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不话，是瞧不起我吗？”

    面对着红俏莫名其妙，毫无理由的刁难，碧儿局促的不知道做什么，低下头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脸已经惨白的不成样子，活像是见到鬼一般。

    “啪！”

    伴随着红俏脸上扭曲的怒气，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空中，紧跟着红俏甩了甩，目光如刀的瞪着她，声音也刻薄极了，“谁给你的资格，这么嚣张，呸，贱人，脸皮就是厚。”

    碧儿此时耳鸣声响彻在自己的脑中，脸上火辣辣的，捂住自己的脸，忍住眼中的泪珠，什么也不敢。

    “呸，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伸出将碧儿上的那串葡萄打落在地上，一脚踩在了上面，来回的反复碾压，直到整个稀碎的混在泥土里面，才罢不屑的离开，脸上还一直带着得意的笑容。

    碧儿一直等到红俏的彻底离开之后，眼眶里面的泪珠才一点一点的掉在地上，缓缓的跪在地上，用捧起那一捧被红俏踩得稀碎的葡萄。

    很久很久以后，碧儿才摸了一把哭划的脸，哽咽着继续走向老鸨子的房中，直到了门外，才逐渐的平复了自己的心境。

    “妈妈。”

    轻轻的扣响木门，伴随着碧儿的一声低呼，声音里还是有些哽咽，但是却收敛的很好，几乎听不出来什么。

    “进来。”

    里面传来一声妩媚的声音，尾音拉的很长。

    碧儿推门而进，低着头将沈兮若的话都尽数的复述出来，因为跟着沈兮若的胆子稍稍大了一些，所以是不是的抬头瞟一眼前面。

    老鸨子此时身上正穿着轻如蝉翼的纱衣，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将葡萄送入自己的嘴中，鲜红的指甲在深紫色的衬托下，更加妖冶动人。

    “估计再有几天就好了，到时候做好了，就让胭脂送过去。”

    “是，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碧儿退下去之后，便匆匆的赶回去给沈兮若回话，在回话的过程中，一直紧紧的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你的脸？”

    沈兮若的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碧儿藏不下去的脸蛋，泛着微红，还时不时的扯着自己的衣袖，一脸紧张和局促。

    “姐。”

    碧儿满心的纠结，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抬头，她知道依照沈兮若的性子，如果自己被打的事情被沈兮若知道之后，一定会为她出头，虽然她现在备受老鸨子的宠爱，但是毕竟红俏在这根基深固，而且还是悦馥阁的花魁，真的闹起来，恐怕会吃亏的。

    “抬起来！”

    沈兮若的声音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直起身子，目光中带着一丝怒气，其实纵使碧儿不抬头，沈兮若也明白她的脸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儿在沈兮若的低气压下才犹犹豫豫的将头抬起来，脸上清晰可见的五个掌印让人见了触目惊心。

    “谁做的。”

    已经明显能够听出沈兮若声音中的愠怒，碧儿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只是沈兮若，出的话结结巴巴，苦着脸一副要哭的模样。

    “，姐，您，您就不要问了。”

    沈兮若一连恨铁不成钢的望向碧儿，她这个从来都是锱铢必较的，碧儿如今是她的人，而且碧儿一直都老老实实，甚至有些胆，懦弱，所以她不相信会是碧儿招惹别人，而更加可能的有人看不惯自己，又不敢找自己的麻烦，所以才来找碧儿的麻烦。

    “。”

    目光一直盯着碧儿，声音越发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的恐怖下来，让人的后背都忍不住发凉打颤。

    “不，好。”

    过了片刻，却还是问不出什么，突然气极反笑的不再追问，反而是穿上了鞋袜，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外面，中气十足的喊着，“到底是谁动了我底下的人，给我站出来。”

    “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

    沈兮若的声音几乎响彻了整个悦馥阁之中，所有的人都从房间内出来，纷纷探着头想要来瞧个热闹，不过谁也不敢大声的些什么，几乎都是交头接耳的声同身边的人嘀咕些什么。

    “呵，到底是谁做的，站出来。”

    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敢主动的站出来，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沈兮若的怒气值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消散过去，反而是越发的气愤，眼中浮现的全是碧儿脸上清晰可见的五个掌印。

    “好，既然没有人敢承认，那今天谁也别想好过了。”

    虽然她如今的处境也不是很好，但却绝非是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人都快打到她的脸了，若是这样还懦弱的不会反抗，这绝对不是沈兮若的性格。

    “吵什么，这悦馥阁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这个贱人来三道四的，吵吵闹闹嘛！”

    红俏甩开了身边人的拉着她的，一脸不耐烦的走到了沈兮若的身前，眼神里带着满满的鄙夷还有嫉妒，明明都是一样的女子，凭什么她就可以不接客，而且老鸨子还格外的喜欢她，地位简直抖超越了自己这个花魁，这不公平，她不甘心。

    红俏的心里的不满已经积攒了好多日子，今日打碧儿也不过是想要出出气，可是她没有想到沈兮若居然还敢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平日里莫她打一个丫鬟，就算是打了那些有头有脸的姑娘，不也是照样的忍下去，谁敢半个字。

    “哼，那个贱人活该被打，怎么了，你敢动我吗？”

    红俏倒是十分坦诚，并没有隐瞒，完之后还十分嚣张的望向沈兮若，目光中带着挑衅，她料定了，沈兮若不敢拿她怎么样，毕竟老鸨子还要靠着她这颗摇钱树招揽客人呢！

    不过众人也都清楚，红俏的确有这个资本，因为这悦馥阁一般的生意都是冲着红俏的名气，不要是悦馥阁的众人，就算是老鸨子也要对红俏忌惮三分的。

    只不过红俏打错了主意，别人都怕她，可是沈兮若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