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迪奥侍妾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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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直对景昊阳拿流云缎这种顶级布料来做底裤的事情很抗拒,但当景昊阳拿着不知道谁帮忙缝制的底裤出现的时候要给他的时候, 谢嘉文还是忍不住试了试。

    哇, 好柔软, 好舒适, 某个无处安放的兄弟终于稳妥地呆在一个地方, 骑马的时候不担心会突然蛋疼了,更不用担心它甩来甩去……咳, 没什么。

    就是舒服。

    一匹布能做不少底裤, 景昊阳为人大方, 给景昊阳分了几条, 还给景昊阳身边最好的几个弟兄一人分了两条。

    ……所以相当于谢嘉文身边每个人都穿着荧光底裤。

    吴四摸着自己的大腚, 一想到自己的贴身件儿居然是御赐之物,就觉得满心惶恐,这种大不敬的事情……谁还脱了他裤子来检查不成。

    穿!

    贼舒服!

    必须穿!

    只是以前的衣服都能脱下来扔给后勤洗,现在不行了。

    *

    几个大男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摸到河边,抖开巴掌里一块流光溢彩的东西, 在水里抖来抖去, 不敢揉搓。

    “瘦猴儿, 你也来洗那宝贝?”

    “可不!宋副官, 您可去吴四儿吧,他都什么毛病, 我劝好几次了他也不肯出来洗,每天拿就头盔点水回去藏着掖着的洗,用那点水来洗这宝贝, 不糟蹋了吗!”

    “所言甚是,我会去跟他的。但你也不要大意,这东西毕竟是宝物,你且藏好,万万不可被人看见!”

    “放心吧,命在它在!有了这东西,我仗的时候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宋副官欣慰点头,露出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笑:“我也是同样的感觉。”

    两人再聊了几句,趁着夜黑风高又偷摸溜回营地。

    待他俩走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横河横渡过来的敌国探子从水里悠悠冒出头,深吸了一口气,又悄无声息潜回去,夜里的水流急湍,暗涌层层不止,即便是最熟悉水性的他也有些吃不消。

    等到第二天天亮,他才奄奄一息地被自己国家的士兵捞起来。

    他此行的任务本就是去探谢嘉文所在军营的情况的,谁知道还没上岸就看到几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人蹲在河边,他原以为自己的行动暴露,正想趁距离远,赶紧逃走,便看到其中一人掏出来一片荧光流转的东西。

    从水里看陆地本就不太清晰,再加上他隔得远,又是夜里,所以也没看清那是什么。

    他便试探着游近了一点,然后便听到了那些人嘴里一直不停地着什么宝贝。

    那片东西流光溢彩,确实不凡,或许真的是宝贝吧,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有。

    探子越发好奇,下意识越游越近,然后就听到了一件令他肝胆欲裂的事情!

    “有了这东西,我仗的时候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信息!

    原来那片东西竟然是对付他们的宝贝!

    探子惊得差点呛水。

    好不容易挨到那些人走了,他忙不迭缓口气便往回游。

    谢家军有秘密武器!这个消息他一定要活着带回军营!

    强撑着一口气,他总算回到自家营地,看着魁梧高大的将军,这位纤细的水鬼探子几乎哭出来,语气惊骇:“将军!谢家军有秘密武器,扬言对抗我军无后顾之忧!将军万万重视!”

    将军闻言也紧张起来:“你可曾看到那秘密武器?”

    探子虚弱点头:“流光溢彩,不似凡物,具体看不清,只知道那东西需要用水浸养。关键是……拥有它的人数应该有十个以上!”

    账内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原先拟定好的作战计划被推翻,他们紧急制定新的方案,生怕谢嘉文一言不合先行出手过来。

    他们还没搞清楚谢嘉文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可不能稀里糊涂送了命!

