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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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顾余在结束了一大早, 服侍完皇上更衣洗漱之后, 果断的把手头的活分给下面的太监。

    他自己则是找了个地方准备眯眼休息会儿。

    这一天天的太耗费心神了, 一大早爬起来, 自己都还没有清醒就得去心翼翼的服侍皇上。

    万恶的封建社会,怪不得每个人都想当人上人呢。

    他上辈子只奋斗了一个的公司。

    由于公司刚刚起步不久, 又得受那些极品亲戚的吸血, 年纪轻轻就过劳猝死。

    亏得他上辈子阅尽千帆, 跟随着贴身助理看了无数的宫斗剧, 演技大大的提升。

    现在混起来简直不要太爽。

    回不去就在这里找一个男朋友,好好宠着自己。

    每天在榻上醉生梦死,他也想体会一把, 腿软是什么感觉。

    以及他上一世看过的视频,那地方真的是像视频里那样会...合不拢吗?

    那天在酒楼的体验真实棒极了, 简直让人怀念不已。

    顾余靠坐在一处背阳之处,嘴角挂着笑容, 脑海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两条长腿交叠起来脚尖一晃一晃的, 眯着眼憩。

    “哎, 你听了没, 惠妃又带着五皇子去了贤妃宫中了。真没有想到在宫中还能遇到这种单纯的姐妹花。”

    顾余听见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珠子动了动转向传来声音的地方。

    微微撑起地下坐着的身体, 左右看了看。瞬间闪身进了一丛花草之后,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瓜。

    顾余顺着草丛的缝隙悄悄看去。

    墙角边站着两个宫女,一个圆圆的脸蛋笑起来, 嘴角就会出现一个梨涡。

    另一个就是标准的巴掌脸了,五官甚为好看,只可惜脸上倨傲的神色毁了所有。

    “啧,你知道什么。我在这宫里十几年了,明确告诉你这两个人绝对以后会成死敌。”

    圆圆宫女显然不相信,摇了摇头,晃得头上的钗子叮当作响。

    “惠妃当年还是怀孕过一个孩子的,这个孩子没了好像跟贤妃有关系。”

    “啊!”圆脸宫女惊悚的一把捂住嘴:“姐姐,快别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惠妃怀孕过另外一个孩子?

    顾余趴在草丛中盯着远处的两个宫女喃喃自语。

    顾余静下心来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原书中的内容。他这才发现原书中的漏洞实在是很多。

    很多事情作者只提了一句后来就不做描写了,导致他忽略了如此重要的情报消息。

    原书只是成王和五皇子的联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牢固,就是云中泡沫。

    他这几天还在想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今天就有人偶然点醒了他。

    要不是那两个宫女他也想不起来这只有几句话的内容。

    原书中提过一句当年惠妃还不是妃子。

    那时候惠妃刚刚进宫,封为贵人,由于偶然一次的机会,使得她怀上了龙胎。

    十六七岁的姑娘一朝进宫,没有经历过任何宫斗的残酷,就运气极好的怀孕了。

    她心翼翼的把孩子保护到过了三个月才上报给皇上。

    皇上大喜之下抬了她嫔位,许诺只要生下皇子立马封妃。

    这种泼天的恩宠,像糖般细细密密的一层层将惠妃包裹了起来。

    她几乎每天喜气洋洋的抱着肚子晃悠在宫中,炫耀着她的受宠。

    然而好景不长,八个月的时候惠妃由于脚下一滑提前早产了。

    由于早产胎儿不足月,最终耗时三天三夜生下了一个死胎,至此以后失去了全部恩宠。

    直到孔家的子弟争气,皇上多年之后有意加封孔家。

    这才使惠妃登上了妃位,并且大方的给了她一个孩子。

    顾余沉默的想着这件事情中的漏洞。

    这些话都是原书作者一笔带过,现在想来里面的漏洞极多。

    一来,就是一个后宫嫔妃,怎么瞒过众人三个月之久,直到肚子显怀才告知皇上;

    二来,就是一个嫔位的娘娘,且这个还是怀有身孕的娘娘出行。

    如何会脚下一滑并生下死胎,她的周围必然会跟随着众多宫人。

    要知道八个月虽然气血不足了些,但是生在皇家也不是不能养活的。

    “你子在这里趴着挺好啊,这么轻松也不知道去帮帮本督?”

