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果断
端木羽神情平静地望着张花,那直勾勾的眼神,反倒是把张花瞧得心里一虚。
她心虚什么?
有什么好心虚的?
明明是端木羽挑的事,她这不过是……不过是为了公平!
没错!
如此一想,张花立刻伸出两只爪子,一把按向了端木羽的胸口。
“呃……”端木羽顿时拧了拧眉头,轻哼了一声,“你轻点儿。”
张花缩了缩脖子,立刻想要收手。可转念一想,她现在是在上面的,她想干嘛就干嘛,她要残暴点,嗷呜!
肆意揉来揉去,这q弹的手感,这充盈的满足感,这……
嚯!
舒服!
解压!
爽!
可捏着捏着,张花忽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顿时……唔……
一种强烈的自卑感笼罩在了张花的心头之上。
张花摸了摸端木羽,收回一只手默了默自己的,然后又摸了摸端木羽,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
手指弯曲的弧度差别,也太明显了!
怎么能这样呢……
张花一脸丧气,而这时端木羽已然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张花,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都和你了,你还呢,如今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胡闹的。”端木羽埋在张花的发丝间,轻柔哄骗,“等你长大了,再玩。”
“可是你已经长大了,我能玩你的。”张花不甘心地伸手。
端木羽倒也不阻止,就任由张花在那揉来揉去,玩来玩去的。
过了好一会儿,张花忍不住嘟囔,“我是上面的,我是攻,强攻!”
……
“嗯,是,你是。”虽然端木羽依旧不明白张花在什么,不过张花愿意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这话的敷衍,就算是被承认了地位,可张花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而就在这时,端木羽半阖着眼,忽然懒懒开口,“听你最近天天往街上跑,你是已经想好要做什么生意了么?”
听到关于生意的事情,张花忽然回过神。
“嗯,想好了!”张花把玩着那团柔软,认真道,“只是在看店面,还有……”张花之前一直被一个问题所困扰,如今端木羽在这,正好让她帮忙出个主意,“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怎么?”端木羽睁开眼,看向了张花。
张花很是认真道,“听右丞有几头奶牛,我想……想借来用一用。”
“借奶牛?你想喝奶了?”端木羽拧眉,“你是不是听了一些趣谈,牛奶有强身健体之效,所以才……”
张花没答,端木羽沉眉道,“朗溪之前曾经喝过牛奶,结果不仅没有身体好,反而病了一场。咱们和那些关外人的身体不太一样,他们能承受住的东西,我们可不一定能承受的。”
听端木羽絮絮叨叨了半天,张花在边上一脸冷漠,最后只问了一句,“朗溪喝牛奶的时候,煮过么?”
端木羽一愣,“那些关外人都牛奶生吃才比较营养,所以——”
“所以朗溪会生病不是因为我们身体接受不了,而是因为牛奶没有经过高温消毒。”张花十分冷静,并且果断道,“不过牛奶如果靠单纯高温消毒的确会破坏其营养价值,但是这并不妨碍牛奶很美味这件事。”
“所以你是准备卖那些
牛奶?”端木羽压了压眉,“可据我所知,郎振山只有四五头奶牛,就算它们天天产奶,估计也没有多少牛奶的。”
“谁我要卖牛奶了,我要……卖奶茶!”张花已经盘算过了——
街口流量大,而街口那家茶摊又正对着酒楼、古玩店和酥饼店还有一众零食店,奶茶的销路还是很广的。
不过张花也没想过一直卖奶茶,所以她不准备盘店,而是租用那家茶摊。这些日子她又认真统计过茶摊的销售额,只要她能补上这份销售额,其他剩下的钱便是纯利润。
而张花不想长久卖奶茶的原因,一来是物以稀为贵,二来是这东西其实制作简单,时间久了很容易被人知道制作方法,到时候竞争力减弱,盈利自然不足。
所以赚一波快钱,然后将钱拿去投资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郎振山这人很迷信,每个月的月中,他都会带着他的夫人一块儿去城郊的宁陵山上的寺庙朝拜。”端木羽仔细想了想,“你若真想要那几头牛,或许能在那个时候动点儿心思。”
月中?
那离现在还有大半个月呢!
不过有门路总比没门路好,张花暗暗盘算着接下去的计划。
而这时一直在边上看着张花的端木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张花的脸颊。
张花回过神,痴痴地看着端木羽。
端木羽笑,“我家花,好像长大了……”
“一会我没长大,一会又我长大了,什么话都给你了。”张花鼓了鼓腮。
端木羽顿时哈哈大笑着伸出手臂抱紧了张花。
“我想让你进宫陪我。”端木羽轻柔出声。
张花躺在那,也很惆怅,谁不想呢?
