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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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兮若直觉不太对劲,她不就是落个水,怎么会头晕成这样,四肢也如此乏力?

    可惜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眼前便是一黑,失去了意识。

    司辰脸都吓白了,惨无血色的,吩咐船夫快些靠岸,还离着岸边一些距离,便迫不及待用轻功跃了过去。

    盛启业正要跟着去,见岸边站着白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口舌之争,盛启业便和月溪道:“你家姐若脱险了派人到太子府一声。”

    月溪红着眼睛点头,“知道了太子。”

    一旁的碧儿亦是吓坏了急坏了,恨不能像司辰那般飞过去,更恨方才没顾着姐去劳什么不相干的人。

    船靠岸,盛启业朝白悯走去,“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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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里充满了质疑。

    白悯气得一梗,板着脸,生硬道:“出来散心,无意中看到的,放心,我没那闲功夫跟踪你。”

    “不是最好。”盛启业显然并没有完全相信,罢便兀自转身先走。

    船上苏霓裳带着碧儿月溪下去,坐盛启昭的马车往将军府赶。

    一路上,盛启昭紧抿着嘴,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苏霓裳见状安慰道:“王爷也别太担心了,兮若身体底子好,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想到沈兮若落水时间比那舞姬还短,竟然会晕倒,心里其实很不安,所以不敢把话太满。

    盛启昭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叫她来赏荷,就不会出这种事。”

    碧儿跟月溪心里正难受,闻言都纷纷自责起来。

    苏霓裳稍微冷静些,一路上开导完这个又安抚那个。

    四人到达将军府时,沈兮若已经躺下。

    盛启昭不便进她的闺房,只得在外间等碧儿去看情况。

    碧儿很快回来,“王爷,姐还没醒,将军已经让人去叫大夫了,将军还让您不必担心,他会照顾好姐,让您先回去。”

    司辰既已如此,盛启昭有心留下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好,那本王先走了。”

    走了两步,他回头又道:“碧儿,好好照顾你家姐,司辰是男人难免有粗心的地方。”

    碧儿心里涌起一丝感动,暗想王爷不愧是将军和姐的好朋友,对姐可真好,就像家人一样。

    盛启昭惴惴不安地回了王府,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就让龙奇去将那十三名女子外加船夫全都叫府里审问一遍。

    他有预感,沈兮若不可能自己掉进湖里,极有可能是人为。

    司辰现在没心思想那些,衣不解带守在床前,谁劝他去休息都不听。

    幸好他守着,到了半夜,沈兮若发起了高烧,并不停着胡话。

    大部分的词司辰都没听过,一时间更是乱了方寸。

    “白容,快去请廖宗过来。”司辰扒开门朝外头喊道,声音里充斥着惶恐和戾气。

    白困跑过来,声提醒,“将军,白容和白易不在府中,要不我去?”

    “那还等什么,快去啊!”司辰暴喝,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白困腿一软,赶紧扶了下墙,不等站稳便用轻功出了将军府。

    已经睡下的廖宗是被白困硬生生从床上拽起来的,衣裳扣都没系好,就被‘请’上了马背,十万火急得像是将军府着了火似的。

    对于司辰来,沈兮若此刻的状态比府里着火还严重。

    身外之物可以再挣,她却只有一个。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定是承受不住后果的。

    廖宗到了之后连口气都没让喘,直接就给拉进去把脉。

    司辰见他脸色愈加严重,心中不安加剧,“她怎么样?只是落了水,怎么会烧成这样还昏迷不醒?”

    沈兮若身体底子好,应该不至于如此严重才是。

    廖宗拧着眉又扒了下沈兮若的眼皮仔细看了下,然后才正色对司辰道:“单纯落水肯定不会这么严重,她应该是先中了毒,才落的水。”

    “什么,中毒?”司辰愕然瞪大眼睛,脸色阴沉得如同风雨欲来。

    “如果的没猜错的话,这种毒草在京城很罕见,应该是来自北方一带,用一种叫做剧齿草的根茎制成的,着凉后毒效加剧,而且一般没经验的大夫很容易将这种状况归究于风寒,耽误病情。”

    廖宗解释完又继续道:“幸好份量不重,将军又派人及时把的找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司辰转头看着床上的女人,只觉后脊背一阵发凉,心有余悸。

    他拳头猛地握紧,背上青筋根根突起。

    “白困,去查!”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狗胆包天竟敢暗害他的女人!

    白困得令立刻出办。

    廖宗见司辰一副要把人活剐了的眼神,暗自吞了口口水,心道不愧是活阎王战神,发起怒来真真是忒吓人了。

    “将军,您倒也不必过份担心,她身上的毒的能解,就是要费上两日的功夫罢了。”

    司辰眉心狠狠一皱,不满道:“两日?”

    那兮若岂不是要受两日的苦?

    廖宗心头一抖,苦着脸,“将军,这已经是最快的了,药下重了,恐会伤了沈姑娘的身子,得不偿失。”

    司辰自是不愿她有任何的损伤,“那就请廖大夫多多费心了。”

    罢他郑重好抱拳鞠了一礼。

    廖宗忙把腰弯得更低,“这是的应该做的,实不敢当将军如此大礼,将军折煞的了,将军快快请起。”

    司辰没再客气,直起身道:“这两日我想请廖大夫暂时住在府里,免得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不知廖大夫意下如何?”

    廖宗不想跟这个活阎王呆在一个屋檐下,可他不敢。

    “那人便打搅了。”

    “如此就多谢了。”司辰点了点头,吩咐月溪先去把客房准备好,待廖宗确定沈兮若暂时无碍,便可去休息。

    其实廖宗不管答不答应,在沈兮若没好之前,司辰都不会放他走离开。

    这一点廖宗也看出来了,心想还好自己聪明,没有拒绝将军的挽留,否则留也留了,还惹了活阎王不高兴。

    白困去了游湖的地方,才知道盛启昭把今晚在船上的所有人都带到孝亲王府去了。

    想必是觉得可疑,带回去审问了。

    白困没回去请示司辰,直接去了孝亲王府。

    当盛启昭听到沈兮若被人下毒,导致落水后高烧晕迷,顿时一脸杀气地提剑走到那些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