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小妖精,吃掉你12
感觉到沈卿诀的变化, 回去的路上,夏壬壬就有些拘谨,颤巍巍的模样。
沈卿诀在兔妖面前, 大多数时候是笑眯眯的, 哄人也很有一套,眼下却也拧着脸, 似乎心神不宁。
经过四叔的住处时, 他拐了个弯, 带着兔妖去看望长辈去了。四叔年轻的时候很放肆, 比沈卿诀还要骄纵风流, 加入了魔族阵营后,便被钉在了名门正派的耻辱柱上。
沈卿诀的亲生父亲病逝后,一直那这位四叔当亲生父亲。刚开始他不是很理解,认为四叔是在倒戈,在叛变,直到自己也经历了一场叛变。
“四叔身体受过重伤,能活到再次见到你,已经很幸运了。”仰躺在床上的老人嗟叹, “我倒没后悔当年做过的事, 就是觉得对不起大哥, 对不起爹娘。”
沈卿诀此刻也流露出动容神色, 握住夏壬壬的手松了又紧。
夏壬壬眼皮跳了几下,又了个喷嚏。完喷嚏,额头上立刻贴上来一只手, 掌心温凉。
他看着沈卿诀试探他体温的动作,眼神疑惑的很,因为按理,妖魔鬼怪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不该有生病发烧的状况发生。
沈卿诀收回手,:“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陪四叔再会儿话。”
夏壬壬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就要走。
沈卿诀在他转身迈出步子的瞬间,扬手拍了下他的屁股,拍得兔妖耳根红得快烧起来,却又敢怨不敢言,水光潋滟的眸子闪烁几下,低着头继续往外走。
门在身后合上时,他听到四叔:“那孩子的父母要是知道他长大后是此般摸样,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提到关于自己的话题,夏壬壬就没急着离开,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
紧接着就听到里面谈起了当年往事。
四叔:“你一直将那孩子带在身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这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
沈卿诀发出低低的轻笑声:“四叔为什么这样?”
“你爱得快,恨得也快,又是有仇必报的性子,难道你对他的在乎,已经盖过了横亘在你们之间的杀父之仇?”四叔的声音里都是不解,顿了顿又释然了,叹道,“这样也算好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父亲死在程无芳手上时,那孩子的母亲都还不认识程无芳呢。”
偷听门缝的夏壬壬心中咯噔一声响,沈卿诀扬高了声音,惊讶道:“父亲不是病逝的吗?”
四叔也惊讶了:“你、你不知道这件事?”
……
后面的对话夏壬壬就不敢再听下去了,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完蛋了。
一路走来,沈卿诀是什么人,他也基本摸透了。爱憎分明,有仇必报,并且从对方对四叔的关心就可以看出,亲情在沈卿诀的心中很有分量。
原主的父亲因私仇杀死沈卿诀的父亲,这件事完全没有在原剧情中提起过,所以夏壬壬在刚了解到这一讯息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这完全是游离于主线剧情之外的内容。
现在却冒出来一个知情人士,看着他的脸,就顺势扯出了曾经的恩怨。
“我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夏壬壬痛心疾首,“原剧情之所以没有提起这件事,那是因为原主还没被沈卿诀寻仇,就领便当了啊。”
系统:“莫慌,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同时也为你开了一扇窗啊,因为你作为主角杀父仇人之子的强势出镜,任务值已经涨到八十了!”
感到稍许安慰的同时,夏壬壬心中泛起苦涩:“就怕我还没从窗子里跳出去,窗口外面就被堵死了。”
系统:“……”
“不行!”夏壬壬严肃道,“趁着他还没从那里追出来找我报仇,我要先想办法保命,都到八十了,失败了怪可惜的。”
此时已是深夜,天上月明星稀,地面却是因为战火的侵扰,显出寂寥之色,星星点点的火光微弱得像是要随时熄灭。
化成更加掩人耳目的兔形后,他照着系统规划出来的最佳逃跑路线,有惊无险地逃出了沈卿诀的势力中心。
主战场在魔族主城的城外,背后是刚逃出来的魔族阵营,前方是高举着正义旗帜、对邪魔外道喊喊杀的正派联盟,夏壬壬站在被烧成焦土的道路上,忽然就迷茫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多久,只是感觉天边好像泛了点青,日光快要出来的样子。
刚开始只想着避开与沈卿诀见面,等出来后,他发现自己没地方可去。
纵观沈卿诀和他呆在一起时的表现,他愈发觉得对方只拿他当只傻兔子,养着玩,消磨时光的那种。
逗着玩的宠物与杀父仇人的后代,换了谁都会做出情理之中的选择。
“如果被沈卿诀抓住,他一定会把我大卸八块的。”夏壬壬没有困意和倦意,反而是想到那个场面,就一阵哆嗦。
“如果被正派们抓住,他们会看在你来历不凡的份上,特地为你开办一场弑妖大会的。”系统提醒他道。
夏壬壬一时间觉得前途未卜,凶多吉少,于是挑了条最冷清的路,拔腿就往前跑,草间的露珠占到毛发上,带着一身湿嗒嗒的雾气。
等到几乎将全身所有力气都耗光,终于是瘫软下来,趴伏在草丛里休息。扭头一看,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跑出多远,顿时又是一阵绝望。
他此时也没个确切的目标了,只想着先从沈卿诀的手里保住命,之后的事情,之后再。
没休息一会儿,心里就焦虑起来,不敢再耽搁,继续爬起来往前跑。他是兔子的形状,借着草丛和树干,自以为行踪掩盖得很好,至少不会像长手长脚、漂亮的发光的人形那么惹眼。
系统忽然道:“等一下,前面好像有人来了。”
夏壬壬条件反射地问:“沈卿诀?!”
