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秦黎咳嗽两声，音色又恢复正常：“当然可以。”

    他便拍了拍，一队药师从后门端着大的木匣走了进来。

    秦黎好像故意要压吴凡一头，把场面搞得声势浩大。

    祝洺雪不明白这是吴凡的计谋，着急地以眼神看向吴凡：怎怎么办？

    莫慌。

    吴凡轻轻一笑，同样以眼神回应。

    外人看不出，但二人确实在以眼神交流。这倒也不是特异功能，每个人都会——只要到了特定场合，读人眼神，连个标点都不带错的。

    秦黎在心中狂喜。

    这次场面正式，记者来得多，只要我秦黎出了风头，在市场宣传方面，肯定比他吴凡得优势。

    到时候，就不会有人问津你吴凡的破药啦！

    那群药师忙忙脚，配合极其糟糕地折腾了近五分钟时间，才终于鼓捣出来了

    一盆稀泥？

    吴凡看到那个盆子里盛有的黑色黏液，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什么破玩意儿。还想和我的神药一较高下？！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吴凡对秦黎投以鄙视的目光，秦黎看见了，也把眉毛一挑，作个不屑的表情。

    隔着空气，两个人间的气场，都快要形成气压差，把会场从中间撕裂了。

    “药剂调制完毕了。”一个年轻女医师用怯生生的声音对着话筒。

    “能行吗？”

    “和祝家的不一样诶。”

    “比祝家的更好还是更差啊？”

    台下又是一番声热议。

    秦黎又一次拍拍，这次是一队戴着口罩的人入场。

    看得出来，这些便是要“试药”的病人。

    口罩队走上台，医师就把他们的面罩取下，开始在他们脸上涂药膏。

    又是三分钟过去了。

    许多人都不耐烦了，明明只有半个时的商议时间，还耽误了那么久。

    吴凡也看出来了：“秦少耽误的时间，不计算在三十分钟内。”

    短短一句话，尽显风范气度。

    又是那个女医师，走进桌面上的固定话筒，讲了一声：“请看结果。”

    另外几位医师便将每个病患脸上的药膜撕下可——

    可病人们脸上的痘痘仍然存在而且丝毫没有减轻的痕迹。

    那几个病患又羞又恼，赶忙带上口罩，火速立刻场馆。

    而被病患们扔下的会场，早已炸开了锅。

    矛头均指向秦黎。

    究竟是秦黎药品研发失败了虚张声势骗钱还是？

    吴凡再一次举高臂，喝一声“安静”。

    “各位安静，我来解释。”吴凡缓缓吐出几个字。

    吴凡举起一张泛黄的纸页，又把这张纸的内容拍下来，共享给在座的每一位。

    然后缓缓了一句：“我上的这张‘药方’，应该和秦黎上的那张一模一样。”

    秦黎瞬间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一下子几乎晕厥，瘫软在椅子上。

    众人困惑不解，秦黎的失误，还能让祝家的人解释？而且两张一样的药方，又是怎么回事儿？

    吴凡便娓娓道来。

    原来。他之前和祝洺雪通电话时，曾经让祝洺雪写两份假药方，并且进行做旧处理。一份放在吴凡身边，一份放在祝洺雪身边。

    现在秦黎上有的药方，和吴凡上的正是一模一样的两份假药方。

    而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药方，便是秦黎使不合法段的证据。这样一来，秦黎的公司将臭名远扬，基本彻底玩儿完了。

    掌声一片。

    秦黎脸被气得煞白，他急急忙忙领着左右着冲出会场，头都不带回的。

    看来是心虚了。吴凡冷笑。

    这番下来，所有公司都一边倒向祝氏。

    三十分钟的商议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各界名流都在这期间通过记者媒体的直播发表了自己有趣的观点，相关新闻也是一度涌上热搜榜tp。

    接下来，开始轮到祝家的选择了。

    吴凡早有主意，和祝洺雪商议一番，选择了之前雷打不动支持祝家的几个知名公司合作。

    为了给祝洺雪点面子，这接下来的讲话，他吴凡是全权交给雪雪处理的。

    祝洺雪毕竟是副总，话逻辑清晰，也不得罪人，偶尔幽默几句。

    真是不多得的优秀女性。吴凡在心中默默夸奖着自己的雪雪。

    当场，吴凡和许多互相信任的公司签订了协约。

    在致辞之后，会场散会。

    人都要走散一大半了，有群家伙又找上门来了。

    原来是沙甸公司的那帮人。

    这帮家伙，吴凡看了他们一眼，就气不打一出来。

    家族子弟就死皮赖脸？！要不是正式场合，吴凡非得再锤一顿他们不可。

    那群沙甸公司的人过来不为别的，就是想仗着自己也是祝家的，和吴凡分一杯羹。

    草。笑死我了。吴凡面部表情狰狞了。

    沙甸公司真都是一群沙雕啊？

    他把脖子一拧，头抬高了，在满是井字的脸上找出个空地挤出一块儿僵硬的微笑：“真不好意思。合约我们都签完了。”

    真不好意思，祝家的油水他妈的没你们一群使阴招儿渣子的份儿。

    会场上没走的人都不动了，静静观看。

    记者们连忙拍照：震惊！祝氏集团竟然内讧！神药出世或被推迟？

    沙甸公司的不高兴了，阴沉着脸，把老爷子的名字都拿了出来。

    “祝天海先生承认，我司确实和贵司共享部分盈亏。”

    吴凡听到这儿奇怪了，细细一琢磨

    这沙甸公司是不是把祝氏集团的许多利益都非法吸走了，才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然这么一帮子沙雕玩意儿，别运营公司企业就是运营工厂、卖部，没几天也得倒闭了。

    先不管这一码，把这群沙雕支走再。

    “会场已经散会了，你们现在话也不起作用——况且”

    吴凡找到了突破口，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况且你们要是真的合法拥有于我司部分盈亏共享的合同，也不需要在此声张。再在这里停留，就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

    沙甸公司的几人闻言，无奈忿忿走出会场。

    吴凡倒不在乎记者这次怎么报道。

    只要能把这群沙雕怼死，他吴凡就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