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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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怎么办?”刘法医趴在地上。

    一旁的何遇遇正想着办法。

    他们没有碰过的头就没有从眼睛里流出黑色液体, 难道是因为碰到了才溢出来的?

    “先用‘鲁米诺发光测验’检查房间内的血迹。”何遇遇想了想,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他们看出来被擦掉的血迹流向, 如果凶手是在房间内作案的话, 就此可以确认凶手的作案地点。

    “鲁米诺”又名发光氨和3-氨基苯二甲酰肼。

    很多时候,刑警在办案时会用此物来检测肉眼看不见的血迹,将鲁米诺洒在需要检测的地方,就会形成潜血反应。它可以检测反复擦洗过的血迹,就算是留在现场很多年的血液, 依旧能检测出来。

    只要喷洒鲁米诺和激发剂溶液,血液中的铁就会催化鲁米诺的发光反应,将鲁米诺激发出蓝色的光,鲁米诺还会和漂白剂产生反应,如果地面上有漂白剂的话,他们还得用其他方式来验证是否为真血。

    这种光的持续时间非常的短,差不多三十秒左右,在这短时间内必须拍照记录出需要的线索,而且要在昏暗的空间内测试。

    一旁的阿本阿昌立马去拉上窗帘遮住外边的路灯灯光, 刘杨去准备鲁米诺试剂。

    “何警官为何要这么做?”刘法医起身问到。

    何遇遇看着床上的白骨:“我们得先找出第一案发现场,确认是否为同一起案子。”

    “你是不想先挪动床, 破坏现场?”刘法医继续问到。

    何遇遇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拿起床上被剔掉肉的指骨。

    “刘法医,你看。”何遇遇指着床上白骨右手边的腕骨。

    “有什么发现?”

    刘法医看着右腕骨,他又看了看左边的腕骨。

    “这两个骨头大不一。”刘法医到。

    “对,恐怕这些骨头是这床下三个人头拼凑起来的。”何遇遇用手托着下巴思考问题。

    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呢?他与死者的关系是怎么样的?除了李琴的丈夫, 另外两个人是什么人呢?

    刘杨那边已经将鲁米诺试剂准备好了。

    “现在开始吗?”他拿着喷洒工具问到。

    何遇遇点了点头,屋内所有的灯光都关掉,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将试剂往现场喷洒。

    很快,在床周围,出现拖行的血迹,从卧室门口蔓延开来。

    刘杨赶紧用相机记录下来。

    旁边还有转移状血足迹。

    “为什么这儿会有转移状血迹呢?”阿本想着,躺在床上的是一具白骨,从处理方法来看,卧室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何遇遇蹲下身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转移状血迹是从卧室拖出去的。

    他们又将其他地方喷洒鲁米诺试剂,在床的左边,能看到许多滴落状血迹,大概在2cm至3cm。在墙壁上有流柱状血迹,这是因为墙面上的血迹受重力作用,向下运动所形成的血迹。

    “凶手应该是用锋利的刀砍下死者的头颅,再对其进行骨肉分离的。”这是何遇遇的判断,因为从溅血的状态来看,如果没有很锋利的刀,根本切不掉头颅。

    在墙壁顶部,还有抛甩状血迹,应该是致伤物沾血运动时留下的痕迹,刚开始的血迹多为圆形,慢慢成椭圆状。

    李琴家里事贴的防水墙纸,也正是因为这个,凶手更好处理掉血迹。

    “能判断是什么凶器吗?”阿本问到。

    何遇遇在黑暗中摇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便到:“暂时还不清楚,得看头颅横切面的伤口才能判断。”

    除了这几处,在地面上还有一些空白处血迹,应该是凶手在扫案发现场时垫着凳子或者桌子留下的空白区域摩擦形成。

    “这儿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何遇遇刚开始的判断是错的,凶手将死者在卧室里杀掉后才将人拖出去的,可是在卧室这种地方不好处理现场,为什么要在这儿杀人呢?

