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往古医宗
张雄没想到听一次讲座,除了了解古武界,还能得到免费去做客的意外之喜,看来后面的讲座得让月多带上自己。
前往古医宗出发之日很快就到了,和凤婆婆告别后,凤月背着一个双肩背包,张雄拎着一个有些褪色的帆布旅行袋上路了。
没办法,张雄刚工作几天还没发工资,这一家三口实在没钱了,凤婆婆给他翻出这么个压箱底的帆布袋出来。
赶去车站的路上,凤月就嚷嚷着饿了,到了车站附近,张雄带凤月找了家吃店,点了两碗馄饨,热腾腾的汤水里飘着几片葱花和紫菜,两人没顾形象,几口就喝完了。
在前往陕北高速行驶的动车上,八号车厢中部,一个约莫二十五出头的青年和一个十八芳龄少女坐在一起,少女搂着青年的胳膊,两人都望着窗外。
青年坐在外测,**穿一条灰色休闲裤,白色帆布鞋,上身一件有些单薄的格子衬衫,一个褪色的帆布袋放在座位下,很难不和民工联系在一起,但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不凡。
少女靠窗,一身淡紫色连衣裙,白色帆布鞋,面容钟灵毓秀,大眼睛楚楚动人。
两人正是张雄和凤月!
他们的对面坐着两位四十出头的夫妇,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男孩。男人带着疲惫之色,怀里的男孩面黄肌瘦,时不时向凤月眨眼看着。
“爸爸,我难受。”男人怀中的孩子完往父亲的怀里用力靠着。
男人扶住孩的肩膀,把自己的身子尽量靠后,想让孩躺在怀里舒服点。
男孩难受的干呕几下,又气息微弱道:“爸爸,我像吐。”
凤月实在看不下去了,拽了拽张雄胳膊,趴在张雄耳朵边轻声问道:“雄哥,你有办法给这孩医治不?我知道路上要低调,不能生事端,但他看上去实在太可怜了。”
“月,我试试吧。”张雄看了看男人怀时的孩子,也忍不住了。
“大哥,孩子最近身体不大好吧,有没有看医生?”张雄诚挚地问道。
“他是身体不好,最近吃不下饭,我带他去了几家医院,抽了好多血,都检查不出问题,唉,把我愁坏了。”男人沮丧道。
“我懂一点医术,如果大哥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忙给你孩子看看,得先把把脉。”张雄轻声道。
对面的男人双眼一亮,看着张雄面容诚恳,不像坏人,于是抱着孩子起身,把孩子的递给张雄,有些激动的道:“那谢谢您了!”
张雄感受了下孩的脉搏,微微一笑,好心建议道:“孩子脾胃出现点问题,胃经不畅,通俗的就是胃炎,你要是信得着,我可以帮孩子扎几针,很快就好了。”
张雄随即躬身从地上的帆布袋掏出一袋银针,皱巴巴的袋子上印着初级针灸用具。
“你?不用了,谢谢了,动车很快到站了,我去医院吧。”男人连忙摇摇头,张雄看上去太年轻了,一身穿着简陋,针灸袋极可能是地摊货,而且自己怎么就这么巧碰到好心人?
“看孩子挺难受的,可以按照我刚的胃病思路,抓紧去看看吧。”见男人心生戒备,动车才刚开车就要到站了,张雄不好再多,过于热情反而会让他反感。
张雄无奈的冲凤月摊摊,悄声道:“月,有些事情看缘分,我们已经问心无愧了,就不要再纠结了。”
凤月点点头,不再关注对面的孩,拿起张雄的针袋好奇问道:“雄哥,你还会针灸呀,这袋针从哪里搞来的呀?”
张雄微笑道:“你是学医的,作为你男朋友,我不会点医术哪能行。这袋针是我花五十元从药店买的,防身用的,还有质量更好的,但是囊中羞涩啊。”
听张雄提到防身,凤月忽然想起来,前几天校门口看到张雄一甩一道闪光飞出,把黑衣男打瘫,原来就是用这破玩意啊,顿时咯咯笑出来。
张雄以为凤月笑自己这袋针质量烂,用捅她的腰,笑道:“好啊,你敢嘲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两人打闹在一起。
还没等两人缓过神来,动车上的扩音器里忽然传来乘务员焦急的声音:“九号车厢有一位老先生突发身体不适,需要急救,哪位乘客是医生或者懂得急救知识,拜托伸出您的援助之,谢谢!”
凤月和张雄对视了一眼,然后起身朝相邻车厢走了过去。
车厢中部,一位年逾八十的老翁已摊倒在座位上,面部扭曲,口吐白沫,左侧臂无力的垂在身旁,右捂着额头。
老翁的旁边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惊慌失措大叫:“爸爸你这是怎么了?”
老翁右托着自己的脑袋,疼痛的意识已经模糊,对着儿子的呼喊豪无反应。
“爸,你是不是又犯心脏病了!”
