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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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已没有兴趣再听墨肱玠的言论,于是他冷着声音威胁道,“侯爷好自为之,不要再跟下去了,否则别怪本座辣手无情。”太多无意义的事情耽搁,导致他已经没有了耐心。

    墨肱玠听了东方不败的话,脸色一僵,沉了下来,只听他道,“东方如此软硬不吃,未免不近人情,叫本将好是为难。”

    既然话已到这个份儿上,东方不败破罐子破摔,也拉着脸直接不爽地反问他,“本座即便如此,侯爷又待如何对我呢?”

    看着面前的墨肱玠,东方不败心中盘算,就算他是定边侯世子,自己不管不顾起来,也是不惧怕他的势力的。就是到时完不成系统的任务,这个有些棘手,但让他总这么憋屈,任人威胁,那是万万做不到的,系统也该理解他的秉性脾气。

    如何?当然不如何。

    墨肱玠没想到东方不败是如此的喜怒无常,真真是比他这个定边侯世子,堂堂少将军的脾气还要大,只是,他还能怎么办,也不过,骂也骂不赢,就是,对方也得能听得进去啊。墨肱玠觉得没有比东方不败更难搞的人了,但是想让他就这么放过东方不败,实在又心有不甘。

    所以想了想,墨肱玠厚着脸皮,对东方不败道,“东方既然已经承诺了本将的属下,出来寻找本将,可如今本将身受重伤,独自一人回去,若路上再遇到鬼面青衣人或者蒙面黑衣人,定然不敌对方。届时又落得危险,东方此刻的救治不是白救了么?”

    着,墨肱玠偷偷瞧了眼东方不败的表情,继续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将以为,东方还是把本将安全送予属下汇合为好。”

    话毕,墨肱玠还指了指自己已经渗血的伤口,勉强笑着,然后当着东方不败的面,身体直接往后一仰,似是要晕倒过去。

    东方不败一看他这样,眼疾手快地连忙扶住他,然后将手搭在他的脉门,探过他的脉象,除了虚弱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妥。只是失血过多,又疲于应对那些敌人,劳累损伤所致,之后又和他对峙了那么久,早该撑不住了。现在才这样皆是因为他年轻强壮,身体基础得好,仗着武功高强,不过也该是极限了。

    只是,面对昏迷了的墨肱玠,东方不败感到一阵无力,这真是狗皮膏药,粘上了甩都甩不掉的。墨肱玠的伤在腰部,东方不败为了闪避他的伤口,不让伤势继续恶化,既不能背着他,又不能随意地拎着,最后只能横抱起。可东方不败个头稍微矮一些,墨肱玠又高又壮,就这样公主抱着,实在是辣眼睛,但谁还能顾及那许多。

    即使带着墨肱玠那么大的块头,累赘又麻烦,也无损东方不败的轻功速度,就见他轻松抱着墨肱玠穿梭在林间,辗转腾挪毫不费力。但是飞出一段距离后,东方不败停了下来,突然出手把墨肱玠扔了出去。而墨肱玠竟然没有摔出去,还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然后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哼,侯爷装晕,未免也太无耻了吧?”东方不败瞅着墨肱玠,面露不善地责备道,他是真没想到这厮会假装晕倒,然后骗他留下。

    墨肱玠这回也不生气,还笑咪.咪的,不过到底是受了重伤的,他姿势别扭又不自然地,僵着身体走近东方不败,毫无诚意地道歉,“东方不要生气,本将如此做也是被逼无奈,若允许,可否听本将一言?”

    东方不败看他这么执著,也是没有办法,遂点点头,示意他下去,“。”

    墨肱玠眼睛一亮,觉得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服东方不败加入他麾下,像他这么厉害的身手,做大夫埋没了,实在是可惜。作为定边侯世子,他再三催请,东方不败但凡好点面子,也不会这么不给他脸吧。

    朝着右上方,拱了拱手,墨肱玠同时开口讲道,“当今圣上自登位以来,修桥铺路,大兴水利,致百姓田粮丰饶,盗匪还家,又除奸佞,查舞弊,然后大开科举,广纳贤才,政治一片清明,白国上下称赞。只是纵使圣上临危受命,有治世之才,也平抚不了端王之野心。大概一个月之前,圣上下诏,特封其胞弟平王之独子白向楠为安西郡王,择日下嫁端王嫡三子,又加封端王之嫡三子为忠勇郡王,以表安抚之意。却不料,端王反心已决,安西王白向楠下嫁的当天,正是他造反起事之时。端王叛乱一起,噩耗传进都城,平王直接气急攻心,口吐鲜血,自此其子安西王白向楠下落不明,杳无音讯。平王忧心其子,一病不起,朝中再无可与平王比肩之帅才,圣上派人勉力应付,损失惨重,连失两城,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东方不败起先听他讲,并没有太在意,听到后来才稍稍关注,这时断他问道,“泱泱大国,除平王之外,朝中竟再无可挂帅之人,侯爷是在与本座开玩笑吗?”

