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朋友起情话来， 简直无师自通。

    赵凌？有几分招架不住。

    她只好：“住住，好跟随我的脚步呢？席朋友，你想得也太长远了。口头的承诺……”

    不等她完，他直截了当地断。

    “口头的承诺都是空头支票，我知道你想这个，那我不了，我做给你看……”一顿，却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赵凌？， ：“赵金鱼， 我申请在心里想一想。”

    赵凌？：“你心里想什么，我管不着。”

    席嘉树：“我申请让赵凌？管我心里在想什么，可以不可以？”

    赵凌？实在无奈。

    他那眼巴巴的眼神儿，跟撒着短腿奔跑过来的月亮没什么区别，她：“嗯， 准了。”着， 她蹲下来，把月亮抱了起来。

    它的皮毛光亮洁净，毛绒绒的脑袋看着可爱极了。

    赵凌？爱不释手， 和月亮在地上玩了半个钟头。

    席嘉树全程在一旁看着。

    赵凌？：“月亮真是太乖巧了！”

    她一伸手， 月亮就自动自觉地用脑袋蹭着她的掌心，许久未见， 也记得她， 一点儿也不怕生， 还懂得用奶声奶气的叫声求抚摸。一抚摸它， 它就会发出一种很软很软的叫声，惹得人心生怜爱。

    “平时是你妈妈养的吗？”

    席嘉树：“嗯，平时是我妈妈在家里养的，如果我爸妈不在家的话，顾会去照顾。”

    “照顾得可真好，我头一回见到这么乖的博美，平时见到的博美都喜欢叫，狗叫起来都特别凶，但月亮真的太乖了，也太亲人了，养得真好。”

    她举着它的爪子。

    “是不是呀，月亮。”

    “月亮你真乖。”

    “月亮你真好看。”

    ……

    月亮又奶声奶气地叫了几声，很轻很轻，看来被摸得很舒服。

    席嘉树瞄了眼月亮，又瞄了眼从头到尾视线都在月亮身上的赵凌？，眼神微微一深。

    过了会，赵凌？问：“月亮多大了？”

    久久没有回应。

    她抬了头，发现自己和月亮玩得太过入神，都不知道席嘉树什么时候离开了客厅。她问了句：“朋友？”不远处的门内传来一道声音：“来了。”

    房门一开，席嘉树拿了一只鳄鱼玩偶出来。

    “汪！汪汪汪！”

    月亮一跃而起，兴奋地狂叫，撒开四肢往鳄鱼身上扑去，软乎乎的爪子按在了鳄鱼身上，又开始汪汪汪地叫。

    席嘉树：“这是它的好朋友鳄鱼。”

    席嘉树重新坐在赵凌？身边，从容不迫地解释：“它只要一见到自己的好朋友鳄鱼就会一直黏着它，如果你跟它抢，它会很凶地吠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赵凌？闻言，往前走了几步，佯作伸手要去碰鳄鱼。

    果不其然，月亮护犊子似的冲赵凌？吠了起来。

    席嘉树一脸“你看吧你看吧”的模样。

    赵凌？只好作罢，在一旁看着月亮和鳄鱼玩耍，眼里笑意盈盈的。席嘉树瞅着瞅着，渐渐面无表情，低头在手机折腾了下。又过了五分钟，忽然有人敲了下公寓的门。

    赵凌？望向了席嘉树。

    席嘉树站起来，：“我去看看是谁。”

    着，他去开了门。

    顾的脑袋从门那儿探了出来，：“老板，”一顿，又和赵凌？招呼：“嘿，赵姐。”

    赵凌？点点头，算是回了招呼。

    顾挠挠头，：“我来带月亮去遛弯。”

    席嘉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哦，对，差不多到遛弯的时间了，月亮一般都是这个时间点开始遛弯的。”

    顾使劲点头。

    月亮也很亲近顾，见着顾也乐得很，尾巴狂摇。

    顾给月亮套了狗绳，把鳄鱼也带上了，一人一狗一玩偶，离开了公寓。进了电梯后，月亮绕着顾的脚转。顾蹲下来，摸着它的脑袋，叹了一声气。

    “你今天得和我呆一整天了，你家主人吩咐了，要出去遛弯一整天。”

    顾又叹一声气。

    “真没想到老板是这样的人！”

    “牛叉！”

    ……

    。

    席嘉树只觉鼻子有点痒，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一转眼见赵凌？在看他，又不着痕迹地放下手指，问她：“你饿吗？想吃什么？”

