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甄鉴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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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若无需大礼,快快请起。”刘备见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相扶。

    穿越到汉朝,重温了一边礼仪,他才知道这跪拜之礼,可不是随便用的。

    尤其是中常用的“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等词语,并非空穴来风似的堆藻词汇,而是详细描绘了下跪到叩头整个过程。

    金山和玉柱并非通常讲的自然界的山峰,柱石,而是代指人体的特定部位:膝部和腰部。

    下跪时,首先是下蹲动作,身体重心下移,膝部弯曲向前下方推倒,因此桨推金山“;下跪之后再磕头拜礼,腰部又向前下方倾倒,所以称“倒玉柱”;腰部向前倾倒,头部自然向前低下,这就是“纳头”。

    至此,整个跪拜礼节方才全部做完了。所以,在描述跪拜礼时,很多古代文字作品都会用到“推金山,倒玉柱”来形容。

    俗话:“男儿膝下有黄金。”

    韩猛用如此大礼来对待刘备,刘备焉能不震惊?

    “仲若快快请起,此事尚有不明之处,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刘备为韩猛讲述时,县丞张子谦家中,他正在别院擦拭鱼竿。

    不久,儒生张宁惊慌失措跑了进来。

    张子谦气定神闲,问道:“那甄鉴来了吗?”

    张宁瞪着一双大眼,里面尽数惊慌的神色,道:“大人,甄鉴失踪了!”

    “失踪了?”张子谦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知不知道,那甄鉴和碎嘴的牧婆子有关系?不定会在牧婆子家中?”

    “哎呀,人知道。人去了那牧婆子的茶馆,结果又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张宁两一拍,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事?”

    张宁道:“就是那个挖出假尸”

    “什么假尸!”

    张子谦闻言一声怒喝,吓得张宁魂飞魄散,连忙抽了自己两个嘴巴,道:“不是挖假尸的,不是挖假尸的,就是发现了林氏尸首的牧婆子,今突然也失踪了。的就想,这甄鉴失踪跟牧婆子失踪,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啊?”

    “什么会不会,肯定是!”

    “那会不会是甄鉴杀死了牧婆子,藏尸他处然后畏罪潜逃了啊?”

    “放屁。”张子谦扔掉中鱼竿,伸戳着张宁脑袋,道:“你也不动动脑子,甄鉴都失踪了,他去哪里杀死牧婆子。”

    “这这哎呀,大人。您这明明是朗日晴空,的这眼前怎么是两眼一抹黑,我怎么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呢?”

    “看起来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张子谦捋着胡须,意味深长地道。

    张宁惴惴不安地问道:“大人,这这不会塌下来吧?”

    张子谦极不耐烦的堵了一句:“塌下来也用不着你去顶。”

    “是是是”张宁点头哈腰,奉承道:“有大人您在,哪用得着人啊。”

    “也用不到我张某去顶,要是真的塌下来,砸死的人大有人在。所以这塌不下来,我是深信不疑。”

    “不过这韩静的案子得尽快了结啊。不管他来的是狂风还是巨浪,我张某得先把屁股给擦干净才校”

    “大人,这韩静都已经死了,此案难道还有麻烦不成?”

    “人是死了,这状子不是还没上呈给太守嘛!我得把此案定成一桩铁案才行,你拿上状纸等物,黑之后出城,直接上报给太守。”

    张宁愣了一下,道:“大人,此事不得先上报给督邮吗,怎么?”

    “督邮?”张子谦冷笑一声,道:“这督邮是我旧仇,我躲他还来不及,把状纸上呈给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是是是,大人英明。对了大人,刚才来的时候,人在门口遇上了县衙的吏。那吏是奉了新县令刘备的命令,送上一封请帖,请大人今夜前去赴宴。”

    “赴宴?”

    张子谦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道:“宴无好宴,你替我写一封回信,就我病了无法赴宴。”

    “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得罪刘备啊?”张宁忧心忡忡地问道。

    在他看来,刘备再不济也是张子谦的顶头上司,人家好心邀请赴宴,张子谦却托病不去岂不是拂了刘备面子。

    然而张子谦并不这么认为,他笑道:“刘备,不过是一个织席贩履的儿,他卖鞋的时候,我就跟随陈伯真大人在繁阳为官,随后又跟随陈大人历任将作大匠、南阳太守、廷尉等职,真正获得官职的时候,就是秩比二千石,月奉百斛的大官。”

    “然而我正要平步青云的时候,审配这厮抓了我贪赃枉法的把柄,本来是要陷我于死地的,可是结果呢,我还是活得好好的,来到这地方悠闲地过日子。他一个刘备,年俸不过三四百石,算什么东西!”

    “是是是。”张宁笑道:“人这就写信回复刘备。”

    “下去吧。”

    张宁言诺缓缓退下。

    同样的,在县尉府上,县尉崔巨业得到请帖后,也未立刻回信。而是放在边,思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而在请帖一旁,还摆放着一个龟甲、几枚铜钱。崔巨业出自清河崔氏,擅长占卜之术。

    正当他准备占卜祸福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拜见嫂嫂。”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你。崔德儒,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嫂嫂,弟身无分无,不得已只能归来。”

    “什么?身无分文,我记得你走时,你兄长可是足足给了你一块金饼子。这可是我们省吃省喝才攒下来钱,你这就花完了?”

    “是,兄长厚爱,给了我一块金饼子。不过弟路上遇到了强人,金饼子被抢走了,弟无处容身,只能归来再投兄长。弟已经两没吃饭了,还望嫂嫂能够施舍一二。”

    “崔林啊崔林,你叫我你什么好。当初看你可怜,你兄长带你来了繁阳,给你介绍了一个县吏的职务,你偏偏自命清高看不上眼,整日里就知道读书,结果是一事无成。不用了,现在世道不好,家里面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你请回去吧。”

    “嫂嫂,弟”

    “是德儒来了啊。”

    正当此时,崔巨业忽然走了出来,喊住驱赶兄弟的妻子。

    那人行礼,道:“拜见兄长。”

    “德儒啊,我早就给你算过一卦,现在回家必然遭受祸患。而你呢,偏偏不听我的。哎呀,算了,既是安然无恙,权当是破财免灾了。”

    “我听你,你已经两没有吃东西了,想必是饿坏了。这样,我这有封请帖,我身体不适,你替我走一趟。到了那里,你只管吃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