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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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辰面无表情,压根没将张逸放在眼里,但盛启业既然问了,他还是将事情大致了。

    “兮若时候在张府当过丫鬟,与少爷张逸产生了情愫,张逸承诺会娶她,最后却为了仕途娶了谢诗雅,等到他如愿当上了官,又想要找回被他亲抛弃的爱情,兮若自是不会原谅背信弃义之人,于是这便恨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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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启业听后不禁对张逸更加看不顺眼了,“真没想到,张逸看上去人模狗样,却是这般不耻之徒,你放心,我会找会在父皇面前好好他,教他以后再不敢找你麻烦。”

    司辰摇头,“太子还是别去了,听张逸是鞍王举荐的,你这一去,皇上定会以为你在暗暗跟鞍王较劲,对那种卑鄙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盛启业想了想,觉得他的在理,便没再提要帮忙的话。

    圣轩帝疑心病太重了,能少些便少些,在这看似平静祥和的朝堂上,实则危四伏,须得步步谨慎。

    与盛启业分开,司忠也找到了司辰,问了和太子同样的问题。

    司辰这回没有全盘托出,只道是那张逸可能是才加入鞍王队伍的人,为了向主子表忠心便使些伎俩为难他罢了。

    司忠没有任何怀疑,只严肃嘱咐道:“既是鞍王的人,你最近便处处心些,切莫让他们抓到把柄。”

    “父亲放心。”司辰回道。

    都转身走了两步,司忠想了想又返回来再多一句,“你倒也不必过分紧张,你身后还有忠侯府。”

    其实司忠想,你身后还有我,只是向来冷硬,不来煽情话。

    但尽管如此得委婉,司辰还是听懂了,也很动容,却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罢。

    宫道一角,盛启安将张逸叫到假山后。

    “王爷,不知您有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张逸恭恭敬敬地弯着几寸身子话。

    盛启安直接问道:“为什么这几天都在针对司辰?”

    张逸走来之前就猜到了他会发如此问,便不慌不忙回道:

    “回王爷,属下是看不惯司辰跟太子走得太近,想帮王爷杀杀他的锐气,也好叫他明白,站王爷这头才是明智之举,在朝堂上一连弹劾几天,太子都并未帮司辰过一句话,兴许能让司辰对太子寒心,转而投靠到王爷麾下。”

    盛启安半眯起的眼睛里透着凌厉,浑身散发出丝丝寒意,令周遭都忽然冷了些许。

    意识到情况不对,张逸心中一惊马上跪下,“不知属下错了什么,若得王爷如此不快?”

    盛启安将他扯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道:“翅膀才插上就敢在本王面前耍心眼了,你把本王当傻子糊弄吗?”

    眉宇间的阴鸷令张逸不寒而栗,再不敢抱侥幸心理。

    想跪下却因为被揪着官服而不敢挣扎,只能迎着犀利的目光快速回话。

    “对不起王爷,属下是公报私仇才找司辰麻烦,但属下绝非有意欺瞒王爷,中是怕王爷觉得属下心眼,从而瞧不起属下,这才没敢实话,属下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

    见张逸额头冒出细密冷汗,盛启安松开指,也收敛了气势,还帮着将皱起的地方抚平整。

    张逸僵硬的站着,身子没有动弹半分。

    盛启安轻轻拍他的肩膀,“记住,以后别在本王面前耍心眼,否则这官位我能给你,就也能收回,想为本王效力的人很多,走一个张逸,会有无数个张逸顶上来,你并不是不可取代的明白吗?”

    张逸惶恐道是。

    盛启安又道:“夺妻之仇虽然可恨,但就你这般不痛不痒的顶什么用?你且等着吧,总有会让你报仇的,俗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司辰又跑不了。”

    张逸哪儿敢答应,自然是连连保证绝对听从。

    入夜后,白容黑布蒙面闯了趟孙府的后院。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孙府下人给那房间里送浴汤,因木桶比较大,门开得自然要比平时大,而这刚好给了白容看清屋里人的会。

    那张脸他一眼就能确定,藏在屋内多日的正是本该死在死牢的焦尸,孙罩。

    白容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纵身跃上屋顶,很快便隐匿在茫茫夜色里。

    没从正门进,白容直接翻墙进的将军府,先回房换下夜行衣才去找司辰汇报情况。

    彼此司辰还未睡下,正在书案勾勾写写婚礼需要的各种东西,比如要给新婚多少首饰什么的。

    这些事情其实完全可以交给下人去办,但他不放心,愣是要事事亲力亲为,不肯假他人。

    无奈他对这些一无所知,需要的东西又特别多,还有礼节规矩什么的也是格外繁多,所以记起来非常费时,可即便是比较困难,还是坚持不改初衷。

    兮若没有娘家,无人帮着操持,他希望别人的新娘子有的东西,她都要有一份,不想让人在背后笑话她。

    当然,他做这一切都是背着沈兮若,否则她定然要无所谓之类的话,不让他辛劳。

    听到敲门声,司辰以为是沈兮若来了,赶紧用一张干净的宣纸将下面的盖起来。

    “进来。”

    白容一进屋就发现笔尖还沾着墨,好奇问道:“将军这么晚还在忙什么?”

    “没才能。”司辰面无表情答完便转移了话题,“现在回来可是孙府那边有什么收获?”

    白容点头,行至书案前压低声音道:“将军,您猜我刚刚在那个房间里看到谁了?”

    司辰眸光微转,“孙罩果真还活着?”

    这句式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他从白容的眼睛里已经看出了答案。

    白容没再卖关子,“没错,属下看到的正是孙罩,行走正常,脸上干干净净连条疤都没有,明在刚起火时他便被人救走了,连一点伤都没受,怪不得从那孙子斋脸上看不到丧之痛。”

    司辰冷哼一声重重拍桌,“你继续追查此事,本将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好段,能把人从死牢救出来,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具尸体,给我们来了招偷天换日。”

    其实幕后之人,他们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只是事关重大,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意下结论。

    白容得令,趁着夜色的掩护,又匆匆离开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