    段业气极反笑的看着趴在草丛中的顾余,气的一脚踹了上去。

    顾余腰侧一疼,龇牙咧嘴的捂着腰间,眼神凶狠的扭头瞪向身后踹他之人。

    待看到是段业之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整张脸变成了要怒不怒,要放松不放松。

    段业叹了口气,伸手把地下的顾余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你这是什么表情?”

    顾余赶忙露出一个笑容,冲着人嘿嘿一笑:“您怎么来这里了,可是找我有事情。”

    段业身子往后一靠,稳稳的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之上,眼神寂寥:

    “还不是某人偷懒耍滑,可让本督这一上午忙的,简直就恨不得在长出几只脚来。”

    叹了口气,控诉的眼神瞥了一眼顾余:“不孝啊,不孝。”

    顾余嘴角一抽,妈的,绝了。

    他还上升到不孝了,又不是自己的干爹,哪里来的不孝。真是没想到这人也会开玩笑,难得。

    顾余机智的转移了话题,阻止段业再次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语。

    也不知道这人,最近怎么这么心情好,平易近人了许多。

    “督主,您知道五皇子的性格吗?”

    段业眼中的怨念一收,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顾余。

    发现顾余眼中的严肃,确认他不是随口一,这才慢悠悠的解释:

    “孩子嘛,大部分都是那种好强,睚眦必报,眼睛里又揉不下沙子的。”

    段业看着顾余低下头思考的样子,不在意的一笑。

    他忽然问五皇子的性格保不齐就跟那两个宫女谈论的内容有关。

    这宫里哪里还有他掌控不了的地方,就连皇上那里得到的消息都是从他手心里漏出的。

    他知道这人认了邵泽那人为主了,可这又如何?

    左右邵泽也不再他的复仇之中。他家满门抄斩,他从一个翩翩贵族公子,沦为奴可不就是这皇室所赐于的。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无非就是这张脸。

    既然这样他何不利用这张脸来达到他所要的一切。一朝收网将是赚得盆满钵满。

    果然宫中过两天就流传出了一个谣言。

    谣言中惠妃当年的孩子是被人所害。背后之人本想让惠妃一尸两命,奈何惠妃命硬,硬是挺了过来。

    现在倒好,仇人日日夜夜想要谋害惠妃的性命。

    而惠妃却和人家情同姐妹,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就差成为连体婴儿了。

    还不知道仇人怎么背后嘲笑惠妃的好控制,嘲笑惠妃的傻。

    这话等传到五皇子耳朵里已经不知道拐了几道弯。

    贤妃和成王是觊觎孔家,单纯只是为了让他们出力。

    背后早就给他和母妃下上了毒,只等待他们价值用完的那一天好杀之。

    五皇子登时勃然大怒,下令杖杀了一批嚼舌根子的奴婢。

    这才使得这场流言不敢在明面上提起。

    但已经错过了封杀流言的最佳时机,现在宫中一半以上的人马皆是听了这件事。

    五皇子着急忙慌的急急向着惠妃寝宫冲去。

    一路上踹倒了许多前来挡路的奴婢,这才一脚踹开了惠妃寝宫的房门。

    屋内的惠妃一只纤纤玉手,正在-摸-着怀中的一只白色的异瞳猫。

    异瞳猫舒服的趴在惠妃怀里,声的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惬意的舔-弄着梅花爪子。

    另一只手正在被一个奴婢跪在地下做着蔻丹,那奴婢正在心翼翼的调试着蔻丹颜色。

    五皇子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的母妃还能这么悠哉悠哉的做着蔻丹。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蔻丹工序复杂,所用的时间也是很长,常常一做便是一下午的时间。

