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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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此时才发现,原来我内心对自由的渴望是超越了生命的,语气里带上了少有的坚定,我:“好。”

    “啪啪啪!”他满意的鼓起了掌,“我就知道柳姐你是个聪明人。我叫岑子尘,合作愉快。你该知道,我若的接近江少华是什么样的吧?”似乎是怕我不懂。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你懂就好。”

    不论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我只需要用自己去破坏江少华与楚家千金的关系,还有婚约。

    舞女本来就低贱,不会有什么尊严,若是真的能够得到自由,我愿意让自己去做一些世俗不容的事情。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只为了自己而活着。

    又唠嗑了几句,便在岑子尘这里捡到了一点儿好处,他会包下我,并给我一年的时间去做这件事,也会给我提供关于江少华大概的行程消息。

    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完全可以不用再去大上海,因为岑子尘他包下了我便可以不用再去。不可置否,不去大上海对我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我不知道岑子尘做这些有什么目的,也没兴趣知道,但是答应了去勾引江少华这件事以后,我的思绪就有点混乱。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自由对我的诱惑力真的大到了致命的地步。

    我脑海里一直在想着事情,也不记得我是如何离开那家旅馆的,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经意间迷了路。

    上海并不,迷了路便只有问路人,但是我的思绪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听话。

    我觉得我变了。不清是哪里变了,或许是存在的实质都改变了。

    正在我站在街边出神之际,我的余光很清楚地扫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将目光聚焦在余光点上时,我看到了江少华与那晚上的女子。

    那女子眉宇间神采飞扬,英气逼人,在路人纷纷注视的目光下,两人有有笑地陪同他一起从我眼前经过。自始至终,两个人谁都从未看我一眼,即便看到了也当作透明人罢了。

    看上去……很亲密的模样。

    “你也认识江少华,近来跟你走的很近。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他与楚家千金指腹为婚的婚姻关系。”

    就在这时,岑子尘的话突然在脑海深处传开,被血液运输到身上每一寸血肉之中。我感觉自己的胸有些闷,似乎有一团看不清的沉重物体压迫住了气管。

    岑子尘的话再结合那天晚上,那姓楚的女子在大上海对面的话,我在心里已经将两人的关系猜的七七八八。

    指腹为婚。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是啊!世人眼中天造地设的璧人。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所羡慕的呢!

    别人没搭理我,我也不准备扰人不快,更不可能做出,跑到他们跟前硬声招呼之类的举动。但在这关键时刻,岑子尘的话却再一次回响在脑海中。

    让我去勾弓丨江少华,似乎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虽然没有深交,但他江二爷的脾气也就是那么个模子。

    经过刚刚这么一件事,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草率的就答应下了这事儿。

    虽有一年,但我真的能做到吗?

    我有些疲乏抬起头,原来天空已经乌云密布。

    看来是要变天了。得快些找到路回住所,不然真的会淋雨。

    转念一想,我拦住了一路人的去路:“对不起,扰一下。大妈,请问你知道梅雨巷怎么走吗?”

    我话才出口,那妇人厌恶又鄙夷地斜着眼看了看我,生硬又冰冷地丢出两个字:“让开!”

    我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悻悻地让了道路,接下来几人都与第一位大妈的反应相差无几。街上甚至有人开始,带着审视鄙夷的复杂目光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做了什么?只不过是问路而已啊。

    问路?问路……梅雨巷!

    我猛地拍了自己一记头,心里了然。

    梅雨巷也是全上海众所皆知的‘红灯区’区域。虽然只是居所,并不是实质性的歌舞厅,但也少不了少儿不宜又糜烂的事。

    终是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找回去的路。

    也不知道岑子尘到底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将我掳到了什么个地方,站在十字路口真的不怎么好选择回家的路。

    最终,我选择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路线,越走越窄,后来索性走进了灰暗的巷之中。

    忽然有一股血腥味钻入了我的鼻孔之中,我紧了紧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伐。那股铁锈味越靠近越浓烈。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终是看到有个衣冠楚楚的身影,倒在血泊之中。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血腥的场景,但是我还是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差点没能忍住就尖叫出声来。

    我哆嗦着身体靠近他,然后蹲了下来,微微闭着眼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喂!你……你没事吧?”

    “……”

    见没人回应,我猛然睁开了眼,掰过他的头部,将他的脸面对着我,准备探探这个人还有没有气息,却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人……这人是那天跟江少华一起的那个少年!那时他羞涩的神情,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这人并不算是陌路人。

    我慌慌张张地将手指放到了他的鼻孔边探息。呼吸已经变的微弱了。

    江城的头还在流血,我只好在自己的裙角撕了一块布料,做了止血措施。

    医院!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