    墨肱玠朝他比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东方不败稍安勿躁,听他慢慢讲述,就听墨肱玠继续道,“当今圣上从文,其胞弟平王从武,而与平王一起习武的还有一人,那便是端王。两个王爷的武功与军事战略几乎不相上下,端王只稍略逊一筹,没有了平王牵制,端王几乎可以是再无需惧怕任何人。”

    嗯?东方不败听了墨肱玠的辞,觉得话中有话,眼眸一转,思索片刻,才又接着问道,“几乎,那就是还有让端王惧怕的人了?”

    愉快的点头,给了东方不败确定的答案,墨肱玠甚是欣赏他的聪慧,简直一点就通,孺子可教也。

    “另一个让端王惧怕的人便是本将的父亲——定边侯,只是父亲常年驻守边城,虽与平王及端王素有白国军事铁三.角之称,却不及两个王爷的闲暇和自由。”

    “这是为何?”东方不败很是不理解,他心想,定边侯整天忙着巡视边城,连儿子也是三岁就跟着上了战场。相比之下,那两个王爷那么厉害,却日日闲着没事干,现在还叛乱搞事情,这不是专门找呢嘛。

    墨肱玠看了一眼东方不败那莫名的表情,没有读懂,但他好不容易引起东方不败的兴趣和疑问,只能立马接着继续对他解释着道,“因为定边侯的特殊性。”

    “墨肱一族在历史上曾经遭逢过一次灭族的劫难,幸得白氏祖先相救,可以没有当时白氏的相助,世上将再无墨肱族人。因此我墨肱一族的族长与白氏立下永久的盟约,只要有白氏为皇的一天,我墨肱一族便为他鞍前马后,驻守边疆。同时,白氏感念我墨肱一族的忠心,遂封当时的族长为定边侯,传承世代不变,这边城既是墨肱一族的祖地,又是定边侯的封地。”

    东方不败闻言,默默地吐槽道,“你墨肱一族的老祖宗够实诚的,这就把世世代代的子子孙孙给卖了,这么多代人过去,你们后辈还不想撂挑子?”看他三岁跟着定边侯上战场,本来挺可怜,如今看来,这厮明显自己还乐在其中。

    “好男儿就是应该征战四方,我们的战场就在这里,何况墨肱族人,各个都是顶顶的好汉子,不会做出抹黑祖宗的祸事。”墨肱玠忽然盯着东方不败,很是热血地道。

    “……”东方不败简直无语地瞅着墨肱玠,在他看来,这厮就是一个战斗狂人吧?就跟了鸡血似的,又是豪言又是壮语的,这厮是被战死的英魂附体了么,如此执著于战场。

    前后联系了一下墨肱玠的辞,东方不败总算明白过来,他试探地对墨肱玠道,“侯爷的意思是,白国铁三.角现在已经名存实亡,端王叛变,平王卧病在床,而定边侯也被绑定在边城。朝廷若想镇压端王,就必须让平王和定边侯出来一个,但平王因病起不了身,只能用定边侯牵制对方。但对面的九越国虎视眈眈,定边侯也同样分/身乏术,再加上现在九越国和端王有联手的可能,内忧外患,朝廷危矣,皇室亦危矣。”

    墨肱玠听他总结完,点头应道,“的确,这便是本将要的。”

    “只是,这与本座有何关系?”

    东方不败虽然觉得端王叛乱闹事欠收拾,但跟他又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虽然俗话常,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他可不认为这沦得到自己管闲事。况且,听墨肱玠意思,端王用兵如神,别的将军都不是其对手,他一个不懂军事战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对手。

    等等,他的轻功以快而著称,难道墨肱玠这厮,是想让他潜入端王营中,伺机摘取其项上人头?若果真如此,这墨肱玠就太不地道了,真当他脾气好,可以随他差遣呢?要不是自己冒充他理亏在先,又怎么会想着用救人的方法来补偿。

    墨肱玠看他态度还是油盐不进,被逼急了,对着他狠狠地道,“东方,你以为再让端王如此得意下去,还有多久的好日子可过,届时所有的安宁都将被破。现在朝廷势弱,一旦被端王得逞,拿下都城,转回头他就该收拾本将的父亲了。到那时候,才是真真正正的端王与九越国联手,他们若内外夹击,边城就是腹背受敌,等待我们的会是无尽的灾祸与逃亡。”

    东方不败其实是一个非常喜欢安静的人,墨肱玠的此翻话对他略有触动,只是还来不及什么,就听墨肱玠继续道,“东方,你或许觉得天大地大,随意找个容身的地方便是。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为别人腾地方?为什么要受别人的欺凌?为什么不在事情发生前,就先把事情解决了?你不是,你要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么?破这场战争的局面,结束他,不是可以救更多的人么?

    滔滔不绝地完,墨肱玠一脸希翼地看着东方不败,然后不再多,静静地等着他的答复,因为墨肱玠觉得他已经的够多了,如果东方不败还没有臆动,那只能怪他看错了人,东方不败也不过如此而已。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端王的野心造成诸多将士以及百姓的牺牲,如果最后他坐上皇位,那也是由鲜血铸成的。东方不败暗自想着,正如墨肱玠所讲,若果真他的决定可以救下更多的百姓,早早结束这场叛乱,可真是功德一件了。