    蔻丹花俗名千层红。一般用颜色鲜艳的花,开花时摘下花瓣放在器皿中倒成糊状制作而成。

    惠妃抬起眼皮来瞅了一眼自家儿子。

    挥了挥手让室内的众人退下,这才慵懒的开口:“又是谁惹了你,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来折腾你的母妃。”

    “母妃。”五皇子语气严肃的喊了一声,皱着眉头:“现在外面都传遍了。”。

    “是贤妃和成王是觊觎我们孔家,单纯的利用我们,且背后早就给我们下上了毒。价值用完的那一天就是我们的死期。”

    惠妃眼眸睁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在什么胡话,贤妃人很好的,怎么可能下毒呢?当初还是吃了她给的药物,才使得母妃我一举得生下你的。”

    惠妃垂下眼睛来抚着怀里的异瞳猫,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五皇子邵华脸色通红。

    “母妃,你要是不相信我们传太医来看看。”

    “看看我们身上有没有毒,要是我误会了,之后我就去向二哥道歉。”

    惠妃手一顿,抬眼瞅了一眼五皇子。

    她这才发现五皇子不是开玩笑的。这次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眼里充斥着怒火,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爆发。

    犹豫了一顺,下达了找寻太医的命令。

    年轻的太医来的很快。这次惠妃下达的命令是,指名要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到来。

    她抛弃了常年使用的太医,既然诊治还是换一个人比较好。

    她望着这位年轻了许多却已经是太医院炙手可热的人物。

    眼神暗了暗,希望不会如同儿子所的她已经中毒了。

    五皇子看着太医收起手来,不等太医话,就着急的问了出声:“我母妃的身子如何?”

    太医恭恭敬敬的跪着磕了个头,这才直起腰语气淡然的回复:

    “娘娘的身子因常年累月的毒物侵蚀,已经病入膏肓。微臣只能竭尽全力开一些药方,勉强延续一段时间。”

    什么?

    惠妃的脑子砰的一声炸了开来,她病入膏肓了,现在只需要静静等死就成了?

    可是她没有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任何的问题,她怎么就马上要死了呢?

    惠妃不相信这么一个太医所的话。她怀疑这个人医术不精。

    语气严厉的吩咐人,去把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全部叫过来给她复诊。

    五皇子自从听了年轻太医的话语就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不发一言。

    流言都是真实的并不是那些奴婢假传播,他的母妃马上就要.....

    邵华双手狠狠的握着椅子把手,指甲深深的刺入木头里,鲜血直流。

    眼中狠厉闪过,没想到他一心爱慕的二哥居然是那么一个人,居然如此的人。

    邵华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看都不看混乱的屋内,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

    他要现在去找成王理论,既然这一切都是真的就不需要在等什么。

    直接上门一架,最好能够直接杀了他。

    我失去了母妃,也让贤妃失去她的儿子,扯平了。

    邵华带着一帮力气极好的侍卫杀气腾腾的冲出了皇宫,直直的朝着成王府而去。

    “殿下,您要慎重,不可冲进去杀人啊。”

    身边的贴身太监梁勤殷殷嘱咐。

    眼中的愁苦浓的化不开,这要是直接上门砍了成王,事情闹大肯定是自家殿下的错误,这有理也成了没理了。

    邵华紧紧的咬着牙齿,额上青筋突起。

    一脚踹开边上的太监:“滚开。本皇子今天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哎呦。”梁勤抱着肚子喘了口粗气。

    顾不得身体的痛楚快速的爬了过去,吃力的抬起手臂,紧紧抱住邵华的腿。

    声音苦苦劝:“您可以往成王府门上泼粪,可以站在外面辱骂,但是不可杀害成王啊。”

    梁勤痛哭流涕,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殿下,您想想宫里的娘娘,要是娘娘知道您这么莽撞,她该是多么伤心。”

    邵华低头瞅着从贴身照顾他的奴婢,眼神中一片不耐烦:

    “滚,本皇子现在不想管你,事后在跟你算账,还不快拉他下去。”

    梁勤感觉到身后的侍卫拽他的手臂,声音凄厉:

    “殿下,殿下。您要是这么做岂不是皇上一降罪,到时候功亏一篑,亲者痛仇者快!!”