系统不是,好像是以上官家为首的那伙人,也就是沈卿诀的敌人。
现下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一点也行不通。因为沈卿诀的敌人对斩妖除魔抱有浓厚的热情,一点也不亚于沈卿诀的那颗有仇必报的心。
“朝东南方向走,那边没人。”系统。
夏壬壬心想这个时候幸亏有系统替他探路,不然就是主动往火坑里跳了。正想着这些要转身的时候,眼前就笼罩下来一片阴影。
“怎么回事!”系统比他还要惊惧,难以置信地大叫。
夏壬壬绷紧身体,完全不敢抬头看来人的脸。对方就那么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他没多想,调转方向就要逃,刹那间的功夫就被人抓住后退,倒提了起来。
半悬在空中时,夏壬壬终于看到了沈卿诀的脸。
倒过来看,那张脸上的五官显得更出色,表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阴冷和暴躁。
夏壬壬看到对方薄唇轻启,缓缓道:“终于是给你逮住机会,逃出来了么?”
倒挂时脑门充血的感觉很不好受,夏壬壬渐渐地眼前模糊起来,挣扎了几下,头昏脑胀又心生哀戚。
……
恢复知觉的时候,夏壬壬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和床都是熟悉的样子,身上不痛不痒,好像是沉沉地睡了一觉,疲惫尽除。
他以为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沈卿诀善心大发放过了他——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都拴上了细细的铁链,被体温温暖过后,很难感觉出异样。
试图扯断铁链的时候,发出金属碰撞摩擦时的清脆声响,有如魔咒,一声声响在夏壬壬的心头。
“我有不好的预感……”他悲痛地道。
刚完,门就从外面开,背光的男人轮廓挺拔健硕,只是看不清表情。
直至门被关上,夏壬壬才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脸。
沈卿诀没走近他一步,脸上的表情越叫他看得清晰明了。那是森冷的、要将人整个吞噬进身体的表情。
对即将到来的危险预感更强烈,夏壬壬就难以抑制地了个哆嗦,拉扯身上铁链的动作更加激烈。
“不要过来……”他带着哭腔。
沈卿诀置若罔闻,几步就靠近床边,抓住他的脚腕,将他拖到跟前,牵动铁链时发出有如魔咒的脆响,像是在为兔妖的低泣伴奏。
后来,房间里的声音更加丰富起来,叫人脸红心跳。
初次承受情事的兔妖哭得死去活来,痛得死去活来,又吓得死去活来,稀里糊涂地觉得事情不该是朝这个方向发展,可是对方从背后掐住他的腰身,将上面的嫩肉掐捏出一片青紫,将他的身体弄得一塌糊涂。
脑子里一片浆糊,仿佛嘴唇只是用来亲吻,喉咙只是用来溢出呻.吟,在沈卿诀凶狠的侵犯之下,他什么话都不出来。
沈卿诀重重地咬上他的耳垂,问道:“你是不是算投奔上官他们?我拦住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正要去和他们接头?”
夏壬壬眼神都被他冲撞得涣散了,对于沈卿诀的误会十分惊讶,想要解释,一开口却溢出一道婉转的呻.吟,吓得一跳。沈卿诀像是受了撩拨,攻势一阵强过一阵,如海浪般席卷而来,将他搅得头脑昏沉。
“不出话来了?有胆子逃,没胆子承认?!”身上的男人加重力度,眼中时而痴迷沦陷,时而清醒冷厉。
夏壬壬心想我没有啊!我真的不是要去投奔他们啊!