    刘法医道:“何警官得不错,从血液的走向来看,这儿就是杀人的案发现场,而且是直接将死者头颅活生生的砍掉。”

    他们又将鲁米诺试剂往其他地方喷洒,在床上、窗户上、灯上,都没有血迹。

    何遇遇将灯开,屋内瞬间明亮起来。

    “把床挪开吧。”何遇遇到。

    其他刑警将床挪开,底下摆着三颗人头。

    “先别动另外一颗。”何遇遇拦住一旁的阿本。

    她刚刚和刘法医碰到两颗人头,从人眼中就冒出了被硫酸腐蚀掉的黑色液体,直接将眼睛都烧没了。

    刘法医走过去,仔细观察人头。

    李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看见摆在地上的人头,她指着一颗秃顶的人头,嘴都发白话不清楚:“这就是我丈夫。”

    她不敢走过去,就是那颗暂时没有被硫酸侵蚀的人头是李琴的老公,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众人,感觉从各个角度都能感受到李琴老公的注视。

    阿昌见状,将人扶出去。

    “现在我们不知道人头里装着什么,冒然动他或许会破坏线索。”刘法医着,便退了开。

    他刚刚观察人头的时候发现,三颗人头从头顶钉了一颗长钉,直接贯穿头盖骨钉在地板上。

    何遇遇蹲下身看着面前的人头,那两颗被动过的人头,从底部溢出来的黑色液体很少,初步判断脑中硫酸含量不是很多。

    人头上的头发稀疏,从面部判断来看,应该都在30至40岁左右。

    “死者面部有干燥性血迹,”刘法医走过来,用工具将死者的眼皮翻开,溢出来的黑色液体占据了整个眼眶,根本看不出眼球的模样:“这两个溢出黑色液体的头颅,应该比另一颗遇害早一点。”

    何遇遇点点头,她也觉得是这样。

    “你们检查一下房间内的指纹,看看有没有可以痕迹。”何遇遇对着阿本到。

    等阿本们检查完后,在卧室里根本一个指纹都没有,就连李琴和她丈夫田力的指纹都没有。

    “我们先把这三颗头处理了吧。”何遇遇对着刘法医到。

    刘法医也正有此意,只能先从这三颗头上找线索。

    “先动哪一颗?”刘法医手上正拿着手术刀和镊子。

    何遇遇仔细观察了一下,如果先从田力的头开始动的话,她们的线索或许就会断掉,现在当务之急要搞清楚为什么一动这些头颅,就能从脑子里冒出硫酸来。

    “先看从眼睛里冒出黑色液体的吧。”何遇遇着自己也拿起一把镊子。

    头颅顶部有一颗钢钉,他们现在还不清楚脑子里有什么东西。

    何遇遇用手术刀敲了敲面前的那颗头颅,从死者的嘴唇里也流出了黑色的液体。

    “为什么只有我们碰到的时候,才会流出黑色液体呢?”刘法医感到奇怪,他现在真想撬开这个头颅看看里边装着什么东西。

    “刘法医,请问什么东西不会被硫酸腐蚀?”何遇遇皱着眉头问到。

    刘法医想了想:“硫酸很多东西都能腐蚀,只有玻璃、塑料、陶瓷、金等一些物质不会被他腐蚀。”

    “我记得之前有个‘沈氏兄弟杀人案’,连杀十二人,就是用硫酸腐蚀掉死者的尸体。”何遇遇想到之前这个案子,当时震惊了全国。

    “不错,但是,有些内脏是不能被硫酸腐蚀掉的。”刘法医到,他用镊子夹了夹死者的头颅上的钉子,夹不动。

    何遇遇若有所思,如果凶手能想到用硫酸来腐蚀尸体的话,那么会不会将田力的肉也用硫酸腐蚀掉了?

    “我初步怀疑,这里边已经空了。”刘法医刚刚在观察地上的头颅,用镊子掰开死者的眼珠子。

    “我们把它拿起来。”何遇遇到,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因为这边没有开颅的工具,只能从那颗钉子下手了。

    刘法医点了点头,俩人都戴上护具着手将头颅从钉在地板上拿起来。

    阿本那边刚刚给魏梅发过去另外两个死者的样貌,让她赶紧确认死者的身份。

    为什么这两个受害者失踪那么久,都没有人报警?

    “心!”何遇遇惊呼一声,刘法医刚刚将人头颅从地面拔根而起,差点手上就被沾上硫酸了。

    就算他戴着手套,硫酸也会将手套烧坏直接伤及皮肤。

    刘法医摆摆手示意没事。

    死者的头颅颈部,很切面平整,刀法利落,没有再三砍击的痕迹。

    “究竟是多锋利的刀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刘法医看着手里的头颅,钉子从颈部里边贯穿出来,这就是刚刚为什么会被钉在地板上。

    何遇遇看着他手里的头颅,总觉得这个伤口很熟悉。

    不管是杀猪刀也好,还是家里边常用的刀具,都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应该是日是军刀。”何遇遇沉吟到,这种军刀她只在资料上见过,之前看过相关的介绍,也见过这种军刀造成的伤口,只不过不确定。

    刘法医看着颈部里边,整颗头颅基本上已经被掏空,里边黑色的粘液恶心极了。

    “这里边有个玻璃瓶。”刘法医将玻璃瓶夹出来放到一旁的铁盘里。

    何遇遇似乎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刚才黑色粘液在我们动那两颗头的时候流出来,”何遇遇将另一颗动过的头拔了起来:“原来是将玻璃瓶放在里边,一晃动,里边的硫酸就会侵蚀脑内器官。”

    “简直是心思歹毒!”刘法医咬牙切齿,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作案手法。

    他们将田力的头也拿起了起来,依旧是在动了之后就被硫酸侵蚀。

    或许凶手就是为了制造头颅流黑液的假象,让发现的人害怕。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都已经敢动被割掉的头颅的人,还会害怕区区一个硫酸?

