很多。她现在都感觉身子沉了些。
三个姑娘对视一眼,后来还是芙蓉率先开口。“那日小姐婚车被劫。芙蓉着急便追了过去,奈何那人轻功实在了得,芙蓉被甩开很大一截,后来他们有人接应,芙蓉被四人围堵。原本芙蓉都以为这次自己铁定逃不掉了,这个时候,夜一追了上来。他与我并肩作战。”
回忆——
“你怎么来了?”芙蓉不可置信的看着追上来的夜一,他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夜一冷眸微扫。“安全回去我就告诉你。”
四人都是千羽阁的杀手,不管是在杀人方面还是偷袭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刚跟两人过了几招芙蓉就知道他们两个是打不过他们的。
“小心。”夜一见那人掩藏在左手袖下的匕首就要刺到芙蓉了心中一紧直接接冲了过去挡在了自己的身上。长剑划过,直接砍了那人的手。
“夜一?!”芙蓉一惊,她已经能够摸到夜一身上的血了。夜一皱眉。“没事。”推开芙蓉,夜一长剑挡住了对面的攻击。
但是他们两人跟对面四个人对打,完全没有胜算。“芙蓉,待会我拖住他们,你先回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救一个。
“我不需要你救。”芙蓉的语气还是冷冷的,只是声音里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夜一牵强的笑。“你这是要跟我同生死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开玩笑?”芙蓉轻轻的拍了夜一一下,都没用力,夜一却是连着咳了好几声。
“阁主的消息?快点解决,撤。”这时,天空中传来碰的一声烟火声,那私人一见眼神立刻恨了起来,手中的武器全部被灌注了内力。两人被迫接招很是吃力。
“小心。”芙蓉眼前闪过刀光,她转头提醒夜一的时候右手被匕首化中,夜一一看到她身上有血像是疯了一样。“敢动她!”身上内力涌现,夜一的打发越来越快,对面的对视了一眼那领头的喊了一声撤。手中的匕首对准芙蓉射了过去。夜一用尽自己的力气挡在了芙蓉的面前。直到他们离开,夜一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
“夜一?醒醒?”看着满身是血倒在血泊里的夜一,芙蓉感觉自己心如刀绞。她最后听到夜一吐出的几个字是,芙蓉,我喜欢你。
看到暗影的前来,芙蓉也彻底陷入了黑暗。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战王已经被派往边关刚刚出发。夜一昏迷不醒,留在了战王府。她在他身边照顾了好久,和留下的暗影维持着整个战王府。终于昏迷了三个月的夜一,醒了过来。
上天眷顾,让他醒了过来。这一刻芙蓉才知道自己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是有夜一的,只是她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以至于他们晚了那么久。
听完了芙蓉的,景璃心中有些酸,不过还是很替芙蓉开心,夜一出事周全,能当暗影的首领无论是头脑还是武功景璃都是认可的。
这时,一向懂事的双儿开口了。
那日婚车周围的她和糯儿全部被炸伤了。白大人心急火燎的把云舒小姐抱回去之后她终于只撑不住快要昏迷了。这时暗影全部赶来了。救她的,就是十二。他在暗影排十二,他的真名叫做米崇。
她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被逗的哈哈大笑。米崇这个人很是喜欢开玩笑,每次都逗她,给她讲笑话听。
双儿是见过世面的。知道男子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但是那次,战王府深夜被闯,那人手持长刀威胁他放他离开,不然匕首划破的就是双儿的脖子。他想也没想说可以。不顾一切的说可以。后来他准备了马车,跟其他兄弟商量好对策表面放他离开,暗中派人堵截。把那人抓了起来。
她现在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我不敢赌,哪怕你的一丝一毫。
她的心,似乎是哪刻便确定了是放在他的身上了。如果一个男子肯如此在意你。甚至拿他的前途来换,她觉得是值得的。
如果那个人真的被放走了。他就脱不了干系。
看着双儿提起这件事情唇角勾起的弧度。景璃眼神微闪。无巧不成书。世上总是很多巧合的。没有条件如何创造契机呢。
见两人的都这么有纪念性,糯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其实,我们之间不想芙蓉姐姐和双儿姐姐一样那么浪漫,我跟他就是平日比较合得来,他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留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我。而且,他还坐的一手好饭,别看他一个大男人,还会给我缝衣服呢。”
的确,他们两个之间没有太多的危险啊,相救啊,只是最平平淡淡的,但是景璃觉得这就是幸福。
望着天空中的星星,她真心希望她们以后都能够幸幸福福的。“小姐,糯儿希望小姐以后都不要有什么大灾大难。一定要平安喜乐。”
小姐每天都在忙碌着,那山崖那么危险,小姐掉下去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那么感觉会不会很可怕?