    他垂下眼睛,低声道:“人七寸,应当一击即中。”

    梁勤已经被人拖至三丈外。

    “慢着。”

    邵华走过去弯腰扶起地上的梁勤,声音温和:“你的对,我

    不能这么莽撞。”

    转头冲着身后的侍卫随即下达命令:“去收集附近的夜香,给我狠狠的往成王门上泼。”

    街上一群人抬着十几个大桶朝着成王府走去。

    一路上遇到无数百姓以及达官贵人,远远的问到扑鼻的臭味之后瞬间退避三舍。

    达官贵人纷纷快速的吩咐车夫绕道前行,一个个的走的飞快,毫不留念。

    然而百姓一个个的走远之后,又纷纷返了回来,这次召集了更多的人前来。

    无他,这群人太过于凶神恶煞,领头的是一位唇红齿白的公子。

    看那样子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可是却领着一群人当街抬着粪桶前行。

    简直有辱斯文,又勾人好奇心。

    身后跟着的百姓越来越多,见这群人停在了成王府的大门外。

    那个公子随口吩咐一句,十几个侍卫瞬间抬起手中的桶,朝着王府大门泼了过去...

    豁!

    百姓一个个的张开了嘴巴,眼神呆滞。

    这可是皇上亲自下令吩咐建造的王府。

    平常路过都不敢大喘气的地方。

    今天...今天他们竟然看见了什么?

    不知名的贵族公子往本朝超一品王府大门泼粪。

    一个个百姓兴奋的交头接耳,纷纷讨论起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种架方式简直是前所未闻。

    这根本就比架还侮辱人,这一泼,已经把皇家的脸面直接踩在了脚下。

    “邵俊,你出来。躲在王府算什么英雄好汉,敢做不敢当的玩意,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围观的百姓见到那唇红齿白的公子开口。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竖起耳朵,眼睛冒光的看向前方。

    如果不出所料,这将是百年未见的一场大戏!

    “你就是个人,根本不配当王爷,以后肯定生孩子没有P眼。”

    ‘砰。’王府的大门猛然开。

    成王邵俊面色铁青的看着门上和外面一地的粪水。

    额上青筋抽动的更加厉害。

    他得到消息的时候还不相信,竟然有人敢往王府大门上泼粪。

    还是十几个大桶!!

    周围流淌了一地的黄--色粪水。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恶臭,粪水顺着门缝依然流进了王府里面。

    风吹过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让人闻着作呕。

    邵俊铁青这脸望着站在远方的凶手。

    看清楚来人是谁,狠狠的喘了口气,声音严厉:“邵华,你这是什么意思。礼义仁智信,尊重兄长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豁!

    闹了半天那个贵族公子也是个皇子。

    怪不得敢做出这等砍头杀人的大罪,精彩精彩。

    周围人神色更加的兴奋,一个个眼中冒着光。

    邵华冷笑一声:“兄长?你算个屁的兄长。本皇子认你了吗?”

    “你伙同你的母妃,毒害我母妃,试图吞并我外祖家。这就是你做为兄长应该有的气度?”

    伸出右手竖起一个大拇指,当着邵俊的面一翻转,大拇指立刻向下:“你就是个畜生。不配为人!”

    成王邵俊呼吸一窒,慌乱了一顺。

    他没有想到邵华居然都知道了,他就几天没有进宫,怎么就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大事?

    他这几天都在派人查证魏王邵泽送来的太子罪证。

    想着宫里万年也不发生一件大事,可现在闹成了这么一个地步?