“要拿着听来的计划向那些人告密?”
夏壬壬刚想要张嘴话,又是一阵细密的吻,吻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他心中惶惶然,默默替自己解释了无数遍,他没有,他真的没算要做这种事情啊!什么告密啊!他真的只是害怕被沈卿诀当成仇人杀掉所以才逃的啊!他真的没有出卖沈卿决的意思啊!他没有那个胆量背叛啊!
“以为这样就能在他们那里得到安身之地?你是有多愚蠢?”
一连串的问话,伴随着毫无规律的冲撞,将夏壬壬逼得泪眼朦胧,急急地喘着气。
“不要……疼……饶了我吧……”他断断续续地求饶,“我没有……没有背叛……”
沈卿诀尝到了他的美好滋味,怎么肯轻易松口,不到极致,绝不肯罢休。
……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夏壬壬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自认倒霉,沈卿诀没有因为他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后代而报复他,却给他扣上了“背叛”的帽子。
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想到沈卿诀对于背叛过自己的人的处置方式,夏壬壬又觉得脖子凉凉的,连做那事的时候也总在担心万一爽着爽着忽然就被掐断脖子断气了,毕竟沈卿诀是个邪乎的人。
于是他抓紧机会,一遍一遍的解释,搜肠刮肚地寻找最真诚的语言,表示自己真的不是要背叛才逃跑。
沈卿诀不愿意信,总要拿着这件事当借口似的,缠着他做上一遍又一遍。
外面的战火燃烧得时断时续,夏壬壬被栓在床上,爽得胆颤心惊。沈卿诀粗言粗语地我操了你,就不会杀你了。他半信半疑的,做出胆怯惊恐的模样,让人生出更多疯狂的想法,想把他按在床上狠狠地操。
于是那旖旎的事情就没完没了,一日接着一日。
夏壬壬被锁在床上,刚开始觉得滋味还不错,有吃有喝有性生活,可以是十分圆满,后来人魔之战已经结束,沈卿诀将该报的仇都报了,该杀的人都杀了,他还是被铁链栓在床上,没有自由。
系统:“任务值还差五点,咱们就能换世界啦!”
夏壬壬有点激动,又有点不舍:“下个世界还有这么好的待遇吗?”
系统迟疑着问道:“这个待遇……指的是哪方面的待遇?”
夏壬壬晃了晃脚踝,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笑嘻嘻地:“这样的待遇啊,一边躺着享受生活,一边看着任务值自己往上涨啊。”
系统:“我觉得你是被囚禁得疯掉了。这个世界出了点问题,才会有种马男主崩坏拉着你搅基,下个世界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好事!”
夏壬壬却是得意洋洋地笑了一下:“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一人一系统话的时候,沈卿诀已经走到夏壬壬身边,俯下身时,夏壬壬瑟缩着朝床里面躲了一下,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拖了过来,接下来就是在这床上重复了很多遍的事情。
房间里洋溢着和谐。
事后,沈卿诀抱着他不肯放,咬着他的耳垂一声声地喊他“阿人”。
夏壬壬最听不惯这个称呼,脸色不大好看,闷闷地不做声。
沈卿诀拨弄着他手腕上的铁链,蛊惑般地问道:“想不想我把它解开?”
夏壬壬立刻点头,又卖乖似的在对方怀里拱了拱。
沈卿诀见兔妖被自己操乖了,心中舒坦了不少,仿佛要求证似的,询问道:“以后一直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夏壬壬想着那将满未满的任务值,便又点了点头。
一个问得认真,一个答得随意。
之后沈卿诀果然将他手腕脚腕上的链子都解了,捧着他的手腕和脚腕亲了又亲,亲完了又要亲他的嘴。
夏壬壬皱着眉躲开,嘟哝道:“你刚刚才亲了我的脚。”
对方就笑了,愣是捧着他的嘴唇猛亲了一口,亲完挑了挑眉,“怎么着,连自己的脚都嫌弃了?”
夏壬壬撇撇嘴,垂着眼眸不话,盯着自己那双嫩生生的脚丫子发呆。
沈卿诀满眼柔情地揉着他的头发,心想这就是纯真胆怯的性格的好处,一巴掌给一颗枣儿,就能哄得很好。又或者床上给他操舒服了,伺候爽了,就能服帖。
两人在魔族的主城区过了一段黏糊糊没羞没躁的日子。
遭到毁坏的城市在重建,人界受到重创,大陆东西方势力重新划分,进入了更有秩序、更相互容纳的阶段。
原世界线里的结局和这差不多,除了沈卿诀没有后宫的莺莺燕燕。
夏壬壬以为他会霸气四漏地统一大陆,享受权力所带来的俾睨天下的感觉,没想到又过了几天,沈卿诀将权力都交给了得力心腹,要去找个有山有水的世外桃源过几天清闲日子。
不止心腹懵了,夏壬壬也懵了。
和沈卿诀一起离开的时候,任务值依然停留在九十五。
后来两人当真找个了依山傍水的情景地方过起日子,如此过了半年有余,任务值还是停在九十五。
系统和夏壬壬都纳闷了,这个世界开始得不对劲,结束得也不对劲吗?