    “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两颗无名头是谁的,也不知道他们的尸体在哪儿。”何遇遇道。

    “我们再去看看其他房间能不能找到线索。”刘法医将手套脱下来换了一双戴上。

    在经过阿本阿昌们对其他房间进行鲁米诺测验后,发现卫生间与厨房有许多血迹,凶手应该就是在卫生间和厨房进行分尸的。

    “还是没有找到田力被剔下来的肉。”阿本到,他们找了好一半天,都没能从家里边找到田力的肉。

    难道真的被硫酸腐蚀掉了?

    何遇遇点了点头:“下水道这些检查了吗?”

    “检查过了,没有肉渣。”

    李琴坐在他们家的皮沙发上,眼里尽是疲惫,她现在已经哭不出眼泪了。

    何遇遇将手套取下来走过去安慰她。

    “阿姨,您别难过,我们一定会为您丈夫讨回一个公道的。”何遇遇坐到李琴旁边的沙发上,舒适的触感让何遇遇都有点想睡觉了。

    李琴看着何遇遇,想什么又不出来。

    “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何遇遇到。

    李琴点了点头,眼睛无神的看着地板。

    “您丈夫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她问到。

    李琴摇摇头,用手摸了摸鼻子:“没有,他做人陈恳,从来没有惹是生非过。”

    “那您知道最近他和什么人来往吗?”何遇遇继续问到。

    “他是一名精神病医生,每天来往的人基本上是病人和家属,上完班就回家。”李琴到。

    何遇遇将这点记在自己的本子上:“那您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李琴勾着手指数了数。

    “三天前,那时候我正准备回老家看看父母。”

    “您丈夫平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何遇遇将本子合上,她看着李琴,总觉得李琴在有意瞒着什么。

    “挺好的一个人,不然我也不会跟他结婚。”

    何遇遇点点头道:“在你离开之前,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没有,一切正常。”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新情况,我们在通知您。”

    何遇遇起身准备走,忽然在茶几底下垫着的毛毯看到几滴血。

    “等等。”何遇遇抬手让人过来。

    “这茶几底下,怎么没有检查到?”何遇遇问到。

    阿本摇了摇头:“检查过的啊。”

    “这儿有血迹,怎么没有找出来?”

    或许是从何遇遇的方向才能看到那几滴血。

    阿本和阿昌过来将茶几挪开,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儿有几滴血。

    “茶几底下,为什么会有血?”阿本疑惑的到,按道理,要滴血也是应该会先滴在茶几上边,怎么会滴到茶几底下呢?

    何遇遇立马戴上手套,用手摸了摸血滴。

    已经干了。

    从血液的状态来看是垂直滴落,那么凶手很可能是拿着带有血液的东西刚好不心滴落上去,恰巧那时候茶几被移开过。

    阿本准备将沙发也移开看看,刚才李琴坐在上边不好意思搅她伤神,现在李琴去倒水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噗嗤”一声,从沙发缝合的地方喷出一些肉浆。

    阿本立马从皮沙发上起来,他回头一看。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那个皮沙发。

    因为从皮沙发缝合的地方,不停地往外冒出一块块的肉。

    连皮带肉,上边还有一些黄色的脂肪。依稀能看出来,有些部位是手指皮。

    “马上拆开沙发!”何遇遇喊到。

    所有人拿起工具,将皮沙发切开,里边有些肉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不多的,肯定已经有成百上千只蛆虫在里边蠕动。

    将尸块翻出来后,大大的都有,很明显这些不止一个人身上的东西。

    只不过,里边没有内脏。

    何遇遇想着自己刚刚还坐在上边,不由的了个冷颤。

    “将所有的尸块装好带回局里一一检查。”何遇遇到,其余的人就将尸块用裹尸布装好带下了楼。

    皮沙发上依旧是没有看到任何指纹。

    何遇遇觉得,应该是熟人作案。

    毕竟这个人那么熟悉李琴的家,会不会是什么亲戚朋友?

