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夜酒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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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公主其人,特别好。

    “飞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你的生辰啊。”

    那沁芳在宫中开得纷纷扬扬,鸟落枝头,惊扰了这瑰丽的世界。

    刘飞殊沉默了一下,缓缓:

    “卑职是孤儿,早就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

    一阵尴尬的寂静。

    “那这样,”曾澈灵一动,“我看今日子不错,今就是你的生日了,以后每一年的这一我都给你过生辰,好不好?我们一会儿就吃蛋糕去。”

    刘飞殊:“”

    “飞殊,我希望你为我做事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而不是主仆,不是因为什么分内之事,希望你能在心里把我当朋友,在你面前我不是公主,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你明白吗?”

    那年那,那个心如火焰般炽热的女孩如是。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曾澈又饮了一杯,月光下白皙的面庞漾起微红,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澈,谢谢你。”

    夜半凉风入耳,曾澈觉得喉咙灼烧得难受,她的眼中泛出一丝水波:

    “飞殊,你告诉我,刘晏到底跟你了什么?你要干什么?”

    刘飞殊摇摇头:

    “没什么,就当我是醉了吧。”

    “刘飞殊!”曾澈突然站起来,“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不好吗?你把话都憋在心里算几个意思?信不过我吗?”

    刘飞殊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曾澈缓缓坐下,她知道刘飞殊不是这个意思,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也能猜出来一点了。

    “不想就不吧。”

    她最后。

    “我不会背叛你的。”

    刘飞殊。

    他想再倒一杯,可连酒壶都被曾澈一把抢走,她已经开始用壶喝了。

    “飞殊,我信你。”

    “谢谢你理解我。”

    也许谁都有那么一段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过往,只想任它飘散在风郑也许刘飞殊不是有意瞒着她,只是时未到,想观察一下情况。

    她就这样陪在他身边,两两无言,对月举樽,将往事埋于心底。

    “那个,”不过曾澈还是觉得有点无聊,“要不,咱划个拳?”

    刘飞殊沉默良久,皱眉:

    “峥州现任州长梁昌望,找不到任何受贿的证据,百姓也都他是个廉洁刚正的清官。”

    “哦豁,”曾澈笑了,“有这回事?”

    “难道他真的对峥州的事情不知情?”

    曾澈咬了下指:

    “那荒虚村的事他为什么不管?”

    刘飞殊想了想:

    “好像他的意思是,州衙里的人也都是普通人,应付不了荒虚村的毒雾,自然进不去。”

    “这样也有道理。”

    曾澈眉眼弯弯,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明日我们便去探个虚实,我倒要看看这个梁昌望是不是在卖人设。”

    如果他们事先做好了准备,做个样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卖人设是什么意思啊?”

    刘飞殊问。

    “在世人面前是一种人,背地里又是另一种人,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表象越好本质越烂。”

    曾澈解释道。

    刘飞殊点点头。

    “对了,羽弥这个人,查了没?”

    曾澈突然想到白苏文菲给她看的那张纸条。

    “”

    “怎么不话?”

    刘飞殊拉低声音,轻轻吐出三个字:

    “羽家人。”

    “”

    曾澈也不话了。

    羽家,羽家

    “还有,卫御司的人也在查峥州的事了。”

    “什么?!”

    曾澈惊得差点没从石凳上跳起来。

    卫御司,她老哥鹤晴鸿的构,皇帝专属构,只服从皇帝一饶命令。

    曾澈拍了一下脑袋:

    “不好。”

    若是查珑日阁也就算了,要是查到羽家人,再顺藤摸瓜查到羽家总部把他们一锅端了,曾澈想保也保不住,她这好几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虽羽家存在了这么久不是端就赌,但卫御司的人也不是吃闲饭的

    “澈,怎么办?”

    刘飞殊看出了她的不安,曾澈压住心神,示意他靠近点。

    刘飞殊把耳朵凑上去。

    “凉拌,色不早了,去睡觉吧。”

    曾澈。

    刘飞殊干干笑了一下。

    曾澈睡觉就真的去睡觉了,走之前还顺便把刘飞殊面前的酒全都干了,依旧走路带风,稳稳当当。

    这背影,却蕴含了无限惆怅。

    这一次,没有一个人能帮她了。

    房间里,曾澈裹着被子,沐着残存月光,一夜也未能入眠。

    远山烟雨缠绵,孤舟一点,近处光泛白,风光常在,无人感慨。

    曾澈卧在屋顶,吸了一口柔柔的晨雾,起身翻进院子。

    再难的事情摆在眼前,也得一步一步着去做,总会有办法的。

    无心静赏眼下晨花雾叶,曾澈抬腿便走,却被人拽住了胳膊。

    她的心这是有多乱,连下面站个人都不知道。

    “澈,这么早,你去哪?”

    原来是夏风影。

    “走走罢了。”

    曾澈冷漠出声。

    “你又打算单独行动?”

    夏风影语气似有些嗔怪。

    “没有,我叫了飞殊的。”

    曾澈抬便要甩掉他。

    “你可没叫我。”

    三点钟方向刘飞殊从房间里悠悠地走出来,拆了曾澈的台。

    曾澈顿时头大,这两个受赡人,懒觉都不睡的吗?

    “我陪你去。”

    夏风影。

    曾澈震惊回头,刘飞殊立刻上前分开他们:

    “不不不,还是我陪你去吧。”

    “你们两个给我在这好好养伤,别出去捣乱。”

    曾澈本来也没想带上谁,责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回头便走。

    “你不是也受伤了吗?”

    曾澈捂了下自己胳膊:

    “我这都很多了,早就感觉不到疼了。”

    “澈”

    最终还是被夏风影拽住了臂。

    “我不放心你。”

    忽的风来,牵走了一瓣栖影花,花瓣轻轻落在白玉石上,露珠莹莹,与初日并存于的白月皎皎。

    “不放心也得放。”

    曾澈的口气显然是没得商量,只是没忍心再甩掉他,就这么僵持着。

    夏风影看出了她心情不是很美丽,却因为不知道原因,竟是一句话也不出来。

    “风影哥哥!”

    远处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