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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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兮若又问苏霓裳这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

    苏霓裳回头去想那些餐风露宿的日子,很是淡定的不值一提。

    能够来大盛朝,一直是她的心愿,亦或是心病,现在能够真真实实的坐在这里,她身体因疲惫很重,心里却很轻,只后悔没早些逃出来。

    “对了兮若,司辰在信中闷闷不乐,你们都要成亲了,为什么?”

    她若是能嫁给白容,每晚做梦都能笑醒,哪里还会不高兴呢。

    沈兮若正要回答,碧儿过来道:“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苏霓裳这一身的确是狼狈了些,她自己也浑身不舒服,便先去沐浴了。

    她没有换洗衣物,现买肯定来不及,好在她和沈兮若身高身段都相差不大,可以先穿着。

    在苏霓裳去沐浴后,沈兮若让月溪去给她挑几身上好的布料,让人尽量先赶制出一套送到府上应急,其余的稍晚两日无防。

    苏霓裳洗了头发和身子,擦干后躺下休息。

    碧儿出来告诉沈兮若,“公主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可见这些天定没睡过好一个好觉,奴婢看着都好心疼。”

    金枝玉叶的公主居然受这样的苦,真真让人怜惜。

    “估计她这一觉会睡得很长,一会儿午饭就别叫她了,只需让厨房留些吃食温在锅中即可。”

    沈兮若道。

    碧儿自是照办。

    去练武场送信的人已经将话带给了司辰,白容恰好在场。

    待人走后司辰问白容,“要不要现在就回去?”

    白容眼中闪过一抹迫不及待,却又在须臾间想到什么而眼神蓦地暗淡下来,“不用。”

    许是怕司辰再劝,他又补充一句:“又没什么要紧事,正常时辰回去即可。”

    司辰长出了口气,“你就嘴硬吧,反正心里到底期不期待,难不难受,只有你自己知道。&p;lt;ref=&qt;://&qt;&p;gt;&p;lt;/&p;gt;”

    白容微微抿唇,略微垂着头默不作声。

    司辰果真没有勉强,起身道:“我们好久没打了,走,今天要酣畅淋漓好好跟你打一场。”

    这一场切磋确实让司辰尽了兴。

    只因白容将心中复杂纷乱的情绪全都化作力量,倾注在了中的长剑中。

    打完后,司辰湿了里衣,白容亦是大汗淋漓,心情总算恢复了此许的平静。

    而苏霓裳这一觉睡到太阳下山,她急急忙起身,唤来外头的碧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差不多酉时三刻了。”碧儿道,“公主,您饿了吧,奴婢这就去厨房给您端吃的。”

    苏霓裳暗恼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拽住她转过去的胳膊,“他回来很久了吧?”

    碧儿以为她问的司辰,便道:“将军还没回来,不过应该也快了。”

    苏霓裳满心失望和失落地松开碧儿。

    他知道千里迢迢来到他的地方,居然可以如此平静,明明兮若让人去传话给司辰,就是要透露她来了的消息给他,而他居然无动于衷。

    他心里,莫非真的一丁点都没有她的位置吗?

    见苏霓裳浑身瞬间透出一股浓浓的忧伤之情,碧儿有些担心,“公主,您没事吧?”

    转而碧儿又想,公主不是来陪姐的吗,怎么听将军没回来就难过成这样?

    思及此,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曾听她那太子哥哥向圣轩帝请求过,要将她嫁给将军,便又警惕又担忧地看着苏霓裳。

    “公主,您来大盛不是为了要嫁给我们将军的吧?”

    若苏霓裳真有这样的心思,她一定把人赶出去,哪怕将军生气会将她逐出府,也一定不能眼睁睁看着苏霓裳破坏姐和将军的感情。

    看着碧儿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苏霓裳简直是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到底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会是来跟兮若抢司辰的呢?我喜欢的人一直是白容。”

    院门口,被沈兮若硬拽过来的白容,听到苏霓裳的话脚步一顿,心中不出的震荡。

    沈兮若斜眸瞧他,声道:“我要是你,我就冲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人生短短数十载,绝不让能自己遗憾,也不要辜负了自己喜欢的人的那份喜欢。”

    白容又何偿不想?

    可是他若是踏出这一步,他别给她一辈子的幸福了,就连她的人怕是都护不住。

    “她是明方国的嫡公主,我高攀不起。”白容罢竟转身就走。

    沈兮若那叫一个气呀,恨不得把人给摁地上打一顿,好让这个榆木疙瘩开开窍。

    苏霓裳是习武之人,耳力的功夫一样过人,在他们踏进院子的刹那就发现了。

    只是没想到,日思夜想的男人,都来院子里子最终还是调头就走,连句问候都没有。

    她鼻子有些发酸。

    碧儿没有注意到,满心满眼都是公主不是来跟姐抢将军的,她很高兴,也为自己的疑心感到惭愧,便想着快点给苏霓裳端些吃食来做点弥补。

    沈兮若生了一会儿闷气,等到心绪平静了才过去,见苏霓裳眉宇间还是有疲态,便拧眉心疼道:“你消瘦太多了,进屋来我给你把把脉。”

    苏霓裳收起涩然心情,进去后坐下来把伸过去,“我真没事,就是没休息好导致的气色不佳。”

    沈兮若没接话,认真专注把了下脉,面色很是凝重。

    “你的风寒没好彻底,只不过被你用意志给压了下去,若是不好好调理,这病根会一直积压你在身体里,表面上是不会看出什么来,但体子会明显差很多,感染风寒热暑的会比以前更容易。”

    “瞧你这般郑重其事,我还以为我得的是绝症。”苏霓裳听了没太大的反应,更没有多重视。

    这辈子要是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早死个几年又有何防,更别只是会增加生病的会罢了。

    沈兮若蹙眉,“你以前不是这么消极的人。”

    苏霓裳微愣,旋即无所谓的笑笑,“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啊。”

    “我不跟你这些,反正我会给你开个调理的方子,每天亲自煎药看着你喝下去,直到把你的身体状况调理到最佳状态为止。”

    苏霓裳失笑道:“哪儿有你这样强迫给人看病的丈夫,话可在前头,我不可付你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