“可是我……我现在是个死人呀。”张花如今连出门都要带着面纱,更加别进宫去了。她一脸无奈地看着端木羽,却见端木羽笑盈盈的,好像心里有什么主意似的,“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没有。”端木羽摇头,“让你一直留在宫里,除了继续当个宫女,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方法。可要是当个宫女……还是算了。”
端木羽揉了揉张花的脑袋,“你还是安心呆在宫外吧,我也放心些。还有记得好好赚钱,把欠我的那些银子换上。”
……
“端木羽你怎么这么气啊!”张花都完全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她忍不住嘟囔,“一个君王计较这么点钱——”
“也不的,利滚利到现在也有好几千两了。”
“喂!”张花忍不住锤端木羽,“那我帮你填四海帮那一百万两怎么算啊?”
“那算……你的嫁妆?”
“那我聘礼怎么算哦!”张花气鼓鼓的。
端木羽笑,“我把大召给你,行么?”
“行个屁哦!”张花翻白眼,“我才不要管朝政那些事呢!你少来糊弄我……”
端木羽忍不住轻笑着抱紧了张花,感叹道,“我家花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那是!”张花张嘴咬了咬端木羽的脖子,很是郑重道,“以后不要总欺负我,我是会欺负回去的!”
“好好好……”
端木羽实在拿张花没办法,任由她胡闹了一会儿之后,眼看天色渐晚,实在没办法多留了,俩人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起来后,张花看端木羽发丝凌乱,便捏起梳子,轻柔地梳起了端木羽的头发。
然后梳着梳着,不知怎的,张花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忍不住
就吸了吸,然后语带哽咽道,“回去以后一定要记得好好梳头呀,我不在,你肯定又要偷懒了,头发乱糟糟的不好看的。”正着呢,张花在端木羽的头发上便梳到了一个死结。
她稍稍扯了扯,可又生怕弄疼端木羽,所以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但扯了半天都没把那个地方梳通顺。
端木羽坐在那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用点力扯掉吧。”
“你会痛的。”
“可迟早是要弄掉的,与其拖拖拉拉,不如早点清理掉。”
听到这话,张花抿了抿唇,终是下了狠心,一把扯断了那团缠绕在一起的头发丝。
看着那团断发,张花默默垂下眼来,隐隐明白了端木羽的心意,看来以后做事,不能太过优柔寡断了。
收拾妥当后,端木羽望着张花,她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绑在了张花的手腕上。
张花低头一看,就瞧见了一文铜板,用两根细线简单地穿在了手腕上头。
“以后可得带好了,别又掉了。”端木羽浅笑着叮嘱。
张花的手抚摸着那枚铜板,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会丢了,永远都不会丢了。
……
送端木羽从窗户离开后,张花独自一个人默默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望着远处的余晖,张花心中万分怅然。
正如董海宁所的,端木羽是大召的女皇,担负着一个君王的责任,以后定然是要为大召繁衍子嗣的。而她们两个人,难道就一直像现在这样,分隔两地,难得见面吗?
异地恋这种事,好像多半都会无疾而终。
可那又怎样呢?
只有过好眼前,才能去想以后,不是么?
想到这,张花的脚步忽然轻快了许多。可偏偏这时,她隐约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偷偷注视着自己。张花扭头看去,却没见到人影。而正当她倍感奇怪地回过神时,却听见边上传来了熟悉的笑声。
“花,你这是哪来啊?”
张花扭头一看,原来是四叔,她顿时笑道,“刚去街上转转,想看看有没有简单的生意做。”
“花真是长大了,都要学着做生意了。”四叔很是疼爱张花,从兜里掏出一包蜜饯给了张花,“以后赚了大钱,可要记得孝敬四叔呀。”
“记得记得。”张花接过蜜饯,笑得十分甜美可人。与此同时,她也留了一个心眼,默默记下了四叔出来的方向。然后她和四叔随便聊了两句后,便赶紧回了董海宁那。
结果刚到家门口,张花就看见董海宁手握扫帚,气势汹汹地站在那儿。
“干、干娘……”
“你还知道回来?”董海宁眉头一竖,本是韵味十足的美人偏偏摆了一副泼妇的凶悍模样,她怒道,“那老狐狸今天来找你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的事。”
“你别骗我!我还不知道你么?若是那老狐狸不在,你早回家了!”
看着董海宁,张花忽然觉得自己回到了青春期,天天被爹妈查行踪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