车厢内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分散在列车各车厢的古医学院学生也有不少赶过来,其中包括贺山蝶、齐冰双、东方婵娟三人,大家纷纷张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住了!
乘务员提着对讲继续大声呼喊道:“哪位乘客是医生,请赶快施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张雄带着凤月正要挤过去,一道苍老洪亮的声音响起:“老人突发中风,我来治吧。”一位白发老者从人群后方走了过来,正是成鸿风。
中年男人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抓住成鸿风衣服急道:“谢谢恩人!”
时间不等人,成鸿风毫不犹豫从腰间掏出针袋,拿出十根三寸长钢针,只见他屏气凝神,一分钟不到,分别点在老翁十指上,动作流畅娴熟。
老翁十指均渗出一珠暗红血液,很快,他紧皱的双眉舒展开,大口大口喘着气,面色也从惨白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众人见状均大呼了一口气,车厢的气氛也不那么凝重了。
“这位恩公,您针灸之术如此高明,太感谢了,请问您怎么称呼?”中年男人大喜过望,赶紧向成鸿风道谢。
“兄弟,不要客气,我是古医宗的人,治病救人是我们应该做的!”成鸿风淡然道。
“不好!”成鸿风忽然大叫一声。
就在他以为老翁转危为安时,只见老翁方才紧紧托住额头的右,这会又突然紧按在左边胸口上,紧皱双眉,表情痛苦,脸色瞬间又变得煞白,额头上直冒冷汗,然后啊~啊~大叫起来。
成鸿风迅速抓住老翁的脉搏。
过了一会,他沉声道:“老人家是代脉,而且跳动微乎其微,他心脏病发作了,可能无法医治了!”
“这这怎么可能?”中年男人震惊的魂不附体。
成鸿风面色凝重道:“可惜没有带大还丹,只能试试这还丹了!”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瓷瓶,倒处一颗棕色丹药,撬开老翁嘴巴递了进去。
老翁平静片刻,似乎已有好转,众人眉头刚要舒展之时,忽见他泛起了白眼球,四肢瘫在地上,从**溢出便!
众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阳寿已尽!
成鸿风紧锁着眉头,目露惋惜之色。
凤月在人群中间紧抓着张雄胳膊,不出的忧伤,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翁的生命走到尽头,却毫无办法。
“我试试吧!”声音不大,但是直击众人心灵。
张雄走到老翁近前,伸搭住他的脉门,只感觉老翁脉象极缓,似有若无,阳寿即将散尽之象!
“赶紧解开老人衣服!”张雄冲着中年男人喝道。
张雄随即从腰间的针袋中取出七枚钢针。
心者,五脏六腑之主也,忧愁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刚才的脑部窒息性中风促发了老翁的心脏病,他这运气真是背到家了,一浪接着一浪的催命。
张雄凝神运气,因为浑身筋骨断裂,动作很慢,臂带着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七枚钢针先后精准无误地刺入天池、天泉、曲泽等几个脉穴上。
一分钟后,竟出现了神奇一幕,只见七枚笔直挺立的钢针竟然同时颤动起来!老者身体渐渐被一层淡淡的白雾环绕,似在生命孕育一般!
这一匪夷所思的绝技,令在场所有人都大开眼界,直呼不可思议!
成鸿风眼睛蹬的比鸡蛋还大,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传中的北斗七针,不是从上古开始就失传了吗?
一分钟后,白雾散去,老翁眉头挑了挑,恢复了知觉,睁开眼睛,眼神里充满着震惊和无尽的感激!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他疼痛消失,意识逐渐黯淡,似乎已经走在通往鬼门关的路上!
又过了一分钟,老翁吃力的撑地站起,走到张雄面前。
他拱腰深施一礼道:“恩公,请问您尊姓大名,是您把我从鬼门关又拉回来,此等大恩我无法言谢!”
接着,他又冲着成鸿风同样施礼道:“成长老,我认得您,您宅心仁厚,也多谢您刚才的救命之恩。”
完,老者从兜里掏出两张烫金名片分别递给张雄和成鸿风,郑重道:“老夫上官正青,家在陕北市,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但凡有需要我的地方,请随时联系我!”
接过上官正青的名片,扫了一眼,陕北市上官古玩城董事长,张雄笑道:“上官前辈,不要客气,我叫张雄,这是我应该做的!”
此刻,张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格子衬衫已被汗水浸湿。由于老翁中风和心脏病两种病情叠加,他真气耗费极大。
望着张雄如此疲累,东方力行找乘务员在动车中找了一个vip包间,非要带着他和成鸿风过去休息,张雄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好带着凤月前往,包间能容下六人,三位室友也一起跟了过来。
众人在感叹中散去,这一幕已深深刻入他们的脑海。
张雄的事迹很快传遍八号车厢。
对座中年夫妇懊悔不已,张雄再没回来,他们痛失了一次治疗会!
张雄在女友和众人陪伴下,时间过的飞快,列车到达陕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