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歙州远来客
王定六听了竟有这等巧事,慌忙点头道:“正是那和尚邓元觉失落的。”
公孙胜听了正要大笑,门外却是进来一人,听了二人言语叫道:“既是僧失落的,且将这物还与我便是。”
王定六与公孙胜看过去,都是叫苦。
却是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前面这个正是个胖大和尚,穿了粗布夹棉的僧衣,里却提了根浑铁禅杖,面露凶色,腮下半部硬扎扎的胡须。
公孙胜见这个和尚不必鲁智深差上半分,只是这禅杖比那鲁智深的轻上几斤。后面跟进来的高大文士,里也提了杆钢枪。
那大和尚兀自坐了,朝了王定六道:“可是你的,拾到了僧丢落的事物?”
王定六心里不提多后悔了,心道真是曹操曹操就到,苦了脸朝公孙胜求助。
公孙胜也是无语,心道这倒是该帮这王定六了,朝了这和尚道:“这店家定是记得错了,敢问你可真是那宝光如来邓元觉?”
邓元觉见这道人模样,心道也道人定是个不好相与的,道:“玩笑之语,道长不必挂怀,我还是初次到这建康府来,怎会失落东西在这店里?”
王定六长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么”邓元觉又道。
王定六却是又紧张起来。
“你这店家倒是该请我多饮几碗酒,哈哈哈”邓元觉大笑。
老丈见这和尚爱开玩笑,也放下心道:“今日便免了你们这僧道的酒食钱。”
公孙胜与邓元觉听了,都是哈哈一笑。
后面那文士突然道:“老丈倒是看不起我这儒家了。”完将中钢枪中一捻,那钢枪竟在空中竖起,快速转起圈来,这人单抓住向地上一插,那钢枪竟然插入地面尺许。
邓元觉不以为然,公孙胜却是心惊,暗道这地面寒冬之日,下面早已冻结,这人单便能做到,当世少有敌了。便是我,虽可做到,却不能入他这般如意。
王定六见了早已张口结舌,不想世上竟有如此奇人。
邓元觉见公孙胜瞄了那人,道:“这位乃是僧好友,姓王名寅,惯使一条钢枪,神出鬼没,我二人都是歙州人,此来建康府倒是头一遭。”
公孙胜听了拱施礼道:“多闻两位大名,今日得见,幸甚。”
邓元觉听了呵呵一笑,甚是得意。
那王寅听了却是一阵冷笑,道:“世上都是这般人,见了你便什么久仰久仰,不过是几句客套而已。”
公孙胜听了这话,也冷笑道:“有人这王寅脾气就像那石头一般,难描难刻,怪不得你做了个石匠。”
王寅见公孙胜一语道破他,收了高傲姿态,还礼道:“不想真遇到个知晓我两个的,你既知我名姓,敢问道长高姓大名?”
公孙胜道:“道入公孙胜。”
王寅惊道:“可是那入云龙公孙胜?”
“正是道。”公孙胜道。
王寅忙道:“适才冲撞了,早闻道长大名,今日得见,倒是我两个该句幸甚幸甚。”
公孙胜笑了道:“你可不是不知晓道是那二龙山来的吧?”
王寅见公孙胜开这玩笑,笑了几声道:“道长却是个有趣之人。”
公孙胜?王定六父子两个都是一喜,心道这公孙胜是我梁山上的好汉,等下与他相认。
邓元觉听了却是心下生火,一拳捶在桌上,哼了一声。
公孙胜诧异问道:“莫不是道得罪过大师?”
邓元觉发了火般,问道:“公孙道长可是这梁山上的人?”
“正是,道上山半载了。”公孙胜道。
邓元觉又问道:“你那梁山上可是有个花和尚鲁智深的?”
公孙胜想起那事来,道:“确有此人。”
邓元觉恶狠狠道:“我本在这歙州好吃好住的占个庙宇,过得比那如来还舒服,不想来了官差,只我在这济州府犯了大事,将这济州府可洗劫一空,要去拿我过堂。”
公孙胜想到鲁智深所做,替他开解道:“不想这隔了几千里,官服也还有些段。”
邓元觉不耐烦道:“我只得先弃了那极乐之地,逃走在江湖上,联络了这王寅兄弟,私下打探,知晓是那个新任济州知府宗知府的差使,他与这歙州知府算是同年,帮他这忙,来剿捕僧。”
公孙胜听了,也是替这邓元觉不平,心道这也是这王伦主意,想到这时,却是更觉得王伦高深莫测。
王寅见公孙胜面上不好看,道:“倒不是我两个与道长纠缠此事,只是济州府库被你梁山洗劫了,谁人不知?又都知晓你上山有个花和尚鲁智深,只是不知这花和尚也是偌大的名头,却是为何不用了本名,却用这邓元觉的名号?”
公孙胜无奈,只得摇头道:“这事我也只听个大概,多半是我家大头领指使。”
邓元觉听了问道:“这托塔天王晁盖不该做下这勾当,与我并无冤仇,何苦拉我下水?”
公孙胜却是摆道:“非是晁天王,该是大头领白衣秀士王伦。”
邓元觉两人听了相看一眼一齐摇头,邓元觉道:“却是不知这人。”
公孙胜心道本该这晁盖坐这大头领,也好为柴大官人效力,不想王伦信而破困局,如今依然坐稳了,朝了二人将这梁山之事消枝减叶的叙述一番,二人听了才知王伦这个任务。
王定六父子两个虽是离得远些,也借着上酒端菜的空挡听了个大概。
公孙胜讲完道:“让鲁智深冒了你的名号做事,必有缘由,不过只怕是,只有大头领王伦才能晓得为何如此?”
邓元觉听了也无处发作,三人坐在一桌,自己与王寅各自饮酒吃肉,却不见公孙胜动作,问道:“道长怎的嫌这酒肉不够美味?”
王定六却是替公孙胜答道:“道长只吃些素食,适才已经用过了。”
王寅听了却是停杯,问道:“道长不沾这酒肉,可也是入了这明教?”
公孙胜听王寅如此问,心上一动,却是反问道:“两位千里而来,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