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脑子像过电一般闪过一道讯号，突然询问岳父：

    “您知道听过巨鲸集团吗？”吴凡心翼翼地避开了“岳父”的字眼，他刚被表扬，可得老实点。

    一听到这个名字，祝天海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过了良久，缓缓开口：

    “清楚得很。巨鲸集团的领导者极其神秘，段更是狠辣无比。在商业他是一家企业的ceo，和祝家集团长期敌对。”

    祝洺雪心里吃惊：她怎么从没听过有这号人？

    “但很早前，他们就销声匿迹了。不过，他们当时确实给祝家集团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这人便是冷京。”

    吴凡和祝洺雪完全没有听过这个人。

    “他原本与我师出同门，后来因为祝家祖传下来的一个残缺的药方，处处找会，非要和我祝家争得你死我活甚至还绑架我，企图逼我拿出药方啊。”

    “后来冷京失败了，也因为绑架的罪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警察追捕就卷钱跑路了，踪迹不定。”

    听到这儿，吴凡暗忖：怕不是回来抢我青春痘药方的？

    “这次你弄的祛痘方子，”老丈人拍拍吴凡肩膀：“可能被他们误认为成了那个老药方。所以才过来抢夺。”

    几人都托腮沉思之时，吴凡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我是陈静雪”

    原来是案子有进展了。

    警方也查出来了那个冷京的事情。听情况，那个逮捕令几年前就被撤销了。

    “现在他已经东山再起，重新注册了公司，并且公司比原来发展得好得多：成为了国际大公司，而且在国内也有一家经营多年的药厂。”

    静雪舔舔快要干裂的嘴角。她这几天为了工作结案，一直不停地在话。她果然已经很疲惫了。

    “冷京这人，势力重新壮大了起来，轻易动不得他。但——”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去他在国内的分厂秘密调查一番。”

    警方之前怀疑冷京的药厂存在安全问题，但却一直抓不住把柄。若这次吴凡成功潜入并搜集到证据的话，既能帮警方一个大忙，又可以帮祝家除去一个大的麻烦。

    “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免费打工啊。”电话里吴凡的声音很是不屑。

    “你也可以不帮忙呀。”陈静雪语气里掺了些许俏皮：“但你怎么和祝老交代呢？”

    这丫头片子真是精灵鬼怪！！

    没办法了，吴凡只得答应下来这件苦差事。

    吴凡和岳父简单明了事情经过，又了些奉承的好话，给祝老人家吃了颗定心丸。

    夜里，吴凡来到目标大楼脚下。

    为了方便，他还特地装备了一下。

    只见他穿着陆军配色的工装裤和背心，脚踏一双军靴，墨镜和军绿色风巾。大衣被风吹得呼呼啦啦作响。左耳还挂着一直蓝牙耳，和他裤兜里的连接着。

    吴凡拿出，就这身打扮和大楼、月亮一起照了张自拍照，动动指，转发给了陈静雪。

    “你这身行头，到底是来潜入的还是来拉风吸引注意力的？”耳内传来静雪的吐槽声。原来这耳是请远程外援用的。

    “哎～”吴凡把重新装到口袋内，只对着蓝牙耳讲话，一边开始从外部的消防梯向上攀爬：“陈警官，咱话不能这么呀。又能潜入又能拉风，这才是干大事的材料。”

    这个吴凡，又在臭屁了。陈静雪心想。

    “你这次潜入，不准是在玩儿命啊，怎么这么不心。”

    “哎呀呀～真是抱歉。”吴凡的脚交替，向着顶楼不断攀爬：“我这人吧，不像你们这么死板。没办法，哥喜欢装逼啊～”

    又开始了！还是这种形式的嘲讽。陈静雪听到这样贬低，差点要摔了设备。

    她好歹也是有练过，岂能是他吴凡能玷污的？

    不过吴凡的身她的确无话可。

    “吴凡，我警告你不要这样。这是执行任务，不是你可以撒泼的。”

    “哎呀呀～我不就着玩儿嘛。看把你气得——到地方啦。”完，吴凡纵身一跃，靴子结实地踏在顶楼的地面上。

    “记得心。”陈静雪低声嘱咐着。

    “知道了”

    吴凡心底一暖，继续前行。

    从顶楼天台通向下一层的通道，摆着许多杂物。想把它们挪开进入，又不发出动静，是真的困难。

    “怎么回事儿啊？”吴凡朝着电话那头的人嚷嚷：“怎么一开始没跟我有这情况？”

    “这”陈静雪话没了底气，声音变了：“我也不是万能的”

    “况且，按规定楼道是不能乱放杂物的。这可能是他们公司内部问题”陈静雪用声音细如蚊蚋。

    啧，吴凡在心中叫一声不妙。

    “看来只能另辟蹊径了。”

    吴凡在天台兜兜转转一番，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角落的一根绳子上面。

    那是一条很结实的尼龙绳，一段被紧紧固定在了天台一角，而另一端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切！

    看来他们这公司早发现我要来。

    这就是个陷阱吧。

    无妨，我偏要闯进去。

    此时的陈静雪还在焦急地问左右有什么策略，而吴凡先开口了：

    “静雪你不用找了。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

    陈静雪话到一半，吴凡那头就传来玻璃击碎的声音。

    吴凡利用尼龙绳下降到了下一层，破窗而入。

    “吴凡，你还好吗！吴凡，听到请回复！”

    “陈警官，别大惊怪的，我刚刚打破了个窗户而已嘛，从里面钻进去潜入正好。”

    “你疯了吗？！！这样他们会发现了。”

    “我的陈静雪——陈警官。你是觉得让满楼道杂物叮当响不会把他们引过来吗。”

    “可”陈静雪顿时哑口无言。

    吴凡不理那个丫头，直接拿出打开录像。按照警方的情报，可疑的信息应该就在顶楼。

    果然！

    吴凡一进入一个房间，难闻刺鼻的劣质材料的味道就涌入鼻腔，他赶紧拿出举起，寻找着这气味的源头。

    当他移动到工厂车间的一个角落，映入眼帘的画面令他大吃一惊。

    那是一锅正在熬制的皮革、旧鞋料，各种奇怪的东西，你能想到的，锅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