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刘飞殊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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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曾澈的声音。

    苏文菲闻声便去开门,刘飞殊吃了一惊,连忙下床,却由于太疼没站稳跪在霖上,磕得他膝盖痛得不校刘飞殊来不及揉便跪行到了墙边,面朝着墙,痛得直喘粗气。

    门开了。

    “菲,你在啊。你在我就放心了。”

    曾澈进房间便扫向床,床上一片凌乱,刘飞殊却不在床上。曾澈正觉得奇怪,茫然地挠了挠头,然后就看见了墙边老老实实跪着的刘飞殊。

    夏风影跟在曾澈后面进来了,也看见了刘飞殊,嘴边闪过一丝笑意,不过瞬间便忍了回去。

    曾澈慢慢向刘飞殊走过去。

    刘飞殊疼得满头是汗,听见曾澈的脚步声更紧张了,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嵌到墙里去。因为他的失职毁了长公主的婚礼,要不是曾澈先下令处罚他,他早就被鹤晴鸿砍了。感激与内疚并存,他根本没法面对曾澈。

    他还没有乖乖面壁。

    怕什么就来什么,曾澈悠闲地过来了,嗅着空气里的药香。她还蹲下了,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打量着刘飞殊。

    刘飞殊大气都不敢出。

    “你干嘛呢?”

    空气快要凝固了,最终,曾澈吐出了这么一句,还配上了一副单纯无害的表情。

    刘飞殊咽了咽口水,声答道:

    “面,面壁。”

    “噗。”

    曾澈没忍住笑出了声,伸戳了戳刘飞殊笨笨的脑袋,

    “你傻啊,这房间里四面八方都是墙,你为什么非要跪在这里面壁啊。禁足也只是让你在房间里好好养伤而已,这么死板干什么,我像是对下属那么苛刻的人嘛?再,咱俩是兄弟,谁跟谁啊,做做样子糊弄上面的人罢了,你当什么真啊?”

    刘飞殊愣住了:

    “可我毕竟毁了你的婚礼”

    曾澈笑着起身走了:

    “你还真当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领会曾澈的意思,夏风影连忙过去把刘飞殊扶了起来,扶回床上趴着。

    曾澈伸倒了杯茶,坐在了椅子上,并招呼夏风影和苏文菲过来坐。气氛轻松了些,曾澈气定神闲地问道:

    “飞殊,你,羽见酬是怎么进来的。”

    她特意这样问,而不是问“你是怎么把羽见酬放进来的”。刘飞殊咳了一下,怯怯地:

    “他一个人来的,他只是想来参加他弟弟的婚宴,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弟弟,成亲了怎么也得让他瞧一眼吧。我想你们都是重情义的人,应该会放他进去。本来是想缴了他的剑的,可他又里面高那么多,他就一个人,又做不了什么,婚宴要开始了,就急匆匆地走了。我也觉得,你们俩都那么厉害,里面的宾客也都是高,不会让他捣乱的。哪成想,他还藏了个秘密去的”

    起来,这个羽见酬真是不想活了。不想活还不让夏风影痛快,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放他走,用他能钓到什么鱼啊,他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铁憨憨。

    “委屈你了。”

    思虑半,曾澈如此。

    “啊?”

    刘飞殊懵了。

    “你想得没错,如果我是你,可能也会放他进去。我们都是善良的人,坏不到羽见酬那个程度。你本来不用受罚的,这对你也挺不公平的。只是社会规则就是如此,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曾澈嘬了一口凉茶,遗憾地。

    刘飞殊有些脸红:

    “我也没什么大碍,你要是真想补偿的话,就给我和菲好好办一场婚宴吧。”

    “你还没求婚呢。”

    苏文菲接过话来。

    曾澈眉心跳了跳。求婚这种事,苏文菲怎么知道?

    嗯,貌似以前给他俩讲故事的时候过求婚这回事,曾澈记不太清楚了。

    “那你就帮我想想该怎么求婚吧。”

    刘飞殊。

    曾澈笑了:

    “好,帮你想。对了,风影,你觉得父亲会怎么处置羽见酬?”

    罪魁祸首羽见酬还在牢里关着呢,要不是当时羽景山在,曾澈真想亲宰了这个人,只伤他一下太便宜他了。

    “不管能不能从牢里出来,父亲应该都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

    夏风影。

    曾澈秒懂,白了就是终身监禁。其实这样对羽见酬来也挺好的,因为,他一旦出去,必死。

    长公主婚宴影响之大,不是他能想象的。且不想杀他的公主府里的人有多少,全国长公主的迷妹迷弟一人吐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当年平珑日阁,收复羽家,是何等的振奋人心。还有她抱着枕头满京城跑,又是何等的接地气。怎么,她也是有点粉丝的吧。

    “澈,接下来怎么打算?”

    苏文菲无聊地玩着桌布穗。

    “年后,我们出国去找夏风影的亲生妹妹吧。有血缘关系在,怎么的也得见一见,看看那个可怜的女孩过得好不好。”

    曾澈看着夏风影的眼睛。

    “大海捞针啊。”

    苏文菲叹了口气。

    “那也会有捞到的那的。正好之前在冰启国一直被困在王府里,没能出去看看冰启国的风景。刚好趁这个会,也能享受一下浪迹涯的浪漫。你们是吧?”

    曾澈看了看刘飞殊,又看了看苏文菲,朝她眨了下眼睛。

    “你师兄不烦你啊。”

    苏文菲漫不经心地怼道。

    “烦也只能请他将就一下了,”曾澈思考道,“我们乖一点,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那你想给他添什么。”

    趴着的刘飞殊突然冒出来了一句。

    刷刷刷,三个饶视线齐齐地射到他身上。

    刘飞殊:完了,错话了

    “别拦我,我要再给他加二十大板。”

    曾澈咬牙切齿地掰了掰关节。

    “我给你找板子去。”

    夏风影附和道。

    “哎哎哎别冲动啊!”

    苏文菲连忙弹起身挡在了刘飞殊面前,曾澈抄起枕头就拍苏文菲,夏风影在后面看热闹鼓掌,哗地一下枕头里的羽毛散落满,竟成了一番景致。

    房间里的人开心地打闹着,一阵阵欢笑声传了出来。

    也许多年以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还有人能想起来这一幕。

    逗比公主欢乐多。

    而冰启国。

    徐凌晨早已回了玄冰城。日光澄澈,他披着斗篷,在纷飞的晶莹中伸出了:

    “又下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