景璃鼻子一酸。却是笑得很开心。以前的她,从来没有朋友,从来不知道朋友是什么,后来的唯一一个妹妹一样的朋友,带着满身的刺来背叛她。
还好,还好她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可以碰到那么多的人。交那么多朋友。
分界线——
“这是夜一这三年找到的。你看一下这个东西。”君流殇把手中的黑黑的药渣递给了对面坐着的景璃。
这个东西是三年前找到的,能够放到现在已经证明夜一把它保存的很好了。但是药性已经完全模糊了。根本无法分辨这里面还有什么。
“不行,时间太久。”药渣的药性本身就有时效性,凭这个根本看不出什么。
君流殇略微皱眉,把东西重新放进了白色袋子。“阿殇,慢慢查。”这三年来既然都没查到,也不差这一会。
君流殇眼神闪过冷光。他,怕是没时间。
“你打算怎么对付药阁?”他不比景璃笨,当年之事,独孤雪定是参与其中了。但是他承诺过的在那,不可明的对药阁动手。
景璃眼中划过诡异的冷光。“我要它苟延残喘,奄奄一息的来求你帮忙。”事情,从她回来的那一天,已经开始筹备了。独孤雪,我胡逼你出来的。
君流殇可是爱惨了景璃算计别人时的模样,心中一个悸动。“阿璃,我们生个女儿吧。”说罢便一个吻深深印了上去。
景璃一滞。刚明白他想做什么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某人扯得光光的。“现在是大白天啊…”
看着外面高高挂起的眼光,景璃心中一万头草泥马。但是等不到她说什么,男子已经展开行动了。“那这样呢?”君流殇大手一挥,周围的窗户全部被黑色的窗布遮了起来,房间瞬间变得暗暗的。
掩耳盗铃,这样还是大白天啊…
“有区别吗?”
“天黑了啊”男子坏坏的说道,天黑了就可以睡觉了。
“哪里天黑啊。”景璃心中一排黑线,她干嘛跟他纠结天又没有黑这个问题啊。
“哪里都黑了啊。”男子话落吻住了女子的唇,双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女子反抗的声音也被口水压了下去。
药阁——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下人脸色惊恐的跑进了独孤叶的房中,打断了独孤叶与另外一个男子的对话。
“退下!成何体统!”独孤叶脸色立刻变了。声音带着怒气,那下人被吓得当即不敢说话退了出去。
“不好意思,让公子见笑了。”独孤叶对着对面的“男子”轻轻点头。男子一身黑色长袍,带了一张银色面具。“无碍,既然阁主有事,在下改日再来拜访。”说罢便起身。独孤叶一见虽然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但也只能留着下次见面了。“花公子慢走。清河,送送花公子。”
门外一直守着的清河看了一眼被独孤叶呵斥出来的木头,连忙答是。
“说吧,出了什么事。”独孤叶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看着下方的木头。木头浑身一抖。“阁主,我们押送给圣上的药材,半路遇到劫匪了。全部,全部都,都没了。”
“噗,你说什么?!”独孤叶刚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全部吐了出来。不可置信的消化着这个消息。
“阁主,我们收到消息派人赶过去的时候那些劫匪已经找不到了。”木头小心翼翼的说着。独孤叶听到的时候还是气的把手中的瓷杯砸到了他的头上!“要你何用!从今天起你就不必呆在药阁了!”
那药材可是今年进宫的货源啊,没有这个药材的话他们药阁得罪皇上就死定了。“来人!给我查!”
独孤叶气到一脚提到了那人的身上,地上的男子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及其狼狈。
分界线——
红粉楼—
“小姐,这些东西就这样放这吗?”芙蓉看着地下室的一室药材,谁能想到,名誉红罗都的红粉楼地下室里装满了抢来了药材。
“相信过不来多久,这些药材就会物归原主。”只不过,会成为她送独孤叶的礼物。他到时会感恩戴德的接受。
“独孤雪还是没消息吗?”
“小计,独孤雪似乎是被独孤叶送到了一个地方,但是绝对不像外界传说的是离家出走,独孤叶知道独孤雪在哪。”
“这就好办了。”知道独孤叶知道他女儿在什么位置,她就能够逼独孤雪出来。“放出消息,就说药阁缺货。目前药材供应很难维持。”
“是。”这样的话,一些与独孤叶合作的商户怎么着也会考虑一下的。
独孤雪,我就不信你能躲一辈子。
皇宫——
御书房——
“三弟身体可还好?”君流卿望着眼前的男子,眼中神色复杂。当年君流殇消失,连带着边关的虎符也一同消失。没有虎符,就连他都无法调动君流殇的兵力,一但他想要动点什么,那么,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就会毁于一旦。
“承蒙圣上关心,一切都好。”君流殇知道今日君流卿找他来的目的。虎符,的确在她手里。但是想要他交出去,还要看他的手段了。
“如今边关已有司马爱卿守着,我君曜也与夏楚共商五年之约,如今天下太平,见三弟安然回归,朕很是欣慰。”君流殇品了一口清茶。唇间的话有几分真心不得而知。
“承蒙皇上挂念。”君流殇勾唇,却是绝口不提虎符一事。见他如此,君流卿眼梢微挑。“不知,三弟的未婚妻可好?”
