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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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莱恩组织。”这个天下最强大的杀手组织,他当然不会忘记。但是……突然之间,云悟明白了云闲的意思,“不……我不相信。云晖不可能被格莱恩所用。”

    云闲沉默了,他也不相信,但是……

    “那个……”不明白他们意思的子童开口,“师叔公的礼物……”

    “对了……”云悟胸口有些疼,他拿出一封信,“这是从子童的包袱里拿出的礼物。”所谓的礼物只是一封信,云闲接过,上面清秀飞扬的字迹,是他所熟悉的,“你看过?”

    云悟摇了摇头:“交给师傅的东西,我怎好越规。”

    云闲想想也是。

    “可是师叔公,看见云闲和云悟的时候,交给他们也没关系。”学着清风的口吻,子童怪声怪气的道。

    难道?云闲和云悟面面相视,随后有云闲拆开信封,这一看,云闲变了脸。

    “大师兄?”

    “你看。”云悟接过信纸,空白的纸张上只有两个字:云晖。

    这是?云悟疑惑的看着云闲,云闲也看着他。难道殿下有先见之明?

    “子童。”云闲认真的道,“将你和师叔公下山之后所遇见的事情告诉我,一字不落。”

    “好。”

    可听着子童的阐述,中间并没有觉得可疑的地方,师兄弟两人又一次面面相视,最后由云悟道:“殿下不会突然送这样一封信过来,我们都知道,当年云晖的事情,殿下的心里比我们谁都在乎,毕竟……”

    “云悟。”云闲厉声道,“这事怎能怪他,他当年才六岁。”

    “大师兄,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并没有怪他。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怪他,所以他才觉得更对不起云晖。”其实云悟的没错,清风年幼时虽然不予表达,但是他的心比谁都清楚,云晖因他而出的事情,他也比谁都了解,“我想的是,殿下这两个字的涵义,也许就是我们此刻的烦扰。”

    “你的意思是,云晖没有死。”云闲当然也明白清风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云晖没有死,但是那些被杀死的武林中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当真是他所为吗?“我立即书信给师傅,将事情告诉他老人家,请他做主。但是云晖的事情尚不能告诉那些武林中人,否则势必危险到云晖的安危。”

    “这也正是我的想法。但是他们问起,师兄又算如何作答。”

    “这……容我三思。”

    驿站,不只是外观华丽,房内的建筑也别有特色,更让人欢喜的是夜间的娱乐,那一幕幕别出心裁的表演,可见驿站的主人煞费苦心。

    就这样一栋算不上大的房子里,从舞者到斗剑、到现在的拍卖,让暂住在这里的人有种不想出去的错觉。最让人沸腾的是拍卖,拍卖东西各一,有女人、有男人、有物质用品。拍卖的是女人,清风是可以明白的,但是男人?

    清风好奇了一下,莫不是这里的人都喜欢男人吗?

    “傻瓜。”亲昵的啄了一下清风的侧脸,“女人也会有需要男人的时候啊。”

    女人?坐在栏杆座椅上的身影微微倾前,清风清澈的眸子在全场徘徊,从五楼游览到一楼,的确,场中坐着不少女人。而那些热情拍卖的女人,也尚未感觉到一道奇异的目光往她们身上量,而是全心的顾着拍卖中,属于她们的物品。

    “想什么?”摸了摸清风柔顺的长发,赤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瘦弱的肩膀有些,但是赤觉得,如果只是他一个人靠着,那便够大了。

    “没有。”清风顺从的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哦?”绣眉上扬,“奇怪什么?”

