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动心
叶蔓一震,赶忙缩手。
苏木回过神来,只觉自己刚才的举动,太亵渎他的女神。
他情急之下,故作镇定,笑着:“等下,头发里有根柴草。”
伸出另一只手,他假意用指甲在她发丝上弹了一下,然后放开她的手。
叶蔓刚刚吓了一跳,尴尬地笑了笑,把疤痕灵给他,“每天擦三次,记着了。”
“哎,记着了。”苏木点头,把药膏放在枕头下收好。
“睡吧,晚安。”叶蔓笑笑,起身出了布帘。
叶蔓躺下后,脑里总是浮现苏木抓着她手腕的一幕,从没谈过恋爱的她,有点点慌。
很奇怪的,在现代时,也有不少男生追她,其中不乏校草级别,却从没有谁动过她。
苏木刚刚那么轻轻一握手腕,她一颗心却乱跳到现在,都还没平复。
第一次体会心悸……
“瞎想什么呢,坐月的妇女同志!”她用被蒙住头,躲在被里默默自嘲一句。
她一会儿倒是睡着了,苏木却直挺挺躺着,一动不敢动,毫无睡意。
他深怕辗转反侧,暴露自己失眠。
总算听到她均匀的呼吸,确定她睡着了,他才敢伸手,轻抚自己脸颊的疤痕,仿佛还能闻到,她指尖淡淡的幽香。
唇角漾起微笑,手轻轻放下,静听她的呼吸,只觉是这世间,最美最美的天籁。
叶蔓这一晚睡得很安稳,早起时,苏木又把一切都弄得好好的了。
木屋里粥香浓郁,她深吸一口气,饥肠辘辘。
苏木没在屋里,她皱眉起来,走到门口,开一点门缝去瞧他。
这人真是,鞋都没有,怎么又跑雪地里去了!
“苏木!苏木!”她大声喊他。
“回来了!”林里传来嘎吱嘎吱的踏雪声,苏木赤着双脚,一手拿着弓,一手提着一只野兔回来了。
叶蔓跺脚,嗔怪他:“你这双脚,算冻坏不要了吗?”
苏木却不以为然,眸色潋滟,笑得一派天真,提着野兔:“总算逮着它了!”
野兔已经死了,这可又是一顿美味。
兔皮剥下来,鞣制风干后,还能拿去镇上卖个好价钱。
叶蔓盘算着,开门让他进屋,连忙去倒了一盆热水,让他把脚泡着。
她想着这个人没鞋穿没衣服换,还真是头疼。
外边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是的响鼻声。
“野!”
随着叶蔓的惊叫,野已经重重撞在木屋的墙壁,砰然巨响,好像地震了一般,木屋摇摇欲坠,横梁折断,尘烟四起。
叶蔓惊叫着,奔到床边,将紫菀抱在怀里。惊恐看向窗外。
一头足有几百斤重的大野,“哼哼”着再度撞击木屋!
苏木抓着弓箭,将叶蔓母女一把拉在身后护着。
紫菀被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坏了,哇哇大哭。
苏木弯弓搭箭,从撞出的墙洞口,朝野的头射出一箭!
野中箭,却没那么容易毙命,它负痛退了几步,牟足劲更凶猛地朝木屋撞过来!
眼看着木板墙就要撞倒,野即将袭击到他们,叶蔓记起她从空间带来的麻药。
苏木已经朝野发第二枝羽箭,还是没能放倒这个大家伙!
叶蔓单手抱着紫菀,把医药包开,幸好她昨天顺手拿了一瓶氟烷!
此刻疯了一般的野已经冲进屋,张开丑陋的大嘴,朝苏木攻击过去,苏木操起木墩,狠狠砸向野的头。
叶蔓将药水倒在紫菀一块尿布上,奔过去将尿布递给苏木,大叫道:“捂住它鼻!”
苏木顾不上思考,一把将尿布捂住野的鼻,的野哼都没哼,软塌在地上。
叶蔓拿出一把手术刀,手法娴熟,手起刀落,割断野的颈动脉。
野的血放出来,瞬间整个木屋都是腥臭味了。
危急关头,叶蔓变得异常胆大,她宰了野后,手拿手术刀,吐了一口气。
她默默为自己悲哀,分明是医生,如今却落魄成“屠夫”。
苏木也吐了一口气,看着死了的野,满眼后怕。
“蔓,这是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手里的尿布。
叶蔓抱着紫菀坐下,疲惫地笑笑,“麻药。”
虽是死里逃生,但她看着摇摇欲坠的屋,还有满屋狼藉,完全高兴不起来,愁得笑比哭还难看了。
“苏木,怎么办,咱们住哪儿去啊?”她苦笑着问。
“不急,我早上捉野兔的时候,发现后山有一个山洞,我们先搬去山洞住几天,我把房修好了,再搬回来。”苏木安慰她,一边收拾乱七八糟的地上。
“那个洞能住人?”之前叶蔓进山采药,也知道这里有个洞,但是她孤身一人,没敢进去探险。
“能!我进去看了一下,挺大的!”苏木搬起一些餐具往外走。
叶蔓看着他的赤脚特心疼,看看墙角的一把麦秸,心念一动,忽然想到,给他编织一双草鞋。
她自己并不会编织,也许是原主会,所以脑里产生了这个想法。
她把紫菀放在安全的地方,拿了一把麦秸,挨着紫菀坐下,给苏木草鞋。
花了半天的功夫,终于出一双崭新的草鞋,叶蔓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大有成就感。
苏木正在忙进忙出搬家,叶蔓喊住他。
“苏木,过来!试试脚!”
苏木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坐下,拿起草鞋笑着夸赞一番,直接往脚上套。
“等一下!”叶蔓看着他的双脚,有几个水泡都破皮了,心疼皱眉。
她来热水,蹲下给他洗脚。
她的手扶着苏木的脚,苏木吓得脚赶紧往后缩,脸都红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他这么缩脚,叶蔓手指甲不心又弄破一个水泡,叶蔓皱眉,了他一下,嗔道:“别动,到处都破皮了,心点!”
她按着他的脚在水里,轻柔地给他清洗。
苏木不敢动了,他只觉得心脏已经跳跃到了嗓眼上,两手紧紧拽着衣摆,极力压制着不太匀称的呼吸。
叶蔓此刻心思都在他脚上的伤处,心无旁骛,没太注意苏木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