君流殇拿着杯子的手细微一滞。“本王的王妃很好。”君流卿,如果你拿这件事来威胁本王那就真的是想逼我了。
“朕怎么记得,三弟那日的婚礼并未礼成?”只是那日景璃没有正式的进战王的府门,就算不得君流殇的正妻。
一时间,两人眼神皆是暗藏锋芒。交视的那一刻电光火石。
中间夹杂着太多的交锋,谁都不愿退出。君流卿这三年的君主练就了满眼的锋芒,仅一眼,就可以让人浑身颤抖,但是君流殇这些年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游走了太多的生死边缘,他的眼神让人感觉到绝望,是的,他看你的那一瞬间,你就已经进了地狱。两人谁都不愿意后退,紧紧的盯着对方,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直到李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皇上,礼部尚书在外求见。”
君流卿这才收回眼神。“宣”
君流殇轻轻起身,微微弯弯身子。“那臣弟先行告退。”话落,人已经走了出去。
直至走出朝阳宫,君流殇的脸色一直不太好,或许从一开始,他对阿璃的想法,他就清楚,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对阿璃就怀着其他的目的,如今见到他们平安归来,居然阿璃的主意。别逼他,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怎么啦?脸色不好?”景璃看着从皇宫出来脸色就一直阴沉沉的君流殇。
“阿璃,如果我逼不得已去碰那个位置呢?”皆是,她是否会离开他?
景璃一愣,发生了什么事?当年先皇怎么逼他他都不肯要的东西。如今竟会说出这番话?
“我会支持你,只要你想要。”但是,当你成为皇帝的那一天,我就会离开。这句话,景璃没说。但是君流殇心中就是知道。所以为了阿璃,他宁可不要这如画江山。
“阿璃,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蓦地。君流殇把景璃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她身边有太多的蜜蜂,他赶都赶不走。从他认识她到现在,身边似乎总是有人看她的目光不一样。到她只能是他的。
景璃一愣,却是勾唇笑了。用双手会抱着他。“是,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蓦地。君流殇突然感觉心口剧烈的疼痛。疼的他额头不停的冒出汗水来。景璃立刻感觉到了他的不一样。“怎么了?”
君流殇捂住心口,单膝跪在地上,脸色很是苍白。景璃拿过他的脉搏却是只感受到了他强烈的心跳,其它,一无所获。
君流殇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冷漠。“是蛊。”那个女人。在他的身体里下了蛊。该死的!
蛊?景璃脸色一变,连忙静下心来去探君流殇的脉,左手迅速封印君流殇的穴位。果然探到那心口处微微的动静。
她连忙去翻自己的药箱拿出银针,并输送自己的内力,从银针渡入穴位。
半个刻钟之后,君流殇终于平淡了下来。气色也缓了缓。探过脉发现平静了之后景璃收回了银针。“怎么回事?”他体内为何会有蛊虫?他知道之前为何不说?
“阿璃,你别生气。我那日从山崖掉落。落去河中,后来便失去了意识。之后再醒来是在楼兰了。楼兰最近崛起的影杀殿你可有听说?”君流殇恢复了元气,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影杀?景璃一愣,这个字眼倒是听竹溪提过。难道?
“没错,影杀殿是我所创。但是背后却又一个人的支持。就是楼兰三大家族梦家。当初,是梦家之女救了我。但是为了让我帮她完成一个任务,她在我体内种下了蛊。后来任务我完成了,但是蛊她却不肯解。”那蛊虫,他那日让无尘帮忙看了,就连无尘都没有办法,所以他就没告诉阿璃。
“为何不告诉我?”景璃脸色一紧。这种蛊的名称就连她也不知道,也是属于子母蛊的一种。必须母蛊死亡,子蛊才会死,或者,下蛊者亲手解开子母蛊。
“不想你担心。”三年未见,他希望她可以开心。虽然他知道不能瞒她多久。
“我去找她解蛊。”景璃想想君流殇有可能随时都是蛊毒发作心中就是一阵紧缩。她现在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又是阿殇的救命恩人。
“这蛊,暂时不会有事,我们先处理完红罗都的事。”君流殇知道景璃是担心他。但是梦家。不是那么好惹的。他们鼻必须有足够的资本才可以。
“梦家吗?”景璃的眼中突然想过一个人。他是不是跟梦家有关系?
“你想起什么了?”
“我要亲自去问一下。阿殇,我先走了。”景璃说完人就跑了出去。一向淡定的她此刻早已经不淡定了。她出了门就直往红粉楼走去。“小姐?”桃花一惊。看了看天色,已经快申时了,这个时候小姐来有什么事?
“桃花。梦公子在不在?叫他来见我。”景璃的脸色带着一些着急。桃花一怔。无尘?“小姐稍等,我这就去找他。”
片刻,景璃的房门被敲响。梦无晨一身红衣抬脚跨了进去。“王妃找在下可是有事?”
景璃轻轻抿了一口清茶。“不知楼兰梦家,公子可知晓。”
梦无晨身子一滞,眼神一缩。却是瞬间恢复表情。到这一点。对于景璃开始。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