    之后,何遇遇又去调查了区的监控录像,除了平常李琴出去买菜做饭以及田力回家吃饭,没有人来过他们家。

    难道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

    凶手的作案手法很高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处理尸体干净利落,看起来像个惯犯。

    何遇遇们回到局里的时候,魏梅那边也将另外两个受害者的资料调了出来。

    一个叫卞,一个叫牛子。

    资料上显示,这两人是田力的病人。

    可是他的病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何遇遇马上召集队的人开会。

    “我们现在已经将死者的肉找到了,可是另外两个死者的骨头还没找到。”何遇遇将三个受害者的照片贴在黑板上。

    “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不排除他是个惯犯,或者对人体结构很熟悉的专业人士,阿本你负责筛查受害者的社会信息,找到符合这类条件的嫌疑人。”何遇遇将这个任务分配给阿本。

    “收到。”

    何遇遇看了一眼阿昌:“阿昌,你主要负责对田力的生活环境进行调查,因为今天晚上我们主要是去了案发现场,没有详细的调查死者的生活情况。”

    “好!”

    “魏梅将最近田力以及另外两个死者的出入信息,以及最近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调查出来。”

    “好嘞!”魏梅手里拿着一罐可乐一边喝着。

    何遇遇看了一眼一旁的刘杨:“还有一个,受害者家属那边,由刘杨负责,给李琴做心里疏导,毕竟这种事情在自己家里发生,普通人一般都受不了。”

    “好的。”

    完,他们就各自忙各自的。

    何遇遇则是去了验尸房,刘法医正好在拼凑尸块。

    “能拼出来么?”何遇遇看着正将头埋在堆成一座山的刘法医。

    刘法医摇摇头:“完整的肯定是拼不出来的了。”

    “因为放太久了吗?”何遇遇问到。

    “对,而且,我发现,这些尸块中都少了两块肉。”刘法医转头看向何遇遇。

    何遇遇走过去戴上手套,准备帮一帮他:“什么地方?”

    “胸部,我迄今为止,都没有看到胸部。”刘法医着便看了一眼旁边桌上的泡面,应该泡好了。

    他便将手套脱下,走到一旁端起泡面道:“来一碗吗?”

    何遇遇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您吃吧。”

    刘法医也不跟何遇遇客气,直接吃了起来,一边还跟何遇遇着话。

    “这三名受害者均为男性,也都没有了胸部。”何遇遇将剩下的尸块,按照被切割的伤口拼凑好,陆陆续续将三具尸体的大致部位给拼凑出来了。

    刘法医吸了口泡面:“你现在拼起来没有,咱们还得先验一下DNA,确定哪块肉是谁的才行。”

    “嗯?”何遇遇俏皮的笑了笑:“刘法医不相信我能够凭意识拼凑正确?”

    “哈哈哈哈,我当然相信。”刘法医着,将泡面汤一饮而尽,继续道:“只不过,还是得验一验,毕竟咱们要严谨嘛。”

    何遇遇最后将三颗头各自安装在软趴趴的尸块上:“那是自然。”

    最后,刘法医验证的各个尸块DNA,都和何遇遇摆放的尸块一致,没有哪一块出错。

    “看来何警官对切割面颇有研究啊。”刘法医看着DNA报告啧啧称赞。

    “也就是平时多看了点书,实际上没有真正操作过,还是第一次接到这种碎尸案。”何遇遇谦虚到。

    刘法医点了点头,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

    “您,这些受害者的器官,会去哪儿了呢?”何遇遇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刘法医看着那些不完整的地方以及尸块的空壳。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他低声到。

    何遇遇忽然也想起了什么,凶手用硫酸来腐蚀大脑内部,那么……

    他会不会也学着“沈氏兄弟”那样,将人体器官吃掉?

    当年“沈氏兄弟”可是杀了十二人,吃到十一人的内脏。

    难道凶手是他的崇拜者?

    这种案件在国内很少见,可是国外的话很常见,那些杀人狂魔都还有自己的粉丝,粉丝会做出效仿他们的举动。

    而且,根据何遇遇的判断,切割头颅的工具便是日本军刀。

    谁又会使用这种东西呢?

    何遇遇从验尸房出来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刚到办公室,就见到了站在里边的宋如歌。

    “你怎么来了?”何遇遇笑着走进去,好像屋子里的灯光因为宋如歌的到来,都更亮了。

    宋如歌正在看着何遇遇桌上的照片,此时转过头,手里提着一份便当。

    “见你今天没吃什么,给你带点宵夜。”她的手指勾着便当袋,就差点把何遇遇的魂儿给勾走了。

    何遇遇走过去自然而然的将便当接过来,

    魏梅忽然闯进来:“鱼!有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