    探子被带下去治疗,一屋子的将军谋臣全都忙起来了。

    远在横河这一头的谢嘉文站在河边,指着河对面跟景昊阳科普:“看到了吗,这条河叫横河,因为它的河水极宽,宽到宛如横着在流淌,对面便是江国,虽然看不见,但江国水师如雷贯耳,我们守在这儿,便是阻止江国水师落地于我朝。”

    完又指着远处一座巍峨连绵的山:“还有旁边那座横渡山,若是不想坐船,从横渡山直接走陆地也能到江国,横渡山并不险峻,便是不通马术,策马狂奔也不见得会出事,但由于附近只有这一条通往江国的陆路,所以江国守得很严,我们经常会在横渡山交手,抢夺主导权。”

    景昊阳叉着腰站在一边,见谢嘉文完,便点头:“看见了,他们还特地修了高台留人看守,看着是要比咱们懂得防御河战很多。”

    啊?

    谢嘉文悚然回头,语气不可置信:“你看见什么了?”看见山那边还是水那边?都不对啊!隔着这么远,他应该只能看见一条线才对吧!

    景昊阳:“河对面啊,不你让我看的吗?他们在给船上包铁衣呢,多半是马上要下水了。”

    “他们现在下水干什么?不半个月前才送来休战书吗?”

    景昊阳摇头:“我怎么知道,还有个傻大个儿一个人扛着桅杆上去换呢。”

    能一个人扛着桅杆的人?!

    谢嘉文:“那人是不是光头,只中间留了一缕辫子,耳朵上坠着个大铃铛?!”

    景昊阳:“嗯,他谁啊?”

    “耶律宝鸡将军!他们是真要出海!”

    谢嘉文立马朝军营里跑,必须尽早做准备!

    景昊阳不紧不慢跟在谢嘉文背后:“他叫椰绿宝鸡?和之前送东西来那个公鸡一家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嘉文一边跑一边喊集合,来不及回答景昊阳,景昊阳见状无聊,拐路回了自己帐篷,没多久就穿了一身兵盔甲出来,偷偷汇入了穿着盔甲的潮流中。

    谢嘉文顾不得突然消失的景昊阳,命人擂鼓,各大方阵严正以待,各就各位。

    景昊阳早就摸清了什么鼓声代表什么意思,跟着人潮一起走,毫不突兀。

    最后他站着的那一组作为步兵前锋,站到了正河边的位置。

    骑马立在阵中的谢嘉文还不知道景昊阳正站在头的步兵里面,他只吩咐鼓手,尽可能做好更多的防御。

    从横河乘船横渡过来,起码得一个时辰。

    其他步兵都严正以待,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唯有景昊阳眼睁睁盯着那艘船慢悠悠划过来,感觉无聊透顶。

    有这功夫,他星舰都够轰杀他们全国上下二十次了……

    不对,他星舰送给谢嘉文了。

    那他就是拿机、关、枪,也够扫杀一大批了啊。

    这些人搞什么啊,这么点距离难道不是十分钟的事情吗?

    就在擂鼓的人还在挥汗如雨地敲击着战鼓的时候,只见排头前锋步兵营一道虹影冲天而起,升到半空的时候犹如炮弹一般猛地弹射出去,带出横河水面一条被劲风吹开的水花大道。

    一声长啸划破天际,景昊阳手握长、枪,直奔对面。

    片刻便消失了身影。

    谢嘉文回头看向全副武装的宋副官:“那是……”

    宋副官直愣愣回看谢嘉文:“景昊阳……”

    两人面面相觑,互道了声:“艹!”

    一刻钟的时间不到,对面突然燃起冲天火光,将天上的云彩都似乎一块儿燃起来了一样,他们隔着这么远的河水,竟然还能听到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

    他们的擂鼓一直没停过,至少不能因为对面有突发事件他们就自己放弃了抵抗。

    最终这边阵型摆好,一直过了两个时辰,对面还没船过来。

    军心已经开始浮动了。

    “报——”

    步兵突然有人高呼,随后一人顺着方阵跑回来来到谢嘉文身边,送上来一大片木板。

    木板上有一块仿佛被强行撕下来的铁片还钉在上面。

    谢嘉文突然想起景昊阳之前的一句话:“他们在给船包铁衣……”

    手上这块木板骤然就烫手起来了。

    扔了不是,留在手里又觉得害怕。

    景昊阳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之前了解到的关于景昊阳的东西又究竟有多么浅薄无知。

    景昊阳。

    景昊阳……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