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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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向身后看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认识的人,阳琪疑惑地摸不着头脑。

    电梯停在了这一楼,农民工大叔已经走了过去,阳琪推了推旁边的男人,“我们要出去了。”

    “好的。”点了点头,从那位大叔的身上收回了目光。

    “你认识?”

    陈冬摇了摇头,想到刚刚大叔给自己递烟的模样觉得确实有些有趣,“不能是认识,但是遇见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的人?

    点了点头,阳琪先一步走在了前头带路,“跟我走,在这边。”

    虽然没有找到那一间病房,但是陈冬也已经听到了从那间病房里传来的声音,大概就是他的五官比普通人灵敏的原因,听的清晰可见。

    老徐喉咙有些嘶哑,听着就像是刚刚哭过的人,“总裁,好不讲这件事情告诉姐吧,你的日子不多了。”

    “闭嘴!”郑重地提着声音,阳国刚中气十足,“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让我知道你告诉她一个字,心我把你给辞退了。”

    “总裁,不要!”着着,老徐的老泪跟着又下来了,“老徐一直在阳家伺候着,可以就是跟总裁您一起长大的,在最后这段日子里头,我可不能离了你的身得好好照顾你。”

    “那就给我把嘴巴闭上,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

    就在阳国刚才把这句话给完,阳琪伸已经落在了门把上,轻轻的一转,门就被打开了,“唉老徐,你这怎么就哭起来了?”

    老徐慌慌张张的连忙背过了身子,拿着衣袖不停地将老泪给摁进去,“姐,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话,还有陈先生在这里呢,给我老人家留点面子。”

    “都一把年纪了还知道自己要脸,不就是女儿要嫁人了吗?多大的喜事,你伺候我这么多年,我可不会气,这份子钱肯定给的出。”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或许是因为被病魔折磨的发给你有些发白,他大着嗓子道。

    依照着刚刚自己提到的那些话,陈冬觉得,眼前的阳国刚像是空摆着给自己壮气势的感觉,紧抿唇,没有话。

    “这可不就是一大喜事嘛。”也没劳烦老徐动,阳琪拖着角落里的两个凳子摆在了床旁边,“陈冬,快来坐。”

    “你子,好些天都不见你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阳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这几天一直忙着往医院里头跑,也没顾得家里头的事,那个王八蛋做的事琪琪在电话里头给我交代了,陈冬兄弟,你可放心,等我回去了一定得好好教训他,得给他一些苦头吃。”

    怕是已经晚了。

    那个汪教官现在已经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过还是配合着老爷子的话,陈冬低笑一声,“阳老爷子我操心的已经够多了,这样的恩情无以为报。”

    突然一只瘦骨嶙峋的握住了他的腕,像是紧紧地掐住他,陈冬不解地看向阳国刚,“你”

    “既然无以为报的话,那就给我好好保护阳琪,将她托付在你的里,我才放心。”后半句话的有气无力,阳国刚的眼圈泛红,像是已经积攒了泪水,只需要稍微刺激一下,便能立刻涌出来。

    这双眼里看到了太多的东西。

    有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丝丝缕缕不舍,还有看着自己女儿结婚生子的奢望,更甚至于那种浓烈的,不甘心。

    陈冬的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的腿上,仿佛已经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他缓缓地道,“能让我看看您的腿吗?”

    “一双废腿有什么好值得看的。”苦笑一声,阳国刚连忙转移话题,“那一帮后生,我看都是可造之材,要是没有人带着他们,只怕会浪费了,可是那教官如此的不靠谱,你的话,能忙的过来吗?”

    知道阳国刚这又是在商量着路子,想帮陈冬找一个好点的教官,能够带着龙那帮人进步,毕竟给人家当保镖可不是像当混混那样简单。

    有双双脚,就能成一个混混。

    可是保镖有双,双脚还不够,得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人家才能看得上你不是?

    还没等陈冬回话,突然外头的玻璃窗子传来一声重响,吓的房里头的人纷纷将视线投了过去,便见到一个身穿着农民工特有的制服,头戴着一顶橙色的铁帽,他的腰上仅仅只围了一条缆绳,轻盈地在窗户上跳动着。

    又是这位中年大叔。

    陈冬的唇角微勾,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有缘,这是第三次见到了。

    还没来得及去雀跃,眼看着那围着他腰上的缆绳在上头渐渐有了松动的趋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趋势慢慢地崩断着,被拉扯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线,陈冬惊呼,“心!”

    大概是窗子里头的陈冬神态以及那模样,让那个中年大叔有些谨慎地向上看了一眼,却是在这最后的时候,唯一一点的细线都跟着被拉断了。

    “完了完了要出人命了。”阳琪捂着张大的嘴。

    在床上的阳国刚跟老徐本来还因为有人打断了话有些愤怒,如此只剩下了担忧,阳国刚怒斥,“什么傻话。”

    一般人要是出了这种情况,肯定整个人就会掉了下去,这一层是在0楼,摔下去肯定也是必死无疑,但是外面的中年大叔从始至终都是板着一张脸,别人是没看见他怎么出的,陈冬看的很是清楚。

    那人似乎好像很明白重心的原理,整个人贴在了玻璃上,五官被挤压成一团,双腿扎扎实实地站定,前脚根踩在那大约只有3宽的窗户空地上。

    能这么结实的扎着,如果没有基本功,扎马步练出来的本事,陈冬怕是不信的。

    然后中年大叔迅速地从口袋里头重新掏出了一个倒钩绳,朝着上面狠狠地一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高。

    “就是他了。”陈冬不会觉得自己看错的,这位大叔可不是普通人。

    “什么?”在床上的阳国刚合拢了嘴,赶紧催着女儿赶紧将窗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