“难道我真要在这里过完一辈子?”夏壬壬问。
“过完一辈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辈子都过完了,任务值却没有满……”系统惊恐地,“怕不怕?我就问你怕不怕?”
夏壬壬:“……好怕。”
被这一问题纠缠,他一连几日都在走神,盯着沈卿诀,要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沈卿诀在给院落里种着的菊花松土,随口问道:“在想什么?”
夏壬壬皱着眉,在脖子上挠了挠,上面有沈卿诀前一天晚上留下的印痕,还有上午刚被花坛子里的蜜蜂蛰出来的红肿——那是他不听沈卿诀的劝,偏要钻进花丛里抓蛐蛐的结果。
“不要挠。”沈卿诀抓住他的手腕,又无奈又心疼。
夏壬壬哭丧着脸,惨兮兮地:“痒……又疼又痒……”
沈卿诀凑过去轻轻地吹,带起丝丝缕缕的清凉的风,“痒也不能挠,忍着!”
他故意沉下脸,要震慑夏壬壬一下。想了想又和缓了表情,怕吓到对方。
看得出来,兔妖过得有些郁闷,兔妖不懂事,不大明白自己的遭遇,但是直觉的反应骗不了人。
“等脖子上的伤好了,想去哪里玩我都带你去。”沈卿诀哄他,想看他笑。
夏壬壬怎么笑得出来。妖精被蜜蜂蛰了也会痒,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这个妖精做得太没出息。
系统你知道妖精的寿命有多久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壬壬心想他不会要在这个世界待上几百年几千年吧!?
沈卿诀也不知是做了一番怎样的心理建设,像是不算体会他的烦恼,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日出而落日落而息,搂着他睡得比什么时候都要香甜。
这日子过了好几年,任务值居然一点都没有涨!
夏壬壬:“我快要忘了自己原来长什么样子了,再过几年,我应该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系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它隔三差五地往总部跑,总部却不出是出了什么问题。按理来,剧情结束,不论任务值满没满,都是会剥离世界,投入新的任务世界。可是这个世界的剧情明明已经走完了……
“不对,”夏壬壬,“没有走完。”
系统:“你是沈卿诀的后宫吗?那现在也找不回来了啊,妹子们都嫁人的嫁人,修行的修行去了。”
夏壬壬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道:“我想快点回去。”
系统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你是想……”
“我这个身体死了,就能换世界了吧?”他,“失败一个世界就失败吧,比在这里耗着要好。”
系统:“决定好了?”
顿了一会儿,夏壬壬:“好了,来吧,趁着沈卿诀还没进屋。”
……
沈卿诀去厨房烧了壶热水,端着兑好的热水进屋放在架子上,盆边搭着昨天刚晒好的散发清香的毛巾。
他喊了几声“兔子”,然后又改口喊了几声“阿人”,一声比一声急迫,走到床边试探鼻间和心跳过后,忽然就放声大笑起来。
“你这只傻兔子!就这么想要摆脱我吗!?”
他发起狂来,摔掉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盛满热水的木盆被砸到地上,浇了一地腾腾的热气。
“我对不住你,不该强要了你,不该将你锁在床上那么久,不该限制你的自由……”
他又开始抱着对方大哭,后背一阵一阵地耸动,抽风似的。
……
后来有附近的人,山脚下的那栋木屋子早上的时候忽然就着了火,起初有人以为那红彤彤的光是早春的太阳。
有人走近去看,没有听到任何混乱的尖叫,以为房子里没有人——直到闻见routi被烧焦的味道,大为讶异,可是转念一想,住在山边的不定是猎户,猎户的家里,总该存着动物的肉身……
火势熄灭后,有人跑进去望,看到的却不是什么烤焦的动物,而是一对相拥在一起的人,烧得面目全非,却抱得那么紧,难道火烧起来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知觉么?实在邪门。
如此模样,索性再添上一把火,将两人都烧成灰,骨灰撞在一起,不分彼此,就近找个地方葬下去,立了个无字碑,只盼两人下辈子投个好胎,相见时即动心,相恋时即永恒,白头偕老一辈子。
——善心的人如此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