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司辰母亲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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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辰母亲的忌日

    盛启昭坐在凳子上仔细的观察着面前那个失神女子的面孔,不由得也有些发愣起来。

    面前这女人绝不是天仙国色,若比她美丽的女子自己也是见过的,可好像都缺了点儿什么,瞧起来竟没有一人比她顺眼。

    盛启昭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眉毛像一弯弯柳条一样,似自带着万种风情,好像不用看眼睛就知道她的含情脉脉。

    透着水的黑眸更是一眨一眨的让人心动。

    高耸的鼻梁,诱人的红唇,虽不施粉黛,却也楚楚动人。

    周身自有一股风情在,好似外面丛生的野草,透着坚毅,任风吹雨打却绝不屈服。

    这是盛启昭从来没有见过的。

    想到这里,他才恍然大悟,沈兮若与寻常女子不同的地方也真是如此,她是真性情,不做作,自

    信勇敢。

    沈兮若回过神的时候正发现盛启昭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还时不时的露出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笑的沈兮若心头发毛,在他的眼前挥了挥,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盛启昭?”

    “啊什么!”

    盛启昭被她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有些尴尬的回过神来,久久把弄着头的东西,居然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模样。

    “我你看什么呢!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着也朝自己的脸上摸过去,疑惑的看着盛启昭,“现在呢!好了吗?”

    盛启昭哪里敢自己是因为看她才愣了神,若是她知道是因为这样,恐怕不知道要如何嘲笑自己了。

    忙点了点头,算是将沈兮若忽悠了过去。

    沈兮若皱眉,觉得盛启昭有些奇奇怪怪的。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啊?”

    盛启昭咽了一口唾沫,忙挥挥,慌乱之下坐在凳子上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在地上。

    “没事,没事,不用扶我。”

    盛启昭正了正身子,尴尬的做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沈兮若捂着嘴笑了笑,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身子朝下盛启昭的方向凑了凑,压低声音,“对了,最近司辰好像心情很不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嘛!”

    想起这段日子司辰的反常,沈兮若简直是有些无助,问谁谁也不出什么,已经快走五六天了,在这么下去,她实在怕司辰会被憋坏。

    盛启昭见她转移了话题,简直是求之不得,自然尽心尽力的回答她的疑问。

    只不过对于司辰,他虽然很早就认识了,但是要交好是绝对不算的,所以对于他的事情也是知

    之甚少。

    皱着一张脸,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

    “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司辰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性格古古怪怪,为人冷冰冰的,谁看到他都是心里发怵,身上发寒的,我和你,这么多年,我就没看过他身边有什么朋友。”

    沈兮若听着他对司辰源源不断的控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黑曜石的眸子瞪着盛启昭,神情中自带着威慑力。

    “我问的是,你知不知道司辰为什么不高兴!”

    一字一顿,好似从里面蔓延出滔天的寒意,盛启昭讪讪的看着她,只觉得后背和头顶都有些发凉。

    “这个,你别急啊!我给你想想,给你想想。”

    这一幕若是被外人见到,恐怕要大跌眼镜了,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霸王,居然会如此听话。

    “这段日子朝里也没什么啊,皇叔封了一个俪妃,对业王兄和他都是赞赏了一番啊!”

    忽然盛启昭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让他嘴角终于勾起了弧度,他朝着沈兮若用一种极为复又神秘感的声音道:“我好像知道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兮若恨不得打死盛启昭,看着他那嘚瑟着卖关子的模样,一忍再忍,在心头不断的劝下才勉强露出微笑。

    “来来来,我给昭世子斟茶。”

    簇着一脸笑容,温柔和煦,励志让盛启昭感受到如沐春风,殷勤的拎过离着不远的茶壶,将杯子放在盛启昭的身边,利落的将茶水倒进去。

    “昭世子,请喝茶。”

    都没有将茶壶放在远处,拎着它,目光紧紧的盯着盛启昭,沈兮若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的僵硬起来了。

    盛启昭却十分享受的端起茶杯,做作的用杯

    盖滑过杯口,轻轻吹了一吹,将热气吹散,抿了一口,满足的闭上眼。

    “好茶。”

    半晌都过去了,才发出了满足的感叹。

    其实这茶叶所多好喝,是肯定没有的,盛启昭这种人什么没喝过,只是医馆里普通的茶叶,若不是因为沈兮若为他斟茶,心中得意又满足,这茶水都不一定能够入口的。

    “盛启昭,你茶也喝了,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盛启昭没想到刚才还一脸和煦的女子变脸居然如此之快,不过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又望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茶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恐怕满京城敢如此直呼他名字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了。

    “好了好了,看你着急的。”

    话出来,却莫名的带着一股酸味,好像被人灌了一坛子醋一样,涩的整个心都猛的缩了一下。

    一下子,盛启昭觉得刚才的茶水都变得苦涩起来,情绪也低落了许多。

    “我不敢确定司辰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但我觉得十有八九是,昨天是司辰母亲的忌日,司辰从就没了母亲,父亲续弦,后来有一次出去玩走丢了,弄伤了腿,老侯爷虽然遍寻名医也没有办法治好他的病。”

    “这件事,估计在他的心中一直很难受吧!”

    “他原本不是这个怪脾气的,但是自从腿伤了之后,整个人的性格就全变了,阴森森的,看人的眼神里面总是透这着一股看猎物的阴狠,让人心头发颤。”

    “后来不知道是谁传的,司辰是从狼群里活下来的,跟狼生活过一顿日子,这话一出来,所有的世家贵子自然害怕,有瞧不起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畏惧的,总之没有人再敢接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