    “想起了道夜的话。”

    “道夜?”眉头微蹙,“了什么?”帝皇的眼中闪过危险,远在帝都的某个正在戏弄蛇先生的男人突然惨叫一声。

    只见某条还没有恢复人身的泥蛇张开那口,狠狠的咬了男人的手指一下,听见男人的叫声,那条蛇得意洋洋的摇着蛇尾巴,爬到自己专属的窝里。

    窝?当然是某个男人的枕头边,用上等的蚕丝编织的毯子。

    看着那东西的丑样儿,男人的唇角泛起了意味深远的笑容,只是盹的蛇没有发现。

    而远在驿站里某人,却是截然相反。焱冷着一张脸,看着不停往他怀里钻的双儿,忍着想将他扔下去的欲‘望。

    “他,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明确的律法规定,男人必须和女人在一起。所以,男人是可以男人在一起的。”清纯的目光看着赤无双俊脸,“所以清儿是可以和哥哥在一起的,就像……怀尔和亚恩一样。”

    揽紧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道夜还懂得做好事,该赏的。”

    “嗯?”清风没听清赤的低语。

    赤崔下视线,平静的看着清风青涩的侧脸:总有一天,我会让全天下都认同,男人是可以和男人在一起的。

    却不知在某一天,少年给了他全天下的认同。

    夜晚,望城。

    一只雪白的信鸽飞出了望月堡,飞出了望城,然而……突然信鸽从半空中掉下,落入了某人的手中,原本还娇美的信鸽成了一张纸鸽。

    “逸紫观的道法果然奥妙无穷,没想到只是一张纸折成的东西,也能幻化成真的。”一道男音从男人旁边发出,“改天也教教我,怎样?”

    那人冷冷的瞥了喋喋不休的男人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轻视和不屑。随后他开信鸽,将里面的意思游览了一下。信鸽是云闲放出,送往逸紫观,里面的内容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过信中并未提起清风,云闲表示有了云晖的踪迹,请掌门定夺。

    “写了些什么?”对于那人的冷漠,男人倒是十分的热情,他全身靠在那人的身上。却被人一道凌厉的掌风隔开距离。

    那人冷声道:“不要跟我有肢体接触。”他讨厌这个不正经的人,笑嘻嘻的,仿佛什么都不在意。

    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男人的眼中闪过什么。

    “切,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还不是主上身边的一条走狗。”从黑夜又走出一个俊秀的男子。

    噗嗤……一阵轻笑从刚才那男人的口中发出。

    “你笑什么?”一副被看穿的不悦缠绕在俊秀男子的胸口。

    “我笑你在嫉妒。”男人悠哉表态,不将俊秀男子的愤怒看在眼里。

    “你……”俊秀男子的眼中呈现杀气。

    “你妄想杀我?”男人笑意更浓,中间夹着不屑,“言侍卫,以下犯上的规矩,你可是比谁都明白的,你虽然直属主上,但我好歹是楼主,论辈分和资格,我仅次于主上。”

    “你……哼……”被唤为言侍卫的男子转身离开。

    “慢着。”男人再度的出声。

    “何事?”

    “要做主上身边的狗,实属很不容易,是吗?言侍卫?”

    “你……”刹那间,林中枝叶飞扬。

    望月堡内,一道人影潜入某人的房间,银光闪过,剑尖指着床上人的脖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床上的人没有动,平静的眼神看着来者,似乎这把剑指的不是自己的脖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楼玉晟。”那人声音一沉,“你明知道我在什么。”

    “哦?那么请第二庄主指教。”不紧不慢的伸出手,用中指和食指夹住脖子上的剑,楼玉晟掀开被子起身,被子底下的单衣垮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胸膛,不同于他平凡的脸,衣服下的身材,非常的结实。

    “你……”第二书移开视线,“你把衣服穿好。”脸,莫名的红了,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是这般不具任何色彩的脸,却为何总是让自己无法控制。

    楼玉晟瞥了他一眼,随意的靠在床边,慵懒中带着洒脱,低柔的语调扣人心弦:“咱两的交情,还没到让第二庄主深夜造访的地步吧?”

    “你……你在恨我吗?”心一紧,第二书全然未知自己出的话有多么不适合。

    “恨……”尾音拉长了,楼玉晟上扬的目眸看着第二书,“我为什么要恨你?”

    翌日

    云闲、云悟、子童三人被请到望月堡大厅,对面着众武林人士,望月苍赫代替大家问道:“对于昨日云少侠的话,还请云少侠给大家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