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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这样粗暴的推测,冯钦之是拒绝的。但是,他们现在不能放弃任何一条线索。现在,杀人者越来越冲动了,只怕下一个被害者被杀的时间,也不远了。
“既然如此,你就派人去方府守着。为师,得回去整理思路。”
就在冯钦之带着自己的工具去检查尸体的时候,钱多多也跟在他的身后。她还没有见过冯钦之这样做呢,都说他是一个神奇人物,她也想看看他究竟如何让尸体开口。
然而,看到于大人的尸体被剥了衣服放在架子上之后,她便没了继续观看下去的兴趣。
死因是毫无疑问的,这一次于大人是被射中脖子,才死的。
相比于之前的三起案子,这一次凶手似乎已经不想隐瞒自己的做事手段。他将手撑在架子上,抬头看这三具尸体。除了第一起案子中的大人,其他的都在这里。
他想,他们一定还有其他可以找到的关联。除了表面可见的伤口,一定还有其他的。
他再次仔仔细细地将四人的身体翻看了一遍,他甚至想着将他们的头发剃去。只是,那样容易引起家属的非议。
细细对比了三具尸体的记录之后,他发现他们三人的右手腕都有被人为扭断的痕迹,即便是入籍你已经恢复,但是还是有些错位!
虽然不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还是叫上了钱多多,往即便下葬的苏府而去。
“大人,您是查到了什么?”
“等会再说。”
他们进入苏府的时候,正好看到苏府的家仆抬着棺材出门。他喊着众人停下,“本官需要再次查看苏大人的尸体。还请你们行个方便。”
第664章
可是苏府的老人却不愿意让他就这样去检查。他们觉得苏大人这样死去已经很可怜了,若是他们还在这个时候打开棺材,一定会被认为是不敬的。
即便冯钦之是仅次于丞相的官员,但是他们也不会就这样让他动手。苏家最为年长的老人站出来,“冯大人,还请您给我们苏家行个方便。这苏杰已经够可怜了,我们小组只想他快些入土为安。”
冯钦之因为没注意脚下,险些被老人家推倒,钱多多扶住他,“冯大人,您究竟是要看什么?如果可以直接问的,我也觉得您还是别将棺材打开比较好。”
冯钦之冷静之后,便问:“你们老实回答本官,这苏杰之前是不是受过伤?”
被家仆扶着的苏夫人听到冯钦之的话,惊讶地问:“大人,您怎么知道?阿杰以前去京外任职的时候,曾经意外落马。所以,他的手曾经摔断过。虽然他没有与家里的老人说,但是妾身当时就陪在他身边,对这件事情很了解。”
这就是了,冯钦之可算是找到他们共同之处了。只是,他们怎么会几乎在同一个时间,被人以同样的方式捏碎了手腕。
“夫人,还请你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本官,这对查清苏大人的死因很是关键。”
冯钦之因为想要知道这个事情,就一直在苏府等着。钱多多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哪里来的精力,居然这么晚了还不困。
她坐在苏府的大厅里,昏昏欲睡。
直到苏府的人回来了,她才稍微清醒。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开始听着苏夫人说事。
原来,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苏杰因为先皇的调派,去了岳郡当值。就在一个夜里,他捂着自己的手腕回到了家里。
苏夫人对他说的话并没有怀疑,只以为他是摔下马了。可是,冯钦之却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岳郡地势崎岖,人们一般不会选择以马代步。
问起当时苏杰见过的人,苏夫人也有些短路。这么多年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记得。
她回想了很久,才想起在他受伤后没两日,就有人给他送来了伤药。当时她还觉得苏杰的这个好友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可是苏杰却直接将药给扔了。时间久了,苏夫人也将这个事情给忘了。
“苏夫人,你可还想得起来那个送药之人的特征?”
这可就为难苏夫人了,都这么多年的事情了,她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就算是前几日才发生的事情,她也都不一定记得。
知道了具体的时间与地点之后,冯钦之便带着钱多多回去。
两人出门的时候,苏夫人看到马车上的马夫向钱多多伸出手,就在看到她白皙的手腕时,她突然喊住了他们,“冯大人,妾身想起,那个男人的手腕上有一条伤疤,就如蜈蚣一样。”
将冯钦之送回府邸之后,钱多多才往墨信阁走。她伸了伸懒腰,这陪着冯钦之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过,这种找线索的感觉还挺好的。
第665章
秦水苏看着被绑在城墙上的刘润卿,却无法移动脚步。京城里的人还在走,可是却没有人理会她,也没有人愿意去救刘润卿。他们的表情淡漠,就好像没有灵魂的躯壳!
毫无办法的秦水苏只能坐在地上,无助地哭泣……
不是说要守在她与孩子身边的吗?为什么他还是去找鬼王对决了!她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刘润卿,捂着自己的肚子倒在地上。
“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
刘润卿因为又有人被杀,被迫丢下秦水苏,去见了袁子炎。
等他从御书房回来,只听到秦水苏正在床上哭泣。他丢下手中的衣服,立刻过去将秦水苏抱住。此时的秦水苏已经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如着了魔一般地喊着他……
感觉到刘润卿出现之后,她猛地扎到他的怀里,“痛……”
刘润卿捏着她的脸,“苏苏,你醒醒。朕就在你身边,你别害怕,朕在这里呢。”
他离开了不过一会,她竟然就做了噩梦。若是他真的……那秦水苏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他揉着秦水苏的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可不论他说了多少的好话,秦水苏都没有醒来,也没有停止哭泣。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找太医过来看看。她也许是受惊了,可是他又不能将她放开。
“苏苏啊苏苏,你这样哭,是梦到了什么?如果是因为朕,那你醒来好不好?”
他将吻落在秦水苏的额头,却不知道如何继续安慰她。他这会只能以吻,表达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