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 君墨染私藏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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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璃王宫,漪澜殿  “哥!”  午夜梦回,汗湿轻衫。  凤无忧惊乍起身,尚未站稳,便着急忙慌地往屋外奔去。  君墨染眼明快,紧攥着她冰凉的,缓声问道:“去哪儿?”  “爷想去一趟云秦。大哥他性子倔,爷很担心他。”  凤无忧紧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脑海中依旧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梦魇中,凤弈浑身是血,死不瞑目  “本王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凤弈他一定不会出事。”  君墨染将她冰凉的放在自己心口处,沉声宽慰着她,“别怕。依照本王对云非白的了解,纵凤弈被他生擒,他也不会轻易伤凤弈性命。”  凤无忧不解地问:“何故?”  在她看来,云非白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凤弈若是落在他的中,怎可能全身而退?  君墨染但笑不语。  云非白的心思,他岂会不知?  只不过,他可不想让凤无忧得知云非白将她看得那样重要。  “近些日子,爷总是心神不宁,患得患失。”  凤无忧神色恹恹,双无力地搭在君墨染宽阔的胸膛之上,身体极度困倦,却又睡不安稳。  “放宽心,初为人母,难免有些不适应。过段时日,便不会像现在这般胡思乱想。”  “你在些什么?这分明是两码事。”  “典籍上就是这么写的。”  君墨染自觉失言,瞬间噤了声。  他本不愿让凤无忧得知自己背着她,偷偷翻阅了上百本关于如何照顾孕期女人的典籍。  不成想,一时心急,竟漏了嘴。  “什么典籍?”  凤无忧眨了眨眼,柔弱无骨的在他身上肆意游走,“!你究竟背着爷,藏了什么宝贝?”  “没什么。”  君墨染声色淡淡,显然并不愿跟她实话。  “你不爷也找得到。”  凤无忧闷哼着,她猛地擒住君墨染的双,而后又伸出一只脚,往榻下一扫。  下一瞬,一本花花绿绿的典籍便映入她的眼帘之中。  君墨染神色微窘,沉声道:“还给本王。”  “偏不。”  凤无忧冲着他做了个鬼脸,而后饶有兴味地念着典籍上记载的内容:“女人身怀六甲之际,较之寻常会敏感许多,需要给予她们更多的关爱。怀孕三个月之后,可酌情同房,通过行动,身体力行地关心她们”  “闭嘴。”  君墨染面上一阵青一阵红,他委实不想承认,自己竟会翻阅这般不正经的典籍。  凤无忧忍着笑意,津津有味地看着典籍上那些画得惟妙惟肖的人物简笔画,“想不到,孕期还能尝试这么多姿势。摄政王很想试试?”  “不知好歹的东西。”  君墨染夺过她中的典籍,转将之扔至炭火之中,“本王并非**熏心之辈。翻阅典籍,纯粹是为了照顾你。”  “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想碰爷?还是,对你而言,爷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得了便宜还卖乖等你诞下狗蛋,即便喊破喉咙,本王也不会心软。”  君墨染郁闷地瞅着怀中愈发不安分的女人,浑身上下似着了火一般,连发丝儿都透着热气。  凤无忧靠坐在他怀中,轻笑道:“不知为何,爷竟十分期待。”  君墨染哑然失笑,轻哄着她,“明日还得去凌府走上一遭,再不睡下,到时候面露倦容,他们又该以为本王欺负了你。”  “谁叫你成天板着脸?他们怕你欺负爷,亦是情有可原。”  凤无忧嘴上虽如此言,心里却不愿君墨染再度被人误会。  她默不作声依偎在他身边,刚一闭上眼,脑海中再度掠过凤弈惨死的画面。  君墨染见凤无忧轻颤不止,困惑不已,“莫不是染上了风寒?怎么一直在抖?”  “无碍。”  凤无忧摇了摇头,倏地伸出一只,轻戳着他迷人的腹肌,“心烦意乱的时候,唯有摄政王的美好躯体得以让爷宁心静气。”  “未遇到本王之前,你可有对其他男人做过这种事?”  “阿黄算不算?”  “凤无忧!你又拿本王跟阿黄比?”君墨染狠掐着凤无忧的脸,冷不丁地咬上了她的唇。  “那又如何?”  凤无忧挺了挺腰,仗着自己微微凸显的腹部,频频在挨打的边缘线上大鹏展翅。  君墨染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一落,他直截了当地将袖中丹药塞入凤无忧口中。  “这是什么?怪好吃的。”  “安胎药。”  “这世间,竟还有如此甜腻的安胎药?你怎么不早些拿出来?害爷喝了将近两个月又苦又涩的汤药。”  君墨染斜勾着唇角,声色低醇且极具磁性,“药,是顾南风给的。本王原打算让你休息一段时间,不成想,你竟这般欠收拾。”  凤无忧听明白了君墨染的话中之意,局促地咽了咽口水,“摄政王,爷身体虚弱得很,你可别乱来。”  “叫破喉咙,都不会出事。”  “不可以”  凤无忧心下已然将顾南风骂了千八百遍。  平白无故的,干嘛给君墨染特效安胎药?  这下子,她怕是“在劫难逃”。  三个时辰后。  天蒙蒙亮。  凤无忧四仰八叉地瘫在榻上,全然无法动弹,“混蛋,你不是人。”  “嗯?”  “禽兽!”  君墨染失笑,“只是地‘惩罚’了你一下,就受不了了?”  “你!”  凤无忧面色绯红,累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爷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你再这样,爷爷就哭给你看。”  “有这么夸张?”  君墨染正在兴头上,全然不知疲惫。  他委实难以想象,凤无忧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柔弱。  不过,他见凤无忧确实累得不行,这才收敛了些。  当他触及凤无忧身上的浅浅血印,旋即翻身下榻,熟门熟路地翻出了玉容生肌膏,轻柔地替她上着药。  凤无忧扫了眼玉容生肌膏,忿忿不平地道:“你究竟要弄伤爷多少回?”  君墨染默默汗颜,他也没料到凤无忧的身子这么经不住折腾。  虽,每一回都像是生平头一次一般,弄得他都有些于心不忍。  “下次,本王一定注意。”  “哼!”  凤无忧气鼓鼓地道:“再有下次,爷就休夫。”  君墨染轻声细语地哄着她,“乖,快些歇息。别为本王气坏了身子。”  “扶爷起身。舅舅还在府上等着,爷不能让他等太久。”  “本王抱你去。”  君墨染心旷神怡地替她擦净了身子,随口道:“近些时日,本王的似乎了不少,竟抓不牢你迷人的身子。”  “就不能夸爷一句波涛汹涌?”  凤无忧撇了撇嘴,不服气地道。  君墨染勾唇浅笑,“本王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清楚?有些话出来就俗了,你就不能自己体会体会?”  “爷就喜欢俗。”  凤无忧狭长的桃花眼中满是期待,仅仅只是瞅了一眼,君墨染又开始心猿意马。  他轻咳了两声,以掩饰着自己不合时宜的情动。  沉吟片刻之后,他特特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鉴于你这些时日鲜少闯祸,本王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什么?”  “本王恨不得将你绑在榻上,没日没夜地要你。”  “不要。”  凤无忧瘪了瘪嘴,没能从他口中听闻“波涛汹涌”四字,却无意间得知了一个“噩耗”,吓得再不敢吭声。  正当此时,漪澜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凤无忧靠在君墨染怀中,好奇地向外张望着,“漪澜殿中怎会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