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棋子的作用除了用来平时卖命,更重要的是关键时刻丢出去保帅。
一下损失两颗重要的棋子,盛启安是有些可惜,却丝毫没有怜惜,丢弃得果断而干脆。
天刚刚亮,司辰就得到了孙子斋与蔡正权双双畏罪自杀的消息,并且都留下了遗书,承认孙罩是他们联从死牢换出,以及替换的尸体及作案时间线,事无巨细,清清楚楚。
他们的死法,与书先生以及凝香父女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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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书里他们对罪名供认不讳,确是亲笔所写,只求圣轩帝饶过无辜的家人的性命。
司辰一拳头砸在桌上,“我们又晚了一步!”
盛启安真是只狡猾又狠戾的狐狸,每次都比他们快了一步,真真是下又快又狠!
如若大盛朝的江山落在这样的人中,绝非朝堂之幸,百姓之幸。
“没关系,此举也算是断了他的左膀右臂,令他元气大伤,短时间恐怕是没法再算计什么了。”沈兮若上前握住男人紧紧攥住的拳头,出声宽慰道。
白容自责道:“属下要是能够再警一些,不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兴许能留下孙子斋这个活口。”
司辰压下愤怒,“这不怪你,如果他存了心要灭口,你就是没中计也不可能阻止得了,留下只会枉送性命。”
昨晚,白容和白易去了趟秦路春的家,送了信之后一路跟着,直到秦路春把孙罩擒住带走。
之后白易负责暗中注意孙罩,他则去看着孙子斋,结果忽然来了一群黑衣人,打斗中将他引开,等到他摆脱了黑衣人再回孙府时,孙子斋已经自杀气绝身亡。
正当书房内三人心情不佳时,白易再带回坏消息。
“不好了将军,孙罩在刑部大牢内触柱而亡,秦大人正在去请罪的进宫路上。”
司辰铁色铁青,一字一句似从牙缝里挤出,“又是自杀,当真是好段,好段呐!”
他暗中查控这么久,取得突破后将孙罩逼到人们视线中,岂料事发后还是被全部灭口,将所有线索斩断,让这桩案子成为一个不可能破的谜案。
朝堂上,圣轩帝听昨晚发生的一切,气得险些掀了桌子。
人死在秦路春的大牢里,自然是脱不了干系,圣轩帝罚了秦路春半年俸禄,又交了两件苦差事,倒也算是逃过一劫。
至于孙罩假死之案,圣轩帝当场宣布就此了结,蔡府和孙府的人全部流放北地,子孙今世都不得回京。
查了这么久的案子,以蔡正权和孙子斋、孙罩三人的死,做了个了结。
散朝后,司辰气冲冲离开皇宫。
早上还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倾盆大雨转瞬即兜头浇下。
这场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雷雨,来得猝不及防,此刻在外头的人无一幸免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雨势太大了,沈兮若想着司辰应该下朝了,便要跑去送伞,白容拦住她。
“让属下去吧。”
不容分,白容拿过她里的伞,飞快冲进雨中,健步如飞。
让白容去确实是她自己跑去要好得多,单就速度她就没法跟会轻攻的人比。
可惜白容送得再及时也没用,找到司辰的时候就刚好停下,而司辰已经浑身湿透。
回到将军府里,司辰头发丝都还在滴水。
沈兮若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男人,又好笑又心疼,“碧儿,快去给将军打热水,月溪,你去盛碗姜汤来。”
就是怕他被淋湿,沈兮若已经提前让碧儿烧好了热水,也让月溪备了御寒的姜汤。
看到她这么关心司辰,白容和白易几个心里都非常感到。
“白容,我让她们多备了热水和姜汤,你也快下湿衣服,仔细感染了风寒。”
白容心窝一暖,面上却仍旧冷冰冰的,“谢谢。”
他们以前跟着将军出生入死,风里来雨里去,在一起的都是些糙老爷们,没人会注意这些细节,更没人会这般细致入微的关怀。
此刻,司辰和他们几个都不禁感概,这家里还是要有个女人。
尽管安排得如此及时,到了中午,司辰还是不停打喷嚏,穿上冬天的衣裳都嫌冷。
而白容却一点都没有。
“完了,瞧你这身体抵抗力怎么这么差,连白容都比你强壮。”沈兮若开了药方让白容去医馆抓药后,一边给他加被子,一边打趣。
司辰对她夸奖白容很不爽,不服气地辩解,“这人吃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的,白容只是运气好,他哪儿比我厉害了?”
话音刚落,又一边打了三个喷嚏,声音都有些变沙哑了。
“行行行,算你比较厉害,快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药熬好了我叫你。”沈兮若像哄孩子般的语气,温声细语。
从来不会黏人的司辰,许是因为生病竟还拉着不让她走了。
“留下来陪我睡。”
沈兮若瞧着他‘脆弱’的样儿,犹豫了下,“好吧,你躺进去一点。”
司辰当真乖乖往里挪,沈兮若脱了鞋,和衣躺到他身侧。
等到姿势都摆弄舒服了,司辰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得的风寒,你还是别靠近我了,万一被我过了病气,就你这身子骨不得遭大罪啊,快起去。”
就这样,沈兮若还没睡热乎,就被他给推出了被窝。
沈兮若凌乱地站在床前,心里不禁发出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
司辰鲜少生病,这次却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一天三顿草药,每顿吃清粥菜。
喝药和吃食他倒是可以忍受,关键是无聊,感觉浑身都快生锈了。
奈何沈兮若不准他起来,非要他在床上养好。
司辰抗议:“你以前嘱咐病患要适量活动才能好得更快,怎么到我这儿就一动都不让我动了?”
沈兮若回答得理所当然,“你跟别人能一样嘛。”
司辰不过,只得乖乖回:“当然不一样,所以你对我自然要特殊照顾一些。”
“知道就好。”沈兮若摸摸他的头顶,像前世逗宠物似的。
司辰感觉怪怪的,却又不出哪里不对,便由着她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