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揍人得了蒋明娇真传
这两个女孩不是别人,恰是程珠玉的两个堂姐。
一个是广孝伯府长房嫡女,名叫程珠宝。
一个是广孝伯府二房嫡女,名将程珠银。
她们二人与蒋明娇旧怨重重,堪称宿敌。
一切始于几人十二三岁时。
蒋明娇揍了她们,救了程珠玉后,尽管蒋安氏提着礼物登门道歉,程家两姐妹也并没有感到安慰。
因为在蒋安氏道完歉后,蒋明娇转瞬又找会,把二人结实地揍了一顿。
理由是——找家长告密的,揍多少顿都不为过。
二人畏于蒋明娇威势,不敢再告诉家长,却和蒋明娇结了仇。
这一番,她们俩就是专程过来挑衅的。
程珠玉怒道:“大姐、二姐,你们不觉得自己道歉的姿态,实在太敷衍了一些吗?”
程珠银挑衅道:“是吗?我倒是不觉得呢。”她朝蒋明娇抬高下巴,“蒋二姐,您觉得呢?”
程珠玉更怒了:“你们太过分了!”
程珠银咯咯笑着:“原来实话实就已经算是过分了吗?那这样好了,若是蒋二姐不承认的话,我们就专程给蒋二姐举行一个诗会,让蒋二姐证明自己,蒋二姐您怎么样?”
程珠宝亦是掩唇笑:“是啊,草包要想证明自己,是要拿出证据的啊。”
二人态度是不掩饰的嚣张。一是她们本来就与蒋明娇不合,二来是方才她们听人,明珠郡主与蒋明娇不合。
明珠郡主是谁?
京城名媛之首,深受陛下与皇后娘娘宠爱,堪称名城名媛的风向标。
她要是讨厌蒋明娇,那京城还能有蒋明娇的立足之地吗?
她们已能兴奋地想象到,蒋明娇嚣张气焰被明珠郡主打压的样子,特地前来落井下石。
让草包蒋明娇参加诗会,丢一个大脸,是最好的方式。
程家两姐妹很得意。
程珠玉干脆利落地撸起了袖子:“你们俩是故意的吧?看来不狠狠给你们一个教训,你们是没办法长记性了!”
比起时候的受欺负,现在程珠玉已成长了。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面对讨厌鬼不能浪费口舌,唯有一记能奏效。
——揍她。
最坏结果不过跪几天祠堂,却能结结实实出口气。
程珠宝二人面色一变。
程珠玉这些年,没别的长进,倒是揍人技巧忒强。
得了蒋明娇真传。
她们可不想在皇后寿宴上打架!无论主动或被打,都是丢了广孝伯府的人。
程珠玉这厮是疯子。
她们可没疯。
就在不少人投来好奇目光时,准备看一场热闹时,蒋明娇按住了程珠玉的。
“珠玉,别急。”
为两个丫头挑衅,白白惹了皇后娘娘不喜。
划不来。
程珠玉俏脸怒道:“娇娇,你别管。这事和你无关,今天我一定要出这口气。”
蒋明娇摇头失笑。
这暴脾气的妮子!
她对程珠宝二人道:“我不喜欢作诗,画画可以吗?”
蒋明娇本就生得娇艳,这一笑更是添了三分秾丽。雪般白透的面庞上,眼睛若深潭石子般黑,一缕青稠发丝垂下,勾勒出秀丽下巴弧线,鼻头巧精致,红唇形状漂亮。
笑得一瞬间,如春风拂过枝头,枯木重生。
贵气娇艳。
程珠宝两姐妹在片刻失神后,目光禁不住复杂起来。
这些年,她们的敌意有几分是出于时候的久怨,又有几分是出于对蒋明娇家世容貌的嫉妒
她们也不清。
见程珠宝二人不话,蒋明娇只当二人是同意了。她朝一名宫女笑了笑道:“能否劳烦姑娘,帮忙取纸笔过来。”
宫女脸一红,飞快低下头跑去取纸笔了。
程珠宝二人这才反应过来。
蒋明娇要作画?
然后二人齐齐对视一眼,眸子里都是幸灾乐祸。
草包就是草包。
无论诗词歌赋作诗作舞,蒋明娇都是不会的。
现在居然主动要画画?
这是打算主动丢人吗?
程珠玉着急地蒋明娇拉到了一边,低声道:“娇娇,你这是干什么。要是你待会儿画得不好,她们二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那你可丢了大脸了。还不如就让我去揍她们一顿,打发了这两个讨厌鬼算了。反正我不揍她们,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的。”
蒋明娇望着程珠玉的关切,心里温暖。
她认真道:“珠玉,你放心吧,我会画画的。”
程珠玉更着急了。
这么多年了,她了解蒋明娇的品性。
除却跋扈爱揍人,她还有一个习惯——自大。
她是真怕蒋明娇当众丢人。
不同于京城众人对威武将军的不满,她是真心觉得威武将军是个好人,能够配得上娇娇的。
她怕娇娇出丑,惹了将军府的人不高兴。
蒋明娇没有对程珠玉多解释。
二人相识多年,程珠玉太了解过去的她了。一时半会除非直接拿出成绩,她真没办法服程珠玉放心。
她径直取了纸笔来作画。
如同行医救人般,蒋明娇一旦进入状态,就十分专注认真。
心无旁骛。
沉静淡然神情,专注冷静笔锋,仿佛自带一股气场。
人群一时都静了下来。
众人盯着蒋明娇笔下的画,仿佛被感染般沉静安宁。
程珠宝看见这架势,有些被唬住了。
蒋明娇该不会真会作画吧?
程珠银捅了捅她腰间,指着蒋明娇的画:“姐姐,你仔细看看这草包的画?”
蒋明娇气势做得足,画纸上却只一团一团墨迹,有红有白有黑胡乱分布着。
仿佛是谁打翻了颜料盒,在画纸上随意泼洒着。
两人低低掩嘴笑了起来。
“蒋明娇该不会是傻了吧,以为随便泼泼颜料就能过关了?”
“我看她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是个草包了,也不在乎什么丢人不丢脸了。”
“哈哈哈哈,就这样还大脸不惭要当众作画呢。”
“真好笑。”
程珠玉瞥了眼程珠宝二人,心里估摸着距离。
若是动得快。
在娇娇刚做完画,就把两个人敲晕,跪上十天祠堂,似乎十分可行的样子。
这时。
人群发出了惊呼声:“这画怎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