    赵凌？：“我们还能吃什么？比赛将近，热量超标了，林教练和曾教练能骂上我们一整天，”似是想起什么，又：“我来弄点沙拉吃吧，你家里有什么食材吗？”

    席嘉树意外地问：“你会做饭？”

    赵凌？：“我看起来像是不会做饭的人？”

    席嘉树：“是不像……”

    赵凌？：“简单的饭菜还是会一点的，困难的不会，简单的比如一些家常菜，像番茄炒蛋，糖醋排骨，清蒸鲈鱼之类的，做起来比较简单的都会。”

    席嘉树问：“做法困难的菜喜欢吃吗？”

    赵凌？：“都还行。”

    席嘉树问：“都还行的意思是喜欢吗？”

    赵凌？看着他，笑问：“怎么这么问？”

    席嘉树认真地：“你如果喜欢吃的话，又不喜欢出去吃，我们俩总得有个人会做吧。那你不会的话，只能我会了。赵金鱼，你知道吗？找你五岁的人当男朋友有个优势，就是我年龄，还有很多发展和成长的空间，我会努力向你喜欢的模样靠拢。”着，他低头在手机滑动了下。

    赵凌？只见他手指翻飞，也不知按了什么，很快就跳出一个页面。

    他问：“你喜欢哪个班？”

    赵凌愣了下，往他手机页面看了眼，又再度愣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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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目瞪口呆：“这……”

    席嘉树一本正经地给她分析：“我觉得按照我目前的情况，一二都是需要上的，三四可以不选，五的话现在还是很有必要的。不过如果以后我们退役了，五就没有太多的必要。至于六七，可以暂时忽略，四五年后再去上，”他又开始算时间：“现在训练太忙，冬季又到了，比赛多，等春夏长假期的时候我再去学第一个班。我学东西可快了，不定一个月就能把一二二三四五给学完……”

    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微微拧眉，颇为惆怅地：“我瞧这些班都是班，一个班有五六个人，我找个一对一教学的，上课的价格也不是问题，赵金鱼，你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做法也很困难的菜吗？我记下来，优先学。不，你给我列个菜单吧！”

    赵凌？：“你……”

    席嘉树问：“我是不是行动派？”

    赵凌？哭笑不得，：“是是是，席朋友行动力惊人，但你家里冰箱什么都没有。刚走过来的时候，我见到你隔壁公寓楼下面有个进口超市，我去买点蔬菜水果和调料汁。”

    席嘉树：“我和你去。”

    赵凌？望他一眼，问：“不怕被拍到？”

    席嘉树：“我这个公寓区隐私保护得好，所以只有五十年产权，仍旧很多人买。我楼下的房子住的好像还是个二线的明星，和男朋友在区里走从来都没被拍到过。”

    赵凌？问：“你怎么知道没被拍到过？”

    席嘉树：“超市的老板和我的。他为了招揽我经常去他的超市买东西，给我举的例子，当时还了五六个名人，但我都不太记得了。你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等会我再去问问。”

    赵凌？：“不感兴趣。”

    席嘉树：“好嘞，那我们去买东西。”

    。

    到了超市。

    赵凌？第一眼就见到了门口的购物篮，伸手就拎了一个，还未拎稳，席嘉树便：“我来。”着，直接接过了赵凌？手里的购物篮。

    然后，又低头瞄了眼赵凌？的手，但视线很快又收了回来。

    赵凌？看在眼里。

    她微微扬唇，走快了几步，径自走到了蔬菜区域。

    她左挑右选，最后挑了一颗新鲜的生菜，侧首问席嘉树：“你猜它多重？”

    席嘉树：“我掂量下。”

    赵凌？把生菜递到他的手里。

    他掂量了下，：“两百克？”

    赵凌？：“应该差不多……”见席嘉树把生菜装进了保鲜袋里，又放进了购物篮，她微微歪着头，问：“你要不要猜猜我的手有多重？”

    她伸出手。

    席嘉树一愣，旋即耳根爆红，可是握上赵凌？的手的速度却是快得宛如一道闪电，几乎是话音未落，就握上去了，然后紧紧地牵住，眉眼间像是有花开。

    “比……比生菜重。”

    赵凌？忍不住笑道：“席朋友，你真是个傻子。”

    席嘉树改成了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提着购物篮，站在绿油油的蔬菜区域前，眼睛里明亮得很：“嗯，傻子在牵赵金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