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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福贵非常同意这话,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是看过两任族长与长老会换届的人,这些人虽然有一定的权威,但是并没有接受很好的官僚教育,他们对国家的律法也不熟悉,只能以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来管辖村子。

    袁子炎听了秦水苏的话,担心地看了眼刘七郎,却发现对方已经换了脸,原本的气愤与心痛,如今转变成了冷静。刘七郎找回自己的声音之后,冷冷说道:“苏姑娘说的有理。这么看来,倒是那位无作为的皇帝之错了。他不仅没能管理好手下的人,还让百姓生活在乌烟瘴气的环境中。不知,苏姑娘有何对策?若是,哑巴是枉死的,又该如何惩罚村里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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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听了刘七郎的话,秦水苏莫名一抖,她总觉得刘七郎话里有话。就连暖暖,也害怕地躲在秦水苏怀里,不敢看刘七郎。

    秦水苏最不喜欢在她面前生气的人,有话就该好好说,摆脸色有何用。她从前听父亲说过,在别人横的时候,你要更横,这样对方才不会得寸进尺。抱着暖暖,秦水苏有了底气:“我只是就事论事。刘庄主,你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敲着桌子,说道:“谁阴阳怪气了?苏姑娘,你只看到官府的错,又是公正了?村里的这些人若是因为无知而害了人,可以说是皇上没有教化好,这个皇上肯定也会接受这样的指责。但是,他们如果冤枉了人,这就不能轻易算了,难道不是这个理吗?”

    这是刘七郎第一次与秦水苏正面冲突,为的是国家制度之弊。他也不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人,只是有些原则他不能忘。

    周围的人看不懂了,明明是在讨论如何抓鬼,为何这两人竟然在这里针锋相对了。

    秦水苏不觉拔高了声线:“我又不是在为村民狡辩。只是,你摆个脸色给谁看啊?我们国家就是如此黑暗,如果接受不了,你就不该在这里。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纯粹光明的吗?”

    见两人极有开打的架势,小七看了眼小八,对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对着正要叫住他的暖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暖暖立刻乖巧地捂住自己的嘴,对他点点头。

    “阁主,刘公子,你们二人所言都是对的。容某七说一句,阁主所言是官僚体制的弊端,而刘公子关心的百姓之福,二人所关心的事情并不矛盾,若是你们换个角度,想想那个登基不过五年的皇帝,就会明白了。就某七看,他还是太年轻,你们也是。如果看得多了,你们也就不会如此争论,而是应该想想这其中的关键,以及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暖暖也加入小七的队伍,哄着秦水苏。秦水苏也知道,刘七郎所言有理,但是在这种激烈争吵的时候,她并不愿意承认这话。

    小八兴奋的声音此时突然响起:“解铃人来了。”

    却看,小八带来的人是阿玉婆,而她身后所跟的人就该是那个被烧死的哑巴,他是被小八捆来的。小八将手里的链子交给小七,自顾自地坐下。为了吓唬陈福贵,小八特地让哑巴现了身。

    果然,看到面目全非的哑巴之后,陈福贵吓得差点没站稳。他扶住桌子,才勉强撑住。

    秦水苏原本板着脸,可是看到小八的行动如此之快,她便笑道:“动作很快,回去之后我会将这个事情记下,多给你烧点钱。”

    小八急忙拒绝:“那还是免了。若是被知道我在收受贿赂,还不得被唾沫淹死。那些钱,你还是留给那些孤魂野鬼吧。”

    再看刘七郎,他脸上的咬肌微动,一看就是在咬着牙。袁子炎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心知他又要犯病了。虽不知道刘七郎小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刘七郎如此怕鬼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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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袁子炎在刘七郎身边坐下,将自己的身子略微挡在刘七郎面前,并以眼神询问刘七郎的情况。刘七郎对他摆摆手,表示自己还撑得住。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他的手紧紧地抓着瓶子,让自己镇定。

    他打开盖子,将瓶子放在鼻尖,狠狠地吸了一口。他缓了口气,才略微缓和,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主子,需要出去透透气吗?”

    刘七郎摆摆手,让他不要继续说话。他抬起头,与秦水苏的目光尴尬交汇。他目光如炬,盯着秦水苏,看得她心头发颤,只得无奈转头看向阿玉婆与哑巴。

    秦水苏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模样,眉头微蹙。她怎么觉得这个场景如此熟悉,熟悉到让她觉得窒息。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她心底的异样感觉却如虫子一般,蔓延到她的五脏六腑。

    小七将手里的笔点在哑巴的额头上,他身上的灼烧痕迹便没了。虽然身上还有极重的戾气,但是他却不敢在黑白无常面前放肆。

    盯着低头沉默的阿玉婆,唐美英问道:“阿玉婆,村里传播的消息是真的吗?他们说,你年轻的时候在外村有过一个孩子……”

    听了这话,阿玉婆红着眼抬头。她的脸上,还留着泪痕。一看,就是才哭过,连泪痕都来不及抹去。

    阿玉婆咬着唇,点点头。她说:“这个小哑巴确实是我的孩子,我一个没有成婚的女子,哪里敢将他养在家里。所以,我就将他安置在土地庙下的一个小房间里。他虽然是不被承认的孩子,但到底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不论你们怎么怀疑,我都相信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原来,阿玉婆早年曾经在一个富人家做丫鬟。她本就有几分姿色,所以被那户人家的主人看上。她的孩子,也是在府里出生的。她以为,自己可以凭借那个孩子,获得妾室的地位。但是,当家的夫人却是一个嫉妒心强的女人,她明着说将孩子送入祠堂洗礼,可却私下找人毒哑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