    难不成是邵泽挑拨。

    想到这人背后势力出众,可能掌握着所有人的罪证,面容更加的难看起来。

    邵华见到成王不开口话,更加的指着的厉害:

    “你这些年来害了多少人。前段时间太子那事情,肯定跟你逃脱不了关系。”

    “事后居然能够全身而退算你厉害。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恩断义绝。”

    邵华一挥手臂,神情倨傲:“我们走,回宫。”

    门房的下人战战兢兢的走向前去,低声问道:“这,这怎么办?”

    “怎么办?”邵俊冷笑一声,咬着牙齿:“你怎么办,不收拾难不成你要去舔干净?”

    看着门房下人,真的算弯下腰去舔地下的脏污。

    气极反笑:“还不去拿水清理了,留着过年下崽子啊。”

    事情还不过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管是是百年贵族,官宦世家,还是普通走卒的贩,都在津津有味的讨论这次的事件。

    老百姓们只是看个热闹,谈论着这些个皇家子弟架。居然比自家婆娘都泼妇。

    直接上去就是泼粪,都不亲自上手。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闹剧。

    围观过没几天就会忘记,也不会去深想那些话里的意思。

    他们只要自己的本生意能够挣钱。自己的日子可以过的很好,他们就开心、满足了。

    但对于贵族世家,官宦人家来,这件事情就反射的消息多了,

    里面的话语细细琢磨,甚至会影响到自家,是否能够继续家族现在荣耀的辉煌,或者更近一步。

    宣王府中邵期津津有味的,听着下属诉当时恢弘壮观的场景。

    等听到侍卫一次把十几桶全部泼了上去。

    成王府现在都没有清理干净粪水时。邵期刚刚含进嘴里的茶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洒了满身。

    “你是五弟指挥着人把那么多......泼了上去?而成王自始至终只了一句话?”

    下属低低的应了声是:“五皇子所骂的那些话,成王皆没有反驳。甚至五皇子嚣张离去时,也没有派人阻止。”

    邵期微微一笑,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声音淡然:“这两天闭府,任何人上门不得进府。除了宫中旨意。”

    “是。”下属得了指令匆匆离去。

    这次事情倒是有趣多了,宫中流言起时,他就收到了段业传来的消息。

    这一切很有可能是顾余那个御前太监一手做成的。

    起初他还不信这么一个消息可让成王的联盟瓦解。

    这次倒是他低估了少年人的心性。

    五皇子今年刚刚十三岁,正是争强好胜,眼睛里不容背叛的年纪。

    做出来这等事情似乎也...不足为奇?

    不足为奇个鬼!

    宫中没有任何人有真性情的。

    从就是戴着一层面具而活,就像他挂着,与世无争、单纯不谙世事的模样一般。

    这件事情肯定五皇子不会善罢甘休,且看接下来怎么走。惠妃那里恐怕也会发难。

    邵期嘴角一挑,宫中可是要热闹一段时间了。

    “来人。”

    暗处出来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地:“主子,您吩咐。”

    邵期望着皇宫的方向,嘴角一边微微挑起。

    声音温柔不已:“你去传话给段业,必要的时候五皇子可意外死亡,务必让成王这一派永远留下裂痕。”

    “是。”黑衣人应下,声音清清冷冷:“主子,刚刚得到消息,惠妃命不久矣。”

    “是吗,好。再给他们加一把柴,让这出戏在精彩一些。”

    既然五皇子如此的有性情,那么生在皇家也是可惜了。

    还不如利用他的最后价值为自己铺路。

    至于惠妃,呵,那就是一个傻女人,一辈子被贤妃玩弄在鼓掌之中。

    死之前他倒是可以酌情替她报个仇。

    黑衣人抬眸看了一眼越发笑的温柔的主子,狠狠了一个冷颤消失在了原地。

    只要主子笑的越温柔,那么那人死的就越惨。

    心里为惠妃母子默哀三秒,身形快速的向着宫中而去,他这个时候还是远离一些较好。

    作者有话要:  京城贵族,百姓,宣王同时竖起大拇指:狠人!真是狠人,材料如此简单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