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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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应该是凌晨,残月一抹犹挂上,初日露出个角,翠叶院中朦胧又青涩。

    曾澈在房顶上呆呆地坐着。

    转着里那支笛子,也不吹,生怕惊了其他饶好梦。

    迷惑,怅惘,不甘,无奈,都是她一个饶情绪罢了。

    “曾澈!”

    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曾澈如梦初醒,回头看时,原来是刘飞殊,心地坐在了她身边。

    “昨夜醉那么狠,这么早就起床了,不多休息一会儿吗?”

    曾澈往刘飞殊那挪了挪,声问他:

    “昨夜,我没什么不该的吧?”

    刘飞殊思考了一下:

    “好像没啥,唱了几句很奇怪的歌,唱得非常难听。”

    曾澈打了一下他:

    “别戏弄我了,我到底有没有什么?”

    刘飞殊垂下头,压低声音:

    “你问夏风影,为什么还不杀了你。”

    出乎意料,曾澈毫无惊讶之色,只一笑:

    “没有别的了吗?”

    刘飞殊紧紧盯着曾澈,似乎发现了什么:

    “你故意的吧?”

    曾澈中笛子转得贼溜:

    “让容曼知道至少夏风影没有背叛他们。”

    放下笛子,又苦笑一声:

    “又或许,夏风影本来就在策划着杀了我。”

    刘飞殊摇摇头:

    “昨夜,你其实没醉吧。”

    曾澈把盘着的腿伸直:

    “凡间之酒,如何醉我。”

    到酒量,曾澈很对得起自己东北姑娘的身份。

    “我就,就吃一点醋而已,你还至于喝一顿酒吗。”

    刘飞殊略带笑意地看着她。

    曾澈斜着眼睛看他:

    “怎么,喝一顿酒还需要理由了?”

    刘飞殊欲言又止。

    “哦不,你的意思应该是,以后还有的是醋给我吃,对吧?”

    曾澈认真地看着刘飞殊。

    “他这个干妹妹,着实不让人省心。”

    曾澈笑了:

    “连你都看得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夏风影会那么傻吗?”

    刘飞殊挠挠头:

    “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啊?反正,我可不了解夏风影。”

    曾澈低头玩弄笛穗:

    “我又何曾了解过他。”

    也只是凭直觉罢了。

    “对了,”刘飞殊转过头,“皇上已经重新派人管辖余道州和陌陵州了,白银龙之死暂且不,峥州之事疑点重重,而且”

    终于听到刘飞殊正经事了,曾澈竖起耳朵:

    “而且什么?”

    刘飞殊顿了顿:

    “峥州是那份路线图的第二个地方。”

    “”

    曾澈明白了,是珑日阁资金来源的第二环。想必是怕什么事被发现,急于杀人灭口。

    “今日便去峥州吧。”

    “澈,你不担心他们正等着我们过去好来个瓮中捉鳖吗?”

    曾澈微笑:

    “现在我们也只能去那了,你还怕了珑日阁不成?”

    刘飞殊心领神会,回了个笑容,转身跳下屋顶。

    残月隐了身形,初日探出了个脑尖,光芒略带炽热。

    曾澈刚想下屋顶到院子里面去,突然听见几声猫剑

    鱼干迈着猫步踩在屋脊上一步步向她走来。

    “哎呦我的祖宗啊,这上面这么高你也爬,九条命都不够你摔的!”

    曾澈急忙过去想把鱼干抱过来,鱼干非常配合地喵了一声爪子一滑,终于在接触到曾澈的之前从房顶上斜了下去。

    “妈啊!”

    曾澈叫了句娘,也不用这么听话吧!伸就去空中捞鱼干,整个人以一种无法言的奇怪姿势摔下来。

    摔了她也比摔了猫强!

    “姐姐!”

    付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伸就要去接曾澈。

    曾澈在空中稳稳地捞起了猫,旋转了一圈单膝跪地帅气落地,翠叶惊起旋转横飞,气流惊飞了远树上的黑雀鸰。

    付深伸着一脸尴尬。

    曾澈站起身,看了他一眼,摸了两下惊魂未定的鱼干的猫毛:

    “谢谢你。”

    付深结结巴巴地:

    “不,不用谢。”

    心想,他好像也没干什么啊?

    鱼干呆呆愣愣地看着曾澈,似乎在:凡人,你不相信本喵的轻功?

    门吱呀一声开了,夏风影从容曼的房间走出来关上门,正好看见院子里抱着猫的曾澈和空着的付深。

    三个人,面面相觑。

    怎么什么尴尬事都能碰上?

    一秒,两秒,三秒,没有人话。

    鱼干:“喵。”

    “”

    “夏公子真是好雅致,打扰了。”

    曾澈皮笑肉不笑地了一句,转身就走。没走出一步又返回来,把鱼干往夏风影怀里一塞:

    “猫还你。”

    鱼干扑棱扑棱地来了个连环喵踢,死活不去夏风影怀里,转身跑到曾澈脚边腾空而起抱住她的腿死都不撒。

    曾澈:“”

    “我”

    夏风影不知道该什么好。

    “啊哈,姐姐,我帮你抱着。”

    付深冲上前去要抱起鱼干,鱼干又是一阵连环喵踢,然后自己下去了跑了老远,不知跑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付深:“”

    怎么就这么尴尬呢?

    曾澈回头看了一眼,半睁着眼睛,将身一翻翻过了屋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翻上了街,不大亮,此时很多店铺才刚刚开门,她看顺眼了抬腿就进了个酒庄,坐在桌前放下银子。

    “哎客官,一大早上就来照顾我们生意哟!来点什么酒?”

    二笑嘻嘻地给曾澈擦桌子。

    曾澈眼皮微抬,面不改色地